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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豪门大小 姐分手后(GL百合)——一只花夹子

时间:2024-08-28 08:18:25  作者:一只花夹子
  谈云舒在她一旁,给她的餐盘左上角夹了一块水果,提醒道:“吃点饭后水果也不错哦,方小姐。”
  “……”方逾忍了。
  一直到跟外面的职员隔开到人少的管理层餐厅,她才觉得好受些。
  谈云舒单手托腮,表情散漫,她侧着头,问坐在自己一侧的女友:“味道怎么样?”
  方逾咽下嘴里的美味菜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味蕾出问题了,她觉得君灵这边的食堂要更好吃些,现在听谈云舒这么问,她又端过一旁的水喝了小半口,才回答道:“是还不错。”
  “方小姐喜欢就好,以后可以常来。”
  方逾翘了下唇:“再说吧。”
  刚在一起时她也想过如果她跟谈云舒的关系被别人发现了会怎么办,以前读大学时,她跟谈云舒就一直在阴影里接吻,现在大家都比以前更成熟,可要面对的也更多,但在这个问题上,她其实也想不出答案。
  现在经过那些人的操作,她跟谈云舒的关系就这么曝光,她比想象中要镇静很多,哪怕现在并不能完全适应那些眼神,但也没有那么慌张。
  而且,在阳光之下恋爱,不就是她以前想着的吗?
  给自己洗脑了一通,方逾坦然了些。
  她又没有通过谈云舒而额外获得什么,她还是她自己,她也还在她的岗位坚守。
  不过在她的这个回答之后,谈云舒的眼皮就垂了下来。
  “怎么了?”方逾问。
  谈云舒又掀眼,如实道:“你明天要回柳城。”她无奈地扯起唇,“又是待在一起一天就分开,什么可怜的小情侣。”
  方逾很久没跟家人见面了,早就订下了回柳城的行程,周二回去,周五再来。
  周六跟她一起过生日。
  “这次没有时差呢,还只有四天。”方逾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很笨,但别的话她又说不出来,因为分开是已定的事实。
  谈云舒失笑:“谢谢你,这么想觉得好受多了。”
  “真的吗?”
  “假的。”
  “……”方逾看了一圈四周,悄悄地拉住谈云舒的手捏了捏,“别不开心了,等我回来给你过生日,嗯嗯嗯?”
  —
  周二中午,方逾回到柳城,她直奔“阿芹早点”,又跟方芹坐上回镇上的轿车。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觉得方芹在见到她时的情绪不对,没有那么开心,有些默然,跟以往见到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因为不是节假日,回镇上的人不多,五人座轿车都还剩了个空位。
  母女俩一路上都没怎么讲话,谈云舒在认真工作,也没有什么消息过来,方逾偶尔在轿车停下时就拍拍路边的风景发过去,就这么慢悠悠的,两个小时以后,她们到了镇上,直接到了镇医院。
  但镇医院的变化还是让方逾小小惊讶了下,墙面那些都被刷过,医院那些年龄比她还大的椅子都换了,还有病床也是如此,还多了很多功能,更方便。
  隔了小半年再见到爷爷奶奶,方逾又有些鼻酸。
  奶奶努力眨着浑浊的眼,还试着动嘴巴,想跟她说话,到最后只能困难地发出让人听不清的音节。
  方逾握着她骨瘦如柴的手,这只手已经是皮包骨的状态了,点头:“是的,奶奶,我回来了。”
  方逾像是自问自答:“什么?我瘦了吗?哪儿有,我的体重还是那么多,别担心,我过得很好……”
  这样的流程她跟爷爷这边也走了一遍,但还是免不了泪如雨下。
  因为在路上的时候就听方芹说两位老人家估计坚持不久了,身体的机能一降再降,现在就是一口气吊着,差不多就是今年的事情。
  可今年只剩下两个月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那么努力地工作赚钱,就是想让家里的生活过得更好些,可是生老病死她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甚至已经记不起来他们当初冲她灿烂笑着喊她“小愉,我的乖孙女”的样子。
  一切都模糊了,她记得的只有镇医院难闻的味道,和病床上躺着日渐苍老的面孔。
  在镇医院待到天黑,方逾才准备跟方芹回乡下。
  柳城的深秋冷寂,更何况是山多的乡间,她穿得不那么厚,打了个寒颤。
  方芹看着她这样,想问她跟谈云舒的事情,又开不了口。
  但两人刚回到家里见着方德明和金秀,镇医院的护士就打来电话——
  两位老人家离世了。
 
 
第130章 
  方逾一整夜没有合过眼。
  她没有想过自己回来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她哪怕做好了面对别离的准备,还是被巨大的悲伤冲击, 眼睛都哭肿了, 一直在回忆父亲离世前的那些场景和画面。
