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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心脏在……剧烈跳动。
  并非心疾带着刺痛的疾跳,而是被暖流一波波冲刷,酥麻轰然炸遍四肢百骸。
  将遮掩面容的斗篷扣在头上,姬恂笑着道:“走了。”
  说罢毫不停留地带着暗卫朝着扑鹿台的方向策马而去,紫色和乌发交织着翻飞,不多时便和黑暗融为一体。
 
 
第65章 
  扑鹿台已多年未用。
  春蒐之事交由璟王和兵部负责, 禁军林统领和太子护卫府军前卫陆无疾一同协助——虽说是相助,实际上却是监视姬恂。
  三月上旬,草长莺飞。
  燕平帝仪仗从京城出发, 半日路程到达扑鹿台。
  圣上神色似乎没之前有精气神, 暖风吹来还咳了几声,百官拜见后便被扶进了大帐中,单独召见姬恂。
  入夜后, 篝火燃起。
  陆无疾借着来传话的空当来见姬恂, 见左右无人, 问道:“陛下单独留你说了什么?”
  姬恂下意识抚摸鸠首杖, 手落了个空才记起已给了楚召淮, 他歪着身子在灯下懒洋洋擦着箭尖:“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夸赞差事办得好,还赏了本王一碗药。”
  陆无疾吓了一跳。
  上次赏药之事他也听说了, 忙道:“你家小神医不是让你别乱喝吗,你不会……”
  姬恂似乎被这个“你家小神医”取悦了, 淡淡道:“出来便吐了, 没下肚。”
  陆无疾松了口气, 可很快又开始替他忧愁:“账目的事,你可有应对之策了?虽说是布政使还有几日归京,但账目八成早已送到圣上跟前。”
  “真操心。”姬恂懒懒道,“有这闲心你倒不如好好保护太子殿下。”
  “就多余关心你。” 陆无疾翻了个白眼,“此次春猎八成就是宫中三人为你准备的坟冢, 你还没带多少暗卫就过来, 这不是来送死吗?况且大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 当心被反咬一口。”
  姬恂漫不经心道:“此处风景正好,做坟冢死也瞑目。”
  陆无疾:“……”
  姬恂此人野心勃勃, 手腕强横,就算又疯又病多年,依然在燕平帝手中牢牢把控晋凌兵权,没有撒手半分。
  这种一步步往上爬想要权利之人,绝不会做出束手就擒之事。
  大帐外传来侍卫的惊呼声,紧接着六出摇着尾巴冲了进来。
  姬恂将它唤到跟前,手指翻飞两下,六出嘴上戴着的止咬笼应声而掉,终于得到自由,雪狼猛地甩了甩脑袋,高兴地嗷嗷叫。
  陆无疾沉思半晌,犹豫着道:“王爷有何打算?”
  姬恂笑眯眯抚摸着六出的脑袋,心不在焉道:“自然是给机会让他们动手,否则戏要如何唱下去。”
  陆无疾一怔。
  猎场安顿一日,在择选好的良辰吉日祀官祭天,众臣跪拜。
  燕平帝年纪大了,一箭射出去将早已准备好的狐狸射中,开了彩后,马蹄终于在猎场奔跑起来。
  姬恂一袭猎袍端坐轮椅上,日头一晒,额间和脖颈已沁出汗水来。
  太子握着一把长弓,含笑着道:“皇叔不去狩猎吗?”
  姬恂笑起来,谦虚道:“还是不了,本王怕随便一出手,整个扑鹿台的猎物都被本王猎到,到时都察院又得参本王嚣张跋扈。”
  太子:“……”
  太子强忍着端庄,笑着说:“皇叔说笑了,春蒐围猎兵部安排妥当,不少世家子弟已开了彩头,与臣民同乐罢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何来参不参的。”
  姬恂眉梢动了动:“太子殿下想同本王比一场?”
  太子道:“孤箭术不精,哪敢不自量力——无疾。”
  陆无疾单膝跪地:“属下在。”
  “这是府军前卫统领陆无疾,武艺高超,皇叔应该认得。”太子假笑着道,“何不以这把长弓作为彩头,父皇亲赐,千金难求。”
  姬恂唇角一勾:“如此甚好。”
  太子笑了起来,不着痕迹朝着左右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众人悄无声息握紧手中的刀,只待璟王离开大帐,到了无人之处……
  陆无疾背着弓箭翻身上马,等着和璟王殿下比试。
  姬恂动都懒得动,吹了声口哨。
  六出摇着尾巴狂奔而来,一头栽在姬恂腿上,唔唔叫着。
  雪狼身形高大,对周围除了姬恂以外所有人都有敌意,太子脸色一白,不着痕迹往旁边撤了几步。
  陆无疾蹙眉道:“璟王殿下不上马吗?”
