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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企图。
皮尔扎眯着眼，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便有了主意。
“借鉴谈不上，算是友好交流吧。”
“刚好我们也有些事，可能需要庶务长再帮忙通融通融。”
……
凯亚最终带着可莉离开。
当然两人其实也没去什么地方，扭头就进了隔壁可莉的房间。
在哐当的一声碰门声中，皮尔扎长长地叹了口气。
“呼，得打起精神了。”皮尔扎自言自语，也回了工坊关上了门。
等他再次打开门时，便已是整装待发——虽然他还有些困，毕竟彻夜难眠对人的精神消耗非常大，但鉴于雪山的距离以及先前与一号约定的时间将近，他也只能早点收拾东西出发。
日常的洗簌，衣着的穿戴，药剂粉罐的挑选与装配，考虑到这次的委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探索遗迹，皮尔扎将能想到的治疗药物和提升药剂都带上了。
“但愿一切顺利。”
皮尔扎嘀咕着，踩着嘎吱作响的地板离开了炼金工坊。
骑士团驻地外太阳已然升起，洒落的阳光铺满了蒙德的路。按照皮尔扎昨日的计划，他将在猎鹿人那与一号碰面，然后一起前往雪山。
只不过还未等皮尔扎走到，远远便听见猎鹿人那人声喧闹，随即就瞧见一群人围在那，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
“就这么抱着不会有危险吗？”
“这是魔物吧，是那个会突然冒出来攻击人的魔物吧！”
“还能变大变小，如果没有危险的话，似乎养一只也不错。”
“你疯了吧，竟然想养魔物？！”
听到这皮尔扎感觉到有些不对头，连忙挤了过去。
“抱歉，打扰一下，”皮尔扎拍了拍最外层的一个男子，“这是发生了什么？”
男子头也没回，扒拉着前面的瞧着：“当然是看魔物了。”
“魔物？”皮尔扎心里有了猜想，“魔物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很危险吗？”
“当然是因为这几只不危险了，”男子大概是被问烦了，直接摆摆手，“算了算了，你看了就知道了。”
皮尔扎等的就是男子的这句话，当下便不再客气，用着巧劲在人群中挤着。他无视耳边响起的‘别挤’的抱怨声，直接穿过了层层人群到了最里面——里面自然是一张桌，几把椅以及坐在椅子上的浅金发青年。
皮尔扎知道那不是阿贝多，而是一号。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对方并不是单独坐在那，而是抱着冰霜骗骗花。
确切地说，是抱着四只。
皮尔扎：？
就两个晚上不见，这骗骗花怎么还增殖了？
而且这大小也不对吧？
皮尔扎看着那明显比正常骗骗花小，又比先前的小骗骗花大的四个小家伙，顿时感觉到头有些大。
而一号则在看到皮尔扎挤进来后，极为自然地朝他道：“你来了。”
“食物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
“先不提我并没有看到打包的饭盒这件事，”皮尔扎揉着太阳穴，告诉自己不要理会周围的视线，“我想先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别告诉我你又捡了三只。”皮尔扎说着便有些奔溃，“虽然目前看还算养得起，但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很难向你保证我们会不会因为没有足够的摩拉买吃的而饿死在蒙德。”
“当然不是，”一号显然被皮尔扎的说法给逗乐了，“事实上他们其实是一只。”他摸了摸怀里的骗骗花，后者像是要应证他的话，直接用头部的花叶点了下其他的三只。
在皮尔扎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四只骗骗花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花苞，随即变成了一只大骗骗花。
一号抱着变大的骗骗花，将头从侧面露出：“就是这样。”
皮尔扎：……
“我感觉自己在做梦，”皮尔扎捂着额头，倘若阿贝多在场的话，他大概会选择靠在对方身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这里不是个很好的交谈的地方。”
一号扫了眼周围，算是肯定了皮尔扎的说法：“确实。”
“既然这样就出发吧，不过我刚才实验过了，它每次变化都需要大概三十分钟的间隔时间。”
