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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古代架空)——今壹

时间:2024-08-30 08:51:45  作者:今壹
  “殿下!殿下!”
  小厮连忙喊他,焦急道,“您小声点,娘娘说是有人在背后拱火,是皇后,是皇后故意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沈无忧还是不想相信,他紧紧皱起眉,“皇后不怕火烧到她自己身上?”
  上次传信人早就连着当年的事情一起汇报给他,沈无忧自己母妃是主谋、皇后是同谋,所以他才敢在皇后宴席上把那个贱人弄死。
  若不是沈无霁突然冒出来打乱了计划,他也不会那样匆忙地栽赃沈无霁,结果最后反倒惹得自己一身骚。
  小厮道:“殿下,娘娘让奴才传句话。”
  沈无忧沉沉回神,盯住他,声音冷冽,“你说。”
  小厮垂首,语无波澜道:“娘娘说,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对人而言,手心肉永远比手背肉珍贵。”
  沈无忧双手猛地攥拳,脸上瞬间暴起的戾气让小厮不敢多看。
  小厮垂首行一礼,然后沿着墙角悄悄摸摸地离开了。
  待小厮离开后,沈无忧终是忍不住,一把掀翻身前的桌子。
  抄经的笔墨纸砚‘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沈无忧压着怒,不停急喘气。
  手心手背?
  他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沈无霁那个傻子都能得父皇这般的宠爱!
  从安妃入宫开始,母妃身为皇贵妃都要一直看着安妃的脸色,甚至皇后都一切以安妃为先,宫中分配、赏赐……谁能比得上安妃的派头?
  甚至于他生病高烧不退时,父皇和母后都是第一时间去关注因怀孕胃口不好少吃了顿饭的安妃。
  沈无忧嫉妒。
  他承认自己自小就嫉妒被所有人捧着长大的沈无霁。
  后来安妃死了,母妃抱着他又哭又笑。
  他也开心,迫不及待去看沈无霁的惨样,结果却看到的父皇为救沈无霁母子两奋不顾身冲进火场。
  那场歹毒的大火烧得父皇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疤,但他也不管不顾地命令太医先紧着沈无霁的医治。
  沈无忧躲在外面看痴了。
  他从没见过父皇为谁这般焦急的模样。
  他没有,相信在另一侧同样盯着父皇看而逐渐面无表情的太子皇兄也没有。
  那次后,他经常性拿父皇救沈无霁这件事刺激太子皇兄。
  每次看皇兄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在脑子里回忆那天宫殿里满脸冷意的皇兄。
  沈无忧深呼吸,他早就习惯了嫉妒沈无霁。
  只是原先以为安妃死了,沈无霁又是个傻的,再怎样都威胁不到他和母妃头上来。
  现在想来,他错了,只要沈无霁在一天,父皇就永远会为沈无霁的一举一动厌恶其余人。
  皇后和太子也是,他们永远会用安妃的小产来威胁他和母妃。
  沈无霁,得死。
  皇后和沈无非,也得死!
  沈无忧攥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再松。
  他盘坐在地,用身体死死的压住自己颤抖的双腿,不断深呼吸调整自己心里骤起的暴戾,缓缓挪坐坐到干净的地方,凝神静思。
 
 
第66章 
  东宫。
  沈无非在书房中安静练字。
  太子妃李悦桐端着温凉的银耳汤走了进来。
  “殿下, 喝点糖水,祛暑。”李悦桐站在离沈无非书桌两臂远处轻声细语道,“忙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
  沈无非抬头看她一眼, 笑意温柔, “无妨, 放小桌子上吧。”
  “哎。”
  李悦桐温和应下,又转身往另一侧的桌子走去。
  东宫所有人包括李悦桐在内都有一个共识——
  未经沈无非允许,谁也不得靠近沈无非的书桌。
  这件事沈无非并未直白地要求李悦桐,而是李悦桐大婚那三天耳濡目染下记住的规矩。
  如此耳濡目染的东西很多,李悦桐有些力不从心。
  但她不小心违反时, 沈无非也不会责怪她, 反倒是东宫下人们会小心翼翼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念叨。
  久而久之, 李悦桐从厌烦,到疲惫,再到习以为常。
  虽然东宫规矩多气氛沉,但好在夫君向善,并不曾亏待于她。
  看着沈无非慢步走过来, 李悦桐有条不紊地拿起放在汤碗左侧的汤勺舀起一点银耳汤, 放入嘴中抿了抿。
  一口下喉,她笑着望向沈无非:“温度正正好。”
  沈无非也笑了笑, 坐下, 接过李悦桐递来的另一支汤勺, 安静地享用。
  李悦桐垂眸望向他, 开口轻声说:“二弟媳今日派人往静思堂送了份点心。”
  “嗯。”
  沈无非睫毛微微动了下。
  他喝了一口后, 将碗放回到桌子上,边舀动银耳汤边道:“你若得空可去晋王府看一看, 多关照一下二弟媳。”
  李悦桐想了想,疑惑道:“父皇才因二弟媳过度把持晋王府事宜而发了脾气,现在二弟在静思堂思过,晋王府还是只能二弟媳操劳,不是有违父皇原意吗?”