  两人在外面向来不和,春猎让一个瘸子上马打猎,简直是明晃晃的羞辱。
  姬恂抚摸着六出的脑袋,笑着道:“六出,去和陆统领比一场。”
  六出冲着陆无疾“嗷呜”一声,身形宛如闪电,倏地窜出去,打猎去了。
  陆无疾:“……”
  太子脸色难看极了:“皇叔这是何意?”
  “嗯?什么?”姬恂不明所以,“不是太子殿下说的,要比试一场吗?怎么,陆统领还不动身,难不成真要输给一只狗?”
  陆无疾被如此羞辱,怒道:“你!”
  姬恂凉飕飕看他。
  陆无疾脸色阴沉至极,又敢怒不敢言,只好看向太子。
  太子几乎将牙都咬碎了,只能给陆无疾一个眼神。
  陆无疾满脸耻辱地策马,追狼去了。
  姬恂交叠着双腿坐在那,懒懒喝着冷酒。
  太子败下阵来,却还不服输,假笑着道:“听说皇叔之所以此次没带多少护卫,是将所有人都派去护国寺护卫王妃了。王妃身子固然弱,但这猎场刀剑无眼,若是无人相护,有不长眼的惊扰了皇叔可如何是好?”
  姬恂从来不会顺着旁人的话说,笑起来:“奇怪,殿下怎么对本王王妃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
  太子还未回答,就听姬恂似笑非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觊觎皇叔之妻,妄图占为己有呢。”
  太子脸色倏地变了:“皇叔慎言!”
  在场其他没去狩猎的臣子都在暗搓搓围观,听到这句话全都悄无声息吸了口凉气,面露愕然。
  璟王妃的容貌整个京城人尽皆知,但凡他嫁的不是璟王这疯狗,想必不少权贵都会想要不择手段抢夺,哪怕身为人妻也不介意。
  原来太子……也好男风吗?
  姬恂说完后哈哈一笑:“本王只是随口一说,太子殿下莫要动怒,否则旁人都要以为殿下被拆穿心思恼羞成怒了。”
  太子:“……”
  众人在一旁屏息听着,神色古怪。
  人人都说京中局势复杂,两人水火不容,本来觉得相遇后唇枪舌战会会多高端,没想到……
  竟然如此朴实无华。
  这就是皇室吗。
  姬恂好像和扑鹿台大帐有了极其浓烈的感情,任由谁挑拨都坐在轮椅上动也不动。
  太子屡战屡败,只能强颜欢笑策马而去。
  姬恂注视着太子的背影,懒洋洋抬手将长发理了理,唇角勾起个笑来。
  嶙峋腕骨上,一根红绳将六枚小金币串在一起,随着动作发出叮铃的清脆声。
  ***
  护国寺禅房。
  楚召淮坐在禅床上漫不经心掀着书看,隔着一个小案,姬翊趴在书上呼呼大睡。
  见犬子都困得打呼噜了,楚召淮没忍住伸腿踹了他一脚。
  姬翊一个激灵蹦起来,迷迷瞪瞪道:“什么?祭酒……我没睡着,真没睡……唔?召淮?”
  楚召淮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抱歉,吵醒你了?”
  姬翊打了个哈欠,又恹恹趴回去,视线在楚召淮书上一扫,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爱看书,我就睡一会你一本都看完了。”
  “两日时间世子才看了半本。”楚召淮懒懒翻了一页,“等月底王爷考校,世子难道要一问三不知被罚饿肚子吗?”
  姬翊一愣,设想了下姬恂罚人的手段,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爹可不会只罚他饿几顿这么简单。
  一想到姬恂那可怕的“刑罚”,姬翊赶紧捧着书继续看。
  可这书晦涩难懂,姬翊脑袋昏昏沉沉半天,捂着额头痛苦道:“我真的看不懂啊!救命!早知如此还不如回国子监上学去!”
