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嘟嘟今天对他格外有耐心,乖乖地趴在那里,尾巴时不时甩一甩。
  钱与舟叹了口气,他发现很多事其实都是误会一场,只是当时庄定湉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直到今天,他们终于可以互相坦诚,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但如果他们没有离婚,他们又做不到这样的坦诚。
  发现墨镜款式不对的时候,庄定湉选择将错就错地送了。而知道一切之后,面对这个同款,钱与舟只是自顾自地在难受。
  一方做不到主动说明,另一方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去询问。
  钱与舟想来想去觉得很无解,眼睛一闭,选择睡觉。
  第二天钱与舟醒得很早,睁开眼嘟嘟已经不见了,钱与舟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偷偷进主卧看了一眼。
  庄定湉睡得很熟,嘟嘟蜷缩在床头,陪着他一起睡觉。
  钱与舟看了他一会儿,又转身出去了。
  冰箱里很空,和他第一次留宿的那天一样,只有吐司和鸡蛋,钱与舟看着叹了口气。
  钱与舟做了早饭,留了字条,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拎走了客厅的垃圾袋。
  钱与舟打车去了江一帆的工作室,节目组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各处架机器,钱与舟跟大家道歉,因为他比约定时间要晚到了十分钟。
  “不好意思,有点私事耽误了。”
  “没事的钱老师,嘉宾还要一小时才到,你们正好适应一下摄像机。”执行导演说。
  几个固定摄像机是会随着人的走动进行跟拍的,鼓手和张弛跟逗猫似的,绕着它转来转去。
  江一帆在忙工作,他对着电脑一脸严肃。
  钱与舟没什么事干,抱起吉他,弹出一段旋律。
  “一帆,你有没有想过养只猫?”钱与舟一边弹吉他一边说。
  江一帆转脸看他一眼:“没想过,猫会掉毛,烨清有洁癖。”
  “我以前也没想过,但其实猫挺可爱的。”钱与舟说。
  钱与舟伸手拿了个吉他拨片,轻轻开口唱:“你的猫在睡午觉,我给自己煮水饺,然后陪你的猫睡午觉,偷偷担心你今天是否吃饱睡好。”
  江一帆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继续工作,但也跟着钱与舟的吉他轻轻哼歌,气氛变得很轻快。
  姜闻昼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唱别的歌了,是一首很经典的老歌。
  鼓手最先看到姜闻昼,他“哇”了一声,特别激动地结巴了:“这这这……这是姜闻昼啊!”
  姜闻昼摘下墨镜,大大方方地说:“大家好,初次见面,我是姜闻昼。”
  张弛歪头,他这些年忙着打工不关心娱乐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姜闻昼这一头粉毛又太过时尚,他有点不确定地问:“您是爱豆吗?”
  姜闻昼笑了一下:“我当过乐队主唱,目前是个歌手,不过确实做过选秀节目的助演嘉宾。”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公司女同事都在看的那个选秀节目。”张弛冲上去跟姜闻昼握手,特别激动地问,“姜老师,能给我张签名照吗?”
  鼓手也立马加入:“我也要我也要!”
  钱与舟服了这两个人了,他走过去,给姜闻昼简单介绍了一下。
  姜闻昼很好相处,他指了指钱与舟刚刚抱着的那把吉他,说:“你们刚刚是在唱歌吗?”
  “闹着玩而已。”钱与舟说。
  姜闻昼环顾一圈,江一帆的工作室现在已经被乐队的东西占满一半,到处都有乐器和曲谱,地上一堆线缠绕着,还有好几个掉落的拨片。
  张弛有点尴尬地说:“其实我们收拾过了。”
  姜闻昼表情有些感慨,他抿了下嘴唇,说:“想起我做乐队那个时候了,我们在地下室租了一个小房间,因为排练太吵,老是被人敲门。”
  张弛也笑:“我们大学还在北京的时候,出去路演,还被人劈头盖脸骂过呢,说我们唱的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过。”
  话匣子由此打开,他们一起坐下来,姜闻昼接过吉他,很随便地弹了一个和弦,他笑着说:“接下来可以聊聊我们要写一首怎么样的歌了。”
  姜闻昼有才华,和他们又有相似的经历,大家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聊了半天日头已经偏西,钱与舟看了下手表,说现在请姜老师吃饭。
  姜闻昼赶紧摆手,说:“别这么客气,我听说节目组都没给你们多少通告费,你们可别破费。”
  钱与舟扯着嘴角微微一笑,有点小得意地说:“姜姜你别担心,我们去吃酒球大饭店,很便宜的。”
  姜闻昼有点诧异:“酒球大饭店?”
