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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嘉佳临到门口被一声叫住。
“金嘉佳——！”
嘉佳转身，只见那人对自己比划着什么。
金嘉佳：这什么啊……手语吗？
还没明白其中翻译对方已经挥手道别回到车里。
【微信消息】
+1：你刚刚那个是什么意思？
Miu：是我们的暗号！
Miu：你记得不能和别人做哦！
+1：我就是想，这么短时间我也记不住啊。
+1：所以，是什么意思？
Miu：以后再告诉你吧~！
+1：生气.jpg
+1：我看你今天是不让我好好工作了。
Miu：好像也不错~
Miu：这样我也算是常混常新了吧【狗头】
+1：？你这是扰乱执法人员。
“早啊嘉佳，你上次走访的报告提交了吗？”
梁仁从后面走上来正好站在他那个招摇的锦旗前，显得人整个都散发着优秀打工人的光辉。
“哦，昨天下班前交的，今天有时间会再去走访一次。”
“嗯好，下午我没事我陪你去吧。”
金嘉佳犹豫了一下：“还是小朱和我去吧，上次就是他一起的他对那边的路段比较熟悉。”
“昂，也行。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地方直接提嗷。”
“嗯知道了。”
金嘉佳回到工位上又翻起之前那几个学生的资料，有一个人和某一个电话联系的似乎较为频繁。这个电话是……
进行查询金嘉佳发现这个号码。
是林烨的。
难道林老师真的是那种人……可是他为什么要教唆这些孩子去干这种事呢。
因为钱？还是别的什么？
金嘉佳不想这么去想，因为在那个事件中唯一和他关联的只有自己。
可自己离开学校已经这么多年了，林老师和自己也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说不通。
“林文斌。”
一定要找到这个学生问问清楚。
第56章 传说
【微信消息】
白队：嘉佳你到这个地方来。
白队：【定位】
+1：是案件有新进展吗？
白队：嗯对，找到那个叫林文斌的了。
+1：我马上到。
金嘉佳拿上伞就离开了市局。
“哎——嘉佳去哪儿啊，中午一起叫外卖吗？喂——！”
“不用算我——！”
“哦——”梁仁拿着刚刚泡的咖啡回到位子上吹了吹：“年轻就是好啊，撒开步子就是冲，不过我年轻那会儿好像也没这么积极。嘶——烫烫烫！”
白野给的定位在老闵区，虽说这两年这片开始慢慢发展了，但是还是有不少比较荒的地方。路不难找，就是时间久了点。
“白队。”
“哎，来啦嘉佳，挺快的嘛。”
金嘉佳到目的地的时候白野正和一个人抽着烟。那人看到嘉佳来了，饶有兴致的审视了一眼，嘉佳同样也注意到了他，因为对方的气质很特别，一眼就叫人认出来了。之前在小青龙的生日宴上见过。
照片里那个站在小青龙另一边的人——张红中。
白队用脚碾灭了余下的烟星：“哎？梁仁没和你一起来吗？你打车来的？”
“嗯。”
“那你回去记得报销啊。”
“嗯知道了白队，那个林文斌人呢？”
张红中也灭了手上的烟，一手插进兜里，一手食指勾着他们的视线往仓库里走：“跟我来吧~”
金嘉佳看着白队，白队下巴微抬示意跟着走。
“到了，坐着的就是。”
他对着两个手下做了放开的手势，林文斌这才从被压制的状态直起身来。半边脸上都是灰尘手臂上还有些擦碰的痕迹，血已经干固了。看出来被抓的时候奋力抵抗了一番。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冷漠和无畏。看到金嘉佳的时候却摒了下眉。
“你们先聊，我再出去抽根烟。”
张红中转身离开，他的两个小弟跟在他后面也出去，只留了极小的门缝。
金嘉佳先开口：“你认识我？”
林文斌没有说话，眸光中依旧冷漠。但是情绪上有一些微妙的波动。
“我看了你昨天的报告，你已经查到林烨了吧。这小子是林烨的养子。”白野说着他掌握到的信息。
金嘉佳：养子？林老师居然有儿子。
金嘉佳：“林老师知道吗？你做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和那些人混到一起的？多久了？”
林文斌：“别特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弄得你像我老子一样。”
白队：“你是希望我们在这里问，还是把你带去局里问？在事情还没有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前，你最好还是配合点。”
林文斌的表情有些不屑，似乎是沙子进了眼睛，左边的眼睛里布着血丝有些睁不开。
“白队，有纯净水吗？”
