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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宴(玄幻灵异)——黑猫白袜子

时间:2024-08-09 09:39:22  作者:黑猫白袜子
  最后是杨思光自己控制不住地喃喃开口。
  “我还没来得及看他最后一面。”
  他说。
  黎帛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毕竟是车祸去世的,哪怕已经竭尽全力挽回了,尸身还是不太好看,不适合让其他人看到遗容。”
  说罢,男人又意味不明地打量了杨思光一眼。
  “……不过也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
  杨思光总觉得黎帛这句话有些说不出的怪,然而就在他想要继续追问时,休息室的门却别人用力地撞开了。
  “嘻嘻嘻——”
  一阵神经质的笑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浓重的酒气。
  杨思光和黎帛同时望向门口,刚好看到面容姣好的女人跌跌撞撞,攀着一个男人的肩膀走进了休息室。
  那正是黎艾玲。
  在酒气的包裹下她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说的话却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黎帛啊,出息了呢……嗝……我听说你这次来我儿子的葬礼,还特意带了个小男朋友……嘻嘻嘻嘻……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机器人呢,一点破绽都没有,怎么我儿子一死就开始露马脚了……嘻嘻……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个小东西能把你迷成这样……”
  带着黎艾玲来此的人,显然因为女人话语里的夹枪带棒而倍感不安,嘴里一直企图为酒醉的黎艾琳打圆场,却也拦不住女人猛地上前一扑,差点跌在杨思光的面前。
  “艾玲姐——”
  黎帛见状也是脸色一变,正准备上前来扶走黎艾玲,女人却已经贴着杨思光的脸定定看了好几秒。
  “啊,还蛮漂亮的嘛。”
  黎艾玲嘀咕道。
  “不过,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见过你这孩子……”说话间女人的目光一点点下移,落在了杨思光的胸口。
  每一个来参加追悼会的人,胸口都会别上一枚胸针。
  是白色的玫瑰花系着黑色的缎带,上面会绣上来者的名字。
  “杨、思、光……”
  黎艾玲醉眼朦胧,一字一句念着缎带上的字。
  “啊,”然后她的眼睛忽然亮了亮,“杨思光,是你啊!”
  女人的酒气喷了杨思光一脸。
  “我记得你,”她快活地说道,“我儿子特别特别惦记着,一直都说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他可太喜欢你了,当初那对老东西把他带回去,不准他去找你,结果把那孩子都弄得——”
  黎艾玲说到这里,一旁的黎帛倏然脸色阴沉。
  他皱起了眉头,直接冲着门外使了个眼色。
  原本还顾忌着酒醉女人不敢上狠手的男人们,在那个眼神后瞬间没了顾忌,直接便强行架起了黎艾玲,随即就像是拖着某件大件行李一般,直接将醉醺醺的女人拖出了休息室。
  好在黎艾玲仿佛也早已习惯这种待遇,被拖出去时竟然还在大笑。
  “嘻嘻……好孩子,多好,我儿子一定会高兴的你来看他了……嘻嘻嘻……他真的好开心嘻嘻嘻……”
  ……
  黎艾琳的声音渐渐的远去。
  休息室里安静了下来,黎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恢复了平静。
  “抱歉,艾玲姐她这些年酗酒太厉害了,已经伤到了神经。”
  男人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眸光微暗。
  “你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杨思光神思恍惚地笑了笑。
  那笑容苦涩得令黎帛胸口微微一紧。
  “我知道。”
  杨思光轻声道。
  “他不会开心的。他那么讨厌我,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高兴呢?”