  “就是酒球会啦,它是杭州的一个livehouse,比较特别的就是它有厨房,可以在那里吃饭。”张弛跟他解释,“今天我们正好有好朋友在那里演出,姜姜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我真的好久好久没看演出了。”姜闻昼眼睛亮起来,“我要去的。”
  江一帆和酒球会的主理人很熟,已经提前沟通好拍摄的事情。
  他们坐车到了地方,一进门就能看到满墙的相片,是这些年各种演出的合影留念。还有一面墙上,贴满了乐队海报。
  姜闻昼掏出手机拍照,认真看了好久。
  钱与舟也有阵子没来了,杭州演出场地大大小小好几个,但每次回到酒球会,总有一种亲切感。
  他之前也计划过带庄定湉来这里看演出,吃炒面。可惜人生总有太多来不及。
  “以前我做乐队的时候,常在北京的一个酒吧演出,名字叫冬至,和这里很像。”姜闻昼笑了笑,神情却有点落寞。
  往事不可追,钱与舟明白这种感受,他拍了拍姜闻昼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来。
  点了菜,拿了酒,只跟来了一个摄像,远远地在一旁拍摄。
  于是镜头基本就固定了下来,一个和桌子倾斜的角度,姜闻昼在画面中间,钱与舟坐在他旁边。
  这样拍出来的画面很普通,但又十分自然家常,就是好朋友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
  “我很好奇,姜姜是为什么想要做乐队的呢?”张弛问。
  “说起这个还挺好玩的。”姜闻昼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我爸爸是那种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但我妈妈却是音乐行业从业人,但因为工作,我妈妈经常在出差,所以带孩子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爸头上。那一年,北京举办了一个摇滚乐队的合作演唱会,但是在剧院里办的,”
  “我爸可能以为是什么交响乐团表演之类的吧,买了票要带我熏陶。”姜闻昼说着说着就笑了,他笑起来眼下卧蚕明显,看起来温和很多。
  “刚开始大家还坐在座位上,结果第一个乐队才唱了半首歌,中间就有个花臂大哥站了起来,冲着大家摇晃双臂,示意大家站起来。紧接着场面就不可控制了,一大半的人都跑到舞台前面的空地上,举起双手,拼命地蹦起来。”
  “我爸当时的表情真的很精彩。”姜闻昼托着脸微笑,“演到后面,气氛越来越热烈,就有好几个人踩在同伴肩膀上,声嘶力竭地喊。台上主唱激动得直接哭了。我当时才八岁,完全被镇住了,我觉得太酷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笑起来,张弛一边鼓掌一边擦笑出来的泪花:“叔叔真是要被摇滚乐吓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记得那一天,哪怕我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流行歌手了,我还是记得那种震撼和感动。”姜闻昼的眼睛很亮。
  “节目组后采准备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吧,为什么来上这个节目呢,我想要感谢摇滚,感谢音乐,在我最低谷的时候,也在我身旁,提醒我,究竟想要去往何地。”
  这番话说得发自肺腑,大家互相看着,眼角都有些发酸。
  钱与舟举起酒杯,又洒脱又温柔地讲:“
  祝愿所有迷惘的人们,都能在一首歌里找到出口。”
  酒杯丁零当啷碰在一起,钱与舟想起很多相似的画面,每一次相聚的人都不同,但都有同样的充满希望的眼睛。
 
 
第71章 我记得你从来不喝酒的
  演出快开始的时候,任峥也来了,他熟络地拍了下钱与舟的肩膀。
  “去不去抽根烟?”任峥问他。
  看样子是有话要跟他说,钱与舟和江一帆打了个手势,就跟着任峥出去了。
  两个人走到外面,钱与舟接过任峥递来的烟,拿出打火机点了,但没有直接抽,只是夹在两根手指之间。
  “你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任峥递了个密封袋给他,里面是一块黑色的长方形物体,是手机的主板。
  钱与舟和陈嘉禾打架那天,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他给任峥发了消息,拜托他去帮忙捡一下那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
  任峥这人嘴严,也不八卦,立马帮他去捡了,回收之后一直帮他保管着。
  “我问过人了,这个主板可以修,你有东西想要导出来吗?”任峥抽了一口烟。
  钱与舟把东西放进口袋,简单说了句,谢了。
  东西放进口袋有点沉,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愿意看见那些照片。
  想到这里,钱与舟不自觉抬起手,用嘴唇裹住香烟,很重地抽了一口。
  这时候手机震起来,钱与舟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庄定湉打来的电话。
  他微微转过半个身子,接起来:“喂,湉哥,咋啦?”
