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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小漂亮总在渣主角[快穿]——钓月迢迢

时间:2024-09-05 08:04:28  作者:钓月迢迢
  舒荷运气好又不好。
  好在他跑到楚宅大门口的时候雨势并不算大,坏在他刚冲进大院雨势就重了起来,舒荷捂着脑袋匆匆忙忙躲到屋檐下,身上被淋了一些雨,脸颊上也一片湿漉漉的。
  他呼出一口软软的气,抱怨地说:“都怪楚川亭。”
  系统:【对,他好烦。】
  系统:【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失去一个小花宝宝?】
  屋檐外雨势如瀑,声音淅淅沥沥。
  舒荷摸着自己有点泛凉的手腕垫脚抬头,朦胧的雨势和浓雾之中,好似有人撑着伞走来,他看得费劲,心不在焉答:“快了哦哥,你不要急,我有自己的节奏。”
  系统:【……】
  系统刻板道:【我有一个新的思路,你努努力回舒家夺一下权,然后借自己的势力追杀楚川亭,逼迫他为了活命不得不崛起反抗。】
  舒荷往屋檐内侧走了走。
  雨水坠在地上溅开,飞到他的裤腿上,他蹙着眉咕哝:“你是说我呀?”
  系统:【是的。】
  舒荷苦恼:“可我不会。”
  什么争权,他都不知道流程怎么走。
  系统:【……】
  忘了,小花宝宝被保护得那么好,哪会这些。
  舒荷又说:“我好像看见楚川柏了。”
  【哪里?】
  雨势丝毫不减,舒荷像飘扬的小荷花躲在屋檐下,大风呼啸发冷,吹得他脸发了点红。
  时间缓慢流逝,浓雾之中的高大人影逐渐变得明显。
  对方拿着伞,身上没有穿着体贴匀称的西装,反而是一件单薄而简单的衬衫,他的脸被伞挡在其中,淅淅沥沥的雨幕下,舒荷唯能看清楚的只有那他有些微微跛的腿,走起路来不是很流畅。
  以前楚川柏好歹会带一根银拐支撑一下,现在连工具都不用了,他好像再也不在意暗处那些目光,只是朝着舒荷走去,舒荷冒着屋檐边透着丝丝凉意的雨,去抓他的手,果然很冰冷。
  “你病还没好。”舒荷歪着脑袋看他,“怎么不叫管家叔叔来送伞啊。”
  楚川柏放下伞。
  他站在舒荷面前,挡住了屋檐下飞溅的雨,高大挺拔的身形透着点冰凉的水汽,萦绕在舒荷呼吸间。
  舒荷看见楚川柏浅淡的眼微微垂了下来,看向自己。
  那凌冽凸起的眉弓都变得内敛了,他微笑着,眉眼间的温和和理智重新浮现,好像易感期那几天的狼狈是他的错觉。
  楚川柏温声开口:“易感期已经好了,不用担心,这几天冒犯你了,我来正式和你道歉,对不起。”
  舒荷没想到他还记得要道歉的事,扭捏地哦了声。
  他不习惯这种正式的场面,除了哦,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舒荷抿着小酒窝,细腻的眉眼往右飘开,盯着角落里渗了水的木板。
  “今天怎么穿长袖?”楚川柏垂眸看着舒荷的打扮,目光又落在他红了一片的耳尖,“还喷香水了,去约会了吗?”
  舒荷含糊点头,又说:“你鼻子怎么这么灵,我以为香水都被雨冲没了。”
  楚川柏:“毕竟那几天一直抱着你,对你的味道熟悉到忘不了了。”
  “……”
  好怪哦。
  舒荷模模糊糊觉得楚川柏虽然变回正常了,但有些地方好像还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轻咬腮颊内侧,弯腰拿起了被楚川柏放下的伞,扭头说:“我那几天洗澡都没敢用沐浴露,怕你闻到香味咬我。你们Alpha能分得清信息素和香水吗?”
  楚川柏接过伞。
  他抬手环着舒荷的肩,要他靠自己近些,随后走进雨幕里,才开口:“信息素和香水不能相提并论。”
  “不都是香味吗?”
  “不一样的。”男人的嗓音被雨幕冲刷得模糊,“我有个办法让小荷明白区别,小荷想试试吗?”
