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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此番一去不知前路如何,若能安然归来,但愿乔溪不要怪他欺骗。
  沈夷光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欺瞒。
  若乔溪不原谅,他必将用尽一生去向他悔过。
 
 
第73章
  三郎走后,乔溪的心一下子空了起来。
  起初的几天他还不觉得有什么,每天照常生活,早上起床做饭送岑儿上学,然后转道去自家地里转一圈。虽然地里刚收过小麦,也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真是怪得很。
  平时三郎去山里打猎,乔溪也是一个人在家,就算偶尔觉得无聊,可是并不会真正感到空虚。大约因为笃定三郎晚上就会回来,才不慌不忙。但如今三郎这次是出远门,他就觉得家里安静的可怕。
  算算日子,等他归家应该要到冬天了。
  想到这乔溪打起精神,趁着现在天气凉爽不冷不热,提前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
  闲不住的他又开始给自己找事干,连续几天都约了小竹子一起进山采药。林大夫无事可做有时也会跟过来,不过他也插不上手帮忙,就干坐一旁发呆看书。
  乔溪同小竹子闲聊,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林大夫也不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他是五年前才带着小竹子来的。此前一直在外四处游历行医济世,后来路过桃叶村,见此地风景秀丽适宜休养,便想暂时住下,没想到一待就是五年。
  两人聊着乔溪又顺口问起林大夫多大了,小竹子叉腰骄傲的说:
  “我师父今年都三十二岁啦!”
  乔溪大吃一惊,不可置信林大夫长得神仙似的,没想到竟然跟秦大叔一样大!
  他直愣愣的自言自语:“我以为他最多和三郎差不多……”
  小竹子一脸“果然被吓到”的表情笑嘻嘻道:“村里人都不相信!其实我师父私下里可烦恼了,他一直想偷偷配那种吃了马上长胡子的药,可惜总不成功。”
  “他就是觉得穿白衣服好看,如果再有一把子轻飘飘的漂亮胡须,看上去就更像神仙啦!”
  林大夫一心想修仙,乔溪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而一旁静坐的林大夫亲耳听到自己徒儿当面蛐蛐,面上始终淡淡的,捧着本医书貌似看得认真。树林里的阳光恰好洒在他头顶上,映得那身白衣隐隐发光,仿佛下一秒就原地坐化飞升。
  “唉,可是我师父最近挺愁的。”小竹子悄悄凑到乔溪耳边说,“师祖那边传信来说他年纪大了要给说亲,找个人看着他,怕哪天乱配什么奇怪的药把自己吃死了。”
  乔溪看了眼衣袂飘飘、跟别人都不是一个画风的林大夫,实在想不出得什么样的极品男女才能配得上他。
  不过乱吃药这事确实挺严重,人家师门顾虑也有道理。
  最近三郎不在家,小竹子找岑儿玩的频率也大大增加,他再也不用担心对方身上的天乾信香。来的次数多了,小竹子渐渐看出苗头,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和陶家哥哥一起玩了?”
  乔溪抿唇不语。自打上次和陶音见最后一面,距今半个月没再往来,也确实再也没见到他。
  小竹子不懂两人曾经发生的事,不过他很机灵,看出乔溪眼里黯然,只说:“他好像马上要跟大山哥哥成亲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乔溪才想起这事,低声道:“大山哥人好,肯定不会欺负他。”
  那件事虽然看似早已过去,然而无论乔溪还是陶音都心知肚明,就算道了歉,有些东西也很难再回到从前。
  与其各自心里隔阂不能释怀,倒不如顺其自然,各过各的。
  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痕。
  这天乔溪在家给乔将军烧水洗澡,反正现在家里有井用水任性,他把乔将军洗干净后,没过瘾的又把一旁酣睡的狼爹捞过来,准备给他也一并洗刷。
  管你有多牛|逼,进了乔家的门就得遵守乔溪的规矩,定时定点必须准时洗澡,乔溪不允许家里有任何一样喘气的活物不干净,狼也不例外。
  起初那狼还十分抗拒,瞪着乔溪手里的水瓢警戒的连连后退,浑身上下每根毛都炸开了,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几次冲他龇牙。
  已经和狼爹相处过一阵的乔溪根本不怕,拿着瓢在它脑袋上轻轻一敲,凶悍命令:“坐下!”
  乔溪凶起来的时候很可怕,那只狼不敢真的下手去咬,反抗几次只能极其憋屈的坐下,惹来它老婆鄙夷的一瞥。
  正洗到一半,家门被敲响,接着有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低眉顺眼道:“敢问这里是乔家吗?”
