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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大佬那些年(近代现代)——魏朝瑾

时间:2024-08-31 11:54:24  作者:魏朝瑾
  就是……这些“医护人员”演得真的很不走心!
  白大褂和手套没有就算了,也许里世界的医护人员和表世界不一样;广袖飘飘身边悬浮着一把琴就算了,也许走的是音修救人的路子;拿着拂尘穿着道袍姑且算是看命相的———那为什么还有拿着降魔杵金刚怒目的光头大和尚啊!
  这画风怎么都不搭边吧!!!
  顾鸿影满脸呆滞的看他们将奇奇怪怪的东西招呼到他身上,一会儿科技侧一会儿神秘侧,真的相当炸裂。
  顾星竹一直站在人群之外,脸上的笑容隐去,目光凝重到顾鸿影还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这场从里到外都透着奇怪的检查结束后,旁边极具高科技感的机器里吐出了一沓印满的密密麻麻字符的纸———不科学的世界里混入科学的东西,还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沓纸很快被人收走。
  过了一会儿后,跟着那些医护人员一起进去的顾星竹出来了,她眼里带着点笑,和刚刚的凝重完全不同:“很健康啊桐崽。”
  她调侃道:“壮得和小牛犊似的。”
  顾·对检查记忆犹新·鸿影:“……”
  因为检查的过程太过离谱,顾星竹已经彻底摆烂懒得编了:“等会儿会有人把你送回去。”
  她拍了拍顾鸿影的肩,眼里有点怅然。
  虽然她和霍寒枝并没有缺席顾鸿影人生中每一次重要的成长,但身份放在这里,终究是聚少离多。
  好像一转眼,当年那个奶呼呼的小团子就长成了挺拔的少年,转眼间又要背上这样沉重的命运。
  “好好修炼。”顾星竹忽然抱了抱自己的孩子,压下了心中那一瞬间涌出来的酸涩,“但不要太逼迫自己,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顾鸿影难得看到他妈偶尔的脆弱,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知道啦老妈!还有什么别的事要说不?”
  现在的顾鸿影根本不知道,那个“我们”究竟代表了多么沉重的含义。
  顾星竹摇了摇头,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没了!赶紧回去吧臭桐崽!”
  顾鸿影被她迅速驱赶到门外,莫名有种被用完就丢的凄凉。
  门外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顾鸿影第一眼看过去,看到的不是这人的容貌,而是气势,她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剑。
  等适应了这种几乎称得上锋锐的气势后,顾鸿影才发现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她的容貌……竟然有五分像小晚。
  顾鸿影不知道被校长称呼为“小晚”的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现在,他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老爸给他那一个月的特训里,也给他科普过里世界的四个学校,介绍到昆仑时,他爸说———
  “昆仑山长是位剑修,你只要看到她,就一定能认出来。”
  她好像是昆仑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于是以雪为魂,以冰为魄,磨砺出了世间绝无仅有的剑魂。
  她是活着的剑。
  上一代剑修第一人,惊才绝艳力压同辈的不世天才。
  和这样满身光环的人物猝不及防地见面,顾鸿影震惊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因为今年选专业,他就很想选剑修!
  孟组之前一剑止浪平江的帅气,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他也想那么帅!
  更何况他是金属性,天生的剑修苗子!
  昆仑山长时序沉默寡言,她本人就像是一块万年寒冰,在她手下,顾鸿影有幸体会到了升级版“滚筒洗衣机”。
  等滚筒洗衣机停了,他已经被送到了昆仑山壁外,速度比校长还快。
  顾鸿影:“……?”
  怎么地面这么软,眼前的山还在跳舞?
  冷冰冰的山长看了晕晕乎乎的顾鸿影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径直化作剑光离开。
  顾鸿影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走的,只惊鸿一瞥看到她光秃秃的剑柄。
  总感觉好像缺个剑穗?
  顾鸿影挠了挠头,但很快,他就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说不定因为剑穗是外物,会影响山长出剑,所以才不用的,毕竟也不是人人都会在剑上做装饰嘛。
  比起这些琐碎的小问题,他更应该思考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用金属性的灵气砍动冰锁链,哪怕是掉一小块渣,出一道划痕也好啊!
  纹丝不动真的衬得他很废欸!
