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不会想姑娘?”
“想俺媳妇。”黑脸大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哪敢想姑娘啊,要是叫俺媳妇知道了三条腿都能给打断咯!要是想的紧了,就去舞一通流星锤累了,倒头就睡。”
卫霜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我娘说还没成亲,不能乱来,我就跟着几位哥哥后面消磨精力。”
“有时间我就倒腾我的地景盘,才没时间想那点事儿呢。”
“一筒箭射完了,捡回来,再继续射,胳膊发抖就可以去睡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卫霜戈的眼睛越听越亮。
就听到的话来说,这五个人,各有各的本事。
黑脸汉子叫桑镖,是五个人中的老大哥。
卫霜戈让他舞流星锤。
寻常两个人才能抬动一只的流星锤,在桑镖手中显得十分轻盈,他挥舞起来威力惊人。
“轰”的一声,桑镖一锤把院子里的石桌砸的粉碎。
“好!”
卫霜戈鼓了鼓掌,看向喜欢射箭的智兴:“可愿意展示一下你的箭法?”
智兴弯弓搭箭:“当然愿意!”
他连射三箭,第一箭直接将靶心射穿,紧跟着的两箭从第一只箭留下的洞口穿过。
卫霜戈拍着巴掌叫好,扭头对顾持柏说:“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
顾持柏语气幽幽:“卫大人如此目光灼灼的看着别人,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他的声音不算大,可院子也就这么大,大家站的又近。
五个汉子齐刷刷的看过来。
围场远离京城,消息不灵通,他们并不知道二人成亲的事情。
五双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哇,活的搞断袖的大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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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朕挺怀念顾卿和卫卿成亲之前的样子。
卫二哥说的话在第24章
第73章 卫大人送的
卫霜戈“啧”了一声。
这一个个的什么眼神,大虞男子与男子成亲都是合法的。
他们身边还有十对,怎么就跟没见过似的。
“那个董文是吧,你的地景盘搁哪儿呢?”
董文热情的邀请卫霜戈去看自己做的地景盘,他挠头憨笑道:“大人,你看了之后要是觉得好,能把老虎借我摸一下吗?”
卫霜戈一拍脑袋,他把老虎给忘了。
董文的地景盘用手头现有的材料做的已经称得上精致了。
卫霜戈拿起一旁简陋的地图:“你就根据这个做的?”
董文对自己做的地景盘十分有自信:“是的大人,我依照这张地图做了地景盘,然后把围场周围全部走了一遍,不敢说一草一木都还原了,但我敢说这沟壑道路是完全对得上的。”
卫霜戈点点头,他把代表西南界桩的小木块挪了下:“你们可有从军的想法?”
桑镖没有着急回答,他先是看了其他四个人,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用力的点头:“大丈夫当马皮裹着、战死沙场!”
董文提醒他:“是马革裹尸。”
桑镖一挥手:“都一样,别整这文绉绉的说辞!”
卫霜戈很喜欢桑镖的性格:“就是,最讨厌文绉绉的,你就不怕战死沙场,家中妻儿、亲人伤心?”
桑镖实诚道:“说肯定得说的大气点,那肯定是得尽量活着带着军功回家,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啊!”
“好,我去同陛下说,你们几人的本事,可堪大用。”
卫霜戈冲着五人拱手:“回见。”
桑镖等人齐齐抱拳:“回见!”
卫霜戈跟顾持柏没走两步,听见桑镖在问:“可看大勇是什么意思,要看看咱们勇不勇猛?”
董兴纠正他:“是可堪大用,说你有大本事,能够担当大的责任和义务。”
桑镖吃惊道:“真的?那肯定是在说好听的,咱们能有什么大本事?”
“这几个人挺有意思的。”
卫霜戈随手摘了朵路边的花,抬手带到顾持柏的耳边,嬉皮笑脸道:“鲜花配狐狸。”
顾持柏抬手握住卫霜戈还未收回的手,眼中噙满笑意:“卫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花?”
卫霜戈随口问:“什么花?”
