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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穿越重生)——楼见溪

时间:2024-09-02 19:10:15  作者:楼见溪
  谢祁惭愧地点了下头,随即笑了下,歉然开口:“不过昨日花满楼一宴,我便知是我小人之心了。摄政王海涵。”
  他撑臂坐起来,又倒了杯水,虚弱道:“以茶代酒,还望摄政王恕罪。”
  “不必了。”江怀允视线落在他几近透明的手背上,顿了片刻,随即移开,声音淡淡,“本王没办法还你公道。”
  “……也是。”谢祁眸中划过一抹苦涩,强打起精神道,“不过无妨,摄政王肯动大理寺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这幅失魂落魄又孱弱的模样无端刺痛人眼。江怀允垂着眼,语气毫无温度:“动大理寺卿,也和你无关。”
  谢祁心中暗骂:江怀允真是一如既往的难以讨好。面上却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他停了片刻,平复住有些紊乱的呼吸,嘴唇翕动,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小皇帝推门而入,蹦蹦跳跳道:“无衣哥哥!药煎好啦!”
  谢祁笑道:“陛下查得如何?”
  小皇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药煎的挺好!”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在江怀允身后,伸出食指晃了下,小声道,“就是有一点点苦。”
  谢祁好笑,端着药碗散了散热,仰头一饮而尽。
  小皇帝瞪大了眼睛,呐呐问:“……无衣哥哥不怕苦吗?”
  “不怕。”谢祁笑道,“喝多了就不觉得苦。”
  见小皇帝仍抓着江怀允的袖角,他朝着江怀允抬了抬下巴,道:“不信你问问摄政王。”
  江怀允置身事外,垂着眼喝茶。
  小皇帝却摇摇头道:“小王叔肯定觉得苦。”
  谢祁顺水推舟问:“何以见得?”
  小皇帝指了指江怀允垂着的那只手,脆生生道:“无衣哥哥方才喝药的时候,我看到小王叔一直握着拳头。”
 
 
第13章 心疼
  满室一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小皇帝犹自不觉,有些洋洋自得地眨了眨眼。
  谢祁笑容微顿,视线下意识落在江怀允身上,带着细微的打量。
  江怀允动作照旧,单手执杯,握着杯身的五指修长白皙,骨骼分明,同经过精细打磨的白瓷杯比,亦不逊色。他半垂着眼,慢慢啜饮,极是认真。另一只手仍旧垂拢在袖内,旁人难窥。
  好似小皇帝方才童言童语的拆穿未对他产生丝毫影响。
  谢祁面上端着温文尔雅的浅笑,心中冷哼,故意道:“摄政王兴许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怕苦,这才偷偷握着拳头。陛下如此挑明,实在让摄政王下不来台。”
  小皇帝闻言微顿,亮晶晶的眸子一暗,惴惴不安地仰头望向江怀允:“小王叔,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江怀允语气淡淡,看也不看谢祁,声如霜雪,“心虚才会想要掩饰。”
  换言之,他襟怀坦荡,无所畏惧。
  小皇帝因这一声“没有”放了心,复又弯起眼睛,稚气天真。
  “……”谢祁却一阵失语,无端觉得这话意有所指,他笑意微敛,不着痕迹地沉出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才温和开口,“摄政王所言有理,是本王短视。”
  江怀允没有搭腔,搁下杯盏,淡声提醒:“时间不早,陛下该回了。”
  小皇帝的表情一瞬间黯然下来,撅了下嘴,有些不情愿。他扭过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江怀允,识趣地没有反驳。
  今天能磨得小王叔开口允他出宫,已经足够喜出望外了。
  做人要知足。小皇帝握紧小拳头,不情不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声“好”。
  他牵着江怀允的手往外走,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朝谢祁挥手告别,声音难掩失落:“……无衣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要回去跟着太傅习字作画了。”
  后半句话硬生生让他说出了壮士断腕的壮烈之情。
  谢祁轻笑出声,仿着他的样子挥手:“好,陛下慢走。”
  康安送二人离开,没多会儿便折回来。
  谢祁半坐着,也没躺下,手中把玩着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康安轻手轻脚地靠近,给他重新换了壶热水,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摄政王今日拨冗来王府,真的就只是为了陪陛下来探望王爷?”