  顾鸿影热血上头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他走入山壁之中,苦着脸看了一眼冰天雪地,然后熟练地念咒与摆姿势,重新传送回了那片冰锁链前。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高台之上被冰锁链锁住的少年,眼睫在微微颤动,像要醒来一样。
 
 
第113章 
  顾鸿影到这片冰天雪地里也有大半个月了, 高台之上被锁链锁住的少年只醒过两次,一次是校长带着他刚来,一次是他念咒语摆姿势想瞬移到山壁之外。
  现在是第三次。
  顾鸿影和他对上视线, 那双黑白分明到有些渗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他好像要说些什么, 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顾鸿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难过。
  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有多大的罪, 才会将人施以这样严酷的刑罚?冰天雪地锁链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修炼……”
  少年开口,声音又轻又飘,好像呵一口气就能吹散, 似乎比冰雪还透明的皮肤上,右耳长长的红色流苏坠艳得刺眼。
  顾鸿影鬼使神差地,觉得那个流苏很像剑穗。
  昆仑山长叫时序,少年叫“小晚”, 会不会也姓时?
  时序、时晚。
  序为一日之始,晚为一日之终。
  再去细看他的容貌, 顾鸿影惊觉不是五分相似, 而是七分。
  昆仑山长……会是“小晚”的姐姐吗?
  顾鸿影只觉脑中一片乱麻, 这个时候他就分外想念起虞荼来———
  还是荼荼好啊!
  长得好性格好为人靠谱, 除了偶尔腼腆一点, 当朋友简直棒呆!
  还能变成可可爱爱小茶树苗苗!
  最重要的是, 荼荼不是谜语人QAQ!
  被顾鸿影想念的虞荼在宿舍里打了个喷嚏。
  虞荼揉了揉鼻子,绝望地叹了口气, 继续从旁边拿起一本古籍———这是他利用能量传过来的,两个人看总比一个人快。希望这些年代久远的东西里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吧。
  表世界这次出现的情况这么严重, 虞荼隐隐有种预感,漫画可能藏不了多久了。
  想起漫画里关于顾鸿影连成片的黑历史……虞荼提前替还在冰天雪地里砍锁链的嘤嘤默哀。
  希望以后社死到全世界时,他能很快调整过来吧。
  嘤门。
  虞荼本体这边翻书翻的一无所获,不夜侯那边倒是从一个博古架的最底下找到了一个布满了各种阵法的盒子。
  虞荼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卷陈旧的古画,除了盒子里外的阵法外,画的木杆画纸甚至系着画的绳子上也都布着阵法。经过这段时间填鸭式学习,虞荼虽然还不能准确叫出阵法的名字,但能大致看出这些阵法的类型———它们都属于禁止类阵法,对布阵者的要求很高,主要用来保管一些容易损坏的东西。
  按阵法的复杂程度和数量来说,这卷古画应该和刚画出来时没什么两样,但现在在虞荼眼里,它脆弱的就像刚烤好的糕点上的酥皮,一碰就要掉渣。
  虞荼甚至有点束手无策。
  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取下来放到桌上,又轻手轻脚地拉开线绳,以一种非常非常缓慢的姿态,将画慢慢展开。
  在打开的那一刻,他以为会是什么上古真迹,又或者什么名家精品,结果是一副年代久远的……画?
  画上的颜料可能是什么花草的汁液和矿石的粉末,有的褪色了,有的没有。
  虞荼努力辨认了一阵子,满头问号。
  最中间那个一团灰绿有四肢和脑袋,应该是个人?或者说穿了衣服的火柴人?左边那个是只红色的鸟?上面是条褪了色的蚯蚓?右边那个是白色的雪团?白色的狗?白色后面那团墨黑,是某种生物还是黑漆漆的石头?
  虞荼一头雾水。
  这就是抽象的艺术吗?
  过几天选选修课的时候,他是不是要辅修一下绘画这门课?不说能画得多好,至少要能品鉴一下画,理解画家传达的思想感情?
