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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omega不要采(玄幻灵异)——菁筝

时间:2024-09-08 13:18:49  作者:菁筝
  布锐斯放下了手,开始徐徐道:
  “你们做完异能移植手术后,师恩的身体里的细胞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疯狂生长,成倍,甚至成百倍的速度增长……手术并不算成功,你们的异能分成了两部分,因为滞留反应严重,师恩根本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只有你,我们勉强救下了你。”布锐斯叹息,“Dusa,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救师恩,可是我没有办法……”
  江馁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展柜,随便拿起了一个展品。
  那是一根细长的小拇指。
  布锐斯看着他的动作,眉心不由得狠狠一跳。
  “来不及研究解药跟抑制剂,所以只能两者选其一。”江馁把那根小拇指放回原位,用余光斜睨对方,轻声漫语地反问,“对吗?”
  布锐斯微微蹙眉,有点摸不清江馁此时此刻的态度。
  “……对。”
  “很好。”江馁说,“非常好。”
  “我一直在等你解释,你总算开口了。”
  布锐斯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展品上,似乎在认真挑选着。
  他眼神逐渐冷沉下来,一字一句地叫他:“——Dusa.”
  “……”
  皮鞋落地的声音在封闭的环境里清晰可见,虽然缓慢,每个步子却都布满警惕,布锐斯伸手摸上了自己腰间的麻醉枪。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布锐斯动作一顿:“……嗯?”
  江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我妹妹死的时候,你在不在旁边。”
  没有说师恩,而是说“我妹妹”。
  到底是在宣示自己的身份,还是在排斥他。
  布锐斯笑容淡了些,仍旧说:“没在。”
  “原来如此。”江馁笑了笑,“我知道了。”
  他在说吊坠,或者是其他的,无人知晓。
  布锐斯说:“恰好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
  他走向前,空间狭窄的缘故,近距离的角度,江馁只能微微抬起视线,才能跟他对视。
  布锐斯捏住他的下巴,完全没有害怕对方那骇人听闻的石化之眼的意思,沉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你恨我吗。”
  说完,他眯起了双眼,恨不得从江馁的反应里挖掘出哪怕一丝的情绪波动。只要发现有丝毫的不对劲,布锐斯就会掏枪。
  来,让我看看,你想干什么。
  相反,江馁说:“我为什么要恨你。”
  布锐斯挑眉:“什么?”
  “我自己选择的路,不会怨恨任何人。”江馁说,“当然,这得是在你没有伤害师恩之前。”
  布锐斯心口一跳。
  江馁反问:“你没有伤害她吧?”
  ……简直天衣无缝。
  语气、神态、眼神。
  布锐斯缓缓笑了:“当然没有。”
  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被那双绿瞳注视着的时候,江馁才真正能感受到被毒蛇窥伺的错觉。
  空气变得胶着,背后的展柜叮当作响,对方甚至想要再次伸手抚摸他的脸,眷恋、怜惜、贪恋。
  ……江馁闭上了眼。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空气中的寂静弥漫开,很久过后,他的叹息声缓缓响起:
  “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我的……Dusa。”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开始慢慢变黑,这条长廊却始终没有人经过。
  约翰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他只感觉自己马上要睡着了。
  他摇摇头,试图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偏头往窗外看去。
  细窄狭小的合金窗口外,勉强能够看清外面的环境。
  离着这里差不多有一千米距离,矗立着一座漆黑的、特殊的建筑。
  整个占地面积相当恐怖,几乎是整个异调局的三分之二。
  像一只巨大的、倒扣下来的碗,无数整齐统一的方形花纹排列在一起,四周的底部严丝合缝地与地面融为一体,坚固不催。
  这就是内层区。
  约翰看着看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有些无法想象这样的建筑,会是什么样的人在住。
  “约翰?”一道诧异的声音从侧面响起,约翰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是!”
