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人酒量都很好,一通喝下来才开了个胃,“嗯?你吃好了?”
蓝诺心想,你都和傅琛拼了一个多小时酒了,我能没吃好?我都要吃吐了。
“嗯。”
千帆昂头喝了一大杯对着傅琛抱歉一笑,“好兄弟,今天就到这里,我先送人回去,改日再战。”
傅琛早就不想喝了,看着千帆和蓝诺眼神迷离中带着算计,“嗯,请便。”
夏知槐把收款码递过去,“乐乐,给钱。”
千时乐无语,咬牙把十块钱转过去,“敢不敢再赌一把?”
“什么?”
千时乐在夏知槐耳边低语几句。
“这有什么不敢的”
千时乐补充道:“要是你输了得把大小龙虾入赘过来。”
夏知槐恍然大悟,感情姓千的早就惦记上他儿子了,不过他也惦记着钱多多和钱来来。
“那要是你输了,钱多多和钱来来得嫁到香缇悦府来。”
哼,姓夏的果然贼心不死,不过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是入赘!
“行啊,来吧。”
于是,两个小朋友同时喝了一杯茶水含在嘴里,要是谁的茶水先喷出来就算谁输。
千时乐做了个对眼把腮帮子鼓成个青蛙,夏知槐办了个脑残手还抽抽,同时抬头,画面太美,两人不约而同喷了出来,互喷了对方一身不说好死不死还殃及了帛樾和傅琛。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小朋友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捧着肚子在那里笑得前仰后翻。
“知知,你赢了,我丑不过你。”
“我觉得你更丑。”
帛樾收回手机脸瞬间都沉了下来,傅琛把筷子一撂。
于是一个被抱起来挂在身上,一个被扛在肩上出了火锅店。
看来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正好回家运动运动!
*
职工小区门口
千帆拉住蓝煦的手腕不让人进去。
蓝诺有些疑惑,这人一路上都没和他说话,现在是要闹哪样?
“干嘛?”
千帆喝了不少酒,现在一身酒气,“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把蓝诺说得一懵。
“什么?”
千帆屏了屏呼吸有些委屈,“为什么不加我?”
蓝诺大概顿了三秒,明白了千帆一晚上的反常。
“为什么?”蓝诺反问,“为什么非要加我?”
千帆:为什么?因为我在追你啊!
“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蓝诺没有朋友,也不需要。
难道说在千帆这里吃几顿就是朋友了?
可他不是这样定义的,他对朋友的要求很高的。
“不是。”
千帆怀疑自己的耳朵劈叉了,不是?不是朋友?
“怎么不是?”
在蓝诺心里千帆就是一个学生家长、饭搭子,或者是一个心血来潮的追求者,朋友真算不上。
“不是朋友那是什么?”千帆要崩溃了,这两月的饭都白送了,居然在蓝煦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
“学生家长。”蓝诺说了个中肯的回答。
千帆突然笑了,学生家长?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每天舔着脸去刷存在感结果关系还停在原地。
他自嘲地将手松开,“呵,蓝煦。”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后半句话还是没能说出来,“回去休息吧,晚安。”
千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发自心底的无力,在浴室冲了半个小时凉水才从里面出来,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蓝煦,我非要让你做我老婆!”
冲了半个小时凉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喜提39度高烧。
让助理给他送了药过来,今天实在是没力气去A大了,给千时乐发了条微信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千时乐是不可能回消息的,根本下不来床,而且他今天没有比赛,也没去学校。
蓝诺就不一样了,依然披了件白大褂坚守岗位,只是今天身边突然就冷清了很多,他有些心不在焉。
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早有预料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有点矛盾,他既希望如此又不想如此。
算了,公子哥能有几分真心和热度。
千帆睡到下午三点才悠悠转醒。
拿起手机一看,“艹!”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给蓝煦送午餐,胡乱的穿上衣服裤子捏着车钥匙准备出门然后下一秒又瘫在沙发上,人家根本不领情!搞不好还庆幸终于没人烦他了。
第148章 我知知宝贝实惨
“学生家长!蓝煦真有你的!”你越不想我纠缠你,我偏要!没几分钟千帆就把自己给劝好了。
来到车库,刚坐上驾驶座,便接到蓝城那边打来的电话。
事情有点复杂,旗下艺人涉嫌偷税漏税连带着整个公司都要被查处。
千帆方向盘一打,直接去了机场。
然后又给千时乐发了消息,说他有事儿回蓝城一趟,帮忙转告一下蓝医生。
直到千帆落地蓝城千时乐都没有回复。
*
第三天的时候,帛樾给千时乐请了假,没能去参加接力赛。
第四天一大早千时乐拖着个大箱子要搬去宿舍住,这回是帛樾怎么哄都没用,真把人给惹急了,这次确实是把人给折腾狠了点。
那也不能怪他嘛,老婆太美味!
