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按照她的设想,在此次试炼之后她差不多就要动手。宁舒对她的信任足够支撑着她得到太阴灯,这比她来到崇明剑宗之前预想的时间还要快。
在这之前她必须安抚好宁舒,要铲除一切不好的东西让她的利益最大化。
而其中,宁舒就是最关键的。
宁舒眼眸微暗,深邃暗沉的视线落在了女子温软香甜的樱唇上,喉间微涩,干的嗓子有些疼意,像是有粗粝的沙石滚过刺疼而喑哑。
柔软的舌尖扫过她的指腹,温热的、软绵的像是棉花,胸膛之中的熊熊烈火像是陡然浇灌上热油焚烧沸腾。
眼白尽数被红色的血丝所侵占,呼吸渐重,身躯逼近,看着女子近乎无知而天真的模样宁舒只觉得忍的发颤。
苏梓汐并不喜欢宁舒这般模样,这让她觉得像是变了个人,此刻的宁舒不再是温柔,恬淡的而是沾染了鲜血锋芒毕露的利刃。
给她一种步步紧逼的局促感,让她无意识的开始紧张。
尤其是在宁舒用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时,深不可测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无端的让她脸红心跳,旖旎渐起,暧昧横生。
于是此刻不甚聪明的苏梓汐做了个并不聪明甚至是引火上身的举动来,竟然妄图以舌尖将宁舒的指腹抵出去。
在舌尖触碰到宁舒的指腹感受到宁舒浑身如电击中般的僵硬的时候苏梓汐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那因氤氲着不断上涌击散她神智的旖旎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在悄然溃散。
她的手还扶在门框上,抬脚退至门内,一脸的警惕与慌张,站在门外的人面容清隽,柔和的月色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了一层银色的光晕,浅淡中透着温柔,勾勒出她挺拔颀长的身形,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
不知道怎么的,苏梓汐恍惚的觉得此刻锋芒毕露,不再温柔的宁舒有些……让她的心漏了几拍。
那种无端而起的情绪让她看不清、摸不着恼火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死死的遏制住它想要更进一步的翻腾。
宁舒在逼近,苏梓汐在后退。
身后的薄纱将她藏匿模糊了她的身形,这样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
她看到宁舒素手微抬,修长的指节在夜明珠的微光下显得格外的皙白,食指微动,房门‘哐嘡’一声,紧闭。
昏暗不明的房间像极了上一次……
有种情景再现的感觉。
她犹记得当时自己被宁舒撩拨紧逼的进退维谷不得不装晕作为结束。
同样的方法已经用过一次,第二次就不太好使了。
明明宁舒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从容,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儿上,让她忍不住的瑟缩,颤栗。
“梓汐在害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
女子的面颊微红,胸脯随着呼吸起伏颤动,眼神甚至是都不敢落在她身上,只是掩耳盗铃般的落在旁的地方。
宁舒的眼睛格外的好,她甚至能看清楚女子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圆润、晶莹,必然是带着女子身上特有的芬芳。
此刻的梓汐像是熟透的果实,红艳、透着黑红的糜烂,好像再不采撷便会因为熟透而腐败。
她的举措分明是紧张、不安的,可是落在宁舒眼中无一不是惑人心弦,引得她不能自拔的风情。
宁舒暗自唾弃着自己。
自诩正道之辈竟然内里是这样的。
宁舒的话让苏梓汐生生的止住后退的心思,她不该抗拒,害怕宁舒的。
似乎是想明白了,她就站定在那里。
与宁舒只有一层薄纱之隔,触手便可及。
第113章 :浅尝即止
床帏间所用的纱幔中掺杂了上好的鲛纱银丝在朦胧的夜明珠的映衬下泛着粼粼波光,床榻之上人影交叠,苏梓汐半压在宁舒身上
虽然此前从未接触过该是如何,可是随着渐起的情欲而来的空虚让她似有所悟,再加上宁舒……
身下之人隐忍不发,眼尾似是被胭脂晕染染上了旖旎的红,床帏间略显逼仄,温度在节节攀高。苏梓汐能感觉到自己的额间生出一层薄汗,鼻翼翕动有些潮湿的温热 。
放在女子如柳枝般柔软的腰肢处的手因为紧张、克制、隐忍而蜷缩,轻薄的衣衫料子在她的掌心变得湿濡,发皱。
而她就躺在床上执着女子的手引领着羞愤欲死的梓汐,浓密纤长的羽睫不住地翕动,女子檀口微张不断地喘息着。
尖利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处,刺疼、微痒更多的是带来难以言说的颤栗,她的眼睛泛着涩意,喉咙干渴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烧灼。
说不紧张是假的,虽然很想翻身为主将女子压在身下。
可是……
她并不愿意在除却新婚夜之外的场合将梓汐如何,婚前乱来,女子清誉总归是不好的。
