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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童(近代现代)——康塞日记

时间:2024-09-06 09:45:20  作者:康塞日记
  这也是丰姗的主意,说:“阿霆已经为阿寅试过了,他做小学生的时候在最差的学校读书,基础不好,但从这个中学读完书出来都那样优秀,说明这个学校造人才。阿寅当然也要读最好的学校。”
  都是为了孩子好,他感谢都来不及,虽然怕沈宝寅身娇体贵受不了军事化私立学校的苦,也只能含泪送进封闭学校。
  两个人的成长痕迹一致,但因为差了五岁,又有学习节奏的差异,明明在一个家里居住,见面的时间却寥寥。
  都见不到面,谈何培养感情,所以十年过去,都好似陌生人。
  “阿寅,你大哥说的是真的?”下午的时候听到他说今日是丰霆生辰还一脸不知情。
  沈宝寅心里古怪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丰霆要编个这样的理由,好像自己同他感情多好。他心里实在忍不住想骂人,但沈振东一直看着他,只好乖乖点点头,敷衍道:“早就准备好了,放在半山的公寓里忘记拿。”
  “哦,爸爸能不能看一下呢。”
  沈宝寅迟疑了两秒钟,丰霆道:“他是个冒失鬼,到了公寓楼下才想起礼物早就带来放到他自己房间,我们就马上回来了。”
  “这样啊,那就算了,看到你们兄弟和睦爸爸就开心了。好了,太晚了,上楼睡觉去吧。”
  沈宝寅走前,丰霆在后,刚要上楼,被沈振东在后面叫住:“阿霆,你妈妈让你回来以后去楼上找她一趟,有话要和你谈。”
  丰霆的脚步顿了顿,接着点点头,说:“好,我就去。”
  沈宝寅回屋后洗了个澡,今晚费了太多唇舌,和沈振东争执,和丰姗互讽,又和丰霆吵嘴,还去救了个人,他实在太累了,坐在热气腾腾的浴缸内,本来只想眯一会儿,没一会儿头一歪睡着了,一点点从浴缸边缘滑下去,呛了两口水,差点溺死。
  边咳嗽边爬出浴缸,胡乱拿浴巾擦了下身体,衣服也没穿,径直上了床。盛夏,床品是丝绸薄被,沈宝寅只盖了腹部和髋部,抱着胸口侧着身体闭上眼。
  很久他都没睡着,想起傍晚那顿不欢而散的晚餐,睁开眼,长长叹了口气。
  说实话,比起时时刻刻钟意扮柔弱的丰姗,他其实更烦和稀泥的沈振东。
  他一直知道他的爸爸是个极端自私的理想主义者。
  在沈振东的想象中,家庭的关系应该是如此:和儿子父慈子孝,和妻子举案齐眉,一家人必然要团圆平安,相亲相爱。
  在他婚后,确实也迎来了这样理想的生活,妻子漂亮能干,儿子可爱聪颖,哪个香港男人不羡慕他?
  可这样的家庭关系只可能发生在亲生父母同亲生孩子之间,不,即使是亲生的父母同孩子,也绝不可能毫无摩擦。沈振东早出晚归,即使休假,要么和朋友打高尔夫,要么海钓,总之参与沈宝寅教育的机会少之又少,最多晚上回家时把沈宝寅抱起来转几圈以显示父子亲昵。
  他常常不在家,所以不知道,即使沈宝寅童年时那样乖巧,也把黎梅君气哭过多次。
  亲子关系不是套公式,不是死了一个母亲,换一个新的,就能组成一个同样的和睦家庭。
  可沈振东意识不到问题,只一味硬生生强迫沈宝寅和丰姗最好像木偶演员往他理想的家庭生活里面套,沈宝寅怎么可能配合,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偏偏沈振东又不擅长处理家庭纷争,但凡家庭成员发生让他头疼的矛盾,要么各打五十大板,要么低声下气拿金钱和各种好处搪塞过去,只求天下太平。
  而至于这份和平到底是粉饰还是真实,和平之下又藏了多少隐忍不发的委屈和痛苦,他全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沈宝寅早就决定不再为沈振东时有时无的父爱和虚伪的关心而伤心,所以他并没惆怅太久就重新闭上眼睡觉。
  屋内没拉窗帘,他不喜欢黑暗的环境。
  月光如水,薄纱似的笼罩在床上,沈宝寅柔韧的腰身在单薄的被子下起伏,他没有普通男人那样的粗关节,两条腿修长而白皙,非常漂亮,又不至于到女人那样太过纤细,膝关节略微屈曲起来,关节面的皮肤是粉红色,睡觉的姿势乖巧得像婴儿。
  丰霆是在夜半过来,他与沈宝寅房间只间隔一堵墙,两间房外面都有露台,轻轻一翻就能暗通款曲,当年沈振东是为了培养他们兄弟感情,没料到亲情变奸情。
  借着月光,丰霆在床边静静地瞧沈宝寅的睡颜。
  丰姗已经很久没与他谈心。
  上一次,是在他十三岁时,一个大雨夜。
  那晚八点,窗外突然雷声轰鸣,他如往常般拿出家里所有的碗放到屋顶的破洞下,做完这些后,突然看见玄关处有把十二骨的粉色雨伞,想到可能是丰姗早上去上班时没带伞,准备去她上班的化妆品公司接她。
  走到二楼的楼梯间时,透过窗户,他不经意看见楼下马路边,丰姗从一辆轿车上走下来,脚步很快,他正要喊“妈妈”,又看见驾驶座跑下来一个男人,他抓住了丰姗,将伞罩在她头顶,表情为难地说了句什么。
  凄风苦雨中,丰姗面色苍白将他的手甩开,转身走进雨里,没走两步,被那个男人从身后拉入怀里。
  男人把碍事的伞扔了,朝她说了两句话,边说边举起四根手指,表情严肃,似乎是在做保证。
  等到男人说完话,丰姗没再挣扎,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漫天大雨,一道闪电撕破天际,也撕破了丰霆平静清苦的生活。