  谢祁眼也不抬,想起江怀允的试探,莫名笑了下,有些散漫道:“他知道本王派人跟踪他。”
  “这——”康安不敢置信。
  谢祁转着杯子,笑意不散:“连着跟了好些时日,若是他一无所察,本王反而要瞧不起他。”
  “也是。”康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刚松了一口气,忽而想到江怀允来的时机,登时紧张道,“摄政王可是怀疑王爷今早去金銮殿的用意?”
  谢祁沉吟片刻,道:“你太小看江怀允了。他今日来,可不仅仅是试探本王去金銮殿的意图。”
  康安一愣:“那——”
  谢祁悠悠道:“本王插手大理寺卿一事,让他起了疑心。今日前来,他是想来探本王的虚实。”
  康安面露震惊。
  谢祁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继续翻转着手腕,让手中的杯子规律旋转起来,云淡风轻道:“他想知道,本王就告诉他。”
  顿了下,似是没看到康安的错愕一样,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话中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他有疑心,却挑不出疏漏,这就足矣。”
  见他这幅运筹帷幄的模样,康安稍稍安了心。自家王爷腹有成算,总比他见多识广,实在轮不到他闲操心。
  这样想着,康安也不再过多揣摩江怀允的来意,行了一礼,正要退出房门,忽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地喊了声:“王爷……”
  谢祁:“说。”
  康安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后来说的那句话,可是摄政王在心疼王爷的意思?”
  谢祁手中旋转的杯子忽然停住,眨眼间被他收拢在掌心。
  江怀允说“心虚才会想要掩饰”的冷淡模样无端浮现在脑海里。
  “你说江怀允?”谢祁拉长了调子,嗤笑一声,轻蔑道,“他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瞧着像是会善心大发、关心别人的性子?”
  这谁说得准。康安心中暗想,瞧见谢祁不欲多言的表情,嘴上应了声是,脚底一抹油,火速溜了。
  *
  甘松香的残渣不多,却也让刘太医费了好些心神。不眠不休地第三日,刘太医满身邋遢地踏上了恭顺王府的门。
  刘太医不惑之年,可素来将自己捯饬地很是干净利落。乍一见他这幅样貌,谢祁也不由扬了下眉,手中的书卷险些掉下,幸而他眼明手快,及时蓄力拦着了。
  讶异过后,谢祁收回视线,顺势问:“查出什么了?”
  刘太医紧紧蹙着眉,面色凝重,慢慢道:“这甘松香残渣虽少,可里头蕴藏的药材却不容小觑。甘松用来遮气味,茱萸、青木香等药材用来助兴。除却这些,还有——”
  刘太医说到这里,忽然一顿。谢祁眼也不抬,顺势问:“还有什么?”
  刘太医低下头,有些惭愧道:“还有几味药材,老臣翻遍医书,实在未能勘破。”
  随侍在侧的康安震惊望去,不敢想象,简单的助兴药,居然能让医术造诣颇高的刘太医也束手无策。
  谢祁却浑然不在意,慢慢翻着书,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勘不破便不必再勘。总归大理寺卿败局已定,没必要在这上面多费功夫。你快些回府歇一歇——”
  话到一半,刘太医有些急促地截断谢祁的话:“不可不勘!”
  鲜见刘太医这般疾言厉色。
  谢祁好似料到什么,充耳不闻,依旧神色淡淡,没有吭声。
  康安视线在二人身上打量片刻,觑了眼急得面色通红的刘太医,壮着胆子打破寂静:“为何定要去勘?可是那几味药材有不妥?”
  “天大的不妥!”刘太医字字重如千钧。
  康安被他吓了一跳。
  刘太医深吸一口气,费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勉强沉稳开口:“王爷想必猜到了。”
  顿住片刻,他大着胆子望向谢祁,谢祁未置可否,侧脸平静,未起分毫波澜。
  刘太医揣着手,续道:“王爷身体沉疴难愈,全是因着当年服用药物有误,余毒作祟之故。老臣多年研读医书,始终对那味毒的来源和作用没有头绪。甘松香中,未能勘破的那几味药材,与王爷身上的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能将那几味药材勘破,王爷身上的毒,老臣有七成把握能解。”
  诊治过程向来难测,刘太医又有说话素来留三分的习惯。七成把握,基本上是能够解毒且能让王爷身体痊愈康健的。
  多年苦难终于得见曙光,康安难忍激动,转头望向谢祁,颤抖着声音道:“王爷——!”
