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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异世来客(穿越重生)——江南好时节

时间:2024-08-15 09:49:59  作者:江南好时节
  感受着手中慢半拍的点头,陆泽缓缓倒数三声后松开了手。
  莱茵感受到了光,或者说,他感受到了光的颜色和形状。
  光是一种和黑暗相对的颜色,他的形状是莱茵从未见过的多变,像是穿过指缝的水流,变幻莫测,但却有温度,暖的,暖洋洋的,像是被裹在一片蒸腾的水汽中。
  陆泽看着莱茵被泪水缓缓浸透的纱布,他拉住了下意识循着亮光走向窗边的莱茵,安抚他焦躁的情绪:“等等,再等等。”
  陆泽将朝两侧大开的遮光帘拉回一边,房间中的光线被遮挡了大半,他的双手按上了纱布上的活结:“现在,我要解开纱布了,莱茵,要记得等我数完数字才能睁眼。”
  “一……”
  陆泽解开了纱布的活结。
  “二……”
  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松散落在莱茵的肩膀上。
  “三……”
  陆泽背对着窗户挡住将莱茵面前的光线遮挡,看着睫毛剧烈颤动的但是完成约定的莱茵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出了最后的结束语:“莱茵,现在慢慢睁开你的眼睛。”
  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在经历痛苦的挣扎后,第一次运用初生的翅膀,带着胆怯和不安,轻盈地振动了羽翅。
  除去了白翳的眼珠褪去了死气,莱茵有一双漂亮好似琉璃珠子的眼睛,好似透明的银白色,像是深海中波光粼粼游动的鱼,有了光和亮,恢复了灵气。
  这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光线的刺|激扑簌簌落下泪来,可是莱茵却像是魔怔了一般,泪流满面地朝着陆泽伸出了手。
  微微垂落在额头的碎发将些许冷硬的脸颊轮廓,面前的男人身量极高,他背着光,光晕在他四周散漫,空气中像是有无数闪烁的微尘沉浮,长身玉立,他带着笑意,垂眸捧着莱茵的脸。
  很多年后,每当莱茵回忆起这个画面,他都会记得胸腔中那剧烈跳动的声响,那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眼万年、怦然心动。
  他的雄主,拥有光的颜色。
  如果世间真有神明在,那也不过如此了。
  自那以后,虽然陆泽纠正过他很多次,但是莱茵始终觉得陆泽有着一头阳光颜色的发,一双万物皆融的眼,他是高天神明降下的人,连光都眷顾。
  聋人的世界是静止的,安静,空间像是被骤然压缩,而盲人的世界则是躁动不安的,因为眼睛捕捉到的视觉图景是图片,瞬间的静止,可听觉却是流动不安的。
  当从出生起就被剥夺的一切在一瞬间全部奉还时,世界将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心间的一次巨大的山崩。
  山崩、海啸、地震,火山,巨大的喜悦和悲伤一样,是足以摧毁一切的灾难,而心灵的震颤更为惊骇,在瞬息万变中心田中,那些惊天动地往往只需要悄然的一瞬间,就能覆灭一切。
  “雄、主……?”
  莱茵的手指隔着虚空慢慢描摹陆西泽的脸庞,颤动的指尖压抑着欲望,他想碰又似不敢。
  这样的小心翼翼。
  陆西泽眸色一深,覆上了莱茵的手背,手下的肌肤因为突然的温度控制不住地颤了颤,随后被按着碰到了温热的脸庞。
  陆泽握着发颤的莱茵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他没有戴眼镜,带着笑意的灰色眼眸毫无阻碍地注视着莱茵的双眼,他微微一笑:“是我。”
  莱茵睁着眼眼中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地流泪,沾染水意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般越发清亮,他的手指缓缓滑过陆泽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双眼循着指尖移动。
  雄主的嘴唇什么什么样的?笑起来如何?
  雄主的眼睛是什么模样的?是什么颜色?
  雄主的鼻子是什么形状的?
  从前在心底徘徊过许多次的疑问在此刻终于得到了回答,莱茵看着那双微微弯起,他感受到了掌心下熟悉的温度。
  原来这就是笑容吗?
  微微弯曲的弧度竟然是这个模样!
  雄主在对我笑!
  雄主就站在我面前!
  这个认知在莱茵的心中激起一片炙热滚烫的情感,像是他落下的泪,毫无征兆地他扑进了陆泽的怀中,像是回归巢穴的鸟雀,几乎是凭着本能地寻到了熟悉的位置:“雄主,莱茵终于能看见您了!”