一号抱着大骗骗花站起身：“所以暂时只能这样。”
“赶紧走吧。”皮尔扎恨不得直接闪现到城外。
大概是见一号和骗骗花要离开，人群有些躁动。
“等等，再做一次那个，我刚来还没看到。”
“现在是正常体型了，真的不会有危险啊。”
“能摸一下吗，触感是什么样的？”
好奇的蒙德人七嘴八舌，虽然因为刚才的那一段变化而散开了不少，但都维持着远远观望的状态。
对于平日里最大爱好是喝酒的蒙德人，这样的一只能够变化且毫无危害性的魔物显然富有趣味性。
只不过当皮尔扎听到一句‘阿贝多先生是怎么驯服它的’时，猛然一愣。
“等等，你们说他是谁？”
人群互相瞧着，有人小声说道：“阿贝多先生啊。”
“就是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
皮尔扎顿时看向那个抱着大骗骗花的浅金发青年：“…阿贝多？”
浅金发青年点点头，可身上的气息却带着冰寒。
即便是有大骗骗花吐出的冰霜的掩盖，对于拥有神之眼的皮尔扎来说，这股元素气息的差距还是极为明显，最直接的就是阿贝多身上有着岩属性的元素流动。
怎么看这家伙都是一号啊。
皮尔扎顿时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皮尔扎：你干嘛要装阿贝多啊（崩溃）
第73章 虚妄堙灭之境·三
在蒙德市民热情的围观下，皮尔扎终于带走了一号和小骗骗花们。
没错，为了满足大家的心愿，当然最有可能是皮尔扎还想看一次分裂过程，因此他便在猎鹿人这多呆了会儿。
夹杂着冰雪气息的骗骗花如先前一般，在知晓暂时不用移动后，又自顾自黏上了皮尔扎——一整只靠在皮尔扎身上，组成头部的花蕊带着明显的喜悦感，就连叶片也想办法缠在皮尔扎身上。
倘若不是因为皮尔扎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攻击的意图，没准他就要以为这骗骗花是准备吃了他。
“说实在的，它为什么每次只那么黏我？”皮尔扎嘟囔着。
一号瞥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你比较亲切？”
“呵，亲切？”皮尔扎显然不认同。
可惜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骗骗花们并不会开口，却是你推我攘，在皮尔扎的怀里悄咪咪打着架。
而因为抱不下被迫在地上跑的最后一只小骗骗花一会儿钻到地下，一会儿又窜出来，享受着雪山的冰寒。
很显然再次踏上雪山，皮尔扎的心情是复杂的。
只不过刚走了一段，皮尔扎实在是受不了‘坐拥三只小骗骗花’的盛宠，在第五次被那叶片误拍到时，直接松了手。
“吧唧——”
小骗骗花摔在了地上，晕乎乎地晃着脑袋。
“自己跑吧，”皮尔扎毫无慈悲，只是揉着被拍红的脸，“别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你们已经是只成熟的大骗骗花了，要学会独立。”
“兰塔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知道要自己捕猎。”皮尔扎嘀咕道。
虽然不知道小骗骗花是否能听懂，但另外一位显然是能的。
“兰塔是？”一号好奇。
皮尔扎耸了下肩：“一只冰川棕罗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小时候毛绒绒的，下个湖还要人托着尾巴。”
“长大了毛一没，直接颜值下降几个度。”
皮尔扎一边回忆一边吐槽，而一号则借着皮尔扎的描述在脑内模拟出其模样。
只不过还未等他描绘完成，皮尔扎的下一句话便让他一愣。
“不过肉还是蛮好吃的。”皮尔扎感慨。
“嗯？”一号顿时站住，脑内也出现了几秒空白。
而被皮尔扎盯着的几只小骗骗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马凑到了他的脚边，只剩下那只最开始被散养的，见皮尔扎附近没了竞争者，立刻冲了过来。
随即傻乎乎地撞在了他的腿上。
见它这样皮尔扎噗嗤一笑，弯腰将这只抱了起来。他摸了摸小骗骗花的头部，感受着掌心下的冰凉触感，极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最终得出了重大结论。
“我猜，骗骗花是不能吃的。”皮尔扎说得有理有据，“不然以贵族们奇葩的喜好，早就把‘捕捉骗骗花’炒成天价，哪还轮到成为治安问题呢。”
皮尔扎缓缓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确实可怜。”一号有些同情地瞥了眼僵在皮尔扎怀里的那只，而他脚边的则是催促般晃着脑袋。
