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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同意啦！
放观测者的硝子想：你也成强者了啊，杰。
变得游刃有余了。
这是刁蛮女友带来的吗（bushi）。
“所以。”硝君说，“去租和服吗？”
“租？”深闺大小姐悟子发出疑惑的声音，“衣服还能租吗？”
硝君回想道：“可以吧。”
游客的话，不常常租赁吗？
悟子一脸嫌弃，拒绝之情溢于言表，大小姐如何能穿庶民的衣服，她连古着都不穿的。
夏油杰酱忽然道：“成衣怎么样。”见众人眼神汇聚在她身上，从容地说，“进入现代社会后，传承几百年的和服老店也开始制作成衣了，不如先去挑选。”
硝君“啊”了一声说：“确实，我都忘了。”
他照顾似的看向硝子道：“怎么样？”
硝子不知从何时起咀嚼泡泡糖，透明的糖衣包裹气体吹出无限膨胀的球，只听见“啪”的一声，泡泡糖破了，硝子说：“我没意见。”
五条悟没被问，却不不甘寂寞地说：“走吧走吧。”
*
话虽如此，一行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怎知道当地的百年和服屋在哪儿呢？
就不得不问本地土著了。
“哈——哈——哈！”
竹杖划破风发出哗哗的声响，伴随着学员们的呼喊，矗立在宫泽县城东的柔术道馆即便称不上人声鼎沸，也是小有人气了。
这儿距离新干线站不是很近，夏油杰酱带一行人拐了半天才来此。
五条悟子跟硝君是知道目的地的，三人早把虎杖家地址摸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怕被羂索发现，打草惊蛇，早就去了。本世界的羂索已死，虽还有里梅与宿傩，但幕后阴谋家不在，难成气候，看虎杖又怎么了？
本世界的三人组听说过虎杖的事，杰酱还算厚道，去之前也说了，也没怎么质疑。
等到地方，一行人又大大方方地进去，恰逢一轮训练结束，做完一组练习的学院坐在地板上喝水擦汗，又有三两人一组闲聊的，夏油杰酱等人进去，大大方方地说：“抱歉，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想问个路。”
此时的虎杖倭助尚硬朗，是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身穿道服背挺得笔直，身后跟着的粉色头发小豆丁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悟子跟悟的反应一模一样，腰猛地一挺，旁人甚至能听见他们的心声。
这是我未来的学生啊！x2
来道馆问路，还蛮奇怪的，为何不找商业街的小摊贩问呢？这样想着，那些来训练的人——多是练家子，虎杖家的道馆与本地警署合作，几乎是他们的训练基地了，一群身材壮硕、面相凶恶的大叔与大块头青年齐刷刷回头，看见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还有被忽视的美少年，面色一下子柔和了。
好吧，漂亮的人总有特权。
年轻的警员们纷纷迎上去，力图让游客感受仙台人的热情：“想去什么地方？”
“带你们去也没问题？”
然而，问题却不是他们能回答的。
“和服店？”警员们一下子傻眼了，不能指望一群平日里连异性都见不到的大老爷们知道这地方，他们哪有穿和服的机会寥寥几件都是学生时代老妈买的。
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徐徐而来的虎杖倭助，老人家肯定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跟众人细说好几家店，将本地老字号一网打尽了。
悠仁跟在爷爷身边，大大方方地凝视靓丽的男女们，走前悟子猛蹲下，伸手在悠仁脑袋上一顿揉搓：“拜拜！”
五条悟也不甘示弱，悟子揉完后紧随其后，“拜拜，以后见。”
小学生年纪的悠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后见？他跟这些漂亮的大哥哥大姐姐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
在虎杖道馆的事儿只是旅途中的小插曲，很快他们来到了虎杖推荐的店。
确实是古香古色的老字号，门店老而不旧，门牌上雕刻正楷的蝇头小字，写始建于安政某某年，这竟然是一家快两百年的店。
在和服届不算太长，也绝对不短了。