不敢拦,只能顺着,在车上没说一个字也没给帛樾一个眼神,到了A大后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虽然申请的走读,但依旧留有床位,毕竟宿舍费一分没少给。
宿舍是四人间的,除了夏知槐以外还有两名山海大班的室友。
现在是早上九点,一班没课,二班有,所以寝室现在空无一人,千时乐也图得清净。
他决定这次要好好晾晾那个臭男人,居然!居然...真的太过分了!他决定一周都不回去,这个周末他要在外面浪!
铺完床单被套躺在床上拿出手机,这才看见他哥给他微信发的消息,看看时间已经是两天前了,立马给蓝诺转发过去。
然后又见班级群的群公告说是今晚要班级聚餐,千时乐立即点了确定,必须去。
点开和夏知槐的对话框,不知道姓夏的什么情况,居然没联系他!
而夏知槐现在的情况实属不妙,他昨天就被抓回了夏家老宅。
那晚从火锅店回去后,虽然奋战了一夜,傅琛好歹做了回人下午还把他送回了学校参加拔河,可比完赛傅琛接到他大伯的电话让他回乾宫,吃完晚餐便分开了。
夏知槐也懒得回香缇悦府索性就去了A大附近的公寓,哪知道转头就被绑了。
再一睁眼就被押在大厅跪着。
手机什么的都被没收了。
自从夏知槐被赶出家门已经过了三四个月,把夏父气得不轻,这才给绑了回来。
夏知槐母亲早逝,一年后夏父抬了楚清进门,没多久就生了个一儿一女,在金钱方面倒是没亏待过夏知槐,只是父爱需要分给三个人,难免不能平衡。
夏父对夏知槐的要求不高,只要不惹事,就算是个废物家里也能养他一辈子,可偏偏夏知槐不仅不学无术还玩男人,夏父是决不允许家族里出现异类。
给过机会让夏知槐坦白,让他分手,可这小子倔起来就是不低头不认错。
“我没错!也没病!”
“这是天生的,改不了!”
夏启刚一巴掌扇过去,气得手都在抖,“我再问你一遍错没有?”
夏知槐被这一巴掌打得嘴角渗出血,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都没求饶一句,“我!没!错!”
夏启刚反手又是一巴掌,夏知槐也不躲,“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夏知槐白嫩,脸被打得肿老高,但又眼神坚定全然不畏也不妥协,“你打死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就是喜欢男的。”
夏启刚接过管家手里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人背上,顿时皮开肉绽,夏知槐瞬间晕了过去。
楚清见状这才上前劝阻,“启刚,别打了。”然后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还不把大少爷带回房。”
说完拉着夏启刚坐在沙发上,“来,把降压药吃了。”
要是夏知槐还醒着,绝对要骂一句绿茶婊!
可惜,夏知槐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夏启刚把药吞掉,“你说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夏父生气的原因有很多,除了夏知槐一直不低头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把那个小白脸给揪出来。
此时正在往夏家老宅赶的傅琛带着杀气。
兆AG牌照的车停了十几辆,围了夏家一圈。
傅琛风尘仆仆地赶到,带着秘书和一众亲卫踹开了夏家的大门。
此时的夏启刚正被楚清扶着回到卧室,接到门卫那边电话的时候,傅琛已经侵占了大厅。
夏启刚匆匆下了楼,官家那边为什么来人了?
只见偌大的客厅堆满了人,穿着统一的兆国制服还背着枪。
他心下一慌,他们夏家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如此兴师动众。
夏启刚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可置信,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夏知槐气出了幻觉。
亲卫们主动给傅琛让出一条道,男人阴沉着脸,“夏知槐在哪?”