  舒荷说想。
  楚川柏似是微微笑了笑,却没再讲话,穿过长长的院子进了屋,舒荷才发现楚川柏把伞往他这边偏移了,他右边的衬衫都湿了一截。
  “去换衣服吧。”
  楚川柏收了伞,没有在意自己右肩的湿冷,“免得感冒。”
  舒荷哦了声,又小声说了句谢谢。他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回了自己平时的风格,准备摘耳夹的时候才发现耳夹不知何时不见了。
  有点可惜,那是他花了五十五块钱买的。
  舒荷鼓着脸颊打开终端,回了楚川亭几句消息,没一会儿房间门被敲响了,他这会儿对敲门声有点敏感,总会想起前两天楚川柏来串门的记忆。
  按捺了一下这些记忆,舒荷才起身去开门,敲门的果然是楚川柏,对方站在门口垂眸,身上的衣服换掉了,舒荷看了两眼,视线又落到他手上,那里的伤口都结了疤,看起来斑驳狰狞。
  楚川柏的视线也落到了舒荷的手腕上。
  他依然佩戴着表,和他送的那只一模一样,可却不是他送的那只。
  “你怎么来啦?”舒荷收回注意力,白净的小脸抬着,咕哝道,“我有点想睡觉。”
  “就是想和你聊聊。“楚川柏闻言露出一点抱歉的表情,轻叹道:“如果你困的话,我们下次聊也行。”
  舒荷犹豫一下,也不是非常困,他转身让楚川柏进来了,然后一眼就看见书桌前的椅子,前两天楚川柏硬要抱着他坐在这上面才能消停一些。
  舒荷假装没看见,挪到了床边,然后晃着腿小声说:“其实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楚川柏坐在了书桌前的那张高脚木椅上,闻言配合地问:“什么?”
  “你先说吧。”舒荷对于自己的话还有些犹豫。
  楚川柏点头,也没有和他客气:“我想和你聊聊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上次我开枪后你对我的回避反应。”
  舒荷眼睫一动。
  “你在怕我?”楚川柏温和地叙述,没有让舒荷感到压力,随后偏头视线也落在一角,“你为什么会怕我?除了这几天我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了让你害怕的事外,我不记得自己有对你摆出过不好的态度。”
  他的语气很缓慢,温吞,似乎是抱着十二分的疑惑,令舒荷自然而然地就忘记了这几个深夜里,他是怎么用滚烫的躯体紧紧搂着自己,戴着止咬器也妄图去咬他脖子的样子。
  舒荷有点迷糊道:“也不是说怕你……”
  “那是什么?”
  舒荷晃腿的动作停了下来,“就是觉得,你好凶。”
  楚川柏:“可我没有凶过你。”
  “嗯。”舒荷小心点头,也不知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巴巴道,“那你以后对我很凶怎么办?”
  屋中光线柔和,少年坐在床边,柔软的发丝乌黑蓬,他嘟哝着好像脑补了些可怕的东西。
  楚川柏看着他,唇边的弧度敛了一些,开口时声音放得极其轻,几乎只剩下气音,“我以后为什么会对你很凶?”
  舒荷摇头说不知道,又问那你以后会对我很凶吗。
  本以为楚川柏会坚定地回答不会,结果面前人静了有好半天都没回答,舒荷登时往下撇了下小嘴,怀疑地看他。
  楚川柏问:“小荷认为怎样算凶?”
  凶这个字很庞统。
  骂他是凶,打他是凶,亲得他喘不过来气是凶,一次又一次不节制也是凶。
  舒荷大抵都觉得很凶。
  舒荷起先没有回答,含糊了一会儿才说让他不高兴了就是凶他,楚川柏将手放在桌上,顺手拿起了上面的一支笔,垂眸转动着说:“那我无法做出这个保证。”
  舒荷往下撇着小嘴。
  “我只能做到不骂你,不打你,平时顺从你,以及……”
  楚川柏停顿了一下,“太笼统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遗漏的让你不安心的点,但如果你让我反向选择,例如我只能做到易感期的时候亲你的力道重一点,不听你话亲得你喘不过来气……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凶,我可以全部举例。”
  舒荷:“……”
  片刻。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问的时候舒荷抬头看了楚川柏一眼,又飞速挪开视线,好像是怕自己多想,可是又忍不住怀疑。
  他谈过恋爱的,知道这种眼神。
  前段时间他就怀疑了,只是一直没问而已。
  问了也好尴尬T^T。
  舒荷腮颊轻鼓,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一开始想问你的事。”
  楚川柏似乎是没有想到。
  他转动笔的动作停住了,三秒后垂眸看向自己手上隐隐有些开裂的伤口,绷带拆了,这些伤口仓皇狰狞,斑驳难看。
  一些记忆回笼。
  那一晚舒荷握着他的手,低头给他缠绷带时手中的温度,细腻柔软。
  舒荷总是容易心软。
  退一步,服个软,装个可怜他就信了,可心软不是心动,他不止贪图这点灯光下的绷带,他还贪图舒荷整个人。
  一见钟情来的感情能有多深刻呢?楚川柏以前不明白,但易感期后他对这句话的答案已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不能用深刻来丈量。
  他选择用生命来丈量这段感情,易感期那几天,如果没有舒荷那点心软,他或许会用电击手环,用放血的匕首去结束这条苟延残喘的生命。
  所以,为了这段感情不择手段又怎样?