  他是在男人低头吻他母亲的时候转身上楼,把雨伞往沙发上一丢,沉默地回了房间。
  可能是母子同心,也有可能是丰姗回到家看到了那把随意丢在沙发上的伞,几天后,丰姗主动找到他坦陈,说自己目前正在和一个男人拍拖,那个男人和她一样,有一个儿子,只是比他稍微小一点。
  “妈咪很爱他,阿霆,你是怎样想,如果妈咪嫁给他,你就可以上好学校,以后做人上人,以后我们再也不住在屋村,不用在下雨天拿碗接水,不用隔三岔五就修水管修灯泡,我们再也不受苦,我们去住大房子,你知不知道,你本来也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看着丰姗面带羞涩的笑容,丰霆一时没说话。
  丰姗说叫他以后再不吃苦,其实他从不觉得自己苦,只觉得妈妈苦。
  一个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单独带着一个幼子生活在鱼龙混杂的旧城区,谁都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苦楚和磨难,但丰霆知道。
  屋顶坏了,水管坏了,整个家里就没几件好家具,但丰霆知道不会永远坏,他终有一天会长大,会有出息,会让妈妈扬眉吐气。
  他能吃苦,愿意等。
  但他不能一厢情愿让丰姗等他长大。丰姗的面前,现在就有唾手可得的幸福。
  他爱丰姗,一如丰姗爱他。
  所以即使他不希望家里多出别人,不喜欢那个有豪车的阿叔,不喜欢妈妈口里那个即将与他见面的娇生惯养的弟弟,但他点了头。
  “好,我会好好和他们相处。”
  时隔十年,他已经长大,丰姗也再看不出当年粗糙磨砺过的痕迹,她的手指保养得像二十岁的少女,戴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说:“儿子,今天,你和沈宝寅走得太近了。他要任性,要变坏,你让他去,为什么要追上去,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只要妈妈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就不需要讨好他,知道吗?”
  丰霆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很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温柔和坚强,但没有,他看到的只有冷酷和志在必得的贪婪。
  他垂下眼,道:“妈妈,叔叔已经对你不满,如果我当时也袖手旁观,继母和继兄联合一起孤立他的儿子,你认为叔叔会怎样想?”
  丰姗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变化,而他就在这时候起身离开,下楼前,回头说了句:“沈宝寅进公司已经是不可逆之势,与其等叔叔安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明天我会在早餐前跟叔叔提出让沈宝寅进公司。妈,不要再惹怒叔叔,你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丰姗站起来,大概是没想到他会与自己意见相左,蹙了蹙眉,看着儿子高大的身影,张了张嘴,只叹了口气:“阿霆,你真的长大了。”
  乌云从月亮的左边挪到右边,沈宝寅的房间暗了那么几秒钟,等再亮起来时,丰霆轻轻掀开被子,从背后抬起沈宝寅抵在胸口的手,低头在沈宝寅脖颈处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闭眼紧紧拥着他。
  沈宝寅睡得不沉,丰霆摆弄他手臂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太熟悉丰霆的气息,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没反抗。
  丰霆一开始并没打算要做什么,沈宝寅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丰霆如果想做,绝不会有什么温情的拥抱。
  两人之间的平静终止于丰霆不经意把手掌盖在沈宝寅小腹上感受他呼吸频率的时候不期然摸到了腹股沟正中间的毛发。
  丰霆睁开眼,目光因惊讶而显得有些古怪,手掌往下移动了几寸,发现沈宝寅真的连内裤都没穿。
  他安静了几秒钟,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别吵醒阿寅。
  他真的很想克制住自己,但沈宝寅在他手下翻了个身,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他心内一紧,再一睁眼,呼吸不受控制变得深而沉。
  沈宝寅是在丰霆往外拖自己两条腿的时候惊醒的,睡沉了,都没意识到是在浅水湾的家里,楼上就是沈振东和丰姗的房间,没忍住尖叫了声。
  丰霆让他喊得额角青筋跳了跳,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上半身勃发的肌肉在月光下汗淋淋的,很性感:“收声,你想让全家人都听见?”
