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叶清扬眉,便也纵着她了,总归是一杯椰子水。
锅被端上来,里面已经倒好了椰子水,只等煮好冒泡就可以下鸡了,时韵喝了好几口椰子水。
味道还不错,时韵将椰子水递到叶清嘴旁,叶清喝了口,微微蹙眉。
椰子水对叶清来说,还是太甜了。
时韵看了乐,喝了口椰子水放在一边。
锅中烧开后,服务员走来将鸡块放了进去,不一会端上来时韵点的石锅拌饭,时韵给叶清碗中盛了些,说,“之前说回来前再去吃一顿火锅,没吃成。”
“椰子鸡也不错,就当这一顿是火锅?”时韵将碗放在叶清面前。
叶清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在于和谁一起吃。
和时韵在一起后,叶清已经厌倦一个人吃饭,甚至于讨厌一个人呆在一块。
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时韵贴心地用筷子将鸡皮撕开后放进叶清的碗中。
叶清垂眸看着碗中的鸡块,是最嫩的那部分。
“很好吃的。”时韵见叶清迟迟不动筷。
叶清温声道,“嗯,我知道。”
一顿饭后,时韵打车回了家,时樟吃的撑,一回到家就钻进房间,时韵倒了杯水喝完后伸了个懒腰。
也有点犯困了,叶清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时韵没去打扰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下午三点,门被打开,时颂先行进了屋,叶清漆黑的眸冷淡地看去,看见是时颂迅速收敛情绪。
这道目光让时颂愣了下。
“站在这里做什么?”一道男声从时颂身后传来,叶清怔了下,闻声架着的腿放了下来,按灭手机站了起来。
袖下的手不觉握紧又松开,时颂换好拖鞋进了屋。
杜泽紧跟着换了鞋进来,入眼便看见了叶清,他皱了皱眉,打量的目光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
“你是时韵带回来的人?”
叶清回道,“是的,你好,我叫叶清。”
杜泽没搭话,审视的目光从她身上慢慢移开,时颂从厨房出来端了杯水递给杜泽,“吓她做什么?”
杜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严厉形象:“……”
“你闺女的对象,这么凶干吗?等会吓跑了,看你闺女怎么跟你哭。”时颂无情的戳破了杜泽。
叶清目光短暂的落在杜泽身上,随后慢慢移开,她大抵已经了解杜泽了。
杜泽端着水杯走了过来,叶清等着杜泽坐下后才坐下,叶清离的远了些,杜泽轻咳了声,依旧一副严苛的态度。
时韵睡醒出来已经临近晚饭时间,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便看见了自家老爸和叶清侃侃而谈的场景。
时韵揉了揉眼睛,不是…她就睡了一觉,叶清怎么就把她爸给搞定了?
时韵不敢相信地又揉了揉眼睛,叶清对上了时韵的目光,杜泽扭头看去,叹息道,“年轻人啊。”
时韵:“……”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时韵走过去。
杜泽轻哼声,瞥去眼,“你要是知道才是奇了怪了。”
时韵尴尬地笑了下,从小杜泽对时韵就格外严格,上了高中后才稍稍放松些。
直到上了大学后,杜泽才放手散养,所以时韵对杜泽心里是有些发怵的。
“她昨天累了点。”叶清在一旁解围。
杜泽道,“没责怪,年轻人,注意身体啊。”
时韵抿唇,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时韵坐着听两人说了会话,实在听不懂两人话中的意思,起身拉着叶清回了房间。
“你和我爸怎么回事?”时韵好奇的问。
杜泽是做些小本买卖,商人与商人之间的对话,真正意思都藏于话语下,时韵听不明白也不奇怪。
叶清也没打算和她明说,但在话语中,无一例外都在告诉她,他对时韵的重视。
叶清摇摇头,“没什么。”
时韵问不出也就算了,当天夜里,一家人吃了顿饭,杜泽烧了酸菜鱼,时韵吃了不少。
时颂幽幽道,“看来是我做的菜不好吃了。”
时樟在一旁看戏,时韵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时樟痛得差点骂出脏话,他憋了又憋,杜泽看去。
时樟扬起勉强的笑,“没…没什么。”
杜泽斥道,“像什么样子?”