  “噗嗤。”对方笑出声,“是什么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里尔?”等对方调侃完,约翰才发现这是自己的好友,联想到刚刚的画面,有些感到丢人,讪讪道,“我在等Dusa出来……”
  被叫做里尔的人更加疑惑了:“等Dusa?你说的是那个Dusa吗?”
  “那不然还能是谁。”约翰无奈道,“我需要负责押送他到内层区的门口,然后进行交接。可他进了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里尔指了指窗外,有些无语:“伙计,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Dusa早就被带走了,我亲眼看着他去了内层区。要不是我看到了,你准备在这里睡下吗?”
  约翰挠挠头皮:“……啊?”
  密闭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来自外界的空气,虽然空间很大,却连窗户都没有。四周如同封闭的铁桶,就连门也是自动推拉的防弹门。
  良久后,门外传来一阵摁密码的“滴滴”声,长音一响,门开了。
  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作战士兵推着餐车,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长桌对面的座椅上坐着一个长相极其优异的灰蓝色眼眸的omega。他对正在布置吃食的士兵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半垂着眼,五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粉色吊坠。
  “三十分钟后,我们会来收走餐盘。”
  一碟摆盘精美的西冷牛排,甚至还贴心地醒好了红酒。
  精心烹饪过的肉在顶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淡淡的肉香飘入鼻尖。
  江馁脸上顿时浮现一股明显的厌恶,起身的同时,碟子跟酒杯全部四散炸开,瓷片变得粉碎,混杂着鲜红的酒液。
  桌面顿时一片狼藉。
  这一幕被四周闪着红点的微型摄像头记录下来,滴滴闪着红光。
  直到走到另一个隔间,直到闻不到肉香,江馁才停住。
  他抬头,与摄像头对视,良久后忽然浅淡地笑了笑。
  “……!”
  摄像头外的研究员惊疑不定地站起身,其余的人也纷纷有了动作跟交谈声。
  只是一切似乎都是错觉,江馁很快转过了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想做什么?”
  这个笑淡到几乎看不清嘴角的弧度,其他人却总觉得对方在嘲笑他们,嘲笑他们什么呢?被抓的是你。
  被抓的是你啊。
  一个年轻一些的研究员迟疑上前:“老师,需要上报吗?”
  “……暂时不用。”研究员冒着冷汗,强装镇定地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说,“X国的训练场跟ul实验室不同,他插翅难逃。”
  其他人面面相觑,似乎对他的这个做法非常不满意,但碍于对方的权威跟势力,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师恩啊。”
  江馁略带叹息跟遗憾地喃喃出声,所有声音被收录在窃听器里。监控从四面八方监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
  omega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钥匙吊坠,一下、一下,动作迟缓而仔细,想要借机缓解一下内心中什么难以扼制的逐渐腾升的情绪。
  他异色的眼眸里,暗色的阴影不断层叠,翻滚,他攥紧了吊坠。
  哥哥来找你了。
  “哥哥。”
  冰冷的实验室里,金色头发的女孩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靠在墙边,如同一朵盛开在白色雪地里的雏菊,在逐渐凋零。
  小时候的江馁沉默地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我在。”
  师恩那双天蓝色的眼睛仿佛蒙上一层白雾,变得灰蒙蒙的,看着天花板。
  “哥哥。”她道。
  没有下文。
  但是江馁仍旧不厌其烦地耐心应着:“我在。”
  在她说第十五遍的时候,金发女孩轻轻靠在了江馁的身上。像一颗被风吹雨打过,已经残败的花,紧紧贴着墙根,因为这是她唯一的避难所。
  她身上没有什么温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冰冷,像一尊陈放已久的木偶娃娃。
  江馁不知道这是否是自愈的副作用,他也不知道师恩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沉默寡言。
  他唯一知道的是因为她沉默寡言的性格,时不时,就会被同龄人调侃,而每当一次调侃过去,迎接江馁的,是更加沉闷的师恩。
  这样子不行。
  他在书上看到过。
  女孩子都喜欢漂亮,喜欢热闹。
  师恩这样子,不行,她会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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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预计应该会在四十五万左右吧,字数。
 
 
第93章 会一直保护你
  此时的江馁年纪很小,所有的认知都被困在了这座狭小的封闭的基地里,他觉得,谁让师恩生气了,他就要去替妹妹报仇。
  所以他日复一日地找各种各样的人决斗,哪怕第二天遍体鳞伤,转日仍旧能越挫越勇。
  因为这是他的妹妹,这是他唯一的珍宝。
  他不能没有妹妹,他没有妹妹,也会死的。
  江馁把受伤的手臂往侧面她看不到的地方藏了藏,闷声说:“明天就好了,别害怕。”
  师恩轻轻地说:“真的吗?”
