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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客(古代架空)——洬忱

时间:2024-08-31 12:12:40  作者:洬忱
  这落凡的天上幽兰配这锦衣薄衫正好。
  他的好身材在那衣服的勾勒下尽展,隐隐透出胸前的几道细小刀疤来。然美玉难无瑕,这些刀疤削不去这具身躯一星半点的魅力。
  “这衣服可真雅致,像极了我家那床纱,二爷好眼光。”喻戟扯着那开得极阔的衣襟道。
  “栾汜挑的,喻将军夸错了人。”
  季徯秩没再逼近宋诀陵,旋了脚尖,开口道:
  “欸!阿戟你可莫要再嘲,穿上这衣裳后可叫人挪不开眼呢!我是因为与你已是旧相识,才毫不心动的,换作一些好男色的,眼睛指不定就固在你身子上了!”季徯秩笑着奉承,“是不是,二爷?”
  还不待宋诀陵挽尊一番,喻戟已张了口。
  “是么?我也喜欢他们的眼睛。若多瞧几眼,我便那些瞳子给收了,揣在怀里头暖。”喻戟说罢还冷瞧了宋诀陵一眼。
  “喻将军干什么这么瞧我?”宋诀陵眯起凤眸,道,“侯爷还杵这儿呢!这美人侯爷我尚且不瞧,瞧您作何?”
  “衣冠禽兽哪懂得挑人?”
  “喔!您还懂这个呢?不像我,我就不知禽兽懂不懂挑人。我只知,禽兽是禽兽,人是人。您懂这么多,难不成是禽兽?”
  ”
  喻戟仍旧盯着他,道:
  “可不是您叫我开了眼界么?”
  宋诀陵笑着挽起袖子,一副要那笑面公子吃瘪的模样。
  季徯秩忙用手将喻戟往自己身边揽,道:
  “二爷干什么?”
  “逞什么能呢?侯爷?我俩若真打起来,你可拦得住?”宋诀陵眸光暗的很,伸手攥住了季徯秩的手腕,笑道,“侯爷想拦架,怎么能拦君子?怎么都该拦禽兽才是。”
  “二爷莫要再……说笑,龛季营的大将军怎能是禽兽。”季徯秩察觉到宋诀陵的无名怒意,只得任他握着他的手腕,顺带松了揽着喻戟的手。
  宋诀陵愣了一愣,松开季徯秩的手来,道:“我去换衣裳。”
  “莫名其妙……”喻戟捋了捋衣裳,拍了拍季徯秩的肩,坐下接着吃茶。
  季徯秩则站在原地瞧着玉扳指愣神,好一会儿才道:
  “办正事要紧,夜里我们仨去趟‘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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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陵乃为余国声名远播的黑市,不过这黑市所处之地可难寻,余国曾派出不少人马寻其址,却在将寰余翻了个底朝天后都没找着这地方在哪儿,只得任它在这土地上肆意生长。
  余国西北临海,那儿布着其国第一大渡口。各国商船往来频繁,四方来客那是数也数不清。
  且不说这一国,单论蛇陵,便已混杂了这几家天下的江湖人。
  蛇陵里头的消息买卖皆遵照着这黑市百年前定下的规矩运行着,风媒探子往来不绝。
  那儿虽多些性情烈得很的江湖中人,却不兴争吵打闹,有序得很。
  这活了百年有余的黑市,在外人瞧来同土匪山寨差不了多少。可这么多年来其址却不被外人所知,便足以可见其自有独到之处。
  如若想瞧可透彻,便接着听来。这是因入陵者多是极明江湖规矩的老江湖,遵着那百年不改的三条规矩:
  壹,往来者皆为贵客。
  不论衣衫褴褛,或是锦锈华服,位同尊。
  贰,相逢即是陌路人。
  不论何等江湖名士,身份不可显露,更不可结友寻仇。
  仨,消息禁售于官人贵胄。
  江湖人瞧不起什么?瞧不起那些搜刮民脂民膏,靠民养起来,还喜瞎摆阔气的贵人——他们好容易得来的消息,怎能卖给这些伪君子?
