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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是,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只做血奴,再卑贱的试验品也具备人格不是吗?况且河洛城做的事情有悖道德,这点应该是公知吧?”沈凛回答道。
  “你以为我很稀罕着无色血带来的长生吗?那你就错了,长生对于我来说是折磨不是解脱,只有活在云端的人才想要长生,因为他们贪恋现在拥有的一切,但是活在底端的人拥有长生,只不过是无限延长自己的苦难。”
  “之所以风花渡会被忘川河环绕便是因为若处于无争的桃源,自不会感知时间的变迁,但若将长生的概念带入尘世,那必然再起风云,两个种族原本就各有各的生存法则。”
  听完沈凛的见解,柳叙白沉默了起来,因为这些话深入了他的内心,这也就是当初他一直认为自己做错的事情,如果没有救施子懿,就不会有后来所有的事情,他也不会失去沈月见。
  “但这些不是你的错。”
  “善良,从不是错。”
  沈凛看柳叙白心情低落,便把还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万物都需要顺应改变,就比如现在,看似是因为当初施救而导致的后果,但终归还是人的贪念所致。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人去打破现有的规则,这本就是势态运行的规律,周而复始破除、争端最后回归平衡。”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重整旗鼓
  “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柳叙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长久的闭关,这些道理他早已明晰,但是他始终还在被过去牵绊,说白了,就是他不愿意放过自己。
  “河洛城倒行逆施,终归会被推翻,我顺应规律而为,我这样说,你可信?”沈凛说完这些话都有些佩服自己,这要是让叶冰清听到,一定意味他被天道洗脑了。
  “信,你这话,可信的很。”柳叙白逐渐感觉出了眼前这个人的可靠,心也放下一些,能将此事想的如此明白,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宵小之徒。
  “那,下一个问题,元歌人现在何处?”沈凛对他有很深的兴趣,他总觉得这个元歌没有那么好心,本能意识似乎一直再将他与唐韵划分在一起。
  柳叙白摇摇头,然后淡淡开口道:“死了,他没有无色血,便如常人一般,寿尽归终。”
  死了……这一点让沈凛有些意外,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吗?元歌如果是唐韵之流,应该还会留在此间继续兴风作浪才对,怎么会轻易死去呢?
  在沈凛沉思的时候,柳叙白一眼瞟到了他手腕上的子煞银镯,于是用肘尖碰了碰沈凛,轻声问道:“这子母煞,要不要我替你解了?”
  “不用,解了的话,可就查不到隐藏在北渊盟中的细作了,况且我还得凭借这个回河洛城,没什么比里应外合更容易了吧?”沈凛指间轻抚着银镯的表面,然后食指下划,让镯子在腕间轻轻转动,区区一个子母煞,何必烦劳柳叙白动手。
  “行,我暂时没什么想问的了,最后一个问题先欠着吧,什么时候想到了再问。”柳叙白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连提问都算的格外清楚,沈凛心想,他要是个行商,在生意场上一定是锱铢必较。
  “尚唯轩想要忘川水,不知道你可否割爱,许我一些拿回去交差?”沈凛知道忘川水来之不易,他必须征求柳叙白的同意。
  “我倒是想给,可惜已经没有了。”柳叙白指了指自己手边的剑,上面彩蓝色的光影正在随着光线变转,“这把剑上淬炼的,就是最后的忘川水,恐怕你带不走。”
  “让我猜猜,你肯定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北渊盟其他人对吧?”沈凛嬉笑着说道,忘川水事关重大,柳叙白不会蠢到把这种机要随意散布。
  柳叙白立刻送了个白眼给沈凛,意为嘲讽,“我像是那么白目的人的吗?这种事情告诉别人不就等于直接说出自己的弱点了吗?”
  “那就好,既然没人知道,我们就以此来设局,引幕后的人现身。”沈凛与柳叙白对视一眼,互相心中便有了计划。
  柳叙白先行离开,前去筹办后面的事情,毕竟这出戏要唱好,还是需要费些功夫的。二人已将话说的分明,柳叙白也没有再针对沈凛,便让他一个人留在房内好好休息。
  沈凛现在脑子里飞速整理着刚才捕获的信息,首先他先去调查了这个名为元歌的人,正如柳叙白所说,这个人已经身死,所以没有他过多的资料,就像唐韵一样,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应该是因为没了纵偶针所以无法再操控尸体了吧?沈凛想道,虽然柳叙白已经将金色余响中的内容告知了他,但沈凛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一时他也想不出还要向柳叙白问些什么。
  既然元歌在这个世间真是存在过,必然还有一些线索是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查到的,上一次是靠沈修,这一次又该拜托谁呢?