虽然修真界并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可是宁舒在对待苏梓汐的事情上有着近乎偏执的认真。
她并不愿意梓汐身上有任何的不好。
宁愿那个人是她自己。
被宁舒执着的手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缩之意,她的手随着宁舒的引领颤栗不止,浓纤合度的身躯被衣衫包裹着她从来都知道裙衫之下的身躯并不瘦弱。
可是却也未曾真正的看到过,皙白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羊脂玉,不知道是因为宁舒隐忍的太久还是因为她的举止太过轻浮狎呢,以至于指尖所到之处肌理颤栗不止。
秾艳到极致的红艳让宁舒浑身都染上了珊瑚色,身躯之上圆润的汗珠不断的生出、滚落。她的呼吸随着动作而紊乱,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鸦色的青丝泼墨般在床榻之上铺散,如同茂盛的海藻一路蜿蜒,鬓边的乌发湿濡,眼眸半阖,胸膛之中的心跳恍若擂鼓。
“梓汐……”声音嘶哑难耐,像是许久没有喝水的人,干涩的不像话。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花在眼尾悄然绽放,绮丽的唇瓣随着她的话而翕动“吻我。”
那情动难以自已的模样让苏梓汐都不敢多看,她从未看到过这般如花胜景,红梅白雪般的人物在她身下,任她挼搓,由她予取予夺。
身下之人给予苏梓汐极大的反差让她不由自主的俯身下去,青涩而浅显的吻落在了青筋暴起的脖颈。
脆弱而致命的地方就在她的唇瓣之下,而宁舒却是这般荏弱的姿态,是不是只要她此刻张口含住、用力,这世上便会再也没有这个人。
衣衫微微敞开露出半抹浑圆的弧度随着呼吸起伏,如玉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宁舒扶着女子的头按压着伏在她身上的女子,浑身湿濡被汗水打湿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般。
似乎是觉得女子太过青涩懵懂,犹如钝刀子割肉以至于让她格外的煎熬难耐,宁舒再也忍不住的撑着手臂护着女子的头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苏梓汐还在吻着宁舒的脖颈,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宁舒压在身下。
想到刚才宁舒躺在她身下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她宰割的样子,她的脑子止不住的发麻,双手推搡着宁舒。
却不妨按压在了宁舒半敞开的肌肤上,那丰盈的软绵让她意识到那是什么,臊红的脸几欲滴血,还未用力便移开。
以至于让宁舒毫无阻拦的欺身压下让她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还来不及再度反抗便被宁舒以吻封唇,所有的话语缄默于唇齿间。
蛮横的亲吻带着一股野蛮劲儿让苏梓汐无法招架,唇瓣微麻刺疼,唇齿大开以至于让宁舒长驱直入。
她并不知道这番热吻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变得晕乎乎、飘荡荡的聚不拢神。
潮湿的亲吻从唇瓣移到了耳垂,圆润的耳垂因为发烫而薄红被宁舒含在口中细细舔舐着。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沸腾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缺少了点儿什么东西,希望宁舒……
希望宁舒如何,她也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便是宁舒是她此刻唯一的救赎。
修长皙白的脖颈上扬绷的笔直,脖颈处的梅花竞相绽放,隔着衣衫宁舒的手在女子身上游离着,她还有神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
并没有借着情欲上头而再进一步。
几乎是有着强大的自制力在自己快要遏制不住想要扯落女子的腰封之时从女子身上翻身而下。
背对着女子,坐在床榻之上。浓密的长发如瀑在她身后披散着,衣衫凌乱微敞露出来的肌肤上还有着几许浅淡的吻痕,并不显得激烈只是格外的暧昧。
苏梓汐躺在床上喘息着,发懵的盯着床顶缠枝花卉,指尖缠绕着的灵气慢慢的散开很快的消失不见,蕴在指尖之际悄无声息,消失之时亦是。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割裂开变得空洞,她并不知道自己在空洞,渴求着什么,但是那种牵扯着她神智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那种感觉让她无法主宰自己的身躯,让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
她知道的,宁舒是在乎自己。
如果宁舒真的在乎那么必然不会在此刻有过分的举动来。
可是刚才没有理智有些疯狂的宁舒让她有些不确定,以至于,她在戒备,如果……
宁舒真的要不管不顾,她必然会出手。
好在宁舒并没有辜负自己对她的信任。
甚至是都不曾让她的衣衫凌乱,只是……脖颈处的刺疼让她不适的蹙眉,宁舒、是属狗的吗?
