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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从前他最是难捱的时候,周管家给了他一口饭,而今也就算作是报恩吧。
  ——
  一次宴会之后,周史两家便陷入了动荡之中,周秉均原本就被族中的长辈质疑能力,这些年全靠着周管家顶着,而今这半个顶梁柱却被当众揭穿是个叛徒,简直叫他丢尽了脸面。
  碍于族中的压力,他只能将人给料理了,但等到他得知人真的死了之后,在无奈之余甚至生出了些微妙的欣喜。
  这些年他并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说他于行商上不过是个草包,全都仰仗着早年救下来的周管家,最初他还庆幸于自己救了个能干的回来,可时间稍一久,心中总归是满腹的不痛快。
  而今别管是因着什么,好在是先解决了。
  他更是连夜命人将账册送入府中察看,势必要将生意全都重新拢在手中打理,只是他已经多年不管这些事情,休说是怎么打理,便连铺子的经营都已经不如那些伙计了。
  底下的人瞧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窃笑,私底下又琢磨着要给自己找一条什么退路,别把自己跟着周家一起葬送了。
  到底也不是出来卖命的不是?
  周秉均倒是也听见了些风声,可是他现下压根分不出什么心神来收拾,虽然从底下提拔了几个新的掌柜、管事上来,但也远远不及之前安心。
  忙中出错,等到掌柜将账册递给他的时候,他才知晓因着他一时慌乱究竟亏损了多少。
  “家主,这些亏损若是还不上,只怕下批货我们便没钱购入了。”
  生意便是这样,进进出出,一旦一方出了问题,便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周秉均看着账册上标红的数目,心中几乎已经可以猜测到族中的人若是知晓会如何料理他,毕竟家主若是损害了家族的利益,也照样是要受到处罚的。
  他急切地抬眼看向掌柜追问道:“有没有什么……”
  还没等他话说完,掌柜便将手揣进了袖子中,隔着料子摸着一块块金子斩钉截铁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除非……”
  周秉均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已经完全绝望了,偏这个时候又适时地抛出了一点可能,他急声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现在有人将我们手中的货全都买走,这样还能对付一段时间。”
  周秉均眼睛亮了一瞬,随后又再次灰暗下去,他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可是而今江东哪里有能吃下这样大的一批货的人呢?”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安静,片刻后,掌柜摸着金银铸就的良心试探道:“或许,楚家呢?”
  还没等周秉均说话,他便先行开口道:“即便现下楚家已经同江家定下了生意,可我听说楚家在乌州还有好些商船,那沈靖云就更是不用提了,瞧着就是不缺钱的,而今若是急着出手也只有楚家能吃下了。”
  周秉均明显被他说得有些意动,但还是心怀顾虑道:“可是价格上……”
  掌柜抚掌无奈道:“家主这会儿便别想着赚钱了,先将亏空填补上,将族中的长辈们糊弄过去才是真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
  周秉均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被彻底打消,毕竟若是他被族中从家主之位上拉扯下来,那才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打定了注意,他甚至顾不上换一套体面的衣服便立刻扬声道:“备车!”
  他一定要想法子说动管湘君。
  那掌柜看着他快步冲出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年头生意难做,他们这些在底下等着捡剩饭的便更艰难了些。
  还是真金白银更实在些。
  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他也摇头晃脑地出去,同还等在铺子中的陈川回话去了。
  待到周秉均从管湘君的院子里出来时,面色已经是如丧考妣,那些他原本买回来打算大价钱卖出去的货物而今全都被贱卖了,唯一留下来的便只剩下一个家主的位置了。
  他想不通为何短短几日,就已经到了这般境地,甚至叫他忍不住回想,已经死去的周管家当真起了二心了吗?
  管湘君站在院门处看着驶离的马车眉眼含笑,账房先生挠着秃头站在她身边无不忧心道:“夫人,我们已经同江家那买了许多了,现下这些……只怕难带回中都。”
  管湘君微微摇头道:“不带回去,这些都留在江东,自然有人料理,只希望不要让沈公子失望。”
  账房一听见这个顿时便来了精神,连手底下毛发稀疏的地方也变得招人怜爱,他连忙追问道:“丁安咯三的粮食已经准备好了,就连江家的货物也运到了码头,那我们……”
  管湘君看了他一眼,勾唇笑道:“回中都。”
 
 
第135章 
  江寻鹤来的时候只拎着个再可怜不过的小包袱, 里面不过是破布裹着几件打着补丁的破布,可等到他从沈府搬走的时候,去差了十几个仆从搬运东西。
  清泽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小厮, 凑到江寻鹤身边小声道:“东家,你说这沈靖云无事献殷勤,是不是要害我们?”
