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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异世来客(穿越重生)——江南好时节

时间:2024-08-15 09:49:59  作者:江南好时节
  可是法兰克却仿佛聋了一般,毫无所动,他永远那么沉静自持。谢桑不敢继续待下去了,他不能和法兰克在同一个空间,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不走,我走!”
  谢桑丢下一句话不顾法兰克的阻拦就往门外走去,然而下一刻胃部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让他失去了力气,手脚发软差点就跪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歪斜的身体。
  “胃又疼了?别按。”
  法兰克语气急切,大掌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谢桑死死按在腹部的手拉开,干燥温暖的掌心顺势帖上谢桑的腹部,他轻轻揉了揉。
  “嘶——”
  谢桑倒抽冷气,冷汗顺着额头滚落,隔着衣物他感受到法兰克覆在他胃部的手掌,他咬紧牙挥手甩开了法兰克的手:“为他妈的不用你管!”
  法兰克眉头紧皱,视线忽然一凝,他抓住了谢桑乱动的手,只见他手背绷带上溢出了殷红,不知何时他绷带下的伤口又裂开了。
  “别动。”
  法兰克的声音带着告诫但更多的是关切,紧皱的眉眼像是操心的老母亲看着自家不听话的孩子,他将谢桑扣进自己的怀中,捂着他腹部的手暖着他的胃。
  被控制住了行动的谢桑像是被扯住了尾巴的野狗,呲牙咧嘴地想要示|威,然而他的眼角因为胃痛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的凶悍看上去可信度并不高。
  法兰克按照医生教的手法轻柔地给谢桑缓解胃疼,他眉间褶皱深深,此从见到谢桑之后他很少有眉眼舒展的时候:“忍一忍,吃了胃药后喝点稀粥,你的胃需要养,不吃饭不行,还有你的手受伤了,不要用力,伤口又裂开了。”
  胃中的绞痛在温暖干燥的手掌的按揉下逐渐缓和,谢桑的视线落在垂着眼认真为他缓解疼痛的法兰克身上,他的嘴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倔:“法兰克,别他妈的在这里发你的善心了,我用不着,我他妈的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家伙了,整天一副什么都懂什么都游刃有余的逼样子,看着我碍眼,你行行好,别来缠着我了行吗。”
  疼痛稍稍缓解,谢桑的声音还发着抖,可是他却没放过任何一个攻击法兰克的机会,他是脾气不好,但是他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么多难听的话,法兰克是第一个。他躺在法兰克的怀里,腹部还贴着法兰克的手,可嘴里毫不留情句句带刺,浑身上下怕是这张嘴是最硬的了。
  法兰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长臂一伸横打将谢桑抱起,他没有理会谢桑的咒骂,将他放到了床上,放平躺好盖上被子,他静静地看了谢桑一会儿后,在谢桑防狼一般的眼神中转身离开了。
  谢桑:“……”
  没想到法兰克真的走了,谢桑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全噎在喉间,他看见法兰克的身影没入薄纱屏障后,随后一声关门声响起。
  胃部的疼痛再次漫上来,谢桑唔了一声后放任自己倒在床上,他终于放下满身的防备在无人之处露出自己脆弱的模样。他蜷缩的模样宛如母亲腹中的婴孩,清瘦的背脊将衣物撑得凸起,他死死咬着牙将痛呼咽下,泪水无声地打湿了床单。
  “咔擦——”
  开关门的声音微不可闻,埋首在被单中的谢桑忽然被一双手捞了出来,吓得都忘记了疼,他眼角带着残留的泪痕,仰着头看着身后的雌虫。
  “你怎么……唔”
  趁着谢桑说话,法兰克将一片药片塞进了谢桑的口中,同时将水杯抵在他的唇边,声音很低:“喝水。”
  谢桑被迫咽了水,拿药遇水即溶黏在舌根上苦得谢桑直皱眉头,下一刻他唇边忽然多出一颗糖,香软的味道瞬间在他唇齿间漫开,冲淡了药片残留的苦涩。
  “唔,你肿么……”
  糖果不小,谢桑的舌头压着糖咬字含糊,他看着法兰克,眼睛红红的,他猝不及防被法兰克撞见了褪去尖锐外壳的内里,此刻一脸慌乱地想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被疼的昏了头,还是因为口中的糖果太过甜腻,他嘴唇翕张好几秒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不是走了吗唔——”
  法兰克从一侧带来的餐盘上取出一碗山药粥,他看准了谢桑开口的时机,谢桑一张嘴就喂一勺子粥。
  口中的粥有些烫嘴,谢桑眉头一皱话还在嘴巴里,就看见法兰克对着勺子里的山药粥吹了吹气,他一愣,随后一勺子又塞进了他嘴巴里。
  这一次嘴里粥的温度刚刚好了,山药粥熬的软糯,放了少量的鱼肉和虾肉,味道鲜美,是谢桑爱吃的口味。
  谢桑看着面前拿着勺子吹起的法兰克,忽地泄了气,他受惊宕机的大脑重新回归,那些粗鄙伤人的话语浮现脑海,可这一次他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了。
  可能是因为他饿了,而刚好这碗粥又合他的胃口。
  一个专心喂,一个乖乖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法兰克湛蓝的眼眸静静注视着谢桑,他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帮谢桑擦了擦嘴。
