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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穿越重生)——景十一月

时间:2024-08-09 09:56:40  作者:景十一月
  我回来找,他还跟我说看见是个胖子捡走了,给我描绘了半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好小子,够专业,前途无量!!!
  沈星河一乐,没当回事,扭头去了后院打算干活儿,一进后院就看见裴景驰在锯木头。
  他他妈的怎么还在这里,地道挖好了,这是打算接着干长工?!
  沈星河一看见他就想失控骂街。
  但沈星河理智的看向周围正在干活的小弟们,以及裴景驰的四个手下。
  碍于这些,沈星河对裴景驰罕见的,情绪稳定的开口:
  “裴工,麻烦帮我去柴房拿点东西。”
  “好!”裴工应的爽快。
  沈星河先去了稍稍远一些的柴房,裴工走进来,直奔木料:“需要搬什么木?”
  他认真极了,弯身开始挑选,认真的履行一个长工应尽的本分,耐心的等待着无良雇主的安排。
  他这是打算走雷雨剧情还是怎么的?
  沈星河一直以为他是个知晓已婚人大防的好长工,敢情裴景驰之前是做贼心虚,故意与他避讳。
  沈星河沉声道:“你别在这呆了,我这留不了你了。”
  裴景驰一愣,望着他:“那我去哪里?”
  “你爱上哪里上哪里,你找我相公去也行,我相公在山上的小院里养伤呢。”
  裴工似有所领悟,他问:“你们重归于好了?那夜没有发生争吵么?”
  沈星河顶着奇强的怒意回:“我们根本未曾争吵过!”
  裴景驰无奈一笑:“你不必瞒我,不然你怎会住在老马家中。”
  “你别告诉我你跟踪我?”
  裴景驰:
  “你先别着急,是我问的老莫。
  老莫是好意,嘱咐我劝劝你。
  是你的小伙计,和老莫说的你这些日子没回家。”
  妈卖批,他最后一句还是没押韵!
  沈星河从前极少和裴景驰打交道,真的没有发现他居然会这么押韵的怪话。
  仔细想来,从前也只听过一次,便是他与辛苑争吵时,他无意之间的说过一次。
  当时沈星河还天真的认为那只是个俏皮话而已。
  真没想到,这会对强迫症的杀伤力这么大。
  还有老莫大哥,他该当叫大漏,赐姓嘴:嘴大漏!
  沈星河眼里冒火:“我相公在养伤,我得盯着铺子,老马这些日子也开不了店,我也得给他看着,这铺子里都是好木和药材,遭了贼怎么办?所以我回去的晚,怕惊动了我相公安歇。”
  原来是这样,裴景驰甚至都没有一个见缝插针的机会。
  什么见缝插针!!!他在想什么!
  他很快掐死自己这个可耻的念头,他又一次的切肤感觉到自己很龌龊。
  沈星河:“你去我们家问我相公你上哪里这个问题吧。”
  裴景驰沉声道:“可你那日与我说,你相公知晓你与我之事了。”
  “别他妈说这事了你!我跟你有事吗?
  你他妈说这种话不觉得你自己像西门庆吗?!
  有点羞耻心行不行?”
  沈星河彻底翻脸了:
  “我那日之所以这么讲,完全是把利害给你摆一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他妈长点心吧你!”
  嘴长在他脸上,他怎么说都有理。
  裴景驰心如死灰:“好,那告辞了。”
  “回来!”沈星河喊了他一声。
  裴景驰死灰复燃,回头看着他:“怎么?”
  “那夜是谁给我相公右腿的那一刀?叫什么名字。”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裴景驰怀揣着浓浓的羞愧告诉她:“乌力。”
  他妈的,他到底还是抢了小疯子的人头儿!他还是没给小疯子报仇的机会!
  “滚。”沈星河甚至就地淬了一口。
  裴景驰带着四个手下滚了,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裴景驰滚走之后沈星河这才心情舒畅了许多,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叶霓裳那边怎么办呢。
  他该怎么说呢?主动坦白?说,裴景驰看上我了?
  此言无异于扇了叶霓裳的脸。
  或者,等到叶霓裳发现时,他装作不知情?
  哦?是吗?有这种事?
  此言透着茶香。
  小疯子给他惹了个麻烦。
  沈星河额头暗搓搓的起火。
  翌日,谢虎来了,鬼鬼祟祟。
  沈星河问他:“怎么样?老马找到办法了吗?”