  再说,“欲知天下事,蛇陵无不知”的名声响亮,但也因其贩卖的皆是各家秘闻,单拎几条出来都可叫一家颜面扫地,又岂能为各流权贵所容。
  不过,虽说在这儿能得到些秘闻,但有关权争的东西也不兴卖。是故,该地所得之消息虽能薄他家之面,却也没本事改朝换代。
  江湖中人求的是知人知面知心,根本不在乎权争那些俗玩意儿。
  若问宋、季、喻他们仨缘何知其址,还是仰仗季徯秩他师父柳契深。
  那人柔得像稷州垂柳,却是个闲不住的江湖浪子。再加上他性情豪爽,重情重义,友人遍天下倒也真不稀罕——这蛇陵之址与仨块通行令更是不难取得。
  季徯秩正想着蛇陵呢,宋诀陵已换好衣裳了。
  他没像燕绥淮似的,换个衣裳老对着铜镜东瞧西瞧,怕哪脏了,又怕哪歪了;也不像喻戟,东拉西拉,嫌这嫌那,说这短了,那儿薄了;当然他也不会像贺珏那般,评这块缎子如何好,如何坏,何时再寻一块送佳人。
  他手上托着换下来的衣裳,淡然地坐在了喻戟旁边吃起了茶,好似方才剑拔弩张的不是他俩似的。
  季徯秩松了口气,刚伸手解了腰封,那俩吃茶的便全扭头去瞧他,逼得他没辙,只得笑着走到屏风后头去了,嘴里还嘟哝道:
  “怎么了嘛?都是男子,何必弄成这样?我又不怪你们毁我清白?”季徯秩笑道,“真就好似你俩一个怨妇,一个泼妇,满屋子里头就只有我一个男子似的。”
  “季——徯——秩!”喻戟喝道。
  “还说呢?侯爷,你若真不在意,不如来我跟前换?我也再好好瞧瞧侯爷身子。”宋诀陵道。
  喻戟一口茶险些没含住,道:“你说什么‘再’?”
  “二爷又乱说话。”
  “侯爷敢做不敢当啊?”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喻戟瞪着宋诀陵。
  宋诀陵用手托着脸笑着不说话,季徯秩也没再吭声。
 
 
第043章 探蛇陵
  申时,余国蛇武山老树抽出的芽于夏风中轻飘。
  祧城西北方布有三山:神山、蛇文山、蛇武山。三山相聚,连绵起伏之状极似游蛇,故其被世人共称为“三蛇山”。
  此三山既已与蛇有了干系,那必定少不了祭祀之事。又因当中神山为余瑾河源头所在之地,故前去此山朝拜以求来年风调雨顺者日日不绝。
  又因余国安宁祥和已久,故文武相较,余国更崇尚文神几分。蛇文山因此得福,蛇武山却自此遭到了冷落。
  蛇武山为余国三蛇山中山形最为高耸的一座,时有云雾缭绕,常人若不沿大道而行,反伐林取道,极易迷失于山林之中。是故人们除每年四月三日沿石路登峰巅祭拜蛇神,以及国家有战事之际来拜武神外,也不常来此地,偌大山中唯□□户而已。
  况且这山中怪谈也不少,百姓听了更是生惧,自也无意来。
  -------------------------------------
  夜晚林间本就气短,再加上月色昏暗,迷雾丛生,可把魏那仨人忙活坏了。
  “季况溟,这路你当真走对了么?”喻戟用手扯了扯掩面的黑布,喘了口气,道,“若非我们那心思巧的很的宋二爷将那小罗盘落在了店家里头,如何我们……”
  宋诀陵刚想笑骂喻戟整日哼哼唧唧,话说得人听不清,季徯秩却已先替他解了围。
  “阿戟,信罗盘不如信我,我方位辨得可是顶好。”
  喻戟小声“啧”了声,也就没再说什么。
  林深处,一怪石从石壁上横出,好似一把的残伞。这也就罢了,不知何人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立了块石碑,用红墨书着“伞林”,瞧上去分外阴森可怖。
  “传闻这伞林里头住着不少吃人的妖怪。”宋诀陵笑道,“侯爷你怕不怕。”
  “怕什么?二爷生得人高马大的,有妖怪不得先吃您?”
  那双凤眼弯了弯,“说的在理。”
  “有功夫调笑不如快些找路。”喻戟道,“你们这俩平日里头就招蜂引蝶的,可别到了山林便去招什么野兽,将满身气力换了地方使,搭上了命去。”
  这些个怪谈虽是百姓瞎传的轶事,但这林之险却也并不可小觑。毒物凶兽在林深处伺机而动,数不清的暗器在等候着猎物入局。
  但这林也不过是个噱头,蛇陵可不能设于如此引人注目之地。
  “照师父信中所言,那蛇陵便应在附近了。不过我们不必进那林……”季徯秩道。
  蒙着面的仨人向那碑的西北方行了几十里,瞧见一棵树下巨石,依柳契深所言在那儿寻着了个被草和土掩着的闸门。再下去是一向下延伸的环形石阶。
  仨人费了好大劲才走至底部,可迎接他们的却是几把□□。仨人不懂声色地从腰间取出柳契深给他们的通行令,那一干人才打开蛇陵之门恭恭敬敬地作了揖,嘴中念道:
  “请。”
  那蛇陵里头真如柳契深所言般,深地起高楼,除无苍穹星幕外,倒与余国的繁华市集无异,与其数百尺之上的那寂寥的景象所形成的反差,可不是三言两语可述的。
  各形各色的夜行衣在他们面前晃动,薄布掩着的面容中尽是匆忙。
  街市极阔,四通八达,一眼望不尽。各个店家左前方皆有一块蛇状神像。好似只要将那像往那一摆,这桩桩不合礼法的买卖便也能求得蛇神庇佑般。
  仨人在那被不尽灯火点亮的地下街市中穿行。他们瞧着各色牌匾,径直入了一挂着“余”字的店家,店内一奴领他们进了间厢房便退下去了。
  房中有一矮桌,一薄帘自上而下地将那桌连同厢房内部平分。
  因怕宋诀陵和喻戟又生事端,季徯秩先拣了中间的位子坐下。喻戟瞧出他的心思,拿指叩了叩他的头,这才理衣跪坐。
  一人由奴扶着从帘后之门入了屋,但那人没落座,不知在小声吩咐着些什么。
  隔着帘子瞧人虽是瞧不真切,但喻戟闻那人沙哑之嗓,再咂摸咂摸那人带些老态的语调,辅以佝偻之影,自语道:“老翁?”
