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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柳涣言之所以憎恨柳叙白,不光是因为他生的好看,更是因为柳叙白的星命比他好的不是一星半点,甚至算是绝了他的所有念想。
  菀妃盛宠在握都无法扶柳涣言上位,若是琉蓉国主知晓柳叙白的命数,恐怕他就会与太子之位永远无缘,这一纸批卦只要送到国主面前,那么柳叙白就会一跃成龙,而他则将会彻底被踢出局,这种怨恨逐渐让他心态扭曲,所以他才会想出诸多的法子折磨柳叙白。
  柳涣言不服这天命,所以他想扭转,他既不想柳叙白活,却又不想他死,因为只有把他推入火坑,自己才算是和所谓的命理挣了个高低。
  这一点柳涣言与沈潋十分相似,他们不甘屈服于现有的逆境,这本是值得赞赏的勇气,但他们却都选错了方法,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中间原本就要牺牲无数人,可他们的每一个举动,并非为了大局,而仅仅是满足了自己私欲。
  那对皇权的迫切渴望,让他们迷失了双眼,手上的人血愈沾愈多,逐渐从人变成兽。
  随着沈修将事情和盘托出,柳叙白的心态有些崩溃,他没有想过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人算计,自己所经受的一切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场闹剧。
  呵,天相命数?祥瑞之兆?这就是所谓的皇权天授?一张薄薄的黄纸,竟然就将人分了个三六九等,谁生来就甘伏于人下?便是现在告知他,他曾与这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他也不屑的很,恐怕这就是唐韵当初所谓的帮他坐上皇位的后手牌。
  这一次,柳叙白意外的没有落泪,即便心乱如麻,他也没让自己失了态。
  沈凛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只能更紧的抱着柳叙白,原来唐韵不止篡改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捎带改了柳叙白的命途,让他平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琅環君,他们欠你的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多谢岚王殿下坦言相告,琅環感激不尽。”柳叙白先是谢过了沈修,然后转头对沈凛说道,“寒濯,不必替我担心,我没事,知道了这些我反而好受了很多,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
  自己现在已经与琉蓉柳氏毫无瓜葛,但是报复他们的事情,柳叙白还是想要再进一步,他虽不怎么记仇,但是这不代表这些年在琉蓉受的苦可以一笔勾销。
  他不需要那皇位带来的无上权力,他需要的,是颠覆这个腐朽的王朝,将琉蓉从历史中抹去,这是呈给沈凛的贺礼,也是替自己雪耻的时机,更是为琉蓉百姓未来安居乐业做出的打算。
  他的悲剧,有一次就可以了,不需要在周而往复了。
  沈凛没有等柳叙白说出诉求,就直接对沈修吩咐道:“去把你查到这件事的消息放出给柳清舒,让上御都的谍者也动起来,将这消息散的越大越好,我要替琅環君唱一出杀人诛心的戏。”
 
 
第一百一十四章 花辰月夕
  “兄长放心,我保证到时上御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修办这种事情已经十分的得心应手,更何况他在知道此事后也很是同情柳叙白,再加上此举对于瓦解敌人内部有着很好的作用,他自是乐意而为。
  柳沈二人的默契已经不必言说,柳叙白微微在沈凛怀中侧身,他扬起脸轻歪头颅,郑重其事的说道:“没了琉蓉,我的家人,也就只有寒濯一个了。”
  “别弃我,好不好?”
  这话,是他心底的不安在隐隐作祟,他既然决定了要与琉蓉不死不休,那他背后,就只剩沈凛一人了。
  这是他活下去的信念,所以必须再次确认。
  相比起沈凛身边亲人围绕,柳叙白就显得形单影只,沈凛将柳叙白拦腰抱起,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笑着说道:“能做琅環君的家人,是我的荣幸,必不负你。”
  “不弃,不离。”
  “兄长兄长,你能不能稍微顾及我一点,我还在这里呢!”沈修有些没眼看,之前沈凛还信誓旦旦说不会碰柳叙白,现在看来明显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而且程度一定比自己想的还要过分,这个时候要说他们没睡过鬼才信。
  “都是一家人顾及什么,你给我学着习惯,要不就自己把控好来的时间,不然你只能看到比这更过分的。”沈凛说完便在柳叙白脸上吻了两下,像是在向沈修炫耀。
  沈修忙又把眼睛遮上,摆手说道:“得了,我现在就走,去前厅等,不在你们面前碍事了。”说完就没命似的逃离了听秋馆。
