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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没有看上水，而是冰冷地说：“有了幸运物之后的比赛你就要上场。”
他转身抛下一句：“而且这不是我的，是姐姐借给我的，明天要还。”
“当然，放心吧。”
将签名照安好放在口袋里，上水快步追上，嘴角扬起轻快的笑容。
“小臣谢了，不过你是怎么和你姐姐说的？”
“走远点，你很烦。”佐久早嫌弃地避开，并不想挨那么近。
走在前面听到动静的前辈们对视一眼，背对着两人无声笑了出来。
长谷压着声音，调笑道：“圣臣真是个好孩子呢。”
其他人笑着点头，这话说的没错。
第176章 笑容消失术
井闼山来到看台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日野学院已经领先了一局比赛，而第二局比赛也明显进入了中局，只有他们抓住现在这个领先的时机很有可能就这样一举拿下比赛。
选了一个靠前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不会很明显的位置, 井闼山一行人坐了下来，因为已经在室内了, 所以他们也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佐久早选了一个和其他人隔了一个空的位置，而他的旁边是上水和古森两人, 知道他习惯的两人并没有说一定要坐在一起, 而是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佐久早。
上水：“干净的，可以拿来擦一下椅子。”
“嗯。”佐久早顿了一下还是接过手帕，因为他自己的手帕刚才因为洗手已经用过了，并不适合用在这。
将椅子细细擦了一下佐久早才坐了下来，而上水则是在古森的请求下将佐久早刚才给他的签名照拿出给他看了一下。
“果然, 是我不认识的明星。”古森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没认出这是谁，虽然看着很帅，印象中好像也在什么大屏幕看到过他的照片，但是至少现在他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上水收回签名照妥当放好：“我也不认识, 不过没关系，这个符合幸运物的要求。”
“不过小臣还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他居然给你准备好了～”古森挤眉弄眼, 故意放大了声音, 让他们旁边的佐久早能够听到。
“哼。”佐久早表情没什么变化, 冷哼一声双手插着兜里将目光放在球场上。
上水勾了勾唇：“的确要谢谢小臣。”
“安静点。”
耸了一下肩, 对视一眼的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同时将目光投向下方的球场。
“Go！Go！Let's go！日野最强！所向披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日野出乎意料的好成绩, 不仅是日野学院的学生来了一大批，看着像是他们家长的成年人也来了很多。
会场内的气氛很火热, 虽然比不上热门球队那么多人，但是应援团的呐喊声将整个赛场观众们的气氛都带的火热起来。
“刚才二传的那个球选择传得对象不错，不过出手还是有点慢了，没有和副攻完成完美的配合。”饭纲看着球场的比赛忍不住下意识说。
濑口抱着双臂反驳：“这也不仅仅是二传的问题吧，如果那个副攻能够自己调整一下手臂的挥臂速度就不至于让威力减弱。”
他们两个是用不同角度来看的，一个从举球员的角度，一个从副攻手的角度，但是他们对于球员的缺点说的都没有错。
“你们以为谁都能做到那么完美吗？”长谷双臂抱着后脑勺，轻笑说：“默契，技巧，预判，实力，这些都至关重要哦～”
话音一转，他的语气变得很是得意：“不是谁都能和我们一样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我们可是最强的～”
“你还真是自恋。”濑口哼笑一声，难得没有反驳他：“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最强的，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
……
日野学院的比赛结束了，而结果也不出众人意料，他们就是井闼山下一个对手。
刚拿下胜利的日野众人很是激动，这是他们第一次拿到这么好的成绩，但是一想到他们下一场比赛要遇上的队伍，众人的神情不禁都凝重了几分。
队长看出众人的情绪，没有点明，而是移开话题：“好了，不要多想，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赶紧让出位置。”
