我和她从没有任何实质上跨越的举动,哪怕偶尔她让我在无人处拥抱她,把头靠在我膝盖上休憩,亦或者在秋千荡到我身侧的时候,猛地扑向我,让我接住她转个圈,轻飘飘的裙摆荡在空中,带起一片花瓣来。
她对我来说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巧,不揽紧她的腰,就会跟着风一起飞走一样。
我有点惊奇的心想,这就是omega吗。
那我也不是不能理解alpha的快乐了。
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希望我像是一个影子一样,只要背对着她,自顾自做些我需要做的事情,整理书架,厨房,种点植物,或者是和安莱并排坐在沙发上玩会儿玩具。
她就心满意足了,并且愿意为我掏出大笔钞票,去购置更体面的衣服,买上些价值不菲的手表,甚至想给我打耳钉。
从前我尚且还有些困惑,但是在见过甘迪之后,一切茫然都消失殆尽了。
她的丈夫同我一样,肩宽腰窄,黑发黑眼,除去长相确实是一个天一个地以外,我觉得我去做个发型,站在那儿背对着大家,几乎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俏寡妇红杏出墙的故事,而是一出深闺怨妇苦求真爱而不得寻找替身取而代之的戏码。
好在我头脑清醒,不受美色的蛊惑,另外就是她确实也没有真要把我弄上床的意思。
不然我得承认。
我确实是把持不住。
不瞒你们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她怀胎十月生下个面容和我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抱去给我的男主人看。
“亲爱的,你看他和你多像呀?”笑颜如花的女人眨着含情脉脉的碧色眼睛目光如水盯着冷硬高大的男人。
“是吗?”我听见他带着点轻蔑的笑意问道,浓密的眉毛下一双鹰隼似的眼睛望向我。
………
直接把我吓醒了,从床上坐起。
一边的安莱也嘟囔一声,抓紧了我的衣角,旁边散落着几本图画书。
在正儿八经小少爷面前又想起我刚刚的梦境,着实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涌上心头……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我点头哈腰扯出自己的衣服,从床边坐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
可能是白雪公主太吸引人,我已经把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给这个童年缺失的家伙讲的差不多了,下一个就是一千零一夜。
然后我在走廊上听见了钢琴声。
………………………
……………………
…………………
坐在长椅上的我此刻实在是后悔,强忍着困意,努力做出一副专注柔和的模样望着靠在钢琴上跟我讲故事的女人。
艾莎或许又喝多了,她不复往日的精明,细长的狐狸眼带着沾上醉意的朦胧,双手撑着尖尖的下颚,让她看起来像是小女孩一般娇憨。
她赤着脚,刚刚踩在钢琴的踏板上,现在有些因为冷一般瑟缩去了,脚趾头泛着被冻出的粉。
“陈,这架钢琴好看吗?”她抚摸着钢琴侧面的雕花,看着我走近了在她身前跪下。
“好看。”我把她的脚拢进怀里,让女人纤细瘦长的脚踩在我的胸口。
“………”被我的动作打断了她想说的话,艾莎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他也这样替我暖脚过。”
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是谁。
我垂下头,让我的面孔模糊在黑暗下,只看脑门或许能让我的雇主更有代入感。
果不其然,我能感受到女人的手虚虚在我头顶滑动着…但是却不敢碰,好像是对待一场美好的幻境一般。
……实在是有些愚不可及。
我听着他们的故事,是再俗套不过的命定之番,按照常理来说,通常这样的故事里,男主角和女主角相爱,然后突然杀出来一个信息素高达百分之百契合度,不知廉耻往上贴的命定之番,然后克服了种种困难,打败了世俗和信息素的绑架,和和美美的happy ending。
然而这个故事就是在于,我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不知廉耻介入男女主角的那位…
“真爱”omega。
我眼角抽搐,看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滴到我手上,只觉得八点档的狗血剧都没有这样的。
在小说里我一定会是女反派的头号走狗加舔狗,会不分场合把发情的女主和男主关到一起,背对着钢化门大吼。
“你要怪就怪我吧!她不是自愿的!”