  乔溪上下打量此人,疑惑的问:“你哪位?”
  闻言那男人恭恭敬敬对他行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夫人莫怕,我是给您送信的。”
  乔溪被他脱口而出的一句“夫人”雷得里焦外嫩,不过听说有信,来不及反驳,连忙把手上的水擦干接过信封一看,果然是三郎的字迹。
  ‘吾夫乔溪亲启’
  ‘昨日我行至半路,遥见山头枫叶红火,灿如晚霞,特写信捎你一同观赏。’
  ‘近来你身子好吗?可感劳累?有无烦心事?岑儿还乖巧吗?’
  ‘虽然分别不过数日,可我甚是想你。’
  ‘盼回信。’
  乔溪默默看完,又从信封里拿出那片枫叶,果然红艳艳的。虽然因为信在路上耽搁很多天,枫叶早已失去水分有些干枯,他心里还是高兴。
  这小子真是……才走不到十天就写信回来说想他,黏黏糊糊,真不是个干大事的苗子。
  也怪不得网上总有人夸年下小狼狗,确实黏人。
  等他看完,那汉子又问:“夫人可要回信?”
  乔溪实在受不了他的称呼,轻咳一声纠正道:“别叫我‘夫人’,听着怪别扭的……你就叫我小乔就行。”
  那汉子一听连忙摆手:“夫人万万不可!”
  他不过是谢家培养出来的影卫死士,此次被将军特意留下保护夫人周全,怎敢以下犯上?
  “有什么可不可的?”乔溪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就是个种地的庄稼汉而已。”
  影卫有苦难言,又谨记将军临行前万般叮嘱不可在夫人面前暴露身份,只好低声道:“……好。”
  乔溪想着他一路从石清镇跑来送信不容易,请他在院子坐下歇息,亲手泡了杯自制菊花茶,又从屋里拿出他习惯用的炭笔,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写好信给你带回去。”
  汉子捧着粗碗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四处乱看。
  乔溪很快写好信,转头看那汉子跟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两手还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不觉好笑:“你怎么那么紧张?”
  “小……我、我怕生。”汉子怕被看出什么,空口说瞎话。
  乔溪忍不住又看他一眼,心说这壮汉不说话时一脸凶相,怕是一拳就捣死他了,居然会怕生?
  考虑到以后恐怕要经常麻烦他跑腿送信,乔溪礼貌的问:“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我叫孟六。”汉子挠头,仍然改不了口。
  乔溪也懒得纠正他了,把信递给他道:“麻烦你了,孟六。”
  孟六连忙接下,又说:”那边若有回信,我还来给您送。”
  见他做事实诚,人也憨厚,乔溪不由感慨道:“你们掌柜人挺好,还特意派你来送信。”
  孟六哂笑,把信揣进怀里匆匆离开,正好迎面遇上给乔溪送东西的秦大叔。
  秦大叔回头,盯着孟六离去的背影瞧了许久。
  此人是个善使轻功的绝顶高手。
  秦大叔从不知道这桃叶村什么时候竟卧虎藏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高手。
  他从乔溪那里听说三郎进京心里本就怀疑,可是岑儿被留下来,他又寻不出哪里怪异。彼时他已近十年不问江湖世事,自然对外界的消息不灵通,拿不准三郎到底干嘛去了,又见孟六在这种时候上门,暗自思量是不是该打探一下。
  而沈夷光那边此时已经与李副将顺利汇合。边关驻守的十万大军不可能全部带走,李副将留了一半人马,怕鞑子趁机下手。
  “就这也够了!”李副将不屑轻哼,“赵昱那小子纵然诡计多端又怎样?!难道还能跟咱们正面硬拼!?”
  五万人马行军过阵不是小动静,绝不可能瞒过赵昱,而沈夷光也没想瞒着。
  不同于在桃叶村时必须隐姓埋名,如今他不需要韬光养晦,也没有岑儿在身边万般顾虑。他故意扯着“锄奸佞”的大旗大摇大摆公然宣战,并且猜测很快赵昱就会派兵应对。
  沈夷光希望自己的声势越大越好,最好把赵昱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来,好让他没机会对谢家下手,同时也为了掩盖岑儿被隐藏的事实,免得他疑心。
  他低头看着案桌上的行军路线图,眉头紧皱。
  出来的时候他跟乔溪说一个多月就能回去,可按照这样的战线看,恐怕过年都未必结束,他头疼该怎么把谎言圆过去。
  又十天后。果然如沈夷光所料,大军向着京城方向前进,在秣州与赵昱的人马第一次交战。
  沈夷光带兵多年,手下又都是死守边关和凶狠的鞑子多次交锋的精锐,岂是赵昱派来的那些无能的地方军能比,赢得毫不费力。
  身处皇宫的赵昱接到战报并不意外,他本来也没指望那些虾兵蟹将真能挡得住有着战神之称的沈夷光。
  “下去吧。”他左手撑着额头,满心疲惫。
  报信的探子退下后,紧接着又有个年轻太监匆匆进来,俯首跪下细声细气道:“陛下。”
  赵昱心思不定无比烦躁,因为他即将又一次迎来自己的雨露期。虽然宫里养了不少天乾排解,可……终究不是他心里真正想要的那个,不过聊以慰藉。
  他懒洋洋看了一眼跪趴在地的太监,缓缓道:“可是谢必迟招了?”
