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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久幸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就945这一手占了便宜再把前房东送进去的操作实在太溜了，他怀疑如果不是考虑到旁边就是警察本部，以后还要喝人家打好交道，它能把人刮干净，再倒赚一笔。
原来系统是如斯可怕！
【啧，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这种大肥羊可不好找，可遇不可求，估计也没有下次了。】
【谢谢945，945大人万岁！】
松山久幸赶忙哄人……哄系统。
945这才满意了。
随着新店的开业，每日任务的要求数额也翻了三倍，但奖励除了抽奖次数之外也翻了三倍，抽奖次数只增加了一次，现在完成任务，每天能拿到两次，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松山久幸给自己和秋园、神田买了次数包，长期往来两地还是买套餐合算些。
今天任务奖励的D级商品指定和常规抽奖次数、盆栽他都留着，其他的全开了。
D级商品指定说不定关键时刻会有大用，盆栽他决定等精神恢复一些再尝试干预出自己想要的种类。
两个图谱开出E级的牙膏和D级的晾衣架，牙膏就算了，松山久幸不太明白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晾衣架为什么会是D级，特别结实吗？
倒是这个开出来的设施给了松山久幸一点小惊喜。
怪盗O德模拟器。
松山久幸无语，你不要以为把基和谐掉他就不知道这是怪盗基德啊！能不能别老逮着人家一个人薅！
不过模拟器是什么东西？
他好奇之下直接把东西取了出来，没想到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物体直接砸到了地上。
松山久幸吓得一个原地翻滚：“这是什么？”
他爬起来绕着这东西转了一圈，最后在底下发现一本压着的小册子：怪盗O德模拟器使用指南。
他打开看了起来，几分钟之后看向这个椭圆形物体的眼神顿时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东西虽说叫模拟器，实际上就是经常出现在科幻设定中的全息舱，操作简单，内置一款以怪盗O德为主角的游戏，收集了怪盗基德的现身以来的所有案件，当然在内容细节上做了一定改编。玩家能够以第一视角身临其境地体会盗窃宝石的过程，或者以协助者的身份辅助怪盗O德完成盗窃，甚至还能使用警官的身份对怪盗O德进行围追堵截，保护宝石。
松山久幸有些蠢蠢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两眼放光地把被褥挪到全息舱旁边，就这样挨着它睡下。
等明天吧，明天一早就来宠幸你！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撕裂天空的时候，松山久幸就早早地醒了，精神亢奋地爬进了全息舱。
黑田十五觉得很奇怪，都快到早起训练的时间了，店长还没起床，他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回应，于是打开门进去。
只见房间里放着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
“这是什么？”犬夜叉和秋田悠一从他背后伸出头来。
黑田十五从那怪东西旁边拿起一份使用指南，阅读后根据上面的标注按下了一个画着铃铛的按键。
全息舱很快打开，松山久幸坐起来，神采奕奕。
“久幸你不会是从昨晚玩到现在吧？”黑田十五问。
“没有，早上起来玩了一会儿。”松山久幸离开全息舱，舱门自动合拢开启消毒程序，“没注意到这么晚了。”
“黑田哥你们要试试吗？真的超级有意思！”松山久幸滔滔不绝地说，“我打算把他放到大阪去，这个和大阪分店的风格更相符。”
“好好好，但还是先去训练。”黑田十五把人强行拖走。
被锤完之后松山久幸就清醒了，老老实实坐下吃早餐。
“我觉得分店空闲的楼层可以利用起来，在这边顶楼训练我们几个倒是没关系，但是千手先生和犬夜叉还是在密闭空间比较方便。”松山久幸提议。
黑田十五提出一个问题：“但那边的墙体能够承受犬夜叉和千手先生的力道吗？总不能每次都让千手先生加固。”
千手柱间想了想说：“训练场可以在地下吗？”
松山久幸说：“我也想过，选在地下确实是个最好的方法，既不用担心被发现，还能隐藏你们交手的动静，造成的破坏也会小一些。但问题在于我们没有地下室。”
“没关系，我可以挖。”千手柱间说，“土遁用来挖坑最方便不过了。”
这是未曾设想的道路，原来地下室还能自己挖。
“那我们吃完饭先下去看看，地下有下水道系统和一些管道电线之类的，千万要注意避开。”松山久幸说。