  谢虎:“还没,不过老马买了很多书,堆满了小厅,老马每天都在看书。”
  谢虎抱着个小箱子,左顾右盼:“里面说话!”
  沈星河跟他去了后院柴房。
  谢虎将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了地上,揉了揉手,望着沈星河,憋了半晌,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高低想问问她。
  沈星河见他这般表情严肃,垂眼盯着那箱子,沉声道:
  “你别告诉我这箱子里装着个人头。”
  谢虎一愣,忙道:“想哪去了,二爷让我给你拿过来的。”
  沈星河将箱子打开,眼睛登时发光。
  一小箱子金子。
  谢虎冷眼看着被黄光照脸的沈星河,眯眼,寻思着该怎么问他当日是不是给爷宽心了。
  沈星河“啪”地一声合上箱子:“小疯子给我送这个干什么?”
  “方县令下午给二爷送过来的。”谢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二爷让我把这个给你。”
  沈星河拆开信笺,跃然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
  古籍盈满小厅中,忽闻厅内有声动。
  惊疑仙人归家来,执杖卷帘凝目望。
  厅门半敞人皆无,原是清风乱翻书。
  庭中秋菊花正红,隔窗嗅得异香浓。
  仙子寄言定牢记,生生世世不敢忘。
  必当勉励从头过,不负卿望不负卿。
  秋意浸染叶微黄,满庭落叶景凄凉。
  小豚已成大肥豕,应把东坡肉香闻。
  乍然与卿两离分,满腔踌躇无处问。
  疑虑千丝万缕线,狗三为何叛了变?
  三餐定要多食肉,复见仙子不准瘦。
  小铺忙里记偷闲,携友去赏九秋天。
  北风萧瑟天岁寒,唯卿添衣方心安。
  东街铺子虽不少,柳氏衣料为最好。
  此番不能亲同往,奉上黄金一小箱。
  不可省吃又俭用,此乃文道亲手赠。
  黄金有价情无价,清风有瑕月无瑕。
  思卿抬头望繁星,星河永照我心中。
  谢虎冷眼盯着沈星河,看他两只眼睛像是冒出小星星似的光芒。
  他仔仔细细的,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咧嘴傻乐,还会发出“啧啧”的声音,两只足尖时不时还会雀跃的点点地面。
  谢虎:哼!处处皆是宽过心的铁证!
  沈星河望了很久,信上句句未提小疯子对他的思念,可处处藏着他的思念。
 
 
第八十七章 
  谢清遥隐晦的说:
  你种的秋菊都开花了,你不回来看看吗?
  小猪长成了大猪,可以制作东坡肉了,不想回来尝尝吗?
  庭院里满地枯叶,景色很凄凉,你真的不回来么?
  长久之后,沈星河终于舍得移开眼睛。
  忽而昂头,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锋利:舒坦!
  没有为了凑押韵而说古里古怪的话!工工整整!舒坦!
  裴景驰逼死强迫症!
  但刹那间,沈星河便顿住了。
  或许,他明白了裴景驰为什么会说奇怪的押韵。
  两军对垒,必有探子劫其书信往来。
  小疯子写的书信原是如此啊。
  他的猜测一点错都没有,裴景驰就是在模仿小疯子,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他认为小疯子喜欢谁,他也会无意识的去多看那个人,惯性使然的知己知彼,随后便是无意识的竞争。
  只不过裴景驰毕竟还是个正人君子,这种西门庆的角色,他同时也感到了不耻。
  裴景驰,又名布泰耐,这位布泰耐,打不赢小疯子,对小疯子恨的同时很有可能暗自钦佩!
  他果然就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希望他自己耐耐类清。
  一想到裴景驰,沈星河又气从中来。
  他将信纸小心的放进怀里,去取了纸笔,冷眼写:
  【我不回去!你给我惹了个大的麻烦!若我此番与我好兄弟生了嫌隙,我定饶不了你个小疯子!】
  沈星河把信写好,拍到谢虎胸口上:“给他。”
  谢虎张了张嘴,末了也没说出口想问的话,扭头走了。
  一个时辰之内,谢虎又回来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瘦猴!实在不成你就回去吧!干啥呢你俩?这纯是溜我呢是吗?我他娘喝过你爹的毒药!我元气大伤!禁不起这么跑腿!”
