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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当然是给岑儿上学用的东西!”乔溪翻了个白眼,指责他:“你这做舅舅的,怎么对孩子上学的事这么不上心?平时还看你那么宝贝他!”
  他今天特意去成衣店给岑儿置办了几身新衣服和新鞋子,扯了一匹布料准备回去亲手缝个书包,然后去文具店买了一套崭新的笔墨砚台、一摞写大字用的宣纸,以及整套印刷工整的“三百千”和“四书五经”,还有各种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连坐垫都买了。
  沈夷光看着那些东西,忍不住说:“这……买的太多了。”
  若岑儿还是太子,这些东西必然要最好的。可乔溪自己都过得不易,他舍不得花他的钱。
  “你懂什么!?”乔溪哼了一声,“知识改变命运!岑儿只有好好学习,将来才能走出大山!”
  乔溪自己就是走了读书的路子,才从山里出来在首都扎根,当然极力推崇读书考学。之前他没考虑到岑儿,直到昨天赵夫子到来,他才恍然想起那孩子也到了读书上学的年纪。
  乔溪现在的感觉就和那些家长得知自家孩子是考清华北大的好苗子一样,既骄傲又兴奋,都不用赵夫子再劝,连连答应要把岑儿送去学堂,哪怕花再多钱,砸锅卖铁都是值得的!
  他摩拳擦掌信誓旦旦,说着又开始期待起来:“等我们岑儿以后当了大官,可要好好孝敬我!”
  “他一人得道,我也跟着鸡犬升天!”
  沈夷光无奈扶额,忍俊不禁。
  乔溪若真想“鸡犬升天”,又何必迂回等岑儿出息?
  将来跟他回了京城,就算他要在京中大街横着走,当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都行。
 
 
第51章
  最终那只小白狐还是被留了下来。
  乔溪不同意剥皮,沈夷光坚决不肯卖掉,无奈两人折中了暂时将它留下,待到日后再说。
  最高兴的就是岑儿,如此一来他的朝堂从此又多了一员大将,他很贴心的给小狐狸起了新名字,认命他为钦天大司马。
  乔溪坐在桌边拿着针线给岑儿缝制新书包,一边好笑的看着他。
  只见岑儿小脸紧紧绷,头上带着乔溪用草叶编的“冠冕”,坐在竹凳上正襟危坐,还真有那么几分气派。
  在他的脚边围着一群“爱臣”,小鸡小猪小狐狸,还有被怀着孕被生拉硬拽过来凑数的乔将军,呼呼啦啦凑了一大堆。
  乔溪看了一会儿,乐了。
  “陛下,您上朝累坏了吧?”他故意逗弄岑儿:“别人皇帝身边都有个传话太监,怎么您上朝还得自己扯着嗓子喊?”
  “这也太没面子了。”
  正在给臣子们训话的岑儿一听,微微偏头想了一会儿,觉得此言有理。他以前曾偷看过父皇上朝,底下文武大臣常常一言不合就开始掐架,也没见他父皇扯着嗓子,都是张公公代劳的。
  果然得有个大太监!
  岑儿恍然大悟,接着又挠了挠小脸,为难的说:“可我身边没有太监……”
  以前宫有很多服侍他的小太监,还有个叫白莲花的是父皇亲自指派给他,奈何出来的时候一个都没带着。
  乔溪一听更乐了:“这简单!”他说着伸手指向沈夷光:“旁边这不现成的‘闲人’吗?”
  被正中指向的沈夷光抬头:“……”
  岑儿扭头见到自己亲舅舅,立刻支支吾吾摇头:“这、这……不好。”
  舅舅可是父皇亲封的“神勇大将军”,十四岁就立下赫赫战功,更是他多年一直憧憬的长辈,怎能让他做太监呢?