进门后更显清净，虽有些现代化设施，整体还保留了上世纪的风采，木头架子将宽大的和服同一幅画似的架起来，顶级艺妓身上的服饰也不过如此。
夏天的浴衣则是穿在人台上，这是现代化色彩的一部分。
提着手袋身着和服的传统本地贵妇正在与同样穿和服的店员轻言细语地交流什么。
气氛上竟比五条大宅还要古朴。
悟子跟悟一马当先地进去，一左一右跑去看浴衣，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抓上身后人，杰酱跟杰也被拽着跑。
杰酱跟着悟子，由着她选。
人台上的浴衣只有几件，大部分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套盒中。安置在柜里的灯光将布料与花纹照得明亮极了。
五条悟子的审美不低，她到底是个做粉嫩色美甲的jk，再过十年小蓝鸟盛行准会当网络红人。
看了又看，不知怎的找到了一件淡色和服。
浅蓝白的基地上映着错落有致的红色蜻蜓。
悟子捧起这盒子，对杰酱眨巴闪闪发亮的眼睛：“试试吧，杰！”
夏油杰酱看了，也有点奇怪，这可不像五条悟子的品味，不，也不能这么说，到底是大小姐，说不定就觉醒了高雅呢？可浴衣一个人绑又太难，这还是未婚女士的腰带结，她二者是限时jk，怎么可能会？
杰酱说了后，谁知悟子手一挥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跟你一起去。”就准备一起进试衣间了。
杰酱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诚然，他们一起长大又是同性，两人一组泡温泉的时刻多的是，但性转后一起换衣服……
“不了。”杰酱婉言谢绝，“我自己去吧。”
悟子深感被嫌弃，嗤出了声。
腰带在店内阿姨的帮助下系上了，期间悟子并没有接着选自己的和服，而是等在更衣室外，双手托腮，试图成为第一名看见杰酱和服打扮的人。
又因她与杰酱距离很近，换衣服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杰酱问：“红蜻蜓有什么寓意吗，悟子？”
“说寓意……也没有吧。”悟子懒洋洋地回应着，“只是我小时候经常穿蓝蜻蜓的和服，红蜻蜓跟蓝蜻蜓很搭啊。”
杰酱“哦”了一声：“一会儿可以找找，有无那样布料的浴衣。”
“哎——”悟子露出有点小邪恶的笑容道，“你莫非想跟我穿情侣款？”
她这话一出，以为杰酱会节节败退，悟子有着非同一般的恋爱自信，以为自己是古灵精怪的恋爱王者，把杰酱玩弄得团团转的那种。
谁知道杰酱刷啦一声把帘子拉开，及腰的黑发被红绳松散地束在脑后，她面对瞪圆眼的悟子，大大方方展示这一身浴衣，且云淡风轻地说：“好啊。”
穿情侣款，好啊。
第378章
硝君、硝子出来得最早, 选择了低调的暗色花纹，但硝子腰间的彩带十分张扬，凑在一起, 黑得黑、彩得彩，光彩夺目。
相较下，硝君的倒有点低调了，可他在日本社会一览众山小的个头与皮肤，为他招来不少隐晦的视线。
他二者论相貌, 并不像五条悟与悟子那样有辨识度，却因身上的气质, 此时展现出一卵同生的相似感，也难怪帮硝子穿戴浴衣的阿姨会问他们是否为兄妹了。
结果当然说是。
夏油杰跟五条悟也快，纹样绚丽的浴衣是为女子服务的，男子的穿着大多朴素, 他俩是真没什么好选的。
五条悟甚至表现出对古典穿着的不满, 不适应似的拽领口, 将抚弄整齐的领子扯松。
他的腰带是夏油杰系的，说来好笑, 自小穿和服的神子不会给浴衣系带子。仔细想想, 又不是那么好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日常起居有十个八个婢女侍奉，哪需要自己动手？
“她们还没出来？”五条悟有点急了, 换个衣服，怎要这么久呢？
好在他说完这一声，人就忽地显现了, 如同拉开幕布，撑伞的歌舞伎忽地登上舞台, 只松散地抓了个发髻，两人却营造出粉墨登场的氛围，以至于身边的空间，都变得璀璨。
硝子吹了一记口哨。
如宝似玉的美人。
硝君说：“平时看你穿黑色，难得穿一次浅色也不错嘛。”说的是夏油杰酱，她最多洗澡后披散沾染水汽的头发穿个大白T，正装从来都是黑色，眼下一袭白底浴衣，配上松松扎了个圈的及腰长发，还挺温婉。
不是真的温婉，跟教宗大人蛊惑性的温柔没有区别。
五条悟子呢，身上的颜色就很重了，黑底的，她得意洋洋地宣布：“怎么样，我给她选的，很不错吧。”又说，“这是情侣款！”恨不得叉腰仰天长笑三声。
她不仅得意，还要拉踩，拉踩五条悟，活似漫画中的恶毒女配，差点就发出三段式女王笑了，抬起下巴尖对五条悟说：“啧啧啧，你们穿了什么？”