  在诡谲的家族斗争中厮杀了这么多年,黎帛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可听到杨思光这句话,他依然差点失去表情控制。
  “不,不会的。”
  黎帛听到自己无比干涩地冲着面前的青年否认道。
  “只有你……黎琛他是绝对不会讨厌你的。”
 
 
第52章 
  杨思光走了。
  黎帛站在碧云山殡仪馆的门前,静静地看着自家深灰色的奔驰车载着那个摇摇欲坠的青年逐渐远去。
  男人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隐隐胀痛的太阳穴,趁着四周难得的无人,他放松了肩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黎帛不认为杨思光真的信了自己的话。
  他向来擅长察言观色,他知道那人在听到自己话后,露出来的惨淡微笑和空洞眼神代表着什么。
  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番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毕竟他也曾怀着不敢置信的心情,非常仔细且谨慎地让人调查了黎琛在学校里的一举一动。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确实不小心知晓了那个可怕的秘密,仅仅只是看到了私家侦探发回来的厚厚文档,他绝不会觉得黎琛与杨思光之间有什么感情。
  他甚至不会觉得黎琛真的还记得杨思光这么一个幼时的玩伴兼邻居。
  然而……
  就在这时黎帛的手机发出了一声嗡鸣。
  黎帛陡然一惊,迅速抽回了思绪。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屏幕。
  发来消息的人正是黎家如今的话事人黎老先生。
  虽然以养子的身份在那个男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可老人对待黎帛时候的态度,却丝毫不见任何亲昵或者是温情。
  那纯粹就是一名上位者吩咐下属时特有的强硬冷漠。
  【记得处理好后续的事宜。】
  黎先生的指示非常简单。
  看上去甚至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后续的事……是指葬礼还是别的事物?
  换做旁人在此,看到这则信息大概会深陷迷茫之中。可黎帛在看到信息的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
  【明白。我立刻去办。】
  他在键盘上快速回应道,然后发送了过去。
  等了片刻,手机依旧安静,再没有别的指示。
  黎帛静静地盯着手机看了几秒钟。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秘书。
  “……给我派一辆车。”
  他说。
  然后给出了一个早已在脑海中盘旋了许久的地址。
  *
  在杨思光离开碧云山公墓的半个小时后,黎帛也坐上了车驶离了哪里。
  而如果杨思光能看到黎帛的行动轨迹的话,他大概会非常惊讶地发现,男人此刻前往的地方,竟然与自己家的方向完全一致。
  为了掩人耳目,黎帛特意让秘书调来了一辆毫不起眼的半旧凯美瑞。
  而开车的人则不再是专门的司机,而是跟随他多年的资深秘书。
  车辆行驶了一段时间,逐渐从宽敞的郊区驶入了道路狭窄,人多车多的老城区,最后,那辆车更是驶离了马路,直接钻进了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好不容易司机才在一栋布满岁月沧桑的老式居民楼下停下来。
  “黎总……到了。”
  秘书非常严谨再三确认了一遍黎帛给出的地址,这才沉声开口。
  他并没有说别的,可坐在后座上的黎帛能感觉到秘书的迷惑。
  毕竟这片老城区,在整个A市的规划上称得上被遗忘的地区。
  房地产行业如火如荼时,这里因为人员众多,产权复杂,很难进行拆迁。等到房地产热潮彻底熄火,这片老旧城区就更是无人问津,只能自生自灭了。
  作为黎家如今炙手可热的重要一员,黎帛跟这种破破烂烂的贫民区实在是搭不上关系——至少秘书想不通,为什么黎帛会忽然屈尊降贵跑到这里来。
  难不成黎家要开始插手A市的旧城改造工程……
  这个念头飞快划过秘书的脑海。
  而在秘书恍神的同时,黎帛也将目光落在了车窗外的旧楼上。
  这栋楼并不高,也就六层楼高,各方面都显得很旧,几乎每一扇厨房的窗口下沿都挂着黑漆漆的经年油渍。
  按照一般逻辑,这里应该人员纷杂各种喧闹才对,然而此时整栋楼都笼罩在一种异样的寂静中。
  没有灯光,没有人声,只有一闪一闪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像是无数双死寂的眼睛一般正空洞地回望着他。
  在旧楼的单元入口处伫立着一扇厚实的铁门。铁门有种跟整栋建筑都格格不入的崭新感觉。
  “……你先把车开走,我要走的时候会提前打电话call你。”
  秘书忽然听到黎帛低沉平稳,毫无波澜的声音。
  毕竟老是居民楼下从来都缺乏停车位置,纵然那人已经直接买下了一整栋楼并且迁走了这里的所有居民,可老城区人多口杂,谁也不知道一辆从未见过的牌照的车,贸然出现并且停在这里许久不动,到底会不会引来多事街坊邻居的侧目。
  而此时时刻,黎帛不希望的,就是让人注意到这里。
  这对已经死去的那个人,对黎家,对他……都不太好。
  *
  黎帛利用从黎琛遗物中整理出来的钥匙打开了单元大门。
  然后他走了进去。
  单元楼里有一架年久失修嘎子作响的电梯。
  随着满是广告和贴纸的电梯一路摇摇晃晃嘎吱作响,黎帛来到了旧楼的顶楼。