完了暗恋女主的我还要心疼的像是撕裂了一样,一边哭一边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最后结局一般是被男主弄死。
那种角色。
我是没办法理解因为信息素而被绑架相爱的人,但是存在即合理……
从她陆陆续续的哭诉中,我得知了…
他们两家原本是门当户对的婚姻,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而她也早就知道自己会是甘迪的新娘,从小到大就爱慕着这位哥哥…
然而就在订婚前夕,甘迪突然带着一位娇怯的平民omega登门道歉,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希望两家成全。
她接受的了,但是奈何两边家长不能接受从小养大的金猪被一颗烂白菜钓着跑…
所以………
那个平民omega被做掉了,骨灰都扬的干干净净那种。
现实一般没有童话故事那么美好。
而在爱人死亡后神智不清,由于应激反应失去记忆的alpha,闻到了她的气味,被高达百分之百契合的信息素驱使着……
以为她才是自己的恋人,俩人度过了相当愉快的一段时间,成了婚,并且怀孕了。
“我喜欢玫瑰,所以他找来了全世界所有品种的玫瑰,种在庄园里……”女人品着那点来之不易的甜蜜,把头靠在钢琴上跟我说话,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哦,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玫瑰庄园由来了。
好恋爱脑,真的下档次。
“……这架钢琴也是那时候他送我的礼物,”艾莎的手指敲击着琴键,眼神迷蒙起来,“是一整块白橡木做成的……全世界只有这一架。”
连三角钢琴顶部的琴盖上都有着立体的纯白色玫瑰,被玫瑰的茎缠绕着的琴腿和一套的座椅……
这架钢琴大概比我的命贵。
我看着它神情不由肃然起敬,带上了点由衷的欣赏。
“我会和他一同在这里合奏,”艾莎叮叮咚咚按着琴键,“但是有一天他就再也不来了。”
我看着她发红的眼睛,碧色的瞳孔旁带上点血丝。
终于还是不忍心让她讲完那个我已经心知肚明的结局。
我伸手覆在醉酒的女人眼前。
她的爱人从虚幻的梦境里醒来,惊觉枕边人竟是杀害他恋人的帮凶,而他在这段时间里,将一切本该给予死者的爱意和温暖……
送给了刽子手。
从此做爱也像是凌迟,而浓郁的几乎从她身体里溢出的信息素……连我一个beta都能闻到一点。
她没有被标记。
他在惩罚她,要她生不如死。
我抱起轻飘飘的女人,让她沉睡在我的臂弯里,不由有些可惜。
但是这一切…
不是她的错啊。
第5章
清晨的鸟叫声把我从芜杂而琐碎的睡梦中唤醒,我稍稍睁开眼,被对我来说格外刺目的阳光照的感觉要瞎了,立马低下头,又把眼睛闭上。
“一早上起来就这么黏人?”而好死不死我这举动像是把头埋进身前的人怀里似的,他似乎被我取悦到了,他拨开黑色的发丝亲了亲我的额头。
“………”而我后背的家伙也没闲着,湿热的触感包裹着我后颈处的伤口,带着细小凸起的舌头舔舐着那块常年肿胀突出的腺体。
被alpha舔着这处的感觉让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它被反复的穿刺,注入信息素,每一次都让人感到极其痛苦,即使这些年下来我的耐受力已经高了不少…
也还是很不好受。
“陈,”我身后的小混蛋探手到我身前来,抽插着我阴茎里的马眼棒,问道,“是不是该放尿了?”