“鸢尾花。”
顾持柏摘下一朵放到卫霜戈掌心:“死生契阔,至死不渝。”
卫霜戈:……
他真的只是随手摘的。
卫霜戈缩回手,没有把花丢掉。
耳朵有些热:“先去找陛下吧。”
皇帝没太听进去卫霜戈说的东西,他的注意力在顾持柏耳边的花,以及卫霜戈握着的右手里露出来的花瓣。
进展挺快啊,这就互相送花表白了。
“陛下,陛下?”卫霜戈抬起左手在皇帝眼前晃了晃、
皇帝收回视线:“嗯,可让这几人入刘大将军麾下。”
卫霜戈看了眼天色,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嘿嘿,陛下,天色不早啦。”
皇帝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行,朕留你二人用膳。”
当晚膳端上来是:板栗烧鹿肉、杜仲参胶鹿肉汤、人参鹿肉羹……
卫霜戈直接站起来:“臣告退。”
说着,他还把顾持柏给拉走了。
跟顾持柏成亲后,和鹿有关的吃食还是少沾的好。
也不能让顾持柏碰。
顾持柏肯定会装可怜,然后跟他说不舒服,最后哄骗他。
哼!
皇帝一脸莫名,要蹭饭的是卫霜戈,结果菜刚端上来又拔腿跑了。
莫名其妙的。
卫霜戈走的飞快:“怪不得陛下一晚上召好几个妃子,这吃的也太补了。”
顾持柏笑问:“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卫霜戈随便找了个宫人打听行宫的厨房,然后拉着顾持柏直接去厨房吃。
吃完还带走一只烧鸡。
老虎被抬回卫霜戈所住的院子,已经被人遗忘了一整天的,现在饿的饥肠辘辘。
它还保持着被捆住四肢和嘴巴的样子。
旁人也不敢解开它嘴巴上的藤蔓去喂它。
见到卫霜戈时,闻到烧鸡的香味,老虎委屈的哼唧起来。
卫霜戈把老虎嘴上的藤蔓解开,扯了一只鸡腿下来在老虎鼻子下晃了晃:“想吃么?”
老虎的眼睛里只有鸡腿,视线跟着鸡腿转,张嘴要咬又咬不到。
卫霜戈对着老虎鼻子打了一下:“要不要听我的,听我的以后每天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听我的今晚就把你扒皮做大氅,骨头拿去泡酒,虎鞭正好献给陛下,他肯定喜欢。”
吃饭完出来消食,想顺便看看老虎的礼部尚书听见这话,默默记了下来:陛下喜欢虎鞭。
“呦,车大人,来看老虎啊。”
卫霜戈蹲在地上冲着礼部尚书扬了扬手上的鸡腿,算是打招呼。
礼部尚书走过来:“卫大人,你在喂它吗?”
卫霜戈晃晃手指:“不,我在让它认我为主。”
礼部尚书顿时崇拜不已:“卫大人,你可真厉害!”
顾持柏不吭声,走到卫霜戈另一侧站着,挡在礼部尚书和卫霜戈之间。
卫霜戈笑话他:“顾大人晚上吃菜,调的是醋碟?”
礼部尚书看见顾持柏耳边别着的花:“顾大人怎么想起来戴花了?”
顾持柏淡笑:“卫大人送的。”
“哦~”礼部尚书拖长了音,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陛下赐婚,真的是赐对了,卫大人都送花给顾大人了~”
卫霜戈很想说自己真的是随手摘的。
但顾持柏在意的是花,不是他随不随手。
至于礼部尚书——不仅不会信,这个大嘴巴还会到处乱说。
造孽啊!
让你手欠!
卫霜戈呼了老虎一巴掌,然后把鸡腿塞进老虎嘴里。
老虎一边委屈一边吃的嘎嘎香,就是不够塞牙缝。
它眼巴巴的盯着卫霜戈拿着烧鸡的手。
卫霜戈把空着的手放到老虎鼻子前面:“以后都听我的,就天天都有烤肉吃。”
礼部尚书奇道:“它听得懂?”
老虎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卫霜戈的手。
卫霜戈冲着顾持柏抬抬下巴:“顾大人,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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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卫霜戈: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顾持柏:随便花。
卫霜戈:哎,对~
小剧场2:
老虎:你憋管你老公调的什么碟,快把烧鸡炫我嘴里啊喂!
第74章 卫大人以为我说的是哪种香
顾持柏解开老虎前爪上的藤蔓时,礼部尚书连退了好几步:“就、就这么解开了,万一它要伤人怎么办?”