  他打开了那里唯一的一扇门,然后走了进去。
  *
  跟老旧的外表完全不一样,这里被装修得异常舒适,品味优雅。
  客厅里摆放着意大利空运而来的真皮沙发,墙上的装饰画来自于名家,在各种艺术品的搭配下这里显得十分温馨而考究。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几天无人前来,本应该光鉴可人的柚木地板上就已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黎帛谨慎地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场景,明明是温馨舒适的家居环境,却让他的胃部有些抽紧。
  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即将看到什么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变得愈发强烈了。
  黎帛反锁了大门,然后毫不迟疑直接穿着鞋踏进了房间,他一点都没有在那些奢华舒适的区域浪费时间,而是直接找到了房间最角落一扇耗不起眼的隐形门。
  黎帛在门口站定,面无表情地停滞了几秒钟,才用力地推开了装饰着木质面板的钢门。
  ……门内一片黑暗。
  只不过,在感应到有人进入后,这间宽敞的密室里的灯便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照亮了黎帛面前的一整面照片墙。
  哪怕早有准备,黎帛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数以万计的照片视角几乎全部都是偷拍,从那人在社交中勉强的假笑吗,到上课时垂着眼帘认真笔记的侧脸,再到那人校园里散步的背影,乃至健身房里的换衣……
  所有的照片主角都是同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在不久前,刚刚在黎琛的葬礼上,为了后者留下哀恸的眼泪。
  那么多照片,那么多凝结了杨思光生活点点滴滴的照片同时出现在黎帛面前,带来的冲击感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黎帛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飞快地挪开了目光,朝着房间更深处走了几步好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结果就在窗边看到了衣架异常显眼的望远镜。
  黎帛的心咯噔了一下,明知道房间的主人早已无可救药,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上前确认了一下。
  望远镜对准的,是旧楼不远处的另外一栋楼。
  那是一户看上去平凡无奇的人家。
  杨思光的家。
  黎琛买下的这栋楼有着绝佳的角度,刚好可以将杨家的各个角落纳入眼底。
  尤其,是杨思光的房间。
  *
  黎帛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一阵幽暗的怒火正在缓缓地上涌,危险地灼烧着他多年以来构建出来的强悍的自制力。
  只差一瞬黎帛便要直接将那架望远镜推翻在地,可偏偏就在此时,黎帛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杨思光应该是刚回到家,可以看得出他依旧疲惫而苍白,且完全没有意识到几百米外,有人正利用望远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青年毫不知情地,坦然地在镜头前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西装,衬衫……
  一大片苍白的皮肤瞬间映入了黎帛的眼睛,而也正是因为底色太过于白皙,以至于那人身上清晰的绳痕变得格外显眼。
  伴随着杨思光厌倦悲哀的神色,动作中那些痕迹就像是污秽而靡淫的红蛇一般在青年身上扭动着。
  黎帛猛然起身,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就好像……好像他先前看到的画面,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直接咬了他眼珠一口似的。
  男人的心跳得极快。
  隐约中他感到了一些极其危险的预兆,他惊恐而暴怒地一脚踢翻了价格不菲的望远镜。
  望远镜沉沉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黎帛却依然不受控制地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如今躺在地上的不是一架望远镜而是别的什么洪水猛兽。结果后退的时候,他一个不小心直接绊倒在了身后低矮柔软的工学沙发上。
  当男人沉重的身体骤然陷入松软的做点,不知道又触发了黎琛设置的什么自动程序。
  只听到耳畔忽然响起了杨思光的喘息声——很显然,偷录自健身房里再正常不过的肌肉松懈阶段。
  录音里来自于理疗师的声音都被做了消音处理。
  只能勉强听到类似于“放轻松”,“忍一下就好了”之类的细微叮嘱。
  而被刻意放大高清的,是杨思光异常隐忍而急促的呼吸声。
  以及偶尔不小心泄出唇间的细小痛呼与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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