  “那就好。”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
  师恩的情况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精气神越来越低,到了后面的几天,甚至不愿意去看江馁。
  异能移植。
  师恩的身体太薄弱,如果不是关键时候分化出了自愈的异能,她早就已经因为白血病而离开人世。
  她没有办法继承任何的异能。
  江馁一直都知道。
  他也知道布锐斯想要他继承异能的原因是什么。
  他想让拥有双攻击型异能的江馁,代替他的亲妹妹。
  江馁没有同意。
  师恩身体很差,精神气也不好,如果将自愈的异能剥夺,她很有可能会死。
  江馁不敢冒这个险,一点可能的危险性也不敢去赌。
  当然这是在他知道真相之前。
  师恩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如果不是知道她拥有异能的实情,江馁几乎在她身上看到了还未分化之前,病入膏肓的样子。
  江馁很迷茫。
  因为在这之后,师恩几乎当他不存在,即便是见到了,也是擦肩而过。
  终于有一天,江馁忍不住拉住了她。
  “……”
  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他不说话,师恩也不说话,眼皮下的蓝色眼眸如同蒙了阴霾,毫无色彩。两人之间的气氛静到能够清楚听到墙上的那块指针转动的“滴答”声。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无比煎熬。
  良久过后,师恩说话了。语气很轻,轻到犹如一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
  “哥哥想做什么?”
  江馁定定地看着她,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被这么一问,反而真的被噎住了。
  因为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还有……异能移植的方式跟过程。
  璀璨的金发顺着肩膀滑落,女孩似乎觉得愣神的江馁很有意思,轻轻地笑了:“没关系,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问。”
  “哥哥很厉害,跟我不一样。”
  江馁像是困在木偶的空壳之中,四肢都被钉住,发不出声音,像是喉咙里堵了一块坚硬冰寒的冰块,寒意顺着喉管流进肺腑。
  他想知道的,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替师恩解决,想像无数次的从前……一样。
  天蓝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瞳孔周围的一圈光晕晕开,毫无神采。
  江馁听到自己说“告诉我吧。”
  师恩垂眼不说话,转身就要走,却仍旧被江馁拉住。
  师恩静静地看着他:“……哥哥。”
  她要走,但江馁却迟迟不松手,两人僵持不下。
  江馁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理由让师恩坚持这么久,但她从前从不这样排斥自己。
  渐渐的,师恩妥协了。
  她伸出双手,环抱住眼前的人的腰,将尖尖的下巴搁放在对方的肩头,金发随着她的动作泛起痒意。
  嘴唇微动,耳语了些什么。
  事实上,换作所有知情的人在场,都会竭尽全力劝阻江馁不要追问了。
  为什么要追问呢。
  “…………”
  “咚”一声响,是江馁后脑勺撞上墙面的声音,他的脸上的血色终于褪了个干干净净,惨白无比。
  江馁僵在了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关节生了锈。
  陈旧的记忆如同泛黄染血的书页,被一页页翻开,查阅。
  “哥哥。”女孩说“他们说……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恩赐?恩赐?
  “……”她的声音在江馁死死凝视着的视线下越来越小,笑容也逐渐崩裂,泪水就这么夺眶而出,“只是,有点痛,哥哥,有点痛……”
  “……”小江馁浑身都在抖,用力抱紧师恩,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又夹杂着茫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用力抱紧师恩,试图用这个动作来给自己带来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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