  他知道谢桑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问他为什么回来。
  法兰克收起了手帕,看着谢桑脸上那说是难堪倒不如用羞愤形容更为恰当的神情,他放下了碗。
  他不走的原因很简单,他听出了谢桑别扭话语背后的口是心非。
  他不想让他走,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第096章 他有点相信法兰克了
  月明星稀, 将近夜半。谢桑门口执勤的士兵带着些倦容,忍不住打了个哈气伸手搓揉眼睛, 努力打起精神。士兵揉眼的手指堪堪放下,就见着走廊的拐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走来。他神色一肃,迎了上去。
  “上将——”
  此时已经凌晨,法兰克刚刚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匆匆回来,看着朝他行礼的士兵,法兰克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眸光落在微微敞开一道缝隙的门板上, 门缝透出一道昏暗,很显然房间里头已经熄了灯。
  顺着法兰克的视线看去,士兵很快懂得了法兰克的心思,他低声道:“上将,谢桑阁下今晚九点之后就回了房间, 大约一个半小时前熄了灯, 此刻应该已经熟睡了。”
  闻言, 法兰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抬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
  房间的大吊灯果然如士兵所言熄了,一道暖光透过薄纱屏风洒落在地上, 拉出一道细长的光影,不偏不倚地指向了门口的方向,落在了法兰克的脚边, 像是一条崎岖狭窄的羊肠小道,道路的尽头是床边的那盏台灯。
  法兰克的身影微顿, 眸光深处印着那盏散发着暖光的台灯, 静默地注视了三四秒。
  门口的士兵见状心里一凛, 生怕是在自己看守期间谢桑出了问题,伸长了脖子往房间里面看。
  透过法兰克和门沿之间的缝隙他看清了吸引法兰克注意的东西, 那是一盏再普通不过的床头小夜灯。并不是所有的虫睡觉的时候都喜欢全黑的状态,很多时候,有些虫喜欢在床头点一盏小夜灯,这样他们反而能睡得更香。根据数据统计,小夜灯的主要顾客一般是刚刚拥有独立房间害怕单独睡觉的小虫崽。
  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士兵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他收回视线,心中默默感慨一句原来雄虫阁下竟然也会害怕光灯睡觉。
  法兰克反手合上了门,他放轻脚步,顺着地上的狭长光影走去,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床边。
  宽阔的双人床上雄虫只占据了一半的地方,他的睡姿并不是那种大刺刺摊开,毫不顾忌防备,他侧躺着背对着门的方向,背脊微微拱起,像是时刻处在警惕之中的某种动物。
  法兰克静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从他的角度能看见能看见谢桑的小半脸。雄虫侧躺着,半边脸压在枕头上,他额前的碎发长得有些长,巧妙地掩盖住了他的眼睛,只剩下分明的下颚线条和柔软的嘴唇。
  白色的被子盖在腰部以上的位置,谢桑的手臂露在了外面,法兰克的目光微微凝滞。
  现在是初春,天气虽然转暖,但是夜晚依旧很凉,谢桑的房间很大很空旷,没开暖气,室内的温度并没有外界高多少。
  谢桑的手臂绑着绷带和纱布,可能是为了图方便,他的睡衣并非春季的长袖而是适合盛夏的短袖,没有被子的保温,他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的胳膊上竖起了一片汗毛。
  法兰克弯腰伸手轻轻握住了谢桑的手臂,他感受到了对方胳膊上冰凉的温度,眉间的褶皱更深,他的动作很慢很柔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将谢桑的手臂放进了被子中。
  法兰克环顾四周,他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看到了中央空调的遥控器,他调好适宜的温度后,将空调改为了安静的睡眠模式。
  法兰克站在谢桑的床头,静静地看着。时间仿佛流水一般缓缓逝去,中央空调无声地工作着,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
  床头柜上小夜灯的暖光映出法兰克眼底的疲倦,身为一个偌大帝国的最高执行官,他的空闲时间几乎为零,他不能全天候的陪在谢桑身边。即便他有时间,谢桑怕是也不愿意时时刻刻都看见他,毕竟雄虫曾经多次说他碍眼,让他滚开。
  即使法兰克知道谢桑很多时候说的话不过是口不择言的气话,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出现确实会一次又一次牵动谢桑的情绪,愤怒对伤口的恢复并不有利。
  法兰克静静看了谢桑许久,终于说出了今晚迈入房间中的第一句话:“抱歉,只能这样拘着你。”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即使是仔细去听都会错过,他说这话时眼底微光微凝,像是夜空中忽然黯淡的星。他说完这句话后,抬手将小夜灯的亮度调低了两个档,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重新被关上,隔着虚掩的门缝能听到法兰克和士兵刻意压低的对话声。
  “上将,谢桑阁下今日的详细记录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好,他的一日三餐都按时用了?”