  “你这是干嘛,让岚王殿下看笑话。”柳叙白用手轻轻锤了沈凛一下,“快放我下来,这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不要,我就是要他们知道,琅環君是我的人。”沈凛任由柳叙白在怀里挣扎也没有丝毫要放他下来的意思,柳叙白只能作罢,无奈的看着沈凛说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男子是吧?如此张扬,以后只怕各国再要谈和,只能给你进献各色的郎君了。”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天底下哪里还有比琅環君更好看更懂我心意的人,再说了只是喜欢琅環君而已,你若是个女子,我也愿做裙下之臣。”沈凛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柳叙白深蓝色的眸子,此话听着更像是沈凛深情的告白。
  柳叙白被他说的脸颊发烫,不由得嘟囔起来:“你这话说的我像极了祸国媚主的妖妃,这要是传到朝臣们那里,免不了得上几道折子要求清君侧了。”
  “他们敢,谁若说琅環君一句不是,我就送他们去陪沈潋。”沈凛嬉笑着说道,柳叙白伸手捏起他的脸,指间还稍微用了些力道,“你能不能别说这些听起来讨打的话,稍微尊重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好好好,都听琅環君的。”沈凛很久没被柳叙白这样说教,一时间还有些怀念,他将柳叙白放下来,“琅環君饿不饿,我去吩咐他们做些你爱吃的点心送来,昨夜操劳,得好好补补才行。”
  柳叙白一听沈凛话就觉得他不怀好意,但自己现在心情不错所以也稍微起了挑逗沈凛的心思,“还是你多补补吧,和我住一起,免不了要你辛苦了。”
  “琅環君说什么?”沈凛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柳叙白的话语,脸上满是惊喜之色,但柳叙白只回应了一个微笑没再回应,尔后转身向外走去,沈凛跟随在他身后,听秋馆的院子内只剩沈凛的追问之声。
  “琅環君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诶,你等等我……”
  转眼间时间便到了晚上,宁王府内空前的热闹,沈修和江绰一早就到了内堂等待,二人闲来无事,便在客座上聊了起来。
  “我兄长算是彻底折在柳叙白这里了,以后估计再没什么人能入他法眼了。”沈修向江绰讲述白天时候的所见所闻,江绰笑意斐然,他每天待在沈凛身边,看的自然要比沈修的多。
  “即便没有九殿下,我家王爷也不爱女色,孤家寡人这么多年,有个人陪着也算是圆满。”江绰的话说的十分中肯,沈修听完却摇摇头:“若兄长做了储君,难免还是要考虑后续皇嗣的问题。”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沈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牵着柳叙白缓缓入室,“你倒是挺替我操心啊?若真想替我解忧,你就赶快成家,到时候我将位置禅让给他。”
  沈修脸色一黑,他没想到沈凛已经把算盘打到了他这里,连他的子孙后代都已经算计了个遍,沈修本来就逍遥惯了,让他成家立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使不得使不得,兄长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别推给我。”
  江绰和柳叙白看着他们兄弟二人斗嘴都笑意难掩,众人都落了座,沈凛便让下人端了两个织锦团绣的礼盒进来,他将其中一个打开,将里面探云爪拿了出来,这探云爪乃是用千精铁制成,只要将他佩戴在腕间,瞄准需要定位落脚的位置,爪勾便可带着钢线飞出,紧钉在目标点,再次触发机关则可将人带到所定之处。
  这种机巧在此间并不多见,沈凛特意将其中的钢线做了改装,韧性与长度都是此间绝无仅有的极致,“这探云爪原是一对,今日我将双爪各予一只给你们二人,也算是成了我的左膀右臂之名,新年贺礼不知可否中你们二人心意?”
  他特意拍了拍沈修的肩膀,“之前问你想要什么,你还未答,所以我只能自作主张,替你选一样趁手兵器。”
  江绰和沈修接过礼物,脸上的喜悦自是不用多说,这等上品兵器入手,自然如虎添翼,莫说是皇宫内院,便是悬崖峭壁也可攀登无碍,二人平日做事免不了需要飞檐走壁,有探云爪在手自是可以省了不少气力。
  “殿下费心了,多谢殿下赠礼。”江绰双手捧着探云爪心情激动,沈修则完全不客气的直接上了手,他走到堂外,瞄准高耸的屋檐按下机关,寒光忽闪,探云爪便稳稳的钉在了房檐之上,再启机关,他便顺着丝线的收回落到了屋檐之上。
  “真是个宝器,兄长当真舍得给我?”沈修试完探云爪后兴奋地回堂和沈凛确认,沈凛点点头:“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好生收着吧!”然后转头对柳叙白说:“还是琅環君会选,这礼物要我自己想可是想不出来的。”
  “琅環君说你们平日出入多是攀高走低,便特地去兵器坊画了图纸寻人打造的,是琉蓉那边款式,这连夜加赶,总算是在今日成了形。”
  “不过话说起来,琅環君也真是厉害,仅是在皇庭之内看了一眼这造图便能记的如此清楚。”
  “算是生来就有的能力,过目不忘。”柳叙白没有避讳沈凛的夸奖,反倒是略带骄傲的应承了下来。
  “九殿下。”沈修将桌上的酒杯拿起面相柳叙白,柳叙白用心替他选礼,这点有些令他触动:“兄长说今日吃的是团圆饭,那喝过这杯,我们就是真的一家人,以后我便称随兄长称你琅環君,你唤我阿修可好?”