  紫川,沈凛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名字就是他,看柳叙白平时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紫川应该是个比较好的选择,等会出去找个机会和他套套近乎,让他帮自己查查元歌。
  其次要了解的就是沈月见的事情,河洛城的人带走沈月见的遗骨,显然是要另做他用,按照在记忆余响中看到的情景,沈月见应该只是一个患有绝症的普通人,难道说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秘密不成?还有沈月见的样貌,无论怎么想,都像是以前的自己。
  对于这点,沈凛有一些其他的设想,因为之前唐韵曾经利用正身柳叙白记忆的欺骗分身的柳叙白,沈月见与自己的关系会不会也是这样?看来想知道这些,恐怕得解开分身的那段被封锁的记忆才能得知。
  如果是这样,他也就不必纠结柳叙白与沈月见之前的情感,当然,沈凛也做了希望落空的准备,毕竟他不希望自己的心魔再次发作。
  再者,就是河洛城的议亲典仪,最初只是为了避开伏今朝,所以才应下了这一桩婚事,后来他要求扩大影响力,也是只是想与柳叙白搭上线,如今看来,这个局只能用在与北渊盟里外合围的时候了。
  看看能不能说服柳叙白,选一个北渊盟的女子遣送到河洛城,这样一来,就是双重保证了。
  将这些事情想明白后,沈凛便开始了第一步计划,先去找紫川。
  他刚到北渊盟,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所以左绕右绕才找到一条可以同往正堂的路,正当他准备向里走去之时,身旁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圣子大人这是要去哪里?”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子,身着云水蓝的修身长衣,看他眉眼间英气不凡,面容卓秀,就知道肯定也是北渊盟数一数二的人物。
  “阁下是?”沈凛礼貌地问了一句,对方哂笑一声,向他施了一礼,“我叫云宿,北渊盟的盟主。”
  竟是北渊盟的现任当家,柳叙白安排在明面之上的盟主,沈凛见此也回了一礼,他本来只是想去寻紫川,没想到在这里直接撞到了云宿。
  “是在找公子吗?他刚离开北渊盟,晚些才能回来。”云宿声音清悦动听,语气也松惬至极,完全没有是一盟之主的架子。
  “呃……”沈凛不方便直接说出目的,所以只能改口道:“那我晚点再来。”
  “你不是要与北渊盟合作吗?公子不在,可以与我先谈谈,有些事情,我还是做得了主的。”云宿像沈凛发出邀请,左右闲来无事,沈凛便也没有推拒的理由,所以便开口回应道:“也好。”
  云宿将沈凛领到了北渊盟的会客正堂内,他示意沈凛随便坐,自己走到主座之前,将烹煮茶汤的茶锅点燃,小心的将一旁的净水导入锅内,然后将一旁的茶叶导入锅中顺时针搅拌。
  “这是公子最喜欢的棠梨煎雪,今日拿来招待圣子,应该不算怠慢。”云宿莞笑道。
  果然,还是一样爱喝茶,沈凛心道,他感觉这喝茶的习惯好像已经长在柳叙白的习性深处,没有了茶就好像失了灵魂,他倒是当真担得起嗜茶如命这几个字。
  “云盟主盛情,沈凛深感五内,我与贵盟即是要同仇敌忾,那我便有一事想要云盟主告知。”既然紫川不在,那不妨直接问问云宿有关元歌的事情,他是追随柳叙白最早的人,想来那个时候元歌应该还没有死去。
  “哦?圣子想知道什么?”云宿看着眼前人觉得有趣,明明身处劣势却还一副理占上风的作态,以前只当河洛城圣子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还真有些气魄。
  “我听公子说,他师从一位唤作元歌的前辈,敢问这位元歌前辈是何方神圣?”沈凛将话说的委婉了一点,旁敲侧击的打探着。
  云宿还以为沈凛要问什么盟中机要,没想到只是打听有关元歌的消息,一时间警戒的心思便也放宽了许多:“元歌前辈算是北渊盟的发起人,你若问他来自何处,他从没明确的告知过我等,我也是偶然间听他提及过,他的故乡所处云巅之上,但具体是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这位前辈,可有佩戴面具的习惯?”沈凛想起了唐韵那被毁去的容貌,便脱口而出。
  “你成为圣子的时间并不长,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云宿的反诘等于间接回答了沈凛的问题,沈凛嘴角轻扬,元歌果真是与唐韵是一路的,佩戴面具恐怕还是为了隐藏身份。
  那他救柳叙白的目的肯定也就不在那么单纯,沈凛之前的猜想现在算是落了地,还是那位东主老谋深算,他篡改世界规则的顺序并不与自己的降临时间同步,也就是说,自己在去到古恒的时候撞破唐韵的阴谋纯属偶然,因为那是最后一个需要用纵偶针实体操控的世界。
  至于这里,应该才是最早被篡改的地方。操纵元歌救下柳叙白,然后功成身退,再潜入其他世界,在琉蓉以唐韵的身份部署,元歌所指的云巅之上,说的应是神域。