“哈？”五条悟内心知道输了，却不能承认自己输了，气势汹汹上前三步，跟悟子鼻尖贴鼻尖，咬牙切齿道，“不过是不是小时候的衣服穿在杰身上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悟子同他角力，被撞红的额头猛地向上一顶：“说什么呢？有种你也让杰这么穿啊！”
悟：“穿就穿！”
硝子举手，作壁上观道：“你们是在玩什么play吗？”
可惜都得正欢的两人无法回答她，夏油杰一脸无奈地看着五条悟，他就三模式，跟五条悟“谁怕谁啊”地打起来、两人一起搞事让夜蛾头秃、还有就是无奈地纵容悟。
段位更高的杰酱则暧昧不清地说：“说不定呢。”
无奈这状态，早已被他代谢掉了。
硝子说：“真可怕。”
你们男同好可怕哦。
*
换好衣服已接近傍晚，这家老字号距离花火大会下的河畔有段距离，需要坐地铁前往，一路上，悟子等人吸引了数不清的目光。
他们旁若无人地聊天，这让硝子既熟悉，又新奇。
熟悉是因他们一同做任务，尤其带着娜娜明他们时也总被人看着，谁叫这群高专生样貌气质都很出挑。
新奇是因身上的穿着。
她看脚下的木屐，跟在五条家时方便活动的打扮又不同了，太……日常，又显得他们太亲昵，看硝君与那俩美少女插科打诨，夹在恋爱的美少女间，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友谊吗？
“硝子你想先捞金鱼，还是先吃巧克力香蕉？”突如其来的问句将她拉回人间。
抬头望去，五条悟跟夏油杰一同回头看自己。
五条悟鼓起半边脸颊，很不满硝子的走神。
“我？”硝子慢悠悠想着，“我想先吃苹果糖。”提出了全新的路。
“哎——”五条悟肯定不满意这回答，他嫌弃地龇牙，“也太土老帽了吧，硝子。”他说，“肯定要吃巧克力香蕉啊。”
硝子说：“那种甜腻腻的食物有什么好吃的，再说，祭典就要吃金平糖。”
夏油杰说：“我同意硝子的意见。”
他们可不是五条悟，在古典环境中长大，祭典是他们为数不多能接触的传统场合。
五条悟找不到盟友，要跳脚了。
硝子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这两人会黏黏糊糊，自成一个世界呢，没想到会带上她。
就……真没想到。
一行人下地铁后来到河岸旁，祭典也好，观看花火大会的最佳位置也好，都人山人海。
他们没啥压力，最好的观赏点是虹龙背上，哪里需要去占位置？
夏油杰是有些问题的，虽然他平时也不在乎被看见的问题。
“会被普通人看见吧？一群人悬浮在空中。”他表示，那就成灵异事件了。
悟是觉得无所谓，还有点兴致勃勃：“不是很好吗，可以上ufo杂志。”
“制造恐慌就不必了吧，悟。”好的，他还是耐不住说正论的天性。
这下打断他们的又成了硝君，穿一袭深色浴衣，表情十分淡定的青年举手，仔细一看，他跟五条悟他们差不多高啊。
“有没有可能。”他说，“我们有办法遮住虹龙。”
*
当然是有办法的。
两千多年的咒回世界，科技不够进步，往细点说就是摄像头不够普及，像素也不够高，哪怕他们在天上，家庭摄像机也只能留小黑点，可能在二十年后修复放大，才能看见是一群悬浮在空中的年轻人。
可综漫世界不一样，隔壁文豪野犬的科技点向来有问题，什么毁灭世界的武器都出现了，连带着摄像头技术也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在横滨被拍到见怪不怪，在其他城市被看见，他们是要被官方拎过去听训三小时的。
于是硝君改出了便携式的小帐，不大不小，遮住他们跟虹龙是够了。
他放出来，一群人上了龙的身子，悟子跟悟像抢过山车头一样地争抢，最后因这是杰酱的龙让悟子胜出，小情侣两两一排坐着，硝君跟硝子凭借出色的战友情以及对同期们的嫌弃坐在最后。
硝君跟硝子的短发被强风吹得呼啦啦向后，杰酱跟悟子的头发也是，悟子干脆把盘发直接散开了，发尾几乎要糊到五条悟的脸上了，又被无下限弹开，他额角爆十字，跟炸毛的猫似的喊：“喂，把你的头发扎起来！”
悟子嘎嘎嘎发出胜利者的笑容道：“我听不见略略略。”
是风的声音。
还有俩硝子的聊天声灌入夏油杰的耳中，硝君以清越的嗓音向硝子叙述：“帐的核心逻辑像编程，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相关过程，解析只是时代问题，我喜欢用现代科学与医学的方式来学习咒文，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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