他另一只手环绕着我的腰,压着我鼓起的膀胱,酥痒感从下腹处传来,尿意混杂着快感,让我忍不住挺了挺腰闷哼出声。
安莱伸手揉搓着我腿心软烂的花瓣,然后轻轻捏着阴蒂下面那含着个细棍的尿道口,一点点把它往外抽。
顶端是一颗白色珍珠,下面则是金属棍的尿道塞长达六厘米,足以深入进我的膀胱……
我也不出声要求去厕所了,在那根棍子整个抽出来的时候,我大脑被快感冲刷的一片空白,细小的水柱从无法闭合麻木的尿眼里喷出。
安莱的手还边压着我的小腹,另一只手搓捏着酸软尿口处的嫩肉,我哆嗦着,从前段阴茎缝隙里又流出点白精。
艾莎,一片花白里我仿佛窥见了那个像是狐狸一般的女人。
你要么带走他们,要么带走我吧。
我恨恨的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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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个晚上过后我们彼此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我不会再因为她的靠近而感到心跳加速,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在陪她演一场戏。
演给她薄情寡义的丈夫看。
然而先不提对方回来的次数根本屈指可数,那天中午我正在整理庭院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那辆外形炫酷颜色骚包的两门跑车开了过来。
副驾驶上的金发女郎身材火辣性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种直白的勾引。
本该直接带着小三朝着正宫所在地驶去的车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在我身侧缓缓停下来。
“上午好,先生。”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
想必这段时间的风言风语他一定有所耳闻,而现在他就是来示威的。
“没在卧室陪艾莎插插花之类的吗?”甘迪笑了起来,像是雕刻出来的五官端正俊逸,如果忽视掉他话里的刺,想必这张脸相当的赏心悦目。
“如果您亲自去的话,我想她会更高兴一些。”好在我行的端坐的正,丝毫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慌张,面不改色回答他。
甚至有点想替艾莎打抱不平的冲动。
他似乎也没料到我这样回答他,愣了愣,看着我冲他稍稍鞠躬示意后,背过身继续把草坪上的灌木修剪整齐。
我要把这一丛修成S,那一簇修成B,如果他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就跟他说。
super bright。
like you。
见我专注在工作上,跑车引擎愤愤的发出嗡鸣声,一溜烟儿走了,想必他肯定很想要地上有个水坑,这样就能溅我一身水。
园艺剪咔咔作响,一下比一下动作慢,我眼前一下子是艾莎哭泣时的神情,一下是桀骜不驯摇下车窗的男人,还有他身侧脸上写的姐要小三上位了的金发女。
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站起身往后花园的方向走。
“安莱少爷呢?”我询问路过抱着洗干净抹布的女仆,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给我指明了方向。
“谢谢。”
我脑子里还是大半边露在外面白花花的波涛汹涌。
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妈的,输了。
很抱歉,艾莎,没能在这方面为你扳回一城。
不管是脸还是身材我好像都比不过大波妹。
我惺惺的想着,已经能看到圆顶的欧式凉亭,几名女仆正在陪安莱抓蝴蝶。
但是没关系。
我走到安莱身前,抱起他来,低声问要不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
思绪已经飘进了城堡里,我的女主人正在被修罗场的火焰煎熬。
好歹你是有太子的正宫,坚持一下,首席太监带着小皇子来拯救你了。
………………………
……………………
…………………
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会拦住当时抱着安莱走在石子路上的我。
在客厅外我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高昂刺耳的不像是往日一般柔和带着点戏谑,夹杂着男人的回击。
他们说了什么都无关紧要,但是……
“…你以为你是什么?!”伴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钢炼炉里的铁块一样滋滋作响,“你以为生了个无关紧要的孩子,你就可以拿他来要挟我了?伊顿·艾莎,你什么都不是!”
他冷酷而漠然的下了最后通牒。
“别在继续这场闹剧了,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是谁更难看。”
后面的话我没敢往下听,抱着安莱像是斗败的公鸡似的走了。
房门我都没敢进。
一直把他抱到了房间,我一转头才发现晶莹的泪珠在这小子碧色的眼瞳里打转,倔强的咬着牙,将哭未哭的样子。
“哦……”这真是我第一次瞅见这小犟种这么可怜兮兮,我忍不住去给他擦眼泪,我说,“我很抱歉……”
对不起,原来你是个不受宠的皇太子。
高估你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不是,不是你的错。”他哭的抽抽,坐在凳子上,我半跪下来他正好能俯视我,小屁孩竭力想冷静下来,但是小胸脯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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