“怎么了嘉佳，你渴了？”
“我看他伤口这边都是沙子不处理可能会感染。”
白队看了眼面前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其实也就和小青龙一般大，心生怜悯：“我去附近看一下有没有买水的吧。”
“嗯，我在这看着。”
“你一个人行吗？”
“这种小屁孩儿我还治不了吗~？”
“行，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野走出仓库，和正在抽烟的张红中打了个招呼，张红中这个角度正巧透过门缝能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林文斌。看起来和个炸毛的吉娃娃似得瞪着眼睛望着什么地方。
等等他的手在鞋子里摸什么？
“槽！”
张红中摸出屁股兜里的弹弓，随便拿了一颗脚边的石子就飞奔了过去。白野在视线盲区，还不及反应，张红中已经一脚把门踹开用弹弓瞄准了对方。一声清脆的解带声对方应声倒地。与此同时从另一个方向投去的石子击落了对方手里的利器。
白队和张红中两个小弟随即便回到了仓库。两个小弟把倒在地上的林文斌死死按住，他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在做别的抵抗了白队看到金嘉佳身后被摔烂的椅子，赶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哪里受伤了吗嘉佳！？”
金嘉佳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没事~没砸到我，躲的时候我自己被沙地滑了一下。”
金嘉佳重新看过去，林文斌额头上那一下打的不轻，血直接顺着留下来和脸上的沙凝在一起，眼神好像都有些恍惚。
这下是谁打的？
张红中拿着弹弓信步走过来，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好赶上了。”
弹弓？原来是他。在这种情况下能精准标准对方的额头，极强的心理素质和技术。
自己不如他。
金嘉佳轻咬后槽，觉得自己刚刚被比下去了。
白队也大松一口：“还好你刚刚反应快，不然说不好刚刚会发生什么了。”
“你弹弓打的挺准的。”
张红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和自己说话，很少有人这么夸自己，或者说用这种态度夸自己，这听起来更像是挑战者发言：“哦……呵~好多年不用了。差点没收住力。”
“嗯，差一点我们就要抓你回去了。”
他是在威慑自己吗？张红中觉得新鲜，很久没有这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了。这小孩儿看着没什么情绪，骨子里一股劲儿倒是挺横的。有点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你也挺准的~刚刚那个石子，你手丢的吗？手的话我可能丢不出这个劲儿。”
“嗯，手臂连带手腕发力。死不掉，最多骨折骨裂。”
这小孩怎么回事，还要比？
张红中转头对着自己的手下道：“看看人还清醒吗，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还能说话吗？”
那两人检查了一下，碰到林文斌手的时候他突然痛叫起来：“二当家，他手腕这边肿了，其他都是点皮外伤。”
白野他们走过去想着要不还是先送医院，林文斌虚眼望着金嘉佳：“呵……你还真好命。神射手，真是名不虚传……”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神射手？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你说谁？”
“就是被我们打了两棍子的那个……”
“他很好。”
他不再看金嘉佳，好像确实很难受的样子，还有点要吐的意思。人都站不稳了：“呵是吗，那可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我那棍子，打死人了呢，呵呵呵……”
金嘉佳的拳头发出清脆的收握声：“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挡在前面，我就打，谁叫他挡在前面。额——！！”
金嘉佳一个肘击从他的后脑勺顶下来，白野见状赶忙拉住：“嘉佳！”
嘉佳挣开白野，没有再出手，气息中是被束缚的不甘。
牧柚星是没死，可——可差一点……如果再晚一点，他的世界就塌了。