卫霜戈撕下另一只鸡腿塞进老虎嘴巴里:“那我就再揍它一次。”
老虎像是感受到了危机,它赶紧把鸡腿咽下去。
后腿的藤蔓被解开,老虎想要站起来,没站稳又趴了下去。
它惶恐的低吼着,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卫霜戈拍着大腿笑:“它脚麻了,哈哈哈!”
好一会,老虎才站起来,他抬头先看了眼顾持柏、然后是卫霜戈,最后是礼部尚书。
确认过眼神,这个人最弱,吃了他,把肚子填填。
老虎刚抬起前腿,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被绑了一天重获自由、饥肠辘辘的老虎王者的脾气顿时上来了。
它的喉间发出低沉的吼叫声。
卫霜戈看向左边:“车大人,你看那是什么?”
礼部尚书下意识往左看。
这一瞬间,顾持柏直接把老虎掼倒在地,耳边的花纹丝不动。
礼部尚书听见动静回头时,看见还举着烧鸡的卫霜戈,和站着浅浅笑着的顾持柏。
他张大了嘴巴:“卫大人,你一只手就把老虎放倒了?实乃天生神力啊!”
“一般一般的啦。”卫霜戈嘴上这么说着。
心里想的是,这样礼部尚书能忘了他给顾持柏送花,转而散播他单手放老虎的事情了吧。
卫霜戈捏了下老虎的前爪,然后把手摆到它面前:“大黄,握手。”
老虎从鼻子哼了口气。
顾持柏站到卫霜戈身后。
老虎乖乖抬起前脚摆到卫霜戈掌心。
轻轻的“嗷”了一声。
“很好。”
卫霜戈把剩下的烧鸡放到老虎面前。
老虎狼吞虎咽,没一会就把烧鸡吃完了。
礼部尚书期待的问:“如果我给它一只烧鸡,它也会跟我握手吗?”
卫霜戈呲牙一笑,阴森森的:“它会和你亲密接触,把你拆吞入腹,融入骨血,要试试吗?”
礼部尚书闻言,打了个寒颤:“不了不了,我去找欧阳大人。”
说着,他拔腿就跑。
卫霜戈让人寻来一个大铁笼子,顺便再拿来一只烧鸡。
他拍拍老虎的屁股:“进去,进去有烧鸡吃。”
老虎扭头想要咬卫霜戈,鼻头挨了烧鸡味的一巴掌。
它舔了舔鼻子,来不及凶狠的眼神再次清澈,乖乖进笼子。
卫霜戈把烧鸡放进去,又放了一碗水。
随后,他用顾持柏的帕子擦擦手:“这烧鸡做的太香了,手上的味道擦不掉。”
晚一些去找户部尚书的时候,不能靠的太近,免得叫他闻到了香味。
顾持柏执起卫霜戈的手,放在鼻下:“确实很香。”
卫霜戈:“……你最好是在说烧鸡的味道香。”
顾持柏:“卫大人以为我说的是哪种香?”
卫霜戈抽回手:“收拾收拾,一会去找你上司‘谈心’。”
换衣服的时候,卫霜戈袖子里掉出来一朵花,正是顾持柏给他的那朵。
卫霜戈捡起来,花有些蔫儿了,扔掉吧……
他瞥了眼顾持柏。
顾持柏正看着他笑。
行吧。
卫霜戈拿了一个茶盏,倒了些凉掉的水,然后把花放进去。
“走了。”
户部尚书住的地方,被拆掉的房门已经修好了。
卫霜戈这次从窗户跳了进去。
户部尚书床上没有人。
卫霜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认了:确实没有人。
出了院子,卫霜戈撩起披散在脸上的头发问站在树上的人:“他去哪儿了?”
顾持柏摇头:“或许不敢一个人睡,去别的大人那里借住。”
“啧。”
卫霜戈不高兴白跑一趟,又回去把户部尚书的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顺便把翻出来的银票揣怀里。
这下他心满意足了。
顾持柏提议:“要不要去山上转转。”
两个人摸到西南界桩处,月色下的树木张牙舞爪,似鬼影一般。
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
时不时还有鸟儿惊醒飞起,扇动翅膀的声音。
卫霜戈默默挨的顾持柏近一些。
往山上走了一会,他忍不住说:“我肯定是脑子有问题,大半夜陪你在山上看蚊子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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