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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宴(玄幻灵异)——黑猫白袜子

时间:2024-08-09 09:39:22  作者:黑猫白袜子
  【“他们养了鬼啊嘻嘻嘻嘻……养鬼的人就是这样的……恶鬼给了他们荣华富贵……自然也得收下足够多的祭品……”】
  【“他们都是些疯子。全部都是……”】
  ……恶鬼吗?
  黎帛得承认,在老人提及恶鬼时,他确实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室里曾经看到的某些东西。
  虽然,他曾经以为那只不过是彻头彻尾的幻觉……
  那间地下室里空无一物,漆黑一片。
  唯独在一面墙上镶嵌着一整巨大的铜镜。
  铜镜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变得斑驳不清,即便是在灯光大亮的时候去看也只能看到一些朦胧的影子。
  然而当四下无人,一片寂静的时候,那面镜子,反而会变得格外清晰。
  那面镜子能在纯粹的黑暗中,照得镜子外的人纤毫毕现。
  然而越是去看,就越是会觉得镜子里的人跟“自己”有些微妙的不一致。
  明明只是镜中倒影而已,可“它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倒像是某种刻意的拙劣模仿。
  自己当初也正是被那面镜子里的影子吓得近乎瘫痪……
  那么,黎琛呢?
  黎琛在地下室里度过的漫长的一年里,到底有没有想过,跟镜子里的“东西”说过话?
  *
  【“呵……”】
  *
  恍惚中,黎帛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阴冷的嗤笑。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战,瞬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依然坐在弟弟生前精心打造的密室之中,而不是那间他久未踏足的地下室。
  然而他的心跳远比平时要快,背上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该死——”
  男人捋了一把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快点替已经去世的黎琛收拾残局。
  就在这时,黎帛的动作顿住了。
  他咬紧了牙关,强迫自己不要太过神经质,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凝在了投影幕布上。
  那里的图像已经变了。
  现在,青年模糊而欲色横流的照片,已经随着图像的自动替换,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端正微笑的正面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容貌英俊,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在微笑,然而他的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一种极致的冷漠。
  那对金褐色的眼瞳中,有一道显眼的色素沉积。
  黎帛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汩汩逆流,他感觉有些冷。
  毫无疑问,他对于这张照片异常熟悉。因为这不是别的照片,正是黎琛的……遗照。
  作为全程处理黎琛身后事的人,黎帛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跟这张照片对视了多少次。
  可从来没有哪次他会这么毛骨悚然过。
  先不说黎琛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自己用来diy的投影中留下这么一张遗照,就这张照片本身而言也有很多微妙的不对劲。
  那本应格外对称(因此也格外英俊)的面孔有些微妙的错位,仿佛他的颅骨有所变形。照片上嘴角的阴影也有些过于浓重……像是一小团擦拭不掉的污血。
  他的耳朵下方还有一条细细的线,看上去像是头发,但是也可以看成从耳朵孔中流淌出来的血丝。
  挑选遗照时,黎帛特意选择了黎琛最为意气风发的照片并截取了出来,可现在照片上的眼窝却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瞳孔也变得异常深黑空洞。
  甚至,他的左眼直接没入了一团阴影中。乍一看,就像是那里只有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如今正直勾勾地盯着黎帛。
  锐利的视线中满是怨毒。
  几秒钟后,照片倏的闪了闪。
  照片轮放的程序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卡了,以至于独占了一面墙的幕布上两张相邻的照片竟然一直在来回闪烁。
  杨思光的身体几乎要在幕布上活过来,没有透露的,被绳子紧紧束缚的惨白躯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扭动着,而黎琛深黑的瞳孔与狰狞的面孔仿佛已经填进了他的腹腔,隐约中早已死去的青年竟然还微笑了起来——杨思光髋部的黑色束带刚好与黎琛的嘴角重叠在了也一起——明知道那是因为两张照片的残影在自己视网膜上留下的错觉,可黎帛还是觉得,在那一瞬间,黎琛巨大的面孔好像已经咬住了杨思光身上的绳子。
  【“嘎吱——嘎吱——”】
  恍惚中,黎帛又一次听到了幼年时黎琛一口一口吞下腐臭鸟尸时发出的细小咀嚼声。
  *
  “艹——”
  黎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咒骂。
  大概是黎琛生前留下的恶作剧。
  他对自己说道。
  毕竟黎琛在这之前,从来也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对黎帛的强烈恶意。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也能料到,一旦自己出事,前来负责收拾残局的也只有黎帛。
  以那家伙的劣根性,无论做出什么,自己都不应该这么惊讶才对……黎帛不断地安慰着自己,然后粗暴扯下了投影仪的电源。
  幕布上的投影猛然顿住,然后飞快地闪烁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消失。
  下一秒,电机嗡嗡作响,幕布循着自动设置的程序,缓缓缩回了天花板,再次露出了幕布后的墙面。
  那上面依然满是杨思光的照片……等,等一下,是错觉吗?