“是！”
而另一队即将开始比赛的球队也推着装球车小跑上场，准备开始热身。
“我们也走吧，该去准备了。”看完比赛的饭纲站起身，松了松肩膀，扭头对其他人说。
“是。”
没有犹豫，众人立刻起身，跟着饭纲立刻了看台。
A赛区，观众们早已进入了看台，准备观看预选赛以来井闼山的第一场比赛。
“和希，空澄，不用紧张啊。”难得有做前辈的自觉，长谷站在两人中间给他们加油鼓励：“就像平时比赛的那样，不用想太多啊，就、就算失误了也没有关系，前辈和教练都能够明白的……那个，我不是希望你们失误，不是！哎呀……”
猫桥叹了一口气，要说紧张，还是前辈你比较紧张吧。
第一次作为井闼山的首发球员登上正式赛场，本来心中是有一丝激动与紧张的，但是所有的焦虑担忧都在长谷的“安慰”下烟消云散了。
“前辈你放心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比赛了。”反手拍了拍长谷的背，猫桥吐槽：“你是我们妈妈吗？完全是像第一次送孩子送幼稚园的感觉。”
妈、妈妈？！他哪里像他们妈妈了啊！！长这么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的长谷石化了。
“噗哈！”古森瞪圆了眼睛，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哈！空澄你好损啊！长谷妈妈，你就放心两个孩子吧，我们不都在场上吗哈哈哈哈！”
朝生也淡定下来，笑容灿烂地对着长谷说：“前辈有你们在，我和猫桥会努力不给你们拖后腿的，放心吧。”
“行吧行吧，关心你们呢。”长谷气闷地鼓着脸颊有些闷闷不乐。
“长谷前辈，他们也是让你不要紧张。”见长谷这个样子，上水坐在椅子上，给他解释：“你刚才都比猫桥他们两个还要紧张了，这个样子上场会失误吧，他们刚才那一个玩笑不是让你都不紧张了吗？”
“欸？是这样吗？”长谷意外地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闷闷不乐的情绪，他想了一下发现好像就是那样，刚才因为担心猫桥他们紧张，所以他自己也紧张的不行，连手脚都是冰凉的，手心都在冒冷汗。
上水低头肯定道：“就是这样。”
“好吧。”心思很是单纯的长谷一下就开心了，他高兴地揽过朝生和猫桥的脖子：“哼～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们俩啦～走走走，我们准备上场了～”
看完的饭纲朝上水竖起了大拇指：“做的不错。”
在裁判的示意下两支队伍很快上场，而观众们看着井闼山首发队伍中相对陌生的两人，忍不住心中的惊讶和旁人低语。
这是看到首发位置换人的观众发出的讶然：“井闼山的首发居然换人了？不是上水和饭纲了啊。”
也有人表示怀疑：“这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一年级吧，第一场比赛就让他们上场没有问题吗？井闼山不怕失误吗？”
站在球场上的朝生和猫桥能够感受都其他人的目光，他们也知道，对于其他观众来说，他们作为井闼山的球员无疑是陌生的，就算他们初中的队伍实力还算不错，但是也没有让他们怎么出名，毕竟他们三年来也就打进过一次全国，其他人也许见过一次就完全忘记了。
“不用放在心上，专心比赛。”猫桥低垂着眼眸，对身旁的朝生低声说。
朝生点头：“我知道。”
而一切关于两位新球员的质疑声在比赛渐入佳境的时候结束了。
“这个二传……”之前怀疑的男人突然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眼神变得专注起来：“很放松。”
猫桥的动作并不像饭纲那样很标准，他每一次传球的姿势都让人感觉很随意，随心所欲，整个人都很放松，完全没有新人第一场上场的紧张感。
实际上猫桥在上场前就和其他人商量好了暗号，也进行了对战安排，他每一次看似随意没有规则的传球实际上都是和其他人先一步打好暗号后才进行的。
而朝生同样很亮眼，他是重炮型选手，但是因为和猫桥非同一般的默契让他往往能够在其他人预料前发起出其不意的进攻，两人就是大炮和炮手，合作顺利得如同一体。
“实力很不错啊。”一个大叔点了点头，之前他还觉得一个举球员出色已经算可以了，没有想到这个主攻手也深藏不露，看着斯斯文文有些腼腆，但是一出手就是压迫极强的重炮控球，可以说很有反差感了。而他和举球员的配合又让观众们眼前一亮，可以说是出乎众人意料的优秀。
“果然，井闼山就是井闼山，哪怕是新人都不容小觑。”其他来看比赛的教练们暗暗咋舌，本以为他们换人是为了两个主力能够保持体力，那两个球员的实力应该算是中规中矩的，没有想到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哪怕是一年级的新正选实力也很强。
“这就是强队板凳深度啊。”