  乔溪本就没指望他能同意,不过就是使坏故意借此逗逗他而已。谁叫三郎年纪轻轻成天一副老练稳重的德性,没有一点活泼劲。
  谁料沈夷光几乎没有迟疑,点头道对岑儿说:“无妨。”
  如果这样乔溪开心,演一下也没什么 。
  “可是……”岑儿还是犹豫。
  沈夷光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低声又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必拘于小节。”
  “若是心中坦荡,即便残缺了一部分,也依旧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他说的正是那位张公公。
  当初他带着岑儿从地道逃脱,若非张公公英勇大义故意把追兵引到反方向,成功替他们拖延了时间,恐怕他们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后来赵昱抓到他,没能从他嘴里挖出有用的信息,一怒之下活刮了他。还把张公公的头颅悬在城下供人观看,也借机向躲在暗处的沈夷光示威宣战。
  过去的很多年,沈夷光其实不大喜欢张公公。每次见他,他都觉得张公公的眼神阴嗖嗖的,十分不讨喜。
  尤其在知道他私下里偷偷背着陛下收受贿赂后更是不齿,一个太监过得比某些正经三品大员还富裕。
  但那天他看着张公公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为何先帝明知他背地里的那些勾当,却依旧留他在身边的原因。
  人无完人。
  或许张公公为人磊落,私欲过重,身体还残缺不全,可是患难见君子,他才是真正的好汉。
  岑儿懵懵懂懂点头,像是听明白,又像没有。不过他也同样想起了张公公,低头有些难过。
  乔溪见他俩忽然气氛低落,满头雾水:“怎么了?”
  “……没事。”沈夷光怕乔溪多想,不欲多言:“我在和岑儿闲聊。”
  乔溪又不是傻子,一眼看出来他们就是不愿意告诉他而已。
  明明以前就知道三郎告诉他的绝不是全部真相,他心里还有很多事隐瞒着自己。
  也许因为那些事太私密,不能告诉第三人。
  也许因为无关紧要,所以没必要说得详细。
  也有可能因为……他不信任我。
  乔溪过去并不在乎,他觉得三郎不过是暂住在他家的“室友”而已。就连最初同意假结婚也是为了躲避那三成赋税,外加眼馋人家的免费劳动力,对他们两个人没有多余的感情。
  因为不把他们当朋友,所以也不关心他们是不是有秘密。
  但是现在,乔溪心里却闷闷的不痛快。尤其在认定三郎不信任自己后,更是烦躁。
  他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压根不用沈夷光费劲去猜,只一眼就知道乔溪不高兴。
  “我……”他急于辩解,又不知如何开口,舌头仿佛打结一样:“我……你别生气。”
  乔溪不想说话,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懒洋洋摆手道:“别管我,你们玩吧。”
  说着他把手头缝了一半的书包放下,起身进屋。
  完了。
  沈夷光心里咯噔,乔溪这是气得不轻。
  他本就不会哄人,只能心里空着急,盯着屋子方向傻看,脚下跟扎了根一动不动。
  岑儿看不明白,茫然发问:“舅舅,小溪哥哥怎么了?”
  “……他生气了。”沈夷光深深一叹,“你自己玩,我去看看他。”
  他小心翼翼进屋,只见乔溪正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眼皮都不抬一下。
  沈夷光走上前,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低声问:“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乔溪没好气的说:“你跟你自己的外甥有小秘密,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夷光盯着他瞧,眼睛都不舍得眨,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无师自通。
  他轻轻牵过乔溪的手,问:“乔溪,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在意我?”
  倘若无心,乔溪就该和从前一样,对他的故意隐瞒漠不关心,把他当做一个种地的耕牛使唤。
  如果乔溪生气他的隐瞒,是不是代表……他心里是在意自己的?
  这话像根针精准戳在乔溪心头,他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炸毛生气的抽出手,色厉内荏:“谁在意你!?”
  “那你为何生气?”沈夷光眼中隐隐带笑:“你从前不这样。”
  乔溪哑口无言。
  他平时嘴尖牙利,这辈子跟人吵架就没输过。别说一个嘴笨的三郎,就是一百个也吵不过他。
  然而此刻他居然想不出话反击,憋了半天怒道:“我把你当好兄弟,就算真有点在意又怎么了?”
  “难道朋友之间不会互相关心吗!”
  他自觉这个理由正当极了,并且越想越觉得有理。
  过去那么多年乔溪其实没交过什么真正算得上交心的朋友,因此他固执的觉得自己和三郎就是朋友,现在的相处模式也没有任何问题。
  别看沈夷光平时跟个没长嘴的木头一般,这会儿脑子灵光的不得了,估摸这辈子的聪明都用在乔溪身上了。
  “好好。你说是兄弟,那便是兄弟。”沈夷光点头,又问:“那你对陶音也是如此吗?”
  听他无故提起陶音,乔溪不解:“跟他有什么关系?”
  陶音严格来讲不算乔溪的朋友。因为他知道,真正陪着陶音长大的人不是自己,他口口声声喊着的“乔乔”也另有其人,所以哪怕乔溪挺喜欢陶音,可是因为心虚不敢代入。
  “如果陶音有事瞒你,你也生气吗?”沈夷光又问。
  乔溪试着想了一下:“这世道人有秘密不是很正常?”