时韵嘿嘿一笑,叶清侧目看去,眼底浮上笑意,狡猾的狐狸总会将问题抛给其他人。
而时樟就是这个倒霉蛋。
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这几天时颂和杜泽在盘着年货,时樟的寒假作业也终于写完了,没了寒假作业。
他和时韵拌嘴都轻松了许多。
十八号那天,要去提前准备年夜菜的肉类采购,杜泽在两天前扭了腰,这项任务落在了时樟身上。
时韵原先也想跟着一块去,被时颂以快过年打扫卫生给拒绝了。
于是,时韵拿着抹布回到自己房间擦着桌子,叶清坐在床边,看着时韵这擦一下,那擦一下。
“很想出去吗?”叶清问。
时韵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倒不是,就是有点无聊了。”
“无聊?”叶清扬眉。
时韵撑着下巴反问,“你不无聊?”
这句话一问出来,时韵顿时想起来这两天,她不是在和时颂套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就是和杜泽聊聊生意场上的事。
日子舒坦的很,时韵就不舒坦了,时颂被叶清套出不少小时候的糗事。
让她一度没法面对叶清。
自家亲妈把自己很乖这句话推翻了。
叶清起身在时韵发愣的功夫中,拉住了时韵的胳膊,转身便将她压在床上。
时韵懵了下,随后道,“干嘛!?”
叶清压近,薄唇凑近时韵的耳侧,“不是无聊吗?我们做些不无聊的。”
“不隔音的!!”时韵急坏了,抬手推了推。
叶清指尖掀起时韵的衣摆,她的手掌微凉,轻贴在时韵温热的肌肤上,只是一瞬。
时韵便抬起双腿,缩了缩身子,她压低声音,“你…你把手拿出来。”
第93章 压岁钱!
十九号那天,时韵醒的早,叶清还在睡,出了房间时颂在清点明天年夜饭的菜,还有年货。
买的比较齐,并没有什么需要重新去购买的,时韵洗漱完出来抓了把瓜子放进手心里去了厨房。
时韵倚靠在门框,看着自家忙碌的老妈,“妈,明天我们家放烟花吗?”
“烟花?”时颂还真没想过这个,她想了想,“无城禁烟花吗?”
时韵一问还真不知道,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还真不禁烟花。
不过也不奇怪,无城地方小,不接近城市,周边几乎都是村镇。
时韵思索着,“明天我带时樟出去放烟花?”
“可以,初二去你二姨家拜年。”时颂抽了张厨房用纸,转身,“你要去吗?带上叶清。”
“不去了吧?”时韵想象一下初二去拜年一堆不认识的亲戚,思索再三道,“我还是躲清静吧,妈你帮我收着压岁钱。”
时颂闻言“啧”了下,“你这死孩子,不去还收压岁钱。”
时韵笑嘻嘻的,丝毫没有因为自家老妈骂自己而不开心,凑到时颂身旁,“妈,那你要不要给叶清包个红包?”
“我还用给她包?”时颂一脸怀疑地看去,“她不是已经工作了吗?”
“她和我结婚,不就是和我一样是小辈嘛。”时韵揽着自家老妈的胳膊,“哪有长辈不给晚辈红包的?”
时颂被时韵的口才成功地绕了进去,按照时韵的思路一想,还真是。
这个年还没过,时韵已经给叶清讨到红包了,时韵乐滋滋地洗了个苹果出了厨房,独留时颂一个在厨房思索该包多大的红包。
叶清出房门便和啃苹果的时韵对上视线,叶清肉眼可见地察觉时韵愉悦的神情。
“这么开心?”
时韵蹭到叶清身旁,踮起脚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明天就过年了,你不开心吗?”
叶清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不过,她想,她早就已经过了开心的劲了。
融入进她曾经不敢想的氛围中。
“开心。”叶清回蹭回去,“不过,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是因为这件事。”
时韵咬了一口苹果,“不告诉你。”
时韵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叶清洗漱完出来,时颂正巧从厨房出来,望见叶清叫住了她。
叶清顿住脚步,时颂犹豫着开口,“你以前收压岁钱收多少?”
也好给自己一个参考。
叶清愣了下,结合方才时韵的表现,她立马知道了是什么事。
她扬起礼貌的笑,道,“我不在意压岁钱。”
时颂有些诧异,也没再多问,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转身回厨房了。
压岁钱
叶清在心底咀嚼般地说了两遍,很陌生的词。
好像母亲也给过自己。
但那已经是遥远的记忆了。
叶清笑了下,愉悦的心情从此刻油然而生,她回了房间,时韵在滑动平板,看见叶清唇边的笑。
“干嘛去了?这么开心?”