  对于莱茵而言,一切都是新奇而陌生的,像是破壳的雏鸟,他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陆泽,这一眼就是他的全部。
  “能看见您了,能知道您眼睛、头发的颜色,能知道您笑起来是什么样的,好高兴,莱茵真的好高兴……”
  明明是欣喜的话,却莫名伤感悲伤,那些顺着脸颊流下的滚烫液体是控制不住地喜极而泣的泪水。
  莱茵的尾音带着哭泣的颤音,陆泽感受到顺着脖颈缓缓流下的滚烫液体,他垂眸将怀中哭红了眼睛的莱茵捞出来,指腹在他的眼尾划过,将泪水抹去。
  眼睛好了也还是一样的爱哭。
  陆泽感受到手心再一次湿润,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莱茵,你再哭下去,好不容易治好的眼睛又要坏了。”
  这话的威慑力可真的大,莱茵听了吓都忘了哭,睁得大大的圆眼水雾朦胧,蓄着泪,看起来怪可怜的,他慌忙抹了把眼泪:“不哭了,我不哭了。”
  说什么都信,真是好骗。
  “既然不哭了,就去洗把脸起来吃饭。”
  陆泽勾着唇,起身推开卧室的门,饭菜的香味随着气流涌入房间,引得人食指大动。莱茵醒来之前他煮了粥,还弄了几个家常小菜,再不吃就冷透了。
  莱茵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看着陆泽端菜他见状就要帮忙,却被陆泽一个眼神定在了椅子上。莱茵乖乖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不停地追着陆泽。
  陆泽拿着碗筷从厨房内出来,就撞入了莱茵直勾勾的视线中,后者知道陆泽在看他下意识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陆泽的动作微微一顿,视线在莱茵的笑容上停留几秒后移开,他将碗筷放到了桌上:“吃饭吧。”
  因为莱茵的眼睛之前看不见,陆泽照顾莱茵成了一种习惯,他下意识地夹了一筷子菜就要放进莱茵的碗中,然后他的筷子和另一双筷子在空中相遇了。
  看着碗中那多出来的菜,陆泽缓缓抬起眼,就看见莱茵端坐着,一双仍旧很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在笑。
  出于社交礼貌,在很多情况下人都不会直视对方,尤其是长时间直视,因为那会被认成一种冒犯。
  然而,可能是因为被剥夺的视力多年,莱茵并不懂这个默认的常规,相应地他似乎不懂得“直视超过三秒产生莫名的情愫”这个道理。
  陆泽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忽然伸手捂住了莱茵的眼睛。
  “雄主?”
  莱茵不明所以,但他并没有制止陆泽的行为,只是带着不解低声询问:“怎么了吗?”
  陆泽的视线落在莱茵一张一合的嘴唇上,低声道:“今天用眼的时间已经很多了,该休息了。”
  闻言,莱茵伸手握住了陆泽捂着他眼睛的手,语气急切:“可是,我还没看够您的脸。”
  莱茵情感表达直白,陆泽是一直知道的,他还非常享受其中,但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他别开了眼:“急什么,之后有的是时间。”
  雄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莱茵眨了眨眼,透过指缝,他看到了陆泽微微泛红的耳垂。
  福至心灵,莱茵像是明白了什么,抿着唇笑了。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没有人说话,用完饭后,陆泽带着莱茵回到房间内,拿出医药箱。
  干净的绢布擦干净了莱茵的眼睛,恢复光明的眼睛受不得强光的刺|激,虽然莱茵觉得没什么,但是他眼睛中已然冒出了不少红血丝,陆泽取出纱布,当纱布重新缠上莱茵的眼睛时,微凉的手指轻轻搭上了陆泽的手:“雄主,明天之后能取下纱布吗?”
  陆泽:“眼睛需要一定时间适应,现在不宜长久见光,纱布还得戴几天,这三天每天早中晚取下纱布一两个小时。”
  莱茵飞快接话:“那三天后是不是就不需要纱布了?”
  闻言,陆泽将口中的是的咽了回去:“三天后再说,一切按照眼睛的适应情况。”
  陆泽其实给莱茵准备了眼罩,但是按照目前莱茵的渴望程度而言,他决定还是用纱布比较保险,以免莱茵偷偷取下眼罩。
  前期的治疗虽然至关重要,但是后期的爱护也不得马虎。
  “哦……”
  回应陆泽的是莱茵骤然失落的表情,他的脸颊因为失落的表情微微鼓起软肉,陆泽捏着纱布的手指下意识摩挲,指尖有点痒,想要捏点什么。
  不过莱茵的情绪似乎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能是恢复光明的世界是全新的,从前只能靠嗅觉味觉触觉听觉,现在陡然恢复了视觉,什么都是新奇的。
  陆泽将纱布收回到医药箱中,偏头看着莱茵口中似乎念念有词,比划着计算什么,他微微挑眉:“在做什么?”
  莱茵唔了一声:“再算时间,早中晚三次,每次一小时,不知道看不看的过来。”
  陆泽挑眉:“什么看不过来?都有什么要看的?”
  莱茵不会像小虫崽一样,每日要他牵着手满大街学习新知识,去学习香蕉是黄色的,苹果是红色的吧?