  谢祁不为所动,专注读着书,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勘不破?既然不能,何必多言。”
  刘太医一噎,不死心道:“老臣不才,可大理寺卿尚未被定罪,倘若能让他开口——”
  谢祁截断他的话,提醒道:“大理寺卿在江怀允手里。”
  这话分明是在推诿。就算大理寺卿在摄政王手里,凭王爷的本事,焉能没办法?
  谢祁慢声道:“本王若要去撬开大理寺卿的口,势必要惊动江怀允。原本他就对本王所有怀疑,如今动作,岂不是将把柄拱手送给他?大理寺卿对谢杨忠心耿耿,先不说他会不会开口,单谢杨的谨慎性子,你觉得倘若花满楼香料有他插手,大理寺卿又能知道多少?如此得不偿失的事儿,本王不做。”
  刘太医不甘心,忍不住出言说服:“总归是一个机会,王爷何妨一试——”
  “不必试。”谢祁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可康安和刘太医皆是跟随他多年的人,轻而易举的从细微之处察觉出他的不耐。
  谢祁眉眼浮上躁郁,冷淡问刘太医,“本王问你,这条命还能支撑多久?”
  刘太医下意识回:“王爷少动肝火,安心静养,一二十年不成问题。”
  谢祁冷声道:“既然如此,与其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不如替本王想想,该怎么从江怀允手中救出本王的心腹。”
  刘太医被他忽然的厉声震了下,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康安心知,于自家王爷而言,这条命甚至没有让太上皇不得好死来得重要。可大好的让王爷痊愈的机会放在眼前,王爷置之不理,他却不能当真无视。
  想了想,他壮着胆子开口:“王爷——”
  还没切入正题,谢祁已然洞悉他的意图,冷声警告:“本王说了,不必。”
  字字凌厉。
  康安心头一跳,被他语气中的不耐吓住,忽然不敢多言。
  他掐着手,和刘太医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不甘心。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段广阳照旧来书房禀事。
  他扣押大理寺卿的人第二日,就领命协助刑部尚书审理上元节一夜的刺客。
  多日接连审讯,威胁利诱也好,上刑逼供也罢,人人嘴巴都严实得很,只口不漏底细,甚至见了血,也没人吐出一个字。
  未去审讯之前,段广阳还暗讽刑部尚书妇人之仁,可真的轮到自己去,依旧一无所获。
  他垂着头向江怀允禀报进度,这案子一筹莫展,尽管他努力让自己显得不畏不惧,还是不由生出些许气馁。
  段广阳皱着眉道:“这些人嘴比铁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怀允合上手中的奏折,没有开口,似在沉思。
  段广阳于是不敢再开口,静静地立在一侧。
  静默间,管家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江怀允落在他手中捧着的书信上,眸光中闪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笃定。
  管家神色慌张,像捧了烫手山芋似的,磕磕绊绊道:“王爷,范、范阳来信。”
  【📢作者有话说】
  赠小谢:你现在口不对心的嘴硬和偏见,终将成为后来求而不得的悔恨和泪水。
 
 
第14章 敌对
  范阳会来信,江怀允早有预料。甚至于,从扣押大理寺卿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等着这封信。
  江怀允抬了抬眼,管家将信颤颤巍巍地递过去,叠着手站在一侧,心中惴惴,不时侧头看一眼。
  约莫能猜出信中所写,江怀允还是从头到尾认真看完。
  短短一封信,他看了许久才放下,略带沉思地看向段广阳。
  后者似有所感,拱手道:“但凭王爷吩咐。”
  信件搁在桌案上,从窗缝中挤进来的风一吹,轻飘飘的纸张似乎就要迎风而起。江怀允单手按住一角,沉吟道:“刺客的审讯还由刑部尚书负责,你去审大理寺卿。”
  这命令改得甚是突然,段广阳茫然片刻,随即意识到可能和太上皇的来信有关。他按下满腹疑惑,顺从道:“是。”
  段广阳可以按捺住心中好奇,在一旁五官都要皱成一团的管家却忍不住。
  待段广阳一离开,他当即满怀忧虑地问:“太上皇怎么会突然来信?可是——”
  江怀允按了下额角,沉出一口气,毫无隐瞒道:“他承认上元节的刺客皆是他所派,拿大理寺卿的位置和本王换那些刺客。”
  管家忧虑的面色空白一瞬,错愕又震惊:“那些刺客居然是太上皇的人?!”脱口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呐呐道,“可就算是太上皇的人,堂堂大理寺卿,居然还没有那些刺客来得重要?”
  江怀允目光落在信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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