  一边说着, 一边还将手中的包袱抱得更紧了些, 就差将“舍不得”三个大字写在脸上。
  毕竟东家自从来了中都,为了隐藏身份可是处处节俭, 他也就罢了,打赤膊都无所谓,但东家这般的人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因而那些衣服用物送到屋子里的时候, 他明显比着江寻鹤这个当事人还要高兴些。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清泽也不是真的觉着沈靖云就存着什么坏心思, 实在是揣度他的用意这件事已经成了一种莫名的习惯。
  江寻鹤闻言转头看向他, 主仆两人目光对视之间,他颇为诚恳道:“倘若他想要害你, 只怕花费不了这么多银子。”
  清泽:“……”
  明帝赐下的府邸离着沈府也不算远,只是刚修缮完,瞧着处处都比不得沈府那般精细。
  但在这批进士之中,便已经算得上的皇恩浩荡了。
  太傅府早就被打理了一遍, 因而此刻将东西搬进来后便可直接住下,清泽前后逛了逛, 终于挑出了点纰漏之处, 像是为着显示自己的本事般, 他拍着胸脯道:“这府中还没有马车,属下出去租买一辆吧。”
  江寻鹤闻言目光微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到底没有出言阻止。
  清泽见状顿时便兴致盎然地出门去了,他觉着那沈靖云就是想要用这些个什么绫罗绸缎、金玉器皿来收买自家东家,只可惜东家又不是真的出身寒门,和那些个瞧见点值钱东西便跟失了魂似的可一点也不一样。
  就算现在落魄些了吧,那也是一时之间的,他定然要给东家寻到好的车马,好叫东家面受那沈靖云的诡计。
  中都内有名的车马租卖行就那么几家,开在什么地界,都是什么价位,他早就打听清楚了,现下过去不过是唾手可得。
  可直到一连几家都碰了壁,他才扯出那掌柜的袖子问道:“我家主人而今也是朝官,又少不了你的银子,为何不做这生意?”
  被他拦住的掌柜也是叫苦不迭,但凡有一点退路,谁愿意得罪当朝太傅啊。
  可一想到那小霸王阴恻恻的脸来,他的目光顿时就坚定了几分,伸手回握住清泽的手满含热泪地恳切道:“江大人出身不同,自然是无法租买小店的车马的。”
  清泽闻言一怔,有些惊疑地看着面前的掌柜,他眨了眨眼,现下中都内歧视得都这样明显吗?
  可海口已经夸下,他不甘心地扯着掌柜的袖子不让他将手缩回去。
  “可我昨日来分明还是可以的。”
  掌柜都快哭出来了,他张大一双眼回看过去:“从今日起便不成了。”
  原本自觉一炷香之内便能将事情办得漂亮的清泽最后空着两只手回到了太傅府,一见着江寻鹤便顿时便委屈上了。
  “东家,中都的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他现下不觉着沈靖云是怀着什么坏心思了,毕竟原本在沈府的时候,买东西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要不咱们收拾收拾包袱回江东继承家业吧。”
  江寻鹤轻笑了一声,仿佛意料之中般:“没人肯卖给我们?”
  清泽的哭喊声顿了顿,有些惊诧地问了句:“东家知道?”
  江寻鹤垂下眼,勾了勾唇角道:“买不到便罢了吧。”
  “那怎么行?”
  清泽急声开口道:“若是没有车马,只怕东家日日上下朝都颇不便宜,更何况现下便这样瞧不起我们,若是瞧见我们府上连马车都没有,岂不更是要在背地里嘲笑我们?”
  “左右又不能指到我面前来,管他做什么?”