  黎帛双目圆睁,不受控制地打量起了自己之前一瞥而过的照片墙。
  为什么现在那些照片里忽然多了许多属于黎琛自己的照片?
  是自己刚才没有注意吗?
  黎帛不太确定地想。
  黎琛的照片都是被人单独切割下来的,然后再强行贴在杨思光的照片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裁切还是冲洗的,贴在杨思光照片上的黎琛剪影,看上去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色,就连颜色都显得很淡,很淡。
  这让他那灿烂的笑脸看上去无比僵硬死板,甚至还有些狰狞。
  黎帛只看了一眼,只觉得汗毛倒竖。
  他飞快地挪开了目光,不再细想,而是径直走上前去,一把将那些照片从墙上撕了下来。
  不多时,他便撕了满满的一捧照片。
  随后黎帛便抱着那些照片一脚踢开了密室的门,来到了房子另一端那看上去温馨充满生活气息的区域。
  黎帛直接将照片全部丢进了不锈钢的洗脸池里。
  紧接着,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了打火机。
  黎帛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随着尼古丁涌入鼻腔和肺部,他感觉到,自己逐渐冷静了一些。
  然而,杨思光和黎琛微笑的“合影”却依然躺在他面前的洗手池里,黑洞洞地眼睛隔着照片纸,正盯着他看个不停。
  黎帛再次打了个冷颤。
  随即,他重新打燃了打火机,从水池里抽出了一张照片,再将照片的一角,抵在了火苗上。
  在黎帛的计划中,他本来应该将这件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带走进行销毁处理才对。
  然而现在他却本能地改了主意。
  投影仪和望远镜什么的可以稍后再说,但是,那些照片……那些照片太不对劲了。黎帛压根不想将它们带出这里再磨磨蹭蹭去找所谓的碎纸机去处理它们、
  他的预感告诉他,他最好麻溜点搞定这件事。
  所以,黎帛打算干脆把这些相片全部都烧了。
  然而,普普通通的相纸一角在打火机的火苗上停了许久,也只是微微有些发黄,但只要相纸一离开,火便会瞬间消失。
  整张相纸烧了那么久,也就是贴在照片上的黎琛剪影微微有些发黑扭曲。
  寒意顺着脚后跟一路窜到了头顶,黎帛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紧缩。
  他愈发紧张,也愈发暴躁。
  尝试了好几次,他始终没能把那些照片烧着,甚至就连他的打火机也在连续数次的点火后变得灼热烫手,随后甚至就跟街头廉价的一次性打火机一般,只有火星,却连一丁点儿火苗都打不出来了。
  黎帛的呼吸变得格外急促。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电话立刻就被人接通了。
  “黎总?你要下楼了吗?”
  秘书确认道。
  “不,我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我需要你替我拿一些东西过来,碎纸机以及易燃的酒精等助燃物,最好还有耐烧的大型容器。”
  黎帛一字一句说道。
  秘书沉默了片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应答,反而抑制不住忐忑地小声问道。
  “好的,我立即去准备,不过……黎总,我可以询问一下,您需要这些东西是打算做什么呢?”
  黎帛有些心慌意乱,更多的则是不耐烦。
  “当然是烧东西,不然呢,你难道觉得我会去纵火吗?李秘书,我记得你之前可没有这么多废话!”