  “是的,上将。”
  “涂抹的伤药和口服的伤药也都有按时服用?”
  “是的,属下看着谢桑阁下用的。”
  “家庭医生来了吗?”
  “来过了。”
  “他今日都做了什么?情绪如何?”
  “看上去还算……”
  不知是不是法兰克担心他们交谈的声音会打扰到房间中熟睡的谢桑,虚掩的房门被拉紧了,门外刻意压低的声音彻底听不清了。
  房间内,法兰克以为早已经熟睡的谢桑轻轻睁开了眼,他动了动手,法兰克帮他盖好的被子滑落腰间,他瞥来了眼床头被刻意调低亮度的小夜灯,起身看向被拉紧的房门。他仿佛看见了那扇门背后法兰克垂眸满眼认真向士兵询问他情况的模样。
  自从那天亚瑟走后已经过了五天,而今天是谢桑发现法兰克会在凌晨时分来他房间的第二天。这个秘密,是他前天无意听到了交接的士兵闲聊得来的,今夜他特地做出了早睡的模样,就是想看看法兰克到底为什么每天晚上不睡觉来他的房间。
  谢桑本以为法兰克是贼心不死想做采|花大盗,他假装熟睡等待着瓮中捉鳖,为了能看清他法兰克被他当场揭破的神情,他特意留了一盏小夜灯。
  当法兰克站在他床边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谢桑感到自己的心脏跳的格外地快,他能听见血液汩汩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在法兰克朝他伸出手,当他的手掌的温度毫无阻隔地传到他冰凉的手臂上时,谢桑几乎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僵硬地像是一块木头。
  谢桑没有喊。
  正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法兰克靠近时僵硬地像一块木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大喊着揭露法兰克的真面目。
  事情和他计划中的不一样,他下意识的反应打破了所有的计划,他错过了最佳时期——他应该在法兰克抓住他胳膊时喊出来的,那时候他就能看清楚法兰克的嘴脸。
  冰凉的胳膊被放进了温暖的被子里,谢桑焦急地等待着法兰克接下来越界的动作,可是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在漫长的等待中,谢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法兰克的眼睛,那双眼睛宛如蓝宝石漂亮剔透却棱角分明,一切东西在他眼中仿佛都透彻到毫无遮掩,一眼就能望穿被人的心。
  其实,法兰克的眼睛和那些人的眼睛不一样,起码私生子的眼睛就没有他的那样漂亮,掺杂着浮于表面的贪婪和浅薄。
  谢桑等待着,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他被放进被子里的手冒了汗,可是法兰克却在没有其他的动作。
  就在他等不下去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抱歉。
  即将睁开的眼眸快速颤动一瞬后闭紧了,额前的碎发帮他遮掩了即将暴露的伪装。
  床头小夜灯的亮度减弱了,谢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谢桑靠坐在床头,视线落在虚掩的房门外,刻意压低的模糊说话声已经消失,法兰克离开了。谢桑怎么也想不通,他想不通为什么法兰克会在深更半夜潜入他的房间,进来后什么却不做只是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站上一会儿。
  其实说是什么都没做到也不太妥当。
  谢桑的视线看向中央空调上显示的温度,24度,定时5个小时关,按照谢桑的睡觉作息,刚好是在他醒来前的一小时关闭,到时候房间内的温度会慢慢降低,刚好变成了一个不算高也不算太低的温度,不会让谢桑产生怀疑。
  谢桑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老实,踢被子丢枕头是常有的事,很多时候睡一觉起来被子和他分别滚在床的对角线两头,早上被冻醒也不是罕见的事,可这几天他却都是一觉睡大天大亮。
  谢桑扯了扯嘴角,这算什么,他要夸法兰克一句正人君子吗?
  哦不,他不是人,他只是个雌虫。
  谢桑一手抓起滑落到腰间的被子,余光瞥到了裸|露在外的手臂,他嘴边嘲讽般的弧度倏忽落了下来,莫名其妙地他将身上的短袖睡衣扯了下来,踩着鞋几步来到衣柜前一把拉开。只见衣柜里好几套长袖睡衣整整齐齐摆着,他将手中的短袖睡衣揉皱了丢进角落,而后扯出一件长袖睡衣套上。
  做完这一切,他几步回到了床上,掀起被子上|床睡觉,他用的力气有些大一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伤口。手背上的刺痛传来,谢桑的动作一顿,垂眸,看着裹着纱布的右手,他的脑海中忽然浮出了第一次见到法兰克时候的画面。
  那是在战线后方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医院,他双腿骨折被高高架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插着针头正在挂水。
  他的面前挂着一条简单的花帘布,勉强算是给他隔离出一块狭小的空间,伤员的呻|吟透过帘布闯入他的耳朵里,他大喊大叫满心满眼想要去宴会上送私生子一家去地狱团圆,却被告之这里不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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