情况倒转,叶清逗道,“不告诉你。”
时韵:“……”
当天晚上,叶清消失了半个小时,回来后带着一身寒气,时韵连忙给她倒了杯热水。
“做贼去了?这么晚。”时韵帮叶清拍了拍脑袋上的雪花。
叶清抿了口热水,“有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时韵有些生气,晚上七点多开始下雪,甚至下的越发大。
十点多叶清消失不见,快到十一点才回来,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也不知道带把伞。
时韵真的又生气又心疼,怕叶清过年生病招染了晦气。
叶清微弯双眸,很享受时韵的关心,又哄道,“下次会报备的。”
“时小韵,你生气了?”
“要我哄一哄吗?”叶清弯腰与她对视,含带笑意的双眸柔柔地看着时韵。
时韵原先生气的心在此刻也硬不起来了,她一把夺了叶清手中的水杯,“谁生气了?”
叶清跟着她后面,“说谎会变长鼻子的。”
“没有!”时韵气呼呼的说,“我说没有就没有!”
叶清怕逗急了,没在重复,看着时韵冲洗杯子后放在架子上,她擦完手走向叶清。
叶清轻轻抓住了时韵的胳膊,拉向自己,搂紧怀里,叶清垂下脑袋,唇瓣印在时韵的唇上。
时韵浑身一僵,她抓住了叶清的手,不觉间收了力,叶清唇瓣厮磨,舌尖轻轻扫过时韵的唇,无息地撬开时韵的唇关。
呼吸交缠,时韵微微合眼,迎合着叶清的动作,张开齿唇,叶清的吻时而温柔,又时而凶狠,有将时韵拆开吃进肚的狠劲。
时韵有些喘不过气,拍打着叶清的手臂,身后,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接吻。
解放后的时韵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将脑袋埋在叶清的怀中,叶清抬手抚住时韵的脑袋,将她环在怀中护住,遮住。
叶清唇瓣带着水渍,眼底带着被打断后的不耐与警告,侧过脸冷冷地看去。
时樟僵在原地:“……”
“那个…我准备倒杯水来着的…”时樟声音逐渐小声,默默为自己辩解。
时韵拽了拽叶清的衣服,叶清抚在时韵脑袋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叶清声音还带着情欲后的低哑,她道,“三分钟。”
“明白。”
时樟话落立马回到房间关上了门,时韵气息缓过来后,红着脸从叶清怀中离开,垂着脑袋跑回房间。
叶清收回眼,走进厨房用冷水洗了把脸,抽了张纸随意擦了擦,出了厨房又和时颂撞上了面。
时颂有些意外,“还没睡?”
时颂话落又注意到叶清唇瓣上的微肿,顿时明白了什么,她碰了碰鼻子,轻声道,“那什么,墙不隔音的,你知道的吧?”
叶清:“……”
时颂提醒完倒完水回了房间,正巧时樟又推开门,见到叶清还没回。
时樟甚至怀疑自己手机时间不准,又没忍住小声地为自己再次辩解。
“三分钟到了…”
叶清:“……”
叶清让开了路让时樟倒水,自己抬脚推开了房间门。
时韵已经窝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个小山,格外明显。
叶清走过去,碰了碰又戳了戳,“时小韵,你能听到吗?”
时韵没回答,过了好几秒声音才从被子里弱弱的传出。
“时小韵听不见。”
第94章 过年!
除夕夜前一晚,时韵躺在床上,手掌抚在叶清的手掌上,房间中只有床头的小夜灯闪着暖光。
时韵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叶清动了动,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在哄着时韵睡觉。
时韵睁着眼看着上方,硬生生地等到23:58。
她心中默数着时间,侧脸看去,叶清正闭着眼,手中轻拍的动作未停。
好像就只有一次稍稍睡晚了一些,往后一到睡觉的时间,叶清都会这样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睡觉。
对比,时韵有强烈反馈过,她不是小宝宝,不需要这种哄睡方式。
叶清每次都合着眼,嘴上答应不会再这样,结果每次都是如此的,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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