  沈宝寅回过神来,也是一身冷汗,他拍了几巴掌丰霆结实勃发的手臂肌肉,示意他松开自己,等丰霆松开手,喘气骂道:“你也知道这是在家里!畜生,你怎么还敢来找我!”
  丰霆竟然笑了:“门不锁,衣服不穿,不就是在等我来?”
  沈宝寅冷笑两声,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丰霆,你记性没有那么差,我说过,我不想再同你那样。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答应得很好。”
  丰霆说:“是,我答应了。不准人反悔吗?”
  语气十分平静坦然,沈宝寅让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一时居然哑然。
  沈宝寅一副聪明相,丰霆难得看他作出呆头鹅模样,忍不住微笑起来。他低下头,两只手撑在沈宝寅身侧,用鼻尖蹭他的耳垂,在他耳畔轻轻呼出带着须后水香气的温热气息,生怕沈宝寅没有听清楚,再次强调:“我后悔了。”
  沈宝寅咬牙盯着他,说:“不要脸。”
  丰霆说:“今天这张脸暂且可以不要,我来找你,是要别的东西。你是否还记得欠了我什么?”
  “我没有生辰礼物要给你。”
  丰霆拍拍他两瓣屁股,低笑:“早知你小气,我自己来拿了。”
  沈宝寅让他揉得心猿意马,白润脸颊上气血翻涌,知道丰霆今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当初在澳洲说要断,是怕被家里的人发现,也怕时间一长,真的就同丰霆纠缠不清了,他不想这样,不如趁这个机会快刀斩乱麻。
  但回来以后,丰霆总是对他明示暗示,偶尔还动手动脚,表现非常饥渴,反而更影响他心情。
  比较起来,不如遂了丰霆心愿。丰霆爽,难道他就不爽?这也没什么大不了,除了他们自己,天知道,地知道而已。
  喉结滑动一下,沈宝寅撑不住了,哑声道:“今晚快一点,我很累。”
  丰霆轻笑一声,胸膛压下来,把他严严实实罩在身体下面,嘴唇挨下来,蹭着他的嘴唇说:“这个我怎么向你做保证,你想睡就睡,不用管我。”
  沈宝寅茫然望着天花板,两只腿被拉开,心里不住地骂,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但很快他就没空再走神。
  【作者有话说】
  又幸福了阿霆哥。
 
第0015章 有我接应你落地上天(1)
  明月升上中天,沈宝寅浑身疼,倚在床头惫懒地抽烟,烟雾袅袅中,浴室门打开,丰霆裹着浴巾,潮湿地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一块毛巾,边擦拭腹肌上残余的水珠,边往床边走。
  沈宝寅双眼微眯。丰霆有一具很精壮漂亮的身体,然而他只是平静地觑一眼,慢慢转开头,无动于衷地吸一口烟。
  瞧沈宝寅没有给他挪位置的意思,丰霆也不开口提醒,因为沈宝寅就是这样一个人,兴致高昂时,看他就像饿了三天的狼看一块香喷喷的肉,一旦得到满足,就全然弃他不顾。
  对于这样一个自私冷漠的人,他想要做什么,最好就是直接去做。
  他此刻很想拥抱沈宝寅,所以,即使沈宝寅做出不太想看见他的模样,他也若无其事的走近了。
  毛巾吸饱了水,他往地毯上一扔,俯身先把沈宝寅手里的烟过来掐掉,然后直接把沈宝寅整个人抱起来,在沈宝寅冷笑着斥骂“疯子”的声音里泰然自若的睡在沈宝寅原来的位置上。
  沈宝寅被迫窝进了他怀里,一个趴伏的姿势。
  身上沉甸甸的,丰霆愉快地微笑了一下,一只手抚摸着沈宝寅软而细的腰,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沈宝寅浓黑茂密的额前头发往头顶上梳。
  沈宝寅有张巴掌脸,五官不大不小,美多一分显妖冶,丑一分则显寡淡,三庭五眼俊秀得恰到好处。
  “阿寅,今天那个女人,你是否有解释?”
  沈宝寅累得想投胎,眼睫毛颤了颤,闭上眼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情绪不佳地道:“情人咯,你长了眼睛不会看吗?要发癫也等明天,别吵我睡觉。”
  “我说过,跟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把关系都断了。”
  “我也说过,少管我的事。”
  沈宝寅的声音瓮声瓮气,并不在意丰霆的心情:“我们只不过上过几次床,你别以为可以骑到我头上。”
  “你还说你不厌恶我?我说任何话你都抵触,都要唱反调。阿寅,你真的觉得我啰嗦这许多只是在吃醋,我管你是在害你?”
  沈宝寅沉默无言。
  丰霆又道:“你念书时候年纪还小,走进弯路也好正常,我没道理责怪你。可你现在长大了,难道还不懂得明是非?你钟意女人,如果是正常人家的好姑娘,我也没有什么好讲,但绝不能是那些应召女郎。我不同你论什么干不干净,只一条,同她们厮混在一起并没有令你得到快乐,只令到亲者痛,你明明知道。你知道,做什么还总是要做出自轻自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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