  柳叙白没想到沈修居然这么客气,他赶忙起身,将茶盏双手端握:“我不善饮酒,便以此茶代之,能与岚王殿下称道兄弟,是琅環之幸。”
  “江绰,还不赶快一起?”沈凛也站起身,眼神示意江绰也一起来,江绰从没在这种场合待过,自然不及沈修能说会道,只能窘迫的端起酒盏说道:“我能与诸位殿下同席已实属不易,实在不敢同级而论。”
  “都说了,是一家人,这些年你为宁王府做的事情有目共睹,这一声兄弟,你担得起。”沈凛拍拍江绰的肩,示意他放松,江绰心中感动,便也不在辞让:“那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饮过此杯后纷纷坐下,少了身份的隔阂,谈论的话语也轻快了不少,无论是家国政事还是江湖杂谈,都一一成为了酒桌之上的谈资,令沈凛较为意外的是,江绰平时看着矜重,没想居然有一肚子的奇闻轶事,听得众人不由的抚掌称绝,沈修多年行走在江湖与朝堂间,各类的民间传闻也听了不少,此刻说于众人听,也引得笑声频频。
  柳叙白从没听过这么有趣的事情,所以听的格外入迷,推杯换盏间,故事已讲了数十个,但他还是聚精会神的听着,随着故事中主人公的境遇不断变化,他的情绪也被上下调动,时而掩口轻笑,时而哀叹感伤。
  但沈凛的注意力却完全停在了柳叙白的一颦一笑之上,任何事情都不及柳叙白重要,能这么安静的坐着陪他,沈凛已是万般庆幸。
  “咦,下雪了。”沈修正站在门边醒酒,突觉额间冰凉,抬头便望到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雪势随风不断变大,不过须臾便在院内形成了一片白皑。
  柳叙白走到院内,展开双臂接受着雪幕的洗礼,冷寒的风呼啸着带起他的衣袂,茶色的长发也纷然凌乱,他抬掌接住几片鹅毛大的雪花,看着他在掌心融化,然后侧头回眸,水沫色的发带贴着他脸轻荡在风中,他冲着还站在里屋的沈凛一笑:“这雪下的好大。”
  沈凛命人取了雪裘来,他撑起一把油纸伞走到柳叙白身边,将雪裘替他系好,然后将伞打在他的头顶:“多穿些,小心染了风寒。”
  “寒濯。”柳叙白轻声唤道,“我终于有家了。”
  “曾在姜川年夜祈求了千百次,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与你做了家人。”
  沈凛将他搂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顶,然后用未撑伞的手将他飞乱的发丝捋到耳后,“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还有,等你过门之后,就要改口叫夫君了,听到没。”
  “想娶我?”
  “那我要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半副銮驾,既是明媒正娶,那便缺一不可。”
  “琉蓉九皇子生奉吉时,命中祥瑞,所以贵的很,还娶吗?”柳叙白浅浅一笑,他故意为难沈凛,话虽说的刁钻,但却是沈凛能力之内绝可以办到的。
  “这有何难?待平定琉蓉,便尊你为国主,我以古恒山河为聘,迎娶琉蓉国主入府,可好?”沈凛将这甜言蜜语说的极为郑重,弄得柳叙白有些下不来台。
  柳叙白连忙摆手,“说笑的,你若要娶我,何须如此繁琐,就如今日一般,府内设宴便好。”
  “那怎么能行?岂不是委屈了我们的九殿下?”沈凛抚了抚柳叙白头后飘散的发丝,“我会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莫说千金万银,珠玉斗车,便是要上九天揽星邀月,我也在所不辞。”
  “还没坐上皇位,便开始做昏君了?”柳叙白探手在沈凛头上拍了一下,然后替他将贴在脸边的发丝撇去,“如今若是姜川开战,少不了银钱用度,便是战后也需赈抚难民,民事为重,莫要为我铺张浪费,好不好?”
  “清粥一碗,小菜一碟,方为日常,何须日日珍馐宴饮,我与寒濯,过的是日子,不是戏。”
  “既不演与他人,那便朴实为上,古恒虽富足,但却不可步琉蓉后尘,民盛兵强,臣安君贤,才是你做君主的首要之责。”
  沈凛原本对人间政事没有什么兴趣,只想着陪柳叙白平稳过完这一生便罢了,但他的话却让沈凛心愧不如。
  他不应该如此敷衍应对这一界之中发生的诸事,他是高位者,自可将这些人命视做蝼蚁,念起而生,念消则亡,他的生命衡长,千年万年尚在他眸眼开合一瞬便已历尽,但对于这些生活在此间的人们,他们将要承载一生的苦难与灾厄。
  此间的柳叙白,依旧爱这个世界,尽管人轻言微,但是他还是在用自己微弱的萤光照亮着黑暗的一隅,因果咒没有洗去柳叙白骨子的大爱,便是遭逢苦厄,依旧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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