  庄定湉那头有隐隐的音乐声,听起来是在外面,他说:“谢谢你的早饭,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这两天有没有空,请你吃个饭。”
  钱与舟有点诧异:“这么突然?”
  “主要想谢谢你昨天过来。”庄定湉说。
  钱与舟抓抓脖子,说:“没事啦,这没什么的。但我这两天有点忙,之后空下来我跟你说。”
  庄定湉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又说:“那你先忙,过几天我再问你。”
  刚挂了电话,坐在庄定湉对面的崔勉就很关切地问:“怎么样?”
  庄定湉摇了摇头:“没直接答应,说这几天很忙。”
  崔勉抱着胳膊想了想,说:“你之前不也说过吗,他这种职业,忙起来就是一阵一阵的。”
  “我过几天再问他吧。”庄定湉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
  “你想道谢,送点东西不行吗?”崔勉看他。
  “都离婚了,老是送礼物也不太好吧。”庄定湉一脸认真,“虽然我确实买了。”
  “而且我看你也挺想见他的。”崔勉揭穿他。
  庄定湉喝了口酒,不置可否。
  崔勉用指尖点点桌子:“我记得你从来不喝酒的。”
  庄定湉慢吞吞地说:“现在觉得偶尔喝一点也不错。”
  “我听佳明说,你前几天又去医院拿药了。”崔勉轻轻皱眉。
  佳明是他们的共同好友,是个医生。
  庄定湉握着杯子,诚实地说:“我只是前段时间有点失眠,去开了点安眠药。”
  崔勉有些不信任地看他一眼:“佳明以为你老毛病复发了,担心得要命。”
  庄定湉有点心虚地抿了下嘴唇:“我真的没事。”
  “我才不信。”崔勉看着他,“你就知道硬撑。”
  庄定湉尴尬地喝酒,不跟他对视。
  崔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我猜这件事你肯定没有告诉过钱与舟。”
  庄定湉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认识他的时候,我都不用吃药了,我有什么好跟他说的。”
  崔勉抱着胳膊靠在椅子里看他,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我也觉得你很开心。”
  庄定湉笑了笑:“仔细想想,和他结婚的这段时间,可能是我这些年最快乐的时候了。”
  崔勉又叹一口气:“那你干嘛不把他留下来?”
  庄定湉半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
  “一开始知道,我和他的初恋很像,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他对那个人旧情难忘也无所谓,那些感情投射在我身上,我也是受益者。但后来,听他亲口承认了,我心里居然觉得很难过。”
  崔勉静静地看着他,说:“因为你在意他的心在谁身上啊。”
  庄定湉皱起眉,表情有点茫然。
  “之前佳明不是想给你介绍对象吗,你那时候说自己不想谈恋爱了,结果后来又突然说要结婚了,封心锁爱的人搞这么一出,他还以为你被诈骗了。”崔勉笑起来。
  “佳明想象力太丰富了。”庄定湉有些无奈。
  “你说你结婚是为了改变现状,可我觉得你很喜欢钱与舟啊。”崔勉点点桌子。
  庄定湉迟疑了,他沉默很久,扭头看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很细小的雨丝,密密地落,像一张网。
  “我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到了今天,千头万绪混在一起,是一笔糊涂账。”庄定湉表情有点难过,“而且我本来也不太懂爱情。”
  “以前和陈嘉禾在一起,我以为爱情就是疼痛之后短暂的温柔。”庄定湉回忆起那些偶尔的温存时刻,陈嘉禾一直在跟他说,爱情是有条件的,听话乖巧的孩子才能拥有,而疼痛是他爱他的证明。
  现在回忆起来,陈嘉禾对待他,就像训狗,精神上控制,肉体上施暴,把他一点一点塞进设计好的模具之中。
  庄定湉想想觉得陈嘉禾也很可笑,因为自己亲手抛弃的狗,几年之后不再听他的话这种事,居然会让他崩溃到去找钱与舟发疯。
  “可别提你那个傻逼哥哥了。”崔勉深吸一口气,满脸晦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要是不理他,他就跟我妈告状,我妈就会找我。你知道我在我妈面前有种生物本能的卑微。”庄定湉叹了口气。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