  可是,过去了整整十六年, 一切都太久远了,她的眼前只能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大概, 像家里以前的那台老旧电视机遇到信号不好的时候,她能捕捉到里面的轮廓, 但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
  天亮以后,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跟着状态也不好的妈妈坐上方正大叔的车又去了镇上。
  这些年她都是趁着节假日回的家, 参加同村人的婚礼有好几次, 但葬礼又不能挑日子, 所以她上次参加葬礼还是父亲去世的时候。
  现在再参加,是自己爷爷奶奶的葬礼。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泪意给压下去, 穿上孝服回村报丧。
  即使父亲那边的乡亲们许多人都不认识现在的她, 但还是出来相迎,一听她报上名字,看着她这副模样,拉着她止不住地感慨,又拍拍她的肩表示自己会去吊唁。
  乡间的小路两边全是杂草, 还带着一些水气, 脏了她的鞋子, 她也无暇顾及。
  她的眼泪一颗又一颗地往下掉,她抬起手来抹了一次又一次。
  跟多年前父亲去世时一模一样。
  不止她,方芹也在忙着,请人相助搭灵棚、准备饭菜这些,方德明和金秀也在这里面,两位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亲家这么多年,大家都是心善的人,从没觉得亲家两位是拖累过。
  而眼下,人就这么走了,就这么安静地躺在棺材里。
  天空阴沉一片,灵堂显得格外冷清。
  白色的花圈在一旁为逝者默哀,沉重的哀伤弥漫在葬礼现场,空气仿佛凝结了,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前来吊唁的乡亲有不少,大家做着磕头的礼节,方逾在垫子上也回磕过去。
  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头,天才暗下来,长明灯在这期间没有灭过。
  灯影摇晃间,映着方逾苍白的一张脸。
  方芹架起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道:“小愉,去吃饭。”
  方逾今天一直都没什么胃口,午饭也是草草对付的,再不吃晚饭的话肯定受不住。
  方逾拖着身体在长凳上坐下,请的帮厨做的饭味道不赖,但她现在就是味同嚼蜡,尝不出个咸淡,她机械地往嘴里扒了几口,这才摸出在衣服兜里的手机。
  昨晚到现在,她跟谈云舒的联系不多,她的脑子还没转过来,没有向谈云舒说自己爷爷奶奶去世的事情。
  谈云舒在今天下班过后发了不少消息过来,跟她分享着今晚的晚餐,还有京城的天气,以及明后天忙碌的工作安排,还有想念她这样的话,只是她迟迟没回,谈云舒末尾问起来她去哪儿了,在忙什么。
  方逾盯着谈云舒的明后天工作安排。
  这两天谈云舒有个酒店行业的会议要开,差不多是她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会议。
  方逾又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她费劲地咽下去,敲字:【谈云舒。】
  【你出现啦。】
  谈云舒还发了个猫猫闪现的表情包。
  方逾的眼前又模糊一片,她擦擦泪,继续说:【回家陪家人有些忙,没怎么玩手机。】
  谈圆圆:【我知道,你难得跟家里聚聚。】
  谈圆圆:【我安心等你回来。】
  方逾咬住唇,想了想还是问:【我周六下午回来可以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逾不说话了。
  遗体将在周六早上安葬,而周六是谈云舒的27岁生日,逝者已矣,她不能一味地活在悲痛里,而且她已经答应过谈云舒要给谈云舒过生日,她不想食言。
  但谈云舒的问题还是让她的心都跟着抽了下。
  【只是家里有点事情周五走不开。】
  【别担心。】
  【我改周六下午的航班回来,能赶上的。】
  谈圆圆:【好。】
  没再多聊,方逾就觉得自己吃差不多了,又回到灵堂守灵,夜逐渐深了些,她提前穿上羽绒服,望着长明灯失神。
  方芹在她一旁待着,见到她这副样子,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周四的天气好了些,出太阳了。
  只是方逾的情绪依旧很低沉,说的话也越来越少,吃早餐没几口就吐,短短两天看上去就比刚回来时清瘦许多。
  早上八点半,她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唤回她游离的思绪,她反应慢了半拍才接过电话,垂眼一看,来电显示是谈圆圆三个字。
  方逾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接听:“现在是要去公司上班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逾一愣:“什么?”