  虞荼盯着那些已经有了缺损的线条,在脑海中努力复原,但无论怎么复原,他都觉得这幅画像小儿涂鸦。
  只是一幅涂鸦,需要用这么多阵法保护吗?就仿佛在呵护一件至宝一样。
  虞荼站在狭长的通道里,看着那连成片没入到尽头的博古架,架子上的东西大半都落了灰,有些已经朽坏不堪,但也能依稀窥见曾经的风华。
  他第一次升起莫大的探究欲,这间茶馆曾经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
  “嘤、鸿影的身体检查结果很好。”江绛差点被其他人报告里铺天盖地的“嘤嘤”洗了脑,她翻看着那沓印满了密密麻麻字符的纸,“他的训练还可以再扩散一点,有针对性一点,不能一直把他放在昆仑的寒域之中对抗炼痕。那对他的成长有害无益。”
  她说到一半后抬起头:“阿序,你有在听吗?”
  江绛的对面,坐着昆仑的山长时序,她脊背挺直,剑横在膝上,却仿佛满屋隐有剑光。
  时序抬眼,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冷,好似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把他放到昆仑来,我亲自教。”
  江绛翻体检报告的手一顿:“我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你这无情道修得不好,当年就不该走这条路,还不如修太上忘情。”她叹气,“情绪不能憋着,小心憋出心魔。”
  无情道并不和小说里写的一样,修此道的人要断情绝爱,甚至搞什么“杀妻证道”“杀夫证道”一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情道更类似于一种“极道”,修此道的人个人私心会慢慢越来越淡,人会近乎于“道”,无情似有情,有情更似无情。
  “我修此道十八年,不觉有瑕。”
  “是啊。”江绛凉凉道,“十八年从人修成了一块冰,是挺无暇的。”
  “顾鸿影不会给你教,真把他放在昆仑,到那一天才是害了他。”江绛低头继续看资料,“阿序,人心非铁石啊。”
  就像十八年你都没有踏入过寒域一样。
  时序沉默不语,然后一晃眼,她就消失了。
  没几秒,江绛忽然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波动,她抬头,才发现时序消失了。
  而后,除了她面前的桌子,屁股下的椅子,其他的桌椅,墙上的装饰,一瞬间都化成了细碎的粉末,好好的会议室,瞬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江绛:“……”
  “时序!”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让你不要把情绪憋着,不是让你拿我的会议室出气!”
  *
  “阿嚏——阿嚏——阿嚏!”
  顾鸿影连打三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在念叨我?老妈?”
  从那一次乱七八糟的身体检查后回来,他发现他对灵气的吸收倒是更迅速了,仿佛身上挂了一个加速buff,之前只能凝成指甲盖大的不规则金属碎块,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手指长了,顾鸿影心血来潮想将面前不规则的金属块按心念捏成一把小剑,但灵力耗完也只捏出一堆怪模怪样、自己都认不出来的东西。
  “自炼剑胚……不是、一日之功……”
  冰天雪地里,顾鸿影突然听到飘渺的人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高台上的少年,被吓了一跳。
  这里光线永远恒定,没有日夜之分,顾鸿影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闹钟。
  他瞄了下自己搁在睡袋旁的钟,应该是凌晨一点了,他捏金属捏得忘记了时间。
  不过真的很难得,高台上的少年白天醒后,晚上居然也醒了。
  感觉他今天精神劲儿不错,顾鸿影试探着问:“前辈,要我陪你聊聊天吗?”
  虽然少年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顾鸿影结合自己刚进来时听到的十八年,觉得少年应该比他要大。
  时晚早已没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只觉得最近寒域之中,比以往那么多年都要热闹。
  无霜姐姐带过来的孩子有点话唠,但也不惹人厌烦,不管他醒没醒听没听,倒也叽叽喳喳说了不少,还试图给炼痕贴暖宝宝,看看能不能把它热化———明明知道那绝不是普通的冰。
  他问:“你想……听些什么?”
  顾鸿影难得遇到一个暂时不当谜语人的人,精神振奋道:“前辈怎么称呼?”
  “我叫、时晚。”时晚说话的速度很慢,尽量不惊动耳旁的剑穗,“曾是……昆仑的弟子。”
  说话对他来说好像也是种厉害的消耗,他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以我的年纪……你可以、称呼我为叔……”
  顾鸿影:“……啊?”
  “能不喊叔吗?”他真诚道,“喊哥行吗?”
  对着这一张比他小太多、甚至有点正太风的脸,“叔”他真的喊不出口。
  “随你……”时晚慢慢眨了眨眼,脸上渐渐涌出疲倦,“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如果有一天,你能斩断所有锁链……自然、就会知道……”
  顾鸿影:TAT
  求求你们了,你们能不能不当谜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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