  他骂骂咧咧的把信递给了沈星河。
  沈星河拆开,垂眼看着,他这次倒是配合他,他写的也是个白话:
  【若情关难过,就此离析,不过泛泛之交。
  若渡此难关,情谊不改,便得异姓兄弟。】
  沈星河甚至能想象的到小疯子说这个话时的表情,唇角牵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或揶揄或玩世不恭的看着他,透着一抹狡猾,可锋利的眸子里,却透着深碍人性的光。
  呜呜呜,好想他。
  可是叶霓裳那边怎么办。
  夜里他关了铺子,两个小伙计坐在马车上,准备送他回老马家。
  他尚未登上马车,便见得远方缓缓行驶来了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
  沈星河心里一个咯噔。
  这是叶霓裳的马车。
  马车停在了沈星河的面前。
  叶霓裳没有像往常那样离着老远挑开车帷朝着他挥手龇个大牙傻乐,大嗓门儿嚷嚷着,兄弟,走啊,整点吃滴,去不?
  这一次,车帷紧闭,车窗的纱帘也没有挑起。
  马车停在了他的马车面前。
  “你上来,我有话问你。”
  里面传来了叶霓裳冰冷的声音。
  也罢,该来的总会来。
  沈星河抱着小箱子,废力的登上了马车。
  从前每当这时,叶霓裳都会给他拉上去的。
  可这次没有。
  他上了马车,挑起车帷进去,车里挂着小灯笼,照着这宽敞的车厢。
  马车里从前那股好闻的香气也没有了,他身上穿着暗紫色的素衣,妆也擦得比以前厚重鲜艳。
  叶霓裳脸色肃杀,凝目冷冰冰的盯着沈星河。
  他的肤色甚至还比从前黑了许多。
  这无处不体现着他的某种黑化。
  沈星河坐在了车厢的侧边,没像往常那样和叶霓裳坐在一起。
  车厢里静得离奇。
  叶霓裳冷声道:“二奎,你们先下去。”
  他驱走随从。
  沈星河垂着脸,不看他。
  叶霓裳:“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沈星河心里发出尖叫声,惊恐,声势浩大且无助地尖声叫着:
  怎么办呐!怎么办呐!怎么办呐!
  他垂着眼,表现得倒是很冷静。
  他看向叶霓裳,挤出一丝笑:“你怎么这么严肃,咋了兄弟......”
  “你少说兄弟这二字!”叶霓裳那双好看的眼中尽是怒意。
  沈星河当场就躺下了:“踩我。”
  他说。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别踩脸,给我留点面子。”
  沈星河闭上了眼:“你能解气,怎么都好说,真的。”
  叶霓裳:“你还有心情跟我玩乐?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最好的兄弟?”
  沈星河睁眼望着他:“我有!!!”
  叶霓裳:“那你家老头要休你,你咋不跟我说?”
  沈星河坐起来了,震惊的看着他。
  叶霓裳眼中泛着泪光:“我说你怎么从金陵回来一直不来找我,我以为你有事忙,前几日我趁你不在去问了老莫,这才知原委,你宁肯住在老马家中都不去找我?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嘴大漏果然不负众望。
  叶霓裳拳头捶着沈星河的胳膊,可却一点都不痛。
  他气道:“你真恨人呐你!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那姓谢的敢欺负你!他活到尽头了!别瞧着他跟县令沆瀣一气咱们就治不得他!”
  叶霓裳擦了擦脸上的泪,挑起车窗的帘子:“二奎!驾马!”
  “不是,干什么去!?不不不,我们和好了。”沈星河连忙解释。
  叶霓裳:“少骗我,先坐上来!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凭啥休你?你哪配不上他了?
  知不知道你被休了以后名声彻底毁了!人们会在背后诋毁你,怀疑你犯了七出之罪,否则不会被夫君嫌弃。那些风言风语能把你活活压死!
  他风流快活,你却要背上骂名!
  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他死定了!”
  沈星河没起身,坐在车底。他觉得他就应该坐在车底:
  “我不是不拿你当兄弟,这事当时发生时我也很突然,我一直想弄明白小疯子为什么把我推开,等下再跟你说这个,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宋伯怀。”
  “什么?!宋伯怀!”
  “我已见了宋伯怀,我与他说,我兄弟被贱人休了,此贱男为县令幕僚,求他一助,他答应了。”
  “宋伯怀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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