  沈无非一笑:“两相其害择其轻,父皇是怕极了二皇弟那胡说八道的毛病。”
  胡说八道?
  想起晋王惹得皇帝大怒的那句话,李悦桐眉头跳了跳,忍不住道:“三皇弟回宫后,父皇好似一心只有开云轩,不少大臣都对三皇弟有怨言了。”
  闻言,沈无非周身温和的气势淡了淡。
  李悦桐连忙住嘴,没敢再说。
  片刻后,沈无非摇摇头,开口道:“说实话,本宫也不懂父皇的意思。无霁是千娇万宠长大,安妃娘娘去得早,若说父皇将对安妃的怜爱灌注到无霁身上,倒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
  李悦桐下意识在心中接了这个词。
  沈无非舀动着银耳汤,声音没有波澜,“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父皇于无霁之溺爱,本宫却是看不透。”
  李悦桐知他意思,猜测道:“若是……因着南皇?父皇想宠无霁,但顾忌南皇势大,所以不能宠着无霁能文能武?”
  “人总有老去的一天。”沈无非抬头看李悦桐,“父皇百年之后,无霁又当如何?”
  百年之后这四个字,吓得李悦桐连忙看一眼门外下人,谨慎道:“殿下,父皇自当万岁。”
  “呵,万岁?”
  沈无非笑得玩味。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笑了笑,低头继续喝银耳。
  李悦桐抿抿唇,低声道:“帝王心难测,父皇对无霁之计,只有他们二人清楚吧。”
  沈无非悠悠然看她一眼,赞道:“你说得对。”
  至于到底是什么计划,李悦桐不敢猜,沈无非不想猜。
  不论父皇对沈无霁如何,沈无霁都只会与沈无忧一般,是他沈无非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沈无忧也好,沈无霁也罢,还有四皇弟、五皇弟,那承安侯,那柳国公……
  乃至他敬爱的父皇。
  帝王功业,万骨血枯,一个一个来吧。
  沈无非舀着半浓稠的糖水,漫不经心地想。
  ……
  每天重复但又一天一个样的汇报占满江敛的案头
  枯燥的内容细细看去满是‘风平浪静’,江敛细细分辨,从中提取杨花落水面般几不可查的涟漪。
  孙云海暗地给王汉传话,示意他因为与李嬷嬷私斗的事情被沈周如厌恶。
  王汉知自己行差步错,私自动手犯了皇帝的逆鳞,现在又是敏/感时期,他沉默的呆在开云轩中,不在插手李嬷嬷安排的种种事情。
  李嬷嬷等人知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随时等着反击,大家不敢轻视他,每日在毒蛇的盯视中警慎度日。
  现在掌厨换成了熟人,掌厨记着几年前沈无霁因愧疚给他的那把金瓜子,每日卖力地学习李嬷嬷安排的菜谱,对王汉的试探谨而慎之。
  掌厨每日做了两份菜,一份由李嬷嬷端着到王汉面前晃悠,一份暗地由小盒子送进寝宫供沈无霁用膳。
  如此相安无事了好几天后,沈无霁忽然在自己日常药膳中尝到了不对的气味。
  香菱、小盒子接连捧过药碗尝了一下,两人脸色变了变,连忙吐到帕子上。
  小盒子严肃道:“是五石散。”
  闻言,李嬷嬷瞪大眼,皱眉道:“不对啊,按他的计划,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五石散,这东西太明显了。”
  香菱眉头紧皱:“其余人下毒也只会下在对外的那份药膳里,这药膳只有我们接触过。”
  沈无霁望一眼中午随着药膳摆在一起的烈酒,眯起眸,“今天这酒是谁准备的?”
  李嬷嬷几人对视一眼,答道:“是御膳房酿成的新酒,说给各宫主子们尝尝鲜。药膳是先放在这儿冷却,酒是后来人送进来……””
  闻言,沈无霁看向李嬷嬷,“嬷嬷,你中午是站在桌子旁边看御膳房的人上的酒吗?”