  清泽都快要急死了,他恨不得挡在江寻鹤的面前,将中都这些利弊都同他分辨明白。
  “东家是没瞧见外面那些人的嘴脸,好歹您也是太子太傅,那些人却半点尊敬都没有,现下更是来拿车马都不肯卖给我们。”
  清泽越说越是委屈,可始终等不到江寻鹤回应,再高的心火也照旧是烧不起来,他恳求似的:“东家你倒是说句话啊。”
  “来中都之前便应当料想到的,更何况我们最初的境地远比现在困窘得多,清泽,是你自己先乱了阵脚。”
  清泽顿时愣在了原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其实若不是他们主仆两个被沈靖云捡回去,只怕他们在中都内的境地早就已经不知道怎么样难堪。
  “那……他们也太势利了吧。”
  清泽小声嘟囔了一句,也顾不上江寻鹤究竟有没有听见,便问道:“那明日东家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早点走吧。”
  江寻鹤眼中生出些笑意,安抚道:“无事,明早自然会有法子的。”
  ——
  “东家,我们已经在这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便是您真的想要趁着朝中哪位大人上朝的时候,扒住人家的车,也得先将门打开啊。”
  清泽站在一丛竹子边,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实在是担心江寻鹤赶不上早朝,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自己跪伏在地上给他当坐骑。
  江寻鹤却只是静立在门前,绯红的官袍衬得脖颈那处的皮肉更加莹润,他合着眼静等着,仿佛笃定了会有什么人驱车来他门前等他般。
  清泽说了两句之后,猛然发现这院子中大约什么枝木都是平静的,只有他自己急得不行。
  算了,早朝迟到而已,应该不至于判死刑。
  又等了片刻后,他听见门外车轮轧过石砖的声响,甚至夹在在其中还有点铜铃碰撞的清脆声,他方要转过头去告诉东家,如果要扒车不如就这辆吧。
  便瞧见江寻鹤睁开眼,唇边带着点笑意,仿佛早已经料定了般。
  “走吧。”
  他提起衣摆拾阶而上,在门扇被推开的瞬间同撩开帘子的沈瑞对上了目光,后者大约是没想到时间会这样的凑在一处,于是很轻地挑了下眉,勾起唇角笑道:“江太傅,好巧。”
  他依着车窗,手指半挑开黛蓝的帘子,指根上还缀着个青玉圈,在江寻鹤看过来的时候,很促狭地眨了下眼。
  “当真是料想不到,竟然会这样巧地同江太傅遇见。”
  江寻鹤半点不戳破他,只是略垂下眼轻笑道:“的确很巧,看来也是有些缘分了。”
  “唔”沈瑞顿了声,明知故问道:“不过太傅为何会站在此处,再不走,只怕是要赶不上早朝了。”
  “实在是不巧,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置办车马,眼下正是困窘。”
  沈瑞的瞧了一眼他身旁的清泽,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院落,意有所指道:“中都内置办车马并不算难,那看来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落了。”
  清泽还在愣神呢,直到两个人的目光多落到他身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的正是他。
  正要解释,就听见自己一直最最信任的东家毫不留情地附和了沈靖云的话:“中都城太大,清泽人生地不熟,我们两个总是要适应些时日的。”
  虽然很委婉吧。
  “江太傅此言差矣。”沈瑞遥遥指了指清泽道:“若是他不熟悉,便应当买两个熟悉的仆役回来差使,太傅而今自己出来立府,中归是要有趁手的仆役才好更省心力。”
  清泽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从前东家院子中也有不少仆役,但都是不近身的,最得心的还是他。可而今到了中都才多久,就有人要撺掇着换人了!
  江寻鹤适时地垂下眼,手指搓碾着衣襟,将那一处的衣料搓出些细小的褶皱,显得更为窘迫,最后只能无奈地应承道:“下个月开了俸禄……”
  “说起来,我院子里最近倒是拥挤。”沈瑞忽然打断了他,“左右卖身契已经签了,府中月月都要开出好些银子去,叫他们白白赚了岂不是浪费,刚好调到太傅这里来先凑合着。”
  清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圜着,他知晓沈靖云这句话一定是在诓人的,因为他那院子大得下人,若说是拥堵,那估计得把御林军都塞进去才好。
  江寻鹤顺从道:“劳烦阿瑞费心替我周全。”
  沈瑞满意地弯了弯眼睛,忽而又好似替他想了个什么周全般:“只是虽然例俸是由我这来开,可吃穿用度上难免要耗费银钱了,只怕车马是买不得了。”
  俩人之间不过是知晓了谜底,互相周全着将戏唱完,沈瑞那点盘算也堪称司马昭之心了。
  他说到一半,没人拆穿他,倒是他自己先禁不住笑起来。
  “倒也不是没有两全的法子,近些时日陛下命我进宫跟着殿下一并练练武艺,怕我哪日不顺当再死了。也是天天这个时辰进宫,太傅若是不嫌弃,不若坐着我的车马进宫吧。”
  驾车的马刨了刨前蹄,仿佛也觉出了他这话中的百般忽悠似的。
  只有江寻鹤一个人甘愿掉进陷阱之中——“如此,便多谢阿瑞了。”
 
 
第136章 
  马车上的小铜炉里燃着熏香, 生出的烟雾将周遭都晕染出些虚色来。
  沈瑞挑着面前的书页半搭着眼去瞧,显然是没用什么真的心思,直到话本子一连被他翻动了几页, 才好似忽然想起来般开口问道:“太傅昨日新搬回了府中,睡得可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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