  他从小就懂人心隔肚皮的道理,就算是当时的好朋友,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什么都会变,沧海桑田,人心是最不可靠的。
  因此,真正致命的秘密一定要闷死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换位思考,如果陶音有事瞒着,乔溪尊重理解,绝不多问。
  至此他也想明白了。
  “我……我不是非要探知你的秘密。”乔溪气性消了,理智回笼,也觉得自己好像有大病,低声道歉:“你就当我脑子被驴踢了。”
  他自己都不敢把穿越时空重生的事告诉三郎,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沈夷光一双幽深的凤眸闪着微光,心情大好,再次握住乔溪的手诚恳的说:
  “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
  “可是请你相信,我绝非有意为之。”
  沈夷光自幼受父兄教导,行事坦荡光明磊落,可此一时彼一时,他心里对乔溪既有愧疚又有爱护。
  与其说他不信任乔溪,倒不如说,他实在太想保护他了。
  “我向你发誓——等到时机成熟,将来三郎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论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落在乔溪耳里几乎与誓言无异。
  他红着脸扭头,却没有把手再次抽回来,嘟囔着继续嘴硬:
  “谁、谁稀罕问你的事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乔溪心里却莫名轻快不少。
  也许在感情一事上,同样都是没有恋爱经验,乔溪这个自认博览群书、浸|淫无数网文的现代人,可能还不如沈夷光这块木头开窍早。
  屋里气氛正好,沈夷光见乔溪终于不生气了,待要再开口,下一秒再次发生了变故。
  他的雨露期又一次不请自来。
 
 
第52章
  此时院外传来小竹子欢快的喊声:“岑儿,我来啦~~~”
  话音才落,下一刻人已经出现在乔溪家门口。他现在来乔溪家可比自家都熟练,要不是因为害怕三郎身上的信香,他一天找岑儿十八回。
  小竹子刚高高兴兴进来,忽然被一阵浓郁冲天的冷木松香气味熏得险些站不住脚,脸色一变,慌慌张张捂着口鼻往外奔。
  这个气味……
  三郎莫非又到雨露期了?
  天乾的信香大多都极为霸道,天生克制地坤,尤其雨露期更甚。小竹子记得师父教导过,这是天乾繁衍子嗣的本能,他们用信香强制禁箍地坤,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此刻小竹子即便在院子门外还能依稀闻到到三郎的信香,只觉头疼脑晕,浑身疼痛。因为三郎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眼下急于纾解,所以他的信香排斥一切试图靠近他们的人。
  岑儿还未分化几乎与中庸无异,自然闻不到信香,也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照样和他的小动物们玩得开心。但小竹子却不行,他哪怕只要再靠近一步,属于三郎的信香就开始猛烈攻击他驱逐他离开。
  这两个人真是……青天白日不知羞!
  小竹子扒着门框,忍着头疼往里看,正对上疑惑看的岑儿,狠了狠心一咬牙不管不顾冲进去,拉着他的手往外跑。
  雨露期的天乾除了心上人六亲不认,他担心岑儿如果闯进去会被误伤。而且那样的场景想也知道不是小孩子能看的,他必须要把岑儿一起带走。
  被小竹子忽然拉着出门,岑儿疑问道:“小竹子哥哥,你怎么了?”
  小竹子红了脸,又不肯把大人的事说明白,嘟嘟囔囔回答:“……你别管!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别管你舅舅她们了,我带你出去玩!”
  他说着把院门从外面反锁上,生怕别人也像他一样不小心闯进去,对岑儿说:“从今天开始你住我那里,等他们结束再回来。”
  师父说天乾的雨露期要持续好几天呢,岑儿估摸着是没饭吃了,还不如带回他家里好好照顾。
  岑儿不明所以,不过他很听小竹子的话,也不多问,乖乖被小竹子牵手带走,整个人傻乎乎乐颠颠,一派无忧无虑的模样。
  见他这样,小竹子调笑道:“小傻子!要是我把你卖了,看你怎么办!”
  岑儿嘿嘿一笑,蹭着他的手撒娇:“才不会呢!”
  “小竹子哥哥是好人!”
  两个孩子手拉手一路说笑走远,屋里的两个人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事,昏天昏地鱼水交融,除了偶尔飘来一两声乔溪骂人的抱怨,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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