  陆泽看着抿着唇xiao的莱茵,缓缓驱散了脑海中的想法,他忽然觉得,要是一个小虫崽像莱茵一样,似乎牵着他满大街走也能接受。
  莱茵晃了晃手和脚,脚上的铃铛发出好听的响声,垂落的银链闪着微光,落在陆泽的眼中,他满脸认真:“我要看到您送我的戒指,手链,脚链,铃铛叮铃铃一直响,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一定非常好看。”
  莱茵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脚踝上的小铃铛,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他的嘴巴被陆泽捏成了O形,陆泽眯着眼睛微微凑近,声音中透着毫无压力的威胁:“看这些就需要三小时?”
  莱茵被迫嘟着嘴巴,思索片刻,啊了一声:“对了,当然还有您送给我的玫瑰花,那花和我的发色一样,闻起来香香的,应该也很好看。”
  看着莱茵念叨着玫瑰花满脸期待,陆泽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冷不丁冒出一句:“新鲜花枝被剪下离开了母体,全靠水养着,能撑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那花早死了。”
  莱茵自信翘嘴:“我可以用能力让它们活过来。”
  陆泽哼了一声,松开了捏着莱茵脸颊的手:“这些东西需要三小时看?”
  莱茵摇头,如数家珍一般开始报出了他的“想看清单”:“当然不止这些,我还想去研究所看您的工作室,回到别墅看一看和您一起生活的主卧,当然还有这里。”
  陆泽:“还有要看的吗?”
  莱茵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番:“可能还得去看看安德烈和虫帝陛下,哦,还有托利奇内务官。”
  陆泽:“没了?”
  莱茵点头:“暂时没了。”
  陆泽缓缓眯起眼,心道,说了这么多,就是没有说要看他,明明刚刚还哭着说没看够他的脸。
  真是喜新厌旧。
  陆泽起身,他觉得喜新厌旧的莱茵不应该吃味甘甜香的海鲜粥,介于他刚刚的表现,一碗白粥最多。
  陆泽穿上拖鞋正要离开,忽然衣袖传来一股拉扯的力道,然后他的手就被轻轻握住了,垂眸就是莱茵略带羞涩的笑容,他跪在陆泽身前仰着头送上一个吻。
  陆泽垂眸,瞥了眼非常自然缠上自己脖子的手臂:“怎么,现在想起自己还有个雄主来了?”
  莱茵贴上了陆泽的唇,像是故意的,刻意亲出了声音。
  吧唧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很显然他明白陆泽生闷气的原因,莱茵揽着陆泽的脖子,笑得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不是您说的不着急吗?”
  陆泽眯起了眼,声音微沉:“学坏了,拿我的话来堵我来了?”
  莱茵偏头贴上陆泽的脖颈,在青筋微露的肌肤上轻轻咬了咬,不疼,但是痒,他像是听不懂陆泽说的话,只是笑。
  陆泽捏住了莱茵胡作非为的嘴,挑了挑眉:“恃宠而骄了?”
  莱茵张唇舔了一口陆泽捏着他下巴的手,笑意吟吟:“那也是您宠的,您不喜欢莱茵这样吗?”
  陆泽被莱茵拉着坐回了床上,枕边风大概就是这样吹的,不仅有软言温语,还能暖香在怀:“不过莱茵是真的着急,莱茵希望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能看见雄主您帅气的脸。”
  陆泽捏着莱茵的腰,提起莱茵故意逗他说的话:“不看手链脚链戒指了?”
  莱茵笑了:“您还吃上死物的醋了,那些是您给的,所以喜欢,这叫爱屋及乌。”
  显而易见,陆泽被莱茵的话取悦到了,他揉了揉掌心下的肌肤,滑腻,他勾起唇:“那工作室,别墅和出租屋呢?”
  莱茵贴上了陆泽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是因为这些地方是您经常去的地方,有您的味道。”
  “这是要去查看领地?”
  陆泽手中微微用力,掐了一把莱茵一把。
  莱茵哼了一声,将大腿缠了上去:“那…您讨厌吗?”
  老实说,陆泽不讨厌。
  看着慢慢挪着坐进自己怀中的莱茵,陆泽眼眸深深,他摩挲着莱茵刚刚换好的纱布,意有所指道:“刚刚还没哭够?”
  他以前没有流眼泪的习惯的,遇见陆泽之后倒是都快“以泪洗面”了。一半假哭,,一半真哭在床上的时候陆泽喜欢听他哭,每次听见他的声音,力道就格外的猛,以至于后面他受不住了真的哭了。
  莱茵双颊绯红,小声贴在陆泽的耳畔道:“您可以轻一点。”
  轻轻地,温柔地,这样子,他可能就能忍住不哭了。
  陆泽缓缓注视着莱茵越发贴紧的身躯,终于在莱茵哼唧唧喊了第三声有了动作,他站起身,一把扒拉下身上软若无骨的莱茵。
  看着被拒绝后陷入怔愣的莱茵,陆泽眼眸中笑意深深,他缓缓出声,清冽的声音仿佛他刚刚根本没有被诱|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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