  看来这个世界应该已经被安置很多无需人为便可自行运转的因果局,北渊盟应该就是第一步,为的就是促成柳叙白与自己自相残杀。这下之前所有的猜想几乎都对上号了,沈凛思路清晰了许多。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暗线明露
  “那元歌前辈的功力岂不卓然于天外?”沈凛还有第二点想向云宿确认。
  “那是自然,元歌前辈的功力高深莫测,公子也只不过习得了一二,便可畅入瑶观台府。我听公子说起过,之前那最后一位长生子身陷血池十四狱,也是多亏了前辈出手,才得以不惊动任何人逃离。”云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得意至极,但显然柳叙白就是长生子这件事,他并不知晓。
  血池十四狱,沈凛自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那是取血的地方,同时也贮存着大量的无色血原液,暗红色的冷泉环绕,外加奇门之术造成的十四座相通的密室,每一座之中都有重兵把守。
  破绽出现了,沈凛挑唇一笑,外人不知血池十四狱,但他却明白,要想凭一人之力不惊动任何人将柳叙白从那里带走,完全不可能,血池十四狱的设计思路便是无回头路,每向前走一入一间密室,设置在密室下的机扩就会旋转错开,将之前的门全部堵死,只能向前走。
  就算元歌用了障目咒或定身咒等任何方式逃过守卫的眼睛,但血池十四狱的出口就是紫微宫,而且出去的行径要贯穿三司命的住所。
  若是元歌大举杀戮或肆意破坏突出重围,沈凛是相信的,但想要带着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瑶观台府离开,那必不可能。
  这只能说明,元歌所谓的救人,只是个借口,他应该是与三司命中的一人达成了共识,是那个人放他离开的。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元歌一手控制着北渊盟,一手又与河洛城勾结,这手段路数与在现实的毫无二致,这下沈凛可以完全确定,元歌就是这一次的始作俑者。
  “原来如此,北渊盟真是卧虎藏龙。”沈凛假意称赞道,谈话间,炉水三沸尽过,茶已烹好,云宿用茶勺舀了一勺茶汤放入一旁的茶盏内,然后递送给他,“请。”
  沈凛低目看去,清褐色的茶水中漂浮着一两片未被滤去的茶叶,他将茶盏抵唇,便看到云宿一直等待着他喝下去,沈凛大概也猜的出,这棠梨煎雪中多半被下了料。
  但他还是饮下了半盏,然后缓声对云宿说:“这么好的茶,可惜了。”
  “可惜什么?”云宿继续用茶匙轻弄着茶水,“沈圣子是想说我烹茶水平不佳,糟蹋了这名品吗?”
  “确实有些糟蹋,如果想让我喝下纳千言,云盟主大可直说,放在这上好的茶汤之中,有些暴殄天物了。”沈凛转动着盏中剩余的茶水,轻笑之余将其一饮而尽。
  云宿的手停了下来,他将茶匙放在一旁,然后端坐在主座之上,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高冷万分,“没想到你对药理也精通一二,是云宿班门弄斧了。”
  “云盟主对我用这种审讯药物,是想让我说什么?”沈凛也将面色冷了下来,除了柳叙白,他并不想惯着任何人。
  “你对公子,打的是什么心思?”尽管云宿尽力的掩藏了杀意,但是沈凛却能感受到他随时有可能暴起给自己一掌。
  “我喜欢他,可以吗?”沈凛在说完这句后,云宿直接拍案而起,方才的风度荡然无存,他狠狠瞪着沈凛说道:“你不过才见了他几面,就这么轻易谈喜欢?”
  沈凛读懂了云宿这句话,言下之意便是说自己是个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但他能从云宿的反应中看出,这家伙应该对柳叙白也是有什么想法,所以才会用纳千言这种吐真剂让自己说实话。
  但看沈凛喝下纳千言后回答依旧淡定,没有触发任何不良反应,云宿便知道他没撒谎,但这也让云宿感到不安,他跟随柳叙白多年,平日除了谈论盟中之事几乎不与他随意搭话,加上柳叙白一向性格阴晴不定,自己更是添不了一句嘴。
  沈凛与柳叙白不过两面之交,二人立场本就对立,但柳叙白却轻易相信了这个人,还答应了与他合作,抛开北渊盟与河洛城之间的恩怨,这种特殊的对待让云宿心里很是不爽。
  “云盟主好生奇怪,你身为北渊盟的最高统领,最担心的竟不是我来此地的意图,而是我与公子的关系?”沈凛的话中带刺,故意讽刺云宿心胸狭窄。
  “公子在北渊盟的地位无人能及,你接近他,难道我不应该怀疑吗?”云宿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借口。
  沈凛那管他这些,轻蔑的看着他说道:“别把我想的和你混为一谈,我钦慕他自会大方的说出,你若也倾心于他何不坦言告知,难不成他身边出现一个人,你就要寻个理由除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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