  李嬷嬷回想着摇头:“不是,我当时在用银针试酒,没注意她手上的动作。”
  御膳房送来的东西一般都会被倒掉,李嬷嬷试酒是照走流程,估计就是那一瞬间被人得了手。
  沈无霁望着黑不溜秋的药,琢磨道:“御膳房……会是谁呢?查查中午的人,查不出来就先放着吧。小厨房其余地方要守好,不只是我的餐食,你们吃的喝的也要格外留心。”
  大家心中一凛,仔仔细细记下沈无霁说的话。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
  沈无霁先是在药膳里发现了五石散,又在御膳房送来的糕点里查出五石散,最后是香球——
  看着自香球漏出几不可查的曼陀罗花粉,沈无霁终于忍无可忍。
  江敛带着调查结果来了,他淡声道:“是晋王妃,若不是她太心急找王汉下毒不够,还要找内外院几个人给你下药,可能都查不出来。”
  “晋王妃?”
  沈无霁气笑了,“她哪来的那些人能变着花样给我下药。”
  江敛:“晋王妃没有,晋王有,皇贵妃有,大齐也有。”
  沈无霁冷着脸:“也不知道我这么一个傻子有哪能得罪他。”
  江敛沉默了片刻,提醒他:“谷亲王快到江州了,他往驿站的书信没停过,大多寄往京城。不过信中应该是带着暗语,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到了江州,往京城也好还是去通州、班州,回文州也罢,进可攻退可守。
  若他与晋王无关也就罢了,若有关——
  沈无霁和江敛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神色皆是严肃起来。
  “那我得跟着他这药发发疯?”沈无霁有些不爽,“我本来就已经够傻够疯了,现在还要怎么疯啊,再疯直接把他掐死?!”
  一旁的香菱暗戳戳道:“要不然……直接撞个鬼?
  其余人:?
  是个好主意?
  沈无霁顿时想到佛堂,他按住江敛的手背,无声朝他使眼色。
  江敛心领神会:“我来安排法事。”
  计算着五石散的量,差不多一个多月,沈无霁开始翻墙逃出开云轩。
  沈无霁出逃第一宿,整个开云轩闹得人仰马翻。
  大家提着灯笼先到皇子所各个宫殿里折腾,把与世无争的四皇子都给吵得受不了,朝香菱吼了几声。
  香菱被吼离开,继续下一个宫殿。
  开云轩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宣政殿。
  沈周如被孙云海吵醒,头疼道:“李徐兰做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能让他一个傻子跑掉?!”
  孙云海小声说:“据说三殿下是从狗洞钻出去的,然后连翻了几面墙,李徐兰他们追不上。”
  “追不上就让侍卫挨个宫去找!”
  沈周如没好气骂,“只要没死就别来烦朕!”
  这段日子他精神不济,经常性失眠,这一个多月来就今天勉强睡得安稳,结果又被沈无霁吵醒了,沈周如是压着怒气下的令。
  孙云海得了圣旨就带人去骚扰其余宫殿。
  等大半个宫殿连带被封起来的景秀宫都闹了一番后,众人终于在一座废弃许久的宫殿寻到了沈无霁的身影。
  ——安鹤宫。
  经过十来年的修整,安鹤宫在慢慢恢复了宫殿的模样。
  但因为起火时死了太多的人,连安妃都葬身火场,安鹤宫惹了皇帝的忌讳,大家都不爱来这边,久而久之这边就变成了与冷宫差不多的地方。
  大晚上的,安鹤宫只有几队巡逻禁卫,其余人鲜少往这边来。
  等孙云海带人寻到这里时,沈无霁已经站在入宫台阶上,摇摇晃晃地往上走。
  沈无霁跑出开云轩的时候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寝衣,现在摇摇晃晃往台阶上走去的模样,让寻来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李嬷嬷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咽了下口水。
  她小心翼翼地往宫门跑,边跑边轻声喊:“殿下,殿下!快停下!天色太晚了,该睡觉了!”
  安鹤宫空空荡荡,李嬷嬷的声音在宫门处回响,带着几分空灵,惹得众人下意识四处打量。
  月光下,依稀可见安鹤宫墙壁上那些泛着灰的黑色烧痕。
  沈无霁在台阶上缓缓回头,视线缓慢移动,像是在寻找刚刚喊他的人。
  清冷月光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落了匹蒙在身上的白纱,令人看不真切抓不住。
  饶是知道沈无霁在装疯,李嬷嬷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胳膊,然后继续大步往台阶上追。
  等李嬷嬷立在沈无霁身后,沈无霁望着她,微微歪一下头。
  他本来是面无表情,看了李嬷嬷几眼后忽然‘嘿嘿’笑了声,声音十分的快乐:“母妃……母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母妃——?
  躲在后面的所有人都真情实意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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