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差点死在自己手里居然一点愧意也没有，这人已经烂透了。金嘉佳为自己前十分钟的善意感到后悔。他想起那句忠告，不要去同理和同情这些罪犯。
也许以前金嘉佳不会这么想，但是当林文斌说出“真可惜，我还以为我那棍子，打死人了。”的时候，金嘉佳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杀心”真的是顿起的。
雨天你可以不打伞，但是不要去给阴沟的老鼠，他们站不到光下。
“帮你们把他送医院吧，这会儿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
“行，那麻烦你了。”
白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都是张红中找来的，现在还麻烦人家送医院。
“客气~平时子龙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没有……他挺好的，没给我添麻烦。”
张红中叹了口气把车钥匙丢给手下：“你们送这小子去医院吧，车上弄干净再给我送回去。我坐白队他们的车回去。”
“好的二当家。”
“嗯，去吧。”
两个手下拖着几乎像个废人一样的林文斌，林文斌时不时还干呕两下。
“啧啧，脑震荡没跑了。”拍了拍白队的肩：“我们也走吧。正好路上我问你点事儿。”
毕竟养过一个小青龙，再加上金嘉佳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张红中对付起来还是很自如的。上了车后张红中就很自然的和金嘉佳聊起来：“刚刚他说的那个人对你挺重要的吧。”
金嘉佳和牧柚星发着消息闷声应了声：“嗯。”
张红中淡淡的切入主题：“很好的兄弟？还是……喜欢的人？”
捕捉到金嘉佳神情上一瞬的停滞。
张红中：年轻人真好懂~
白队知道金嘉佳不擅和人沟通，下意识帮他回答：“是他嫂子的弟弟，私下大家玩的比较好，小青龙应该也和你提到过的，叫牧柚星。哦对了嘉佳，前面都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个是……是小青龙的家里人。”
“知道，小张。”
“你知道我？”
“嗯，小青龙聊到过，生日宴见过你的照片。刚刚一见面我就认出来了。”
“呵~”
张红中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小孩儿了，和他年轻时候的那劲儿实在是太像了。
白队：“啊……是小张，不过他算是你们的长辈，你还是要叫声叔的。”
金嘉佳：“叔？看不出来，感觉也就和白队你差不多大。”
张红中：“哈哈，我也就比白队大个6,7岁吧。”
金嘉佳：“那你还是挺老当益壮的，一把年纪弹弓这么准。”
张红中：“小小年纪嘴巴倒是挺毒的嘛~这以后谁受得住你。”
金嘉佳：“自是有的。”
张红中往后一仰，笑看他不说话。
白队：“到了，下来吧。”
白色大G对着他们闪了两下，随后走下一个意气的少年，撑着伞接过白队伞下的金嘉佳：“白队好~”注意到边上这个花衬衫的男人，想起那张和小青龙的合影：“你就是小张吧~！小青龙和我们说过你！和照片上看起来真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这么年轻帅气嘛，没想到今天能遇见~”
张红中笑得淡然，看来这就是那位金嘉佳“重要”的人了，两个人眼睛里的东西他一看就明白了。就是和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样，是个很“聒噪”的人呢：“呵~看来我小张不在，到处都有我小张的传说啊。”
张红中似乎接受了被叫“小张”了，痛失辈分，不过这样也不坏，原来也没觉得自己有叔这么老。都是带小青龙给带的，好像不被叫个叔少了点应有的父权。
“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去吧，今天嘉佳出外勤也累了。”
这么群人在市局门口太显眼了，白队赶人呢。
金嘉佳：“嗯好，那我们先回去了。白队也早点下班。”
白队：“嗯去吧。”
第57章 真相？
铁门上挂着的枯艾草还挂在那，梅雨季节里偶有几天不下雨。楼道里铁门的扣门声显得寂冷。开门的人似乎比前两天看着又憔悴了几分，脸上的胡渣不是一天养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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