  楚川柏垂下满是阴影的眸,过了几秒又偏头去看舒荷,舒荷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于是轻巧地承认了,“是,我喜欢你。”
  “我以为你不会发现的,我还想过如果自己跟你表白,你会不会吓得跑掉。”
  楚川柏:“是我把你想得太笨了,小荷明明很聪明。”
  舒荷:“……”
  这是夸他还是贬他呀。
  怎么能觉得他笨!
  他觉得自己制定的反派计划特别特别好,楚川柏坏,他好!
  舒荷轻轻哼了下,不高兴地噘着嘴,嘀嘀咕咕说:“我不能接受你。”
  楚川柏早有预料。
  他表情不变,“嗯。”
  “你别喜欢我了。”舒荷晃着腿说,“虽然我知道自己特别好看,特别招人喜欢……”
  他夸了自己一堆,雪白的小脸仰起,表情很正经地说着你别喜欢我了,我们没有结果的。
  不论他说什么,楚川柏都点头答应,俊美的眉眼始终绅士温和,“你不是困了吗,先睡吧,我在书房,有事你可以过来找我。”
  舒荷哦了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
  两周后,军校放暑假。
  本来舒荷打算挑个时间和楚川亭捅破真相,结果这两天外面又下起大雨,他无法出门,线上聊又总觉得拉仇恨的力度软绵绵的,可能会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于是他只能遗憾地往后延长时间。
  五天后,上禹城的浓雾消散了,磅礴的雨势也停了下来,舒荷准备出门,却听见楚川柏告诉自己,说舒家最近派人守在宅子附近,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他的安全,权衡利弊之下,舒荷只好继续待在家中。
  日子有些无聊,但也平平淡淡很幸福。
  楚川柏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这几天都不去公司了,每天的文件会由专人送来,就连会议也是在书房开。
  舒荷有次意外推开书房的大门,就看见里面好多颗脑袋齐齐转过来盯着他看,其中楚川柏坐在首座,一身西装革履面容依然温和。
  舒荷有点不好意思,正要把门关上,就见楚川柏起身朝着他走来,将他带进去,问他是不是有事找自己。
  这个看起来极其严肃的会议莫名其妙就中止了,众人离去,诺大的书房里舒荷坐在书桌上,被楚川柏牵着手给他治疗突然发作的皮肤饥渴症。
  除此之外的几天,舒荷就在宅子里种地,当然是别人负责锄地,他负责往坑里撒种子,做这些的时候楚川柏就在旁边微笑地看着,然后牵起他满是泥土的手给他洗。
  舒荷蹭了下脸颊说不用,觉得这样好奇怪,楚川柏却恍若未闻,直到将他手中的泥巴洗干净才缓慢松开他的手,问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舒荷有点茫然,隐隐觉得哪里奇怪,但还是回答喜欢。
  这样的生活很平淡,但是却很幸福。
  就像他以前还在自己家的时候,生活也是这样平淡温馨的
  他的家长会在各个星球之间飞来飞去给他带好玩的东西,他会躺在家长毛绒绒的肚子里吃东西,把它们的毛弄得油渍渍也不会被责怪,只会夸他是个好厉害的小荷花宝宝,竟然只弄脏了一小块毛发。
  夸得小荷花宝宝跟飘在天上似的,吃着吃着就趴在毛发里睡着了,家长也趴在地上,毛发随着呼吸起伏,小小的人类在它身上闭目休憩,乖乖的。
  听到舒荷说喜欢,楚川柏抬手将他脸上不小心蹭到的泥巴轻轻擦去,然后温声说:“喜欢就好。”
  舒荷迷糊点头,坐在旁边去看他们给自己种的东西填土,楚川柏也很上心,站在他身边问这些人种子什么时候会发芽。
  得到答案后,楚川柏屈膝在舒荷身边,平视他的双眼,和他说等明年结果了就能吃了。
  舒荷雀跃:“我一定是第一个吃的!”
  楚川柏看着他明亮的杏眼,嗓音轻哑地说:“嗯。”
  七天后,上禹城又下起了大雨,这天气反复无常,雨势时大时小,舒荷被困在家中哪都去不了,又等了三天雨才停。
  这时候,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出门了。
  舒荷决定今天就去找楚川亭推进任务。
  他起身换黑色系衣服,戴上自己新买的耳夹和口罩,打算到时候摘下口罩吓死楚川亭,再趁楚川亭吓得浑浑噩噩心想他的小花宝宝怎么变成他时,告诉他真相。
  舒荷高高兴兴往外走,没想到又会被人堵在楚家大门口。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着守门的士兵,士兵挠着后脑勺眼神飘忽地说外面还有舒家的人在,安全起见最好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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