  小太监连忙摇头:“谢、谢小爷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刑部那边派人禀报,说是不能再用刑了,不然……”
  赵昱冷笑一声:“倒是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等骨气。我还以为他成天跟一群下|贱妓子厮混,早没了血性。”
  小太监小心翼翼抬头,犹豫着又说:“虽然谢小爷一句都没说,但他手下心腹有一个被喂了药,迷迷糊糊透了些东西。”
  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一路跪着双手呈上。
  赵昱随手接过那张沾满了斑斑血迹的纸条,打开后只看了一眼,顿时眉目舒展,浅浅一笑:
  “……桃叶村。”
 
 
第74章
  三郎虽然离家,可是准时隔了三五天就有书信传来。其实信里也没什么要紧事说,无非就是重复询问乔溪身体如何,心情好不好,家里的活不要太累,间或掺杂一些自己路上的所见所闻,或捎带几个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回来送他。
  都说“小别胜新婚”,乔溪可算真切感受了一回。
  以前三郎天天在眼皮底下晃悠还不觉得,一旦人不在身边,乔溪就觉得哪哪都不习惯。常常他在院子里忙着手上的活,还像以前一样自然而然的喊三郎帮忙。而后当他察觉无人回应,又要恍惚一阵才想起三郎不在。
  乔溪自认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但现在的他经常看着远方眺望,满心惆怅。时不时莫名其妙就走到了村口,默默地蹲在树下守着,希望下一秒就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
  就算他明知还不到三郎的归期。
  “你呀,这是犯了相思病。”
  这天他又不知不觉发呆出神,一旁刚吃完晚饭稍作歇息的赵夫子乐呵呵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乔溪回神想反驳两句,发现对方是夫子,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小声嘀咕道:“我才没有……”
  赵夫子面上无奈,心里深深叹气。
  罢了。
  为了自己那口拙嘴笨的学生,他且当一回月老红娘罢。
  赵夫子不疾不徐道:“不是相思,你为何近来频频出神望呆?”他接着调侃道:“若我没说错,你今日那道清炒三菌又错将白糖当食盐放了吧?”
  乔溪脸上一红。
  他炒菜的时候确实莫名其妙又想到三郎,担心他在外面风餐露宿吃不好,再加上厨房昏暗,一时手快拿错也情有可原。
  等他发现的时候,白糖已经融化在锅里,尽管后来他紧急加盐试图掩盖,又怎么能瞒得过嘴刁精明的赵夫子。
  他讷讷解释道:“我真没想他,就是怕他在外面吃睡不好。”
  赵夫子笑得意味深长:“三郎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三岁娃娃,有什么可担心的?”
  “何况堂堂三尺男儿能屈能伸,便是草根树皮也能吃得,一时的苦算什么?”
  乔溪觉得不是这么个道理:“话是这样说,但也没必要硬吃苦吧?”
  “再说我和他一起久了,担心他也很正常。”
  赵夫子看他嘴硬,又问:“那你为何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可不像只是担心他的身子,我瞧你都快化作‘望夫石’了。”
  乔溪仍想辩驳两句,又找不到借口,索性低头不言。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编的那么多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来说去就是根本放不下。
  他不光关心三郎吃睡的问题,而且情感上更思念对方。每晚夜深人静他独自躺在床上,会觉得房间很空、床太大,被窝很冷。
  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经习惯夜夜睡在三郎怀里。而今没有人紧紧贴着他,乔溪无法适应。
  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不能自欺欺人。
  什么对待感情要慎重……果然人只有独处时才能真正理清自己的想法。
  过去每天看到三郎,乔溪就像鸵鸟一样假装他们只是普通兄弟情。一朝分开,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情感就像夜间藏在林中的野兽绝地反扑,一点点蚕食掉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冷静。
  赵夫子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乔溪心境的变化,不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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