撑在床沿的手不断的收紧,指尖抠挖着,宁舒从不蓄甲所以她的指甲很短在她用力的时候疼痛的是她的指尖,丝丝缕缕地血腥味儿钻入她的鼻腔让她的神智回拢。
十指连心,这个说法是没有错处的。
宁舒起身,并不敢转过身回望女子,就怕自己看到之后再也移不开步子,甚至是做出过火的事情来。
第114章 :其实无需在意我
萧索而静谧的山间小道中他望着不远处的院落,氤氲在月色下的微光就此湮灭,他静静地伫立片刻而后转身,山路蜿蜒消失在黑暗里就像是暗夜匍匐前行的毒蛇。
回到住处打来冷水,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水冰冷的厉害,却也让他的头脑更加地清晰。
“你最近夜里总是出去干什么啊?”身后传来房的声音,“你不会是夜里还要练剑吧?”
似乎是想到对方的刻苦,躺在床上的人顿时坐不住了,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是,你真的去练剑了?”
平日里他都那么努力,夜晚不睡觉还要去练几个时辰的剑这让自己怎么活啊!
“明天就该发试炼组队的消息,早点睡吧。”说着他也爬上床,不再说话。
可是房间里的另一个却睡不着了,满脑子都输对方怎么可以这么刻苦一点儿活路都不给自己这样混吃等死的人留。
*
初晨的曦光穿透树梢洒落下来,站在那儿的人抬起手将眼前的光亮遮挡,似乎这样会让自己的眼睛好受些。
刚打开院门的邱彦书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纯净的面容宛如从未变过,一如当年,可是他却是知道她从不似她的面容那般看起来纯净无瑕。
目不斜视,准备离开。
就在他欲要擦肩而过之际却听得苏梓汐开口,“此番试炼你也要去吗?一定要去?”
试炼都是前辈带后辈,因为后辈太过青涩、稚嫩虽然能被选择为试炼的秘境不会太过凶险可是万事万物总有不确定性,为了保护新弟子所以都会派遣本门弟子入内保护。
总不能别人来门派修个仙,你却要人家死在历练中或者是历练的路上吧。
邱彦书并不知道苏梓汐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个答案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他不喜欢苏梓汐这种质问甚至是想要替他做决定的口吻。
苏梓汐并不希望邱彦书去往秘境之中,因为她并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愿意让邱彦书察觉到自己更多的不对劲甚至是发现自己有着不好的一面。
虽然邱彦书也没有把自己看的有多好,但是至少对方是在意自己的,这一点无需质疑。
苏梓汐并没有在意邱彦书说话的态度,神色依旧,“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宁舒对你的提防戒备吗?”
“……”
提防戒备什么不需要多说邱彦书也明白,师傅对自己比从前冷淡了许多,这些日子他基本上都是在带新弟子回缥缈峰的时间都少了。
他并不知道师傅从中起了何种作用,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师傅在他变忙之前说过的话。
“若是忙不过来缥缈峰也可以不回。”
似是而非的话不是很明显吗?
看着邱彦书握拳的手在渐渐收紧,苏梓汐嘴角微扬,还是在意的吧。
虽然有那么一丝不渝但是苏梓汐觉得自己尚且能忍耐下来,“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在意宁舒的看法,但是你在意所以……需要我再说的明白些吗?”
看着苏梓汐一副全都是为自己好的口吻,让邱彦书无端的恼火,“终于不藏着掖着了?”他不知道苏梓汐是出于什么心理在他面前心安理得的说着自己对师傅的毫不在意。
要知道在师傅眼中,可能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的未婚妻是在意她的。
可是现在苏梓汐站在她面前说着什么,是觉得自己没有她想象中的厌恶,反感她,所以就开始不再装腔作势了是吗?
“你是觉得我不会告诉师傅吗?还是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而保守秘密?”邱彦书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不知道是气愤苏梓汐对师傅的轻视还是气愤苏梓汐变成这个样子。
他觉得苏梓汐是在试探自己,毕竟上一次自己并没有狠下心来将她扯到师傅面前去而是想送她离开。
这个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拿着这个作为由头就觉得自己还是在意她的,虽然他确实是在意的,可是他并不喜欢这种试探,拿捏的感觉。
苏梓汐好奇的看着求邱彦书,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邱彦书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看起来很幼稚,没长大吗?”
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试探邱彦书到底是更在乎自己还是宁舒?
她觉得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试探自己,让她从邱彦书和洛尘之中选择一个,她也选择不出来,因为他们对于她而言都是同等的重要。
所以她不会去问邱彦书这样的问题,更不会再去试探,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邱彦书是在意自己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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