千手柱间：“我会当心。”
大家都很好奇土遁挖土时什么效果，赶紧三两口吃完早餐，纷纷聚集到一楼。
一楼除了摆放着货架的地方就是卫生间，这个洞很定不能从卫生间打下去，大家转了一圈决定从收银台下面开始钻洞。收银台的桌子下有一个很大的空间，也足够隐蔽，基本不会有外人来到这个位置，减少了被发现的几率。
说干就干！
千手柱间掀开地板，下面是水泥的地基，他控制着巨大的枝干像是钻头一样，强行在上面打出一个洞来，直到触及到地步的泥土，这才直接跳下去。
松山久幸在上面用手电帮忙照明，几人趴在洞口伸着头，看千手柱间双手贴在泥土上，片刻后泥土翻滚起来，逐渐向下露出一条更加幽深的通道。
秋园彦二和神田延五郎眼睛都快脱眶了，什么忍者能长出木头，还能控制土地啊！这也能叫忍者吗！
这操蛋的不科学的世界！
但惊讶归惊讶，在亲眼见证了这样的场面之后，两人心中也生出一股慷慨激昂的心情来。
这就是世界之外的世界吗！
见识过这样的伟力，也不枉他们拼命挣扎着回来这一遭了。
千手柱间贴心地做了一架木梯，众人顺着木梯下来，发现下面已经变成了斜向下的阶梯。
千手柱间带头走在最前方，其他人举着手机打开照明跟在后面。
泥土的墙面上还有些湿润，也有些粗糙，但按上去很是板实，并不会轻易掉落。
他们向下走了大概一分钟，终于来到目的地，眼前是一个宽敞的空地，大概一个篮球场大小，有四米高。
真是厉害了，我的千手前辈！
“初步这么大应该够用了，之后不够还可以继续扩建。”千手柱间说。
秋田悠一带着诺亚转了一圈，说：“还要架设通风系统、照明……这些都交给我和诺亚还有犬夜叉哥哥吧！”
松山久幸就喜欢这种主动给自己揽事儿的员工：“这里用作练习射击也不错。”
他现在真是无比感激蘑菇前辈当年的心血来潮，不然哪有他现在的便利。
大家参观完新鲜出炉的地下训练场，又一个接一个爬回店里。
秋园彦二和神田延五郎要赶回大阪，两边的店铺都要照常经营起来。
中午的时候，诺亚一直在关注的长野的案件终于差不多结束了，村子里那一伙猖獗的赌徒终于要开始他们的铁窗生涯。
黑田十五知道后遥望这天空，久久才说：“那真是太好了。”
恢复的些微记忆中出现了一些孩子的身影，他们有的死了，有的活着，有的则是成为了长野能力出众的警察，害死他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死亡时的痛苦、不甘、怨愤、遗憾、忧虑……也应该都抚平了吧……
黑田十五一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掌下规律起伏着，但他知道这是假象，他不过是一个早该逝去却强留世间的人。
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的，就连思维也开始变得迟缓，他似乎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第85章 当是别离时
松山久幸本来还在为黑田十五大仇得报而开心，没想到紧接着就见到目眦欲裂的一幕。
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沉稳气质的青年身体似乎开始变得透明，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从他体内逸散出去。
“黑田哥！”松山久幸惊恐之下一把抓住黑田十五的胳膊，后者身体重新凝实起来，似乎恢复了正常。
黑田十五也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刚才是……怎么了……”
松山久幸心脏狂跳，他拉住黑田十五不管不顾地冲上楼。
千手柱间没有跟上去，他安抚住被松山久幸吓了一跳的顾客，叹息一声。
他已经经历过这些，自然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是松山久幸必须亲自面对的难题……
人生分分合合，聚散无常，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伴你永远。
何况他们本就是亡者。
……
正在三楼客厅的犬夜叉和秋田悠一也被陡然间试了分寸的松山久幸吓了一跳。
“松山……哥哥……”秋田悠一站起来，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松山久幸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死死抓着黑田十五的手臂，不敢松开哪怕一根手指。
“黑田……哥……”松山久幸的声音微微颤抖，“945！”
【哎，你已经明白了，又何必向我寻求答案。】
松山久幸抓住黑田十五的手一紧。
黑田十五也从他的态度中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反手抱住微微颤抖的少年，轻缓地拍着他的后辈，说：“抱歉啊，好像不能陪你更久了，我以为……还有很多时间……”