  宋诀陵闻言将拦在二人中间的季徯秩揽了过来,用手将他压在了自个儿的腿上,而后抚上了他的玉颈。
  宋诀陵手上忙着折腾季徯秩,那双凤眼倒是盯着喻戟,轻声道:
  “压着嗓子呢!他的背瞧着虽驼,可那驼峰太低,分明是弯着腰。就这么一瞧,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们恐怕都辨不清。”
  “二爷。”季徯秩侧卧在宋诀陵腿上,用手拦住了宋诀陵放在他颈子上的手,轻道,“饶了我罢!”
  “怎么个饶法?”
  “撒手。”
  “不成。”宋诀陵的长指轻轻划过季徯秩的颈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逮着侯爷一次。”
  宋诀陵抚他颈子的手法轻柔得很,满含缱绻,像是要摸清他的每一根血管,像是……在呵护什么珍爱的宝贝。
  但是将宝贝换成男子的脖颈可不是奇怪得很?
  喻戟虽仍旧一副“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模样,坐得比石像还端庄,却还是忍不住轻声道:
  “玩够了么?”
  “怎么可能够?”宋诀陵瞧着季徯秩侧脸,凤眸中也嵌进了笑。
  “疯了么?”
  “是……怎么了?”宋诀陵笑着应下来。
  待那老翁落了座,宋诀陵才悠悠地放季徯秩坐起来。
  还不待季徯秩坐稳,帘后那人已开了口:
  “不知仨位贵客欲求何事啊?”
  “欲知余国安氏,可难?”季徯秩抚平了方才折起的衣角,问道。
  那老翁大笑一声,“欲知安氏有何难,十枚余金,我便将其三代密事统统告于你们!”
  那人狮子大开口,宋诀陵倒也没放心上,利落地从钱袋里头抓了一把碎金,握在手心,任凭它们慢慢从手心滑入那人从帘中伸出的木碗里。
  “多了。”那人笑道。
  “给的刚好是应该,多了是诚意。”宋诀陵咧了咧嘴,“江湖中人,哪管钱财?拥着这些臭钱,不也难逃死后成枯骨的命?”
  “您乃江湖君子。老夫俗,躲过了权争之惑,却难逃爱财之心。”那人嘿嘿笑着,从帘中伸出一指来,将那被盛得满当当的碗勾了回去,道,“老夫先从安漓戌他爹那辈讲起罢!他爹有两位兄长,胞妹与胞弟则各一。这五人啊,若真将他们个个抽筋扒皮了来看,除安漓戌他爹与其二哥外,皆是道貌岸然之徒。”
  “安漓戌他大伯父不过一介地方官,却富可敌国,表面乐善好施,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您若想查他……”帘后人笑着敲了敲方才盛金子的碗,“从这儿下手。”
  宋诀陵笑了笑,“晚辈明白。”
  “安漓戌二伯父乃为当朝丞相,对余家那真是一片忠心赤诚,他侄子的真殿他可一次都没去过。如今咱们余皇那儿什么情况您也清楚,为逃上朝之事,这安丞相便索性称病居家,闭门不出。”
  “那位大人可有几分胆量气魄。”喻戟道。
  “可不是?不过据我所知,现在黑市有人花高价买他的命呢!但无人接下这活就是了,老夫瞧那求刺挂条已在那榜上挂了三月有余了。唉,安家人!死不了,死不了……”
  那人喃喃道,直至宋诀陵开口请他再言,他才回过神来:
  “噢!老夫讲到哪了?对,他二伯父……接着老夫给你们您讲讲安漓戌他四姑母。此女打小便颇负心机,甫十七便嫁了我余国户部尚书,那尚书虽有几分精明,但哪比得过那女子啊?如今他夫君在外忙碌公事,她自个儿倒好,瞒着她夫君找男宠,背地里也没少给其长兄出些坑害百姓的损招。您若想动她,‘色字头上一把刀’可要记牢。”
  “前辈您可是多虑。我们何必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宋诀陵笑道。
  “老夫虽不知仨位贵客为何而来,但老夫知,您若想动安家,则不能不动此女。而当人心如蛇蝎,坑命利己,便是活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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