一号将三只重新抱起：“往下走应该就是那个洞窟了。”
“那我们快点吧，别让我们的委托人等急了。”皮尔扎大步走去。
大概是因为这小小的插曲，直到两人终于抵达星荧洞窟，四只骗骗花也没再做什么，老老实实到仿佛是玩偶一样——一号顿时明白了皮尔扎是故意的。
看来是将带孩子的方法用在了小骗骗花身上。
不过效果很好就是了，一号想。
星荧洞窟在雪山的深处，顺着路走，大概在他们之前出事的位置附近。
雪山境域的风仍旧冷冽，刮在身上让人火辣辣地疼着。
好在皮尔扎今天穿得极厚，不仅套上了至冬常穿的袄子，还在外面加了个绒肩，如此夸张的打扮甚至让骑士团驻地门口的守卫骑士吓了一跳。
毕竟现在的蒙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风雪了。
两人刚看到洞窟，远远便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一高一矮地站着，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
只不过在皮尔扎走了几步后，高一些的男子注意到了来者，便朝他点了点头。
“你们来了。”
法奇特一如既往是那身装束，可如此单薄的着装让皮尔扎看着就觉得冷，更不用说他们还在雪山。
“抱歉，让您久等了。”皮尔扎显然是切换到了对外业务模式。
法奇特抱着怀里的书，正准备开口，不曾想一个蓝色的东西陡然冲了上来——是皮尔扎怀里的小骗骗花。
“吧唧。”
却被他一巴掌拍进了雪堆。
皮尔扎愣了下，随即哑然。
“什么东西？”法奇特眨眨眼，显然身体的本能快于大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它突然冲上来的。”
他问向一旁的阿贝多：“我这应该算正当防卫吧？”
被问到的阿贝多两手抱臂：“根据蒙德的法规，这确实算。”
“就算不是，也不会找您索要赔偿的，毕竟您可是我们尊贵的委托人。”皮尔扎微笑。
可怜的小骗骗花重新站起，却是摇头晃脑地在几人面前摇摆着。
可惜就算是见到了这一只的悲惨下场，一号怀里的三只却也跳了出去，一股脑撞向法奇特，仿佛碰瓷一般。
见状法奇特毫不留情，直接将书打开。
于是三只骗骗花被火链缠绕，直接落在了地上。它们在地上翻滚着，随即与那只呆头呆脑的小骗骗花碰到了一块。
四只骗骗花顿时融合，化为一只正常体型的骗骗花，而在这融合的过程中，那火链被冰晶抵消，形成融化的水。
又在片刻重新凝结。
见状阿贝多倒是起了兴致：“能够变化的冰霜骗骗花。”他看向了朝这边走来的皮尔扎和一号：“是之前捡回来的那只？”
“很显然是的。”一号回答得理所当然。
皮尔扎却是挑眉：“阿贝多先生，您的小灯草搜集的如何？”
“获得了足够的份量，”阿贝多一本正经地回答着，然而在皮尔扎的仔细审视下，后者还是注意到了他变化的嘴角幅度，“而且发现了一株具有荧光异常的特殊种。”
“已经标注了位置并采集样本，等晚些时候可以先进行初期的对比分析。”阿贝多道。
可皮尔扎对这些内容不感兴趣，又或者是因为没有这个心思。他唯一想的，便是一口堵在胸口的气。
好家伙，果然是故意的。
皮尔扎眯起眼，没有开口，却是盯着阿贝多。
阿贝多最开始还是一副毫无所知的模样，然而在皮尔扎的‘怒视’下，他最终还是露了破绽——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显露，用戏谑的笑回应着皮尔扎。
皮尔扎：……
咱们要这么玩是吧？
皮尔扎眼眸微动，一瞬间想到了许多，最终只是朝阿贝多微笑道：
“那还真是收获颇丰。”
当然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的。
法奇特见皮尔扎和阿贝多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古怪，想了想便看向了另一位可能知情者。
一号接收到了法奇特询问的视线，却只是耸了耸肩——显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法奇特思考了下，还是决定按照计划进行：“既然都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魔物已经清理过一遍了，不过为了保证遗迹的完整，我并没有破坏原先的机关。”
法奇特领着几人向内走着：“所以等会大家跟紧我，按照我的路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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