  “我知道了……”
  电话里的李秘书声音变得有些模糊。
  一些滋啦作响的杂音在话筒里逐渐占了上风。
  而就在黎帛准备挂掉电话时,他听到了话筒里的叹息声。
  “可是,这些东西会有用吗?你明明已经尝试过好多遍了吧……而且那些照片上的他是那么那么的美丽,那么漂亮,就这样烧掉,不觉得太可惜了一点吗……”
  话筒里的声音逐渐变了。
  变成了一个黎帛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认的声音。
  可那个人……
  那个人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开口才对。
  那是黎琛的声音。
 
 
第55章 
  “嘶……好冷……”
  盛夏的下午,杨思光下了黎家的车后便拽着背包,失魂落魄地朝着家里走去。
  然而步入自家居民楼的门洞时,他却猛地打了个冷战。
  这么热的天气,可不知为何,楼道里却格外寒冷,那股寒意仿佛能透过皮肤直接钻进他的骨髓里去。
  感冒了吗?
  杨思光忍不住伸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触手处确实有些微微发烫。
  可能是在殡仪馆的休息室里受了寒吧。杨思光想,然后艰难地挪着步子,头重脚轻地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然而开门的一瞬间,他的眼前却猛然间窜出了一道漆黑的影子,下一秒一阵刺耳的咆哮穿过了他的耳膜。
  “汪汪汪汪——”
  “汪汪汪——”
  ……
  杨思光被吓了一跳。
  他握着门把手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再去看,才发现自己家玄关前,不知道何时竟然站了一只半大不小的黑狗。
  那只狗此刻着对着他尖叫不休,过度的激动甚至让狗的眼睛都微微有些突处来,半透明的口涎更是挂在尖锐森白的牙齿缝中,黏黏糊糊地往下流淌。
  然而就在与杨思光对上目光的一瞬间,那只狗猛然合上了嘴。
  一连串惊恐的呜咽溢出喉管,黑狗的尾巴瞬间勾起紧紧夹在了后腿中,然后一阵骚臭味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腾然而起,却是那只黑狗直接在原地尿了出来。
  “这什么鬼……”
  杨思光惊魂未定,瞪着熟悉玄关处陌生的小狗,完全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片刻,他才听见客厅那边传来了慢吞吞的脚步声,母亲趿拉着拖鞋,一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杨思光,和那只已经尿湿了身体依然不敢动的狗,眉毛顿时拧在了一起。
  *
  杨思光莫名挨了一顿骂,然后才得以走进自己的家门。
  在母亲的骂声中,他才得知这条陌生的黑狗,是丁小龙突然间抱回家的。
  母亲当然不喜欢家里忽然多了条狗,奈何丁小龙在她这儿向来都有着强大的特权,只要稍微死皮赖脸打滚耍诨一番,母亲立即便会败下阵来。只不过女人心里到底还是有气,杨思光这次回来刚好撞了枪口。
  其实杨思光多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只是今天他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女人尖锐的叫骂声落入耳畔,总觉得尖锐得刺耳,就连额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每天就见你啥事都不做瞎几把溜达,也没看到往家里拿点钱……在家就这幅死人脸给谁看啊真是的,见天的窝里横,这狗又怎么你了把这畜生吓成这样……”
  杨思光换了鞋,正准备往房间里去,却被母亲一把拽住叫骂。
  心中隐隐腾起了一阵烦闷。
  而就在这时,他蓦地感受到一道令人不快的窥探视线。杨思光猛然抬起头笔直地回望了过去,然后,便对上了一双惊恐的眼睛。
  是丁小龙。
  这个时间本应该在学校里年念书的男生如今正死死地抱着那只散发着骚臭味的黑狗,整个人都缩在了房子的最角落。
  他似乎没想到杨思光会忽然跟他对视,脸上霎时一片苍白,肩膀也颤抖了起来。
  紧接着他便下意识地抖了抖,竟然又把那只两股战战呜咽不休的狗,往自己面前推了推。
  杨思光:“……”
  平时又熊又蠢的丁小龙固然令人烦躁,可如今这个满脸惶恐瑟瑟发抖的人,反而愈发让他觉得碍眼。
  等母亲终于骂够了进了房,杨思光一改往常,直接便阴着脸来到了丁小龙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思光盯着丁小龙的眼睛,冷淡地问道。
  丁小龙又抖了一下。
  “啊?”
  男生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什么意思啊?”
  他的演技并不好,就连迷惑都显得可笑而虚假。
  杨思光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力气蹲下身。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黑狗猛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四肢拼命地挠着地,仿佛想要就这样逃跑,只可惜它的大半个身体都被丁小龙牢牢地卡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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