比赛结束得很顺利，连续两局胜利直接拿下了比赛。日野学院虽然知道获胜的机会很渺茫，但是谁没有过打败［王者］通向全国的想法呢？带着遗憾与不甘，日野众人离开了的球场。
“哈哈哈哈！”长谷一下场就嬉皮笑脸地接过上水递来的毛巾，幸灾乐祸地说：“流辉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刚才日野的人将球打到了奏的脸上啊！我真的要笑死了，有一天奏居然也用脸接了球啊！哈哈哈哈哈哈！”
上水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的背后，没有回答。而坐在一旁喝水的佐久早抬眸看了一眼，已经知道接下来长谷会发生什么了，他又低头盯着地板不去看长谷的下场。
“流辉圣臣你们怎么不笑啊哈哈哈哈哈！这不好笑吗？哈哈哈哈——”
“嘭！”
濑口收回拳头，往拳头上吹了一口气，右眉高挑，语气危险：“现在还笑吗？”
长谷笑容消失：“……”
又打我！又打我！呜——！我要告诉教练！
其他人欢快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雅人你还没长记性啊！哈哈哈哈——”
嘴角勾起，月成教练摇了摇头，雅人这个孩子啊。
真单纯。
第177章 要被压垮了
井闼山的第一场比赛大获全胜, 可以说还算轻松了，而他们的新球员也正式出现在了观众们的眼中，让他们记住了这两个球员的模样。
比赛结束后井闼山的众人退到一边去休息了, 而饭纲则是拿着高野辅教带着的白板和猫桥复盘刚才的比赛，给他将刚才比赛的一些不足。毕竟今年他毕业以后, 排球部首发二传的位置很大可能将由猫桥接手，所以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成为队里的又一支柱, 就像之前的上水等人一样。
而猫桥心中明白饭纲则是在教他，所以在饭纲讲的时候态度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也说着自己的见解，旁人一时间都插不上两人的对话。
对于饭纲的这个做法，月成教练暗暗点头, 但心里也有些惆怅。说实话，他也很舍不得每一年毕业季送走自己的球员，对于他来说，这些孩子不仅仅是他的球员, 也是他的责任和骄傲，但是离别时不可避免的，所以他很珍惜现在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教练的表情好奇怪啊。”古森瞥了一眼月成教练望着饭纲的眼神, 对着上水小声嘀咕：“感觉像我家父亲一样, 那种看儿子的表情。”
说完, 他又小心看了一眼月成教练, 担心自己的话被月成教练听到。
“教练现在是老父亲心态吧。”上水若有所思, 所以其实在教练心里, 是把饭纲前辈当成自家孩子吗？教练都还没有结婚呢，就已经提前感受到了养孩子的体验吗？
“你们两个很大胆哦。”濑口似笑非笑盯着两个胆大包天敢调侃教练的家伙, 眯了眯眼睛：“待会我和教练说一下吧，在你们心中居然是这样想他的。”
上水和古森对视一眼，突然轻咳一声：“前辈，你喜欢喝什么饮料，待会我去买吧。”
“贿赂我？”濑口抱着双臂，头微微昂起：“也可以，我不说了。你们自己两个也注意一点，虽然教练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但是也不至于可怜到”
“咳咳咳！”中村突然重重咳嗽，眼睛抽搐似疯狂给濑口使眼色。
“这么可怜真是抱歉啊。”月成教练冷着张俊脸，大掌用力地按着濑口的肩膀：“奏，回去绕操场跑五圈。”
“是……”
并没有休息多久，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作为种子队今天他们一共要打三场，刚才那是第一场比赛。
第二场比赛结束得也很顺利，照样是两局拿下比赛，对于这个结果不仅井闼山众人很平静，就连观众们也见惯不惯，习以为常了。
中午吃完午饭，充足休息过后，下午的比赛也马上开始。他们下一场比赛要对战的是立川高中，而这也是他们今天最后一场比赛，在休息室准备的时候，佐久早就将目光看向了上水：“你之前说了要上场的。”
“我记得，没有反悔。”上水将护膝套好，原地跳了调感受了一下，随后看向佐久早轻笑说：“放心吧，我不至于说言而无信。”
“嗯。”得到肯定回答的佐久早不说话了，而是低头将自己有些松了的鞋带系紧。
“下一场比赛流辉会上场是吧？”第一场比赛已经上场的长谷觉得自己最后一场应该不用上场了，他望着上水，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可以帮大家加油了～”
他都已经想好了，等比赛开始后，他就要舒服地在替补区近距离观看比赛，真爽。想到这，长谷就有些贱兮兮地想要和上水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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