  楚召淮慢悠悠道:“晚了。”
  再嚎也无用,姬翊只好哭着啃书。
  阳光从窗棂射来落在身上懒洋洋的,楚召淮看完一本医书后,又重新写了个方子,看离晚膳还有些时辰,便歪在一旁小憩。
  姬翊也想睡,但他爹在脑海中正在抽他,只好不情不愿继续看书。
  楚召淮体虚病弱,在护国寺住了两日早起早睡,许是受神佛庇护并未做什么噩梦。
  大概今日午睡姿势不太对,迷迷瞪瞪间好似意识被一团黑暗吞了进去,窝着心口略微酸疼。
  好像又回到黄鹄阁那日。
  人群拥挤,身着黑衣的死士揣着火药一步步朝着姬翊而来。
  楚召淮下意识想要去拦,可脚步像是钉死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燃烧引线,浓烈刺鼻的味道弥漫四周。
  被人群拥簇的姬翊微微偏头,不知为何忽然变成姬恂那张熟悉的脸。
  楚召淮愕然看去,奋力朝着他伸出手:“王爷……”
  姬恂长发被紫色发带绑起,被寒风一吹胡乱飞舞。
  四周人群已化为风雪呼啸着冲上天空,惟独那黑衣死士还在靠近,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楚召淮眼睛睁大,厉声唤道:“王爷!”
  姬恂像是没发觉危险将至,还在朝着他笑,缓步朝他而来。
  死士化为黑暗轰然朝着姬恂包裹而来。
  砰。
  似乎是火药爆炸的声音。
  一道道焰火轰然在视线炸开,硝烟混合着飞溅的雪,好似狰狞巨兽的血盆大口,猛地将姬恂吞入淹没。
  楚召淮倏地睁开眼睛:“姬恂——!”
  心跳如鼓,好像随时都能从喉咙中蹦出来。
  楚召淮眼前一阵阵发黑,急促喘息着,耳畔恍惚中传来姬翊的声音。
  “召淮!”
  楚召淮茫然睁着眼睛,不知何时已满脸泪痕。
  姬翊吓坏了,扶着他不住地抚着胸口为他顺气,焦急道:“没事吧?!慢慢呼吸,别害怕,府医马上就来!”
  楚召淮惊魂未定,呆愣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那是……梦?
 
 
第66章 
  府医匆匆赶来时, 楚召淮已坐在榻上用晚膳了,瞧着神色无异,并没什么大碍。
  “嗯?庸医……不是, 府医来了。”楚召淮好奇道,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一块用晚膳吗?”
  府医:“?”
  府医跑得气喘吁吁,平缓气息后艰难道:“不是说王妃身体不适吗?”
  正在呼噜噜喝汤的姬翊一僵, 尴尬道:“没……没事, 召淮只是做了噩梦。”
  府医:“……”
  府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还是坐下为楚召淮诊了下脉, 确定他只是梦中受惊, 并非心疾发作,这才松了口气。
  “我的身体自己有数。”楚召淮不太理解,道, “不必这般如临大敌。”
  府医摇头:“王爷吩咐,务必照料好王妃, 属下不敢懈怠。”
  楚召淮喝粥的动作一顿。
  府医没用晚膳便离开了, 天色已晚, 楚召淮在烛火下看了会书,正要休息时,外头传来声叩门声。
  楚召淮随意一抬头,眼瞳微微一颤。
  一人从黑暗中而来,眉眼被烛火照映出半边, 俊美冷然。
  楚召淮心口重重跳了跳:“王爷?”
  “唔?”姬翊从黑暗中走出来, 疑惑道, “什么?”
  楚召淮愣了下。
  少年站在烛火下,和姬恂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纯澈潇洒。
  楚召淮的心缓缓落了下来, 砸得他五脏六腑闷闷的。
  “怎么这副表情?”姬翊撇嘴。
  楚召淮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不开心:“你怎么来了?”
  “怕你晚上再做噩梦。”姬翊将禅床上的小案搬下去,懒洋洋地往上面一躺,“睡吧,我在此处,有事喊我。”
  楚召淮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你……不必如此。”
  姬翊闭着眼含糊道:“来时我爹把我叫过去单独训了一顿,让我少咋咋呼呼免得惊到你,还说你要出事定会扒了我一层皮。”
  楚召淮手指又是一蜷缩。
  无法让姬翊离开,楚召淮只好脱衣上了榻。
  姬翊睡的禅床往往是僧人坐禅的,并不算宽敞,他年纪比楚召淮小一两岁,却像竹竿似的噌噌长。
  如今犬子躺在狭窄禅床上,委屈巴巴地蜷缩着腿,一不小心蹬腿就能探出床外,凉飕飕的。
  姬翊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又睡了。
  楚召淮躺在床上,隔着床幔远远瞧着姬翊的背影,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之前做的极其离谱的梦境。
  五大三粗躺在摇篮里的儿子……
  楚召淮将被子往上一掀,掩住半张脸险些笑出来。
  前两次做这种梦,楚召淮吓得不轻,恨不得将手伸到脑子里把那段诡异可怕的记忆拽出来扔到九霄云外去。
  不知为何如今突然记起,楚召淮却觉得好玩。
  入睡后,那梦轻柔地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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