他说着，身影又开始变得稀薄起来，逸散的光点盘旋着上升，就像夜空中的银河……
通过正常渠道雇佣的店员本就是执念不消徘徊不去的亡者，当他们达成夙愿时，执念消解，在有灵的世界，他们会成佛，在这个世界，则是重归天地，迎来永恒的平静。
系统的契约并未限制他们的归处，这是他们的自由。
“不要——”松山久幸话音落下，黑田十五的身形再次凝实起来，他的头开始痛起来，“再等等、再等等……至少……先去一趟长野，那是黑田哥的故乡不是吗？”
黑田十五想说自己并不在意，但又不忍心拒绝少年最后的请求：“我试试，不过不一定能坚持到。”
“我会尽快赶到。”松山久幸坚定地说。
【你这样强行压制拖不了多久，还没等到长野自己就晕过去了。】
松山久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抹去眼角的湿润，进屋拿出头盔。
犬夜叉猜到他想做的事，帮忙把摩托车扛下楼。
【甲斐玄人总是要离开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千手柱间看他们下楼，问：“就你们两个没关系？”
“嗯，我带黑田哥去一趟长野。”松山久幸跨上车，黑田十五无奈地坐在他身后。
松山久幸明显已经是铁了心要去，千手柱间也说不出阻止的话，只能让他路上小心。
【算了，我来吧，你自己专心骑车，半天时间足够你赶到长野了。】
【谢谢。】
摩托车在轰鸣声中发动，在风中留下一声“抱歉”。
犬夜叉和秋田悠一面面相觑，黑田哥的事情太过突然，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从店铺开业到现在，黑田十五是资历最老的店员，店里的每一处都是他亲自打理出来的，他就是店里所有人的兄长，默默地包容着大家，谁都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黑田十五不在了会是怎样的情况。
而这一天就这样平淡又突然地到来了。
秋田悠一咬着嘴唇，眼中蓄满了泪水：“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提前把这些告诉大家，黑田哥就不会这么快离开。”
千手柱间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事先调查，也许会造成更多的牺牲，这不是黑田先生想看到的结果。”
“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
松山久幸骑在车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一定要争取回一次长野，这不是黑田哥的想法，只是他自己执念。或许是想让身后的人在彻底消散之前看一眼他曾经热爱过的土地，或许……只是他拖延时间的可耻的手段。
完成任务的降谷零正开车返回，却在半路与一辆速度极快的摩托车错身而过。
嗯？好像有点眼熟？
白色的马自达一个一百八十的的漂移之后急刹停了下来，降谷零看着前方那辆已经只能看见车尾气的摩托，终于发现为什么眼熟了，这不是松山和那个叫黑田的男人吗？
降谷零的直觉告诉他大概发生了不太妙的事情，油门一踩跟了上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有945帮忙压制，黑田十五思维越发迟钝，或许不应该用迟钝来形容，而是空。
“就在前面了。”诺亚说。
松山久幸却在这个时候头一个抽痛，手上顿时失了力，摩托车失去操控冲向一边。
黑田十五反应极快地护着松山久幸，两人一起被甩飞出去。好在路边都是柔软的草地，缓冲了一下，再加上路况不好速度不快，没有伤得太严重。
松山久幸只觉得全身就像被拆了一遍，他感觉自己被扶起来，抬头就见到身形再次透明起来的黑田十五。
“抱歉。”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没关系，伤得怎么样？”黑田十五摇摇头笑着说。
“没事。”
“那就好。”黑田十五就这样盘腿坐在路边，看着不远处被笼罩在黄昏橘红色光芒中的村子，“熟悉的感觉，那几个地方有点印象，这就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啊……没想到还能再看一眼……”
大约是因为之前才抓了一批人，村子远远看上去有些冷清，但这却又是另一种宁静。
“谢谢你，久幸。”黑田十五眼神空茫地遥望着远处的村子。
松山久幸不敢再看，他低下头，却透过黑田十五逐渐消失的躯体看到了他身下的生机盎然的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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