夏启刚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和上峰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心下又是一惊,夏知槐那臭小子又闯祸了!
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居然惹到了傅家人,那他真的保不了。
夏启刚赔着笑,立即吩咐管家,“快去把人带出来。”
管家面露难色凑在夏启刚面前小声汇报,“老爷,大少爷现在还昏着呢,怕是来不了。”
“抬也给我抬出来!”
夏启刚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落入了傅琛耳里,“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估计是睡着了,我这就让人去喊。”
傅琛拧着眉,暗觉不对,“带我过去!”
这话不怒自威,夏启刚后背发寒,觉得夏知槐这次估计是闯了什么弥天大祸,这个儿子本来就不想要了,现在更是如此。
推开门,就看见小孩儿趴在床上,后背缠着绷带,借着床头灯隐约能看见有鲜血渗出来。
傅琛大步走过去,想去抱人又不敢碰,从血迹上看,这伤口从肩胛骨延伸到侧腰,这么长一道估计有三四十公分,还不知深浅。
傅琛眼睛都红了,这得多疼!
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在夏知槐耳边唤了声,“小鬼。”声音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趴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眉头紧蹙,满脸痛色。
夏知槐从来都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现在脸色苍白呼吸都微乎其微,真怕轻轻一碰就碎了。
夏启刚见这小兔崽子大难临头还睡得着,立即伸手想去摇醒,被傅琛握住手腕往后一扯,摔了个趔趄。
“谁准你动他了!”
第149章 傅琛要人!
傅琛的声音不大,但字字裹着怒意,夏启刚刚被扶稳站定不禁战栗了一下,险些又摔落下去。
“傅、傅先生,犬子是不是得罪了您?”
傅琛没有回答只是冷嗤了一声,小臂的青筋鼓起,眼里一片冷寒,安排了几个亲卫守在门外,大步往客厅去。
夏启刚连忙跟上,楚清小声在他耳边追问,“老爷,知槐这回是不是闯大祸了?”夏启刚在心里盘算夏知槐不知天高地厚竟给他惹上傅家人,只恨那一鞭子打轻了,没直接打死。
“官家亲自上门点名说找他你说严重不严重!”夏启刚没好气的对着楚清说:“一会儿你别说话,听着就是。”
楚清不过四十出头,在夏知槐生母病重期间就和夏启刚勾搭上,本是医院的一名小护士嫁进来之后才接触到上流社会,不过眼界还是低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傅琛坐在沙发上,盛气凌人。
“谁动的手?”
夏启刚和楚清忙不迭上前唯唯诺诺道:“犬子顽劣,我已经替您教训了他一顿。”
“呵!”傅琛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那你说说他哪里做错了?”
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夏启刚更是头皮发麻,他哪里知道夏知槐怎么得罪人的,但不管怎样先认下再说,“惹到您,就是犬子的错。”
傅琛皮笑肉不笑地鼓起掌来,“说得很好。”
夏启刚见气氛有些缓和继续说:“阁下想如何处理,悉听尊便,我,我绝不会有意见。”
你这个父亲当得可真称职,不问来龙去脉不帮儿子求情就算了,还双手往外送,真是亲生的吗?
在楚清刚进门的时候,夏启刚对夏知槐还是有些愧疚的,对其还存有所谓的父爱,可等楚清给他诞下一双龙凤胎的时候,他的重心彻底转移,对夏知槐愈发不上心。
如今孩子都大了,再一对比更是看不上成天惹是生非顽劣不堪的夏知槐,反正他已经决定培养夏书涵做接班人,夏知槐如何他...不在乎。
“好,很好。”傅琛手指在沙发上轻点着,“那我要是想要他的命呢?”
夏启刚面色发白,楚清更是哆嗦得直不起身子,虽然她想把夏知槐赶出家门,但也没想过要他死,只要他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他儿子...
“说话啊!”傅琛想知道夏启刚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给还是不给?”
虽然这几年他对夏知槐是越来越不上心,但毕竟是他儿子,养了十八年,感情还是有的,可他不愿得罪傅家人更不敢,和整个夏家比起来夏知槐的命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纠结了没一会儿他便做出决定,牺牲夏知槐也不是不可以,“如果阁下想要,那便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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