  “我在镇上了,方逾。”谈云舒冷静地问,“你爷爷奶奶去世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方逾低眼:“你的会议呢?”
  “那个会议很重要,但我不去也不会影响到什么,我跟你说我的工作,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很忙的,而是让你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想让你知道这一切,对我的了解也可以更多些,方逾。”
  方逾蹲下来,只觉得头很痛,她这两天的脑子转得就是没有那么灵活,处理起来也没有平时细腻。
  谈云舒放缓自己的语速,让自己听上去温柔些:“你现在在哪里,我能来找你吗?”
  “……我问问我妈。”
  “好。”
  方逾握着手机,走到方芹的面前,迟疑了几秒钟,问:“妈,我有个朋友也想来吊唁……”
  “不行。”
  方芹的表情难得有些生气,看着她:“跟上次那个‘朋友’同一个是不是,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
  “是谈小姐就不行。”方芹已经把话挑明了,抬起手来戳了下她的肩,“小愉,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村里人现在都在说些什么,还有人来你外公外婆面前说你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跟她一直在一起是什么后果,你让你外公外婆怎么生活下去。”
  “我没有想过跟她一直在一起。”
  方芹拉过女儿的手腕,来到房子的角落,免得被风听去,她拧着眉,又有些哑然,顿了顿,才重新道:“我以前跟你怎么说的,让你别去招惹她,但你……小愉,你跟她只是朋友我都觉得没问题,现在的你长大了,我之前也说过,你现在交友可以,但你们偏偏是这样的关系,你……反正现在我不同意。”她不敢看女儿的表情,“你拒了吧,就说是我不让她来,不好开口的话我来打这通电话。”
  她的话音落下,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一道微弱的女声。
  “不用了,方阿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方逾垂睫,这才注意到因为她的状态混沌,电话其实一直没挂断。
  她的心下骇然,连忙逃离原地来到空旷的地方。
  空气湿冷,方逾打了个颤,她抿唇,喊了声:“谈云舒……”
  “我不会强行来,别担心,方逾。”
  谈云舒苦笑一声,声音灌进寒风,听着刺骨的疼:“但是,我也是才知道,你没有想过跟我一直在一起。”
  她确认了一遍:“是真的这样想的吗?还是说是为了敷衍方阿姨?”
  方逾默然,没有回答。
  过去了好几秒,谈云舒有些痛苦地问:“那之前答应我的算什么呢?”
  不等方逾回答,谈云舒自己就回答了起来:“我明白了,床上说的话当不得真是吗?”她呼出一口气,声音艰涩,“抱歉,在这样的时刻还来打扰你,你继续忙,正好,我现在回去还能赶上下午的会议。”
  她笑了笑:“还请你别联系我,别因为我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分神,方逾。”
  电话就此挂断,方逾在原地脱力地蹲下来,她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又往下滑落,想要解释什么,又无从开口。
  因为她不能否认这一点。
  在意识到自己纠结于在妄想跟谈云舒永远时,她明白了自己的情意,可朋友们说的话也让她醒悟过来,宁愿做错也比什么不做都要好,她也一直抱这样的想法持续着。
  她只想过好当下,珍惜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如果未来有一天会分开,那么她也会坦然面对。
  “永远”在她这里是程度副词,而不是时间副词——
  她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在她这里镌刻成永远。
  没一会儿,吊唁的人来了,她再次擦擦泪,回到灵堂继续磕头行礼。
  待到天幕又被泼了墨似的,她吃过晚餐试着给谈云舒发消息,等到的却只有红色的感叹号,以及那句“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被谈云舒拉黑了。
  方逾慌张地拨电话,但等来的结果是一样的,无人接听。
  半晌,她颓然地放下手。
  她像是被沉在深秋的河底。
  -
  连着几天承受着极大的精神压力生活,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寒,方逾在周五晚上发起了高烧。
  这是最后一晚守灵,她吃过药后非要坚持下去,倔起来方芹拿她也没有办法,而且母女俩因为谈云舒的事情吵过以后,氛围一直也有些绷着。
  方逾曲着腿,下巴垫在自己的膝盖上,火光在她的眼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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