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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就算是不与它搏斗,立刻撒腿就跑,跑掉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活不了。
  “你先走,我拖住它。”谢樽掏出了自己的匕首,眼神冷峻。
  赵泽风比他强,更有机会活着出去,说不定还能带人赶回来给他收个尸。
  “你在说什么废话?今天可是我把你拖来的,要我就这么跑了,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赵泽风又换了棵树,只是并非每一棵树都便于落脚,这一次树木的枝杈有些细弱,支撑着他时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就算要留下来拖住这玩意,也只能是我,明白吗。”
  赵泽风咬紧了口中的软肉,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他已经双腿酸痛发抖,恐怕已经没有办法再安全的跳到下一棵树上了,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谢樽呆在他不远处的树上,伸手摸向身后的箭袋,却什么也没摸到,箭袋已然空空如也。
  他脸色苍白,神色明灭不定。
  还有最后一种办法……谢樽看着已经离赵泽风咫尺之遥的棕熊,伸手摸向了那把别在腰间的弓/弩。
  这是他前几天刚刚做好的,还没怎么好好试过,本来打算今天拿来让赵泽风试试威力再做些调整的。
  因为并未仔细调试过,这把弩如今的威力难以保证,他带出来的弩箭也少得可怜,只有寥寥四支。
  不过为了追求威力,这把弩力道极强,与他以往做的都多有不同,说不定能起些效果。
  此刻已经没有选择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谢樽做好决定,眼神也平静下来。
  最差不过一死而已。
  “赵泽风。”谢樽看向已经打算直接跳下去和棕熊肉搏的赵泽风,将手中的匕首入鞘,然后猛地甩了过去,“接好了。”
  刚才赵泽风的匕首已经掉到了树下,此时他算得上是手无寸铁。
  一接到匕首,赵泽风便立刻明白了谢樽的意思,他大笑一声:“行,今日咱们若是死在这儿了,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还你。”
  谢樽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在赵泽风握着匕首跳下树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把弩后劲极大,做不到在树上施展,此番只能下树一搏了。
 
 
第70章 
  棕熊一直在动作, 谢樽牢牢盯着它,尽力预测着它的下一步行动,力求一击必杀。
  在看到破绽时, 谢樽丝毫没有犹豫地按下了机关,然后被随之而来的后劲“砰”地一声推到了树上。
  弩箭并无箭羽, 射出时冷锐冰寒,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即使已经尽力观察,但弩箭仍然还是偏了一寸……
  谢樽来不及操心胸口翻涌的血气和颤抖的双臂, 他看着转身朝自己看来的棕熊, 额角冒出冷汗, 迅速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头棕熊此刻狂暴的气息被收敛起来,却更显可怖。
  下一刻,棕熊眼中已经凶光毕露,咆哮着冲向了谢樽, 它巨大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山谷皆为之震颤。
  “谢樽!!!”
  赵泽风的呼喊声似乎隔在重山之外, 谢樽面白如纸, 他咬紧牙关抑制这颤抖的手迅速为弓/弩装上了新的弩箭。
  腥风扑面,耳膜震动, 转眼那棕熊的咆哮着的巨口已经要扣住谢樽整颗脑袋了,要是这次失败, 他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在谢樽眼里, 棕熊的动作仿佛被放缓了百倍,对方牙齿上的棕黄污垢清晰可见。
  他神色冰冷,抬稳弓/弩, 双手骤然发力。
  噗的一声。
  弩箭从棕熊的口中穿过,箭尖从后脑刺出。
  谢樽瞳孔剧震, 他似乎听见了棕熊头骨凿出破洞,脑浆迸裂的声音,劫后余生也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那棕熊似乎还想将嘴合上,却再也做不到了。
  最终,它巨大的身体贴着谢樽缓缓滑下,虽然谢樽想赶紧挪开,但灌了铅似的双腿已经不再听他指挥了。
  他被熊尸牢牢按在树下,滚烫腥臭的血液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脸庞和衣袍。
  “谢樽!”赵泽风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抖着腿跑到谢樽身边,费力地把棕熊的尸体推开。
  谢樽还没缓过来,仍然仰面靠在树干上,目光涣散。
  “喂,醒醒,醒醒。”赵泽风把谢樽从血污里扶了出来,然后将他手中紧紧握着的弩箭掰下来扔到一边,低声安慰着。
  过了半天,谢樽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眼前的黑晕渐渐褪去,他僵硬地扭头,神色不善。
  “我说,我这次还真得好好谢谢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行。”赵泽风并未反驳,一把将已经脱力的谢樽背了起来。“上来,我先背你回去。”
  其实赵泽风也没比谢樽体面多少,也是一身血腥破烂,两人出城时多风光,回去时就有多狼狈。
  当两个血人压在一匹马上晃晃悠悠地进了长安时,所引起的震动自然不必多说,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件事的诸多版本就已经飞得满城都是了。
  谢府门前,谢淳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一出府门就看见谢樽抖着腿被扶下了马,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樽儿!”谢淳快步上前,见谢樽一身血污,双眼瞬间不自觉地红了一圈,神情慌张无措,想伸手扶住他却不知从何下手。
  “怎么回事?大夫呢?大夫来了没?”
  “已经差人去请了。”沉玉在一旁回道。
  谢樽扶着沉玉搭过来的手,无奈地安慰道:“哥,我没事,好着呢,这血都是那熊的,与我没多大关系……”
  “你说什么?!”谢淳脸色大变,猛然拔高了声音。
  转眼一两个时辰过去,竹书堂内,气氛凝重。
  被大夫看了只是身上有些擦伤,此时已经打理干净的谢樽坐在下首,偷偷瞄着缓缓饮茶,面沉入水的谢淳,一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堂前赵泽风就没这待遇了,他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坐下,站在中央一五一十的把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交代清楚了。
  “谢大哥你也别怪他,是我拉着他去的……”
  赵泽风话还没说完,就被脚边炸成一朵瓷花的茶杯打断了。
  “对不起。”赵泽风说完这一句便没有犹豫,直接跪了下来,也不管一地碎裂的瓷片是否会扎入皮肉。
  “对不起?你们今天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你们明白吗?!”谢淳脸色难看,那股子令人恐慌的情绪下去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怒火。
  “你们才几岁?啊?赵大将军十五岁猎熊,那是在皇家的猎场里!周围无数人盯着,就算一时出了差错也有得救,你们呢?不声不响跑去深山老林猎熊?生怕有人给你们收尸是吗?”
  “你坐那儿看什么,也给我滚过来跪着!”
  “哦……”谢樽收回了偷瞄的眼神,应了一声,走到厅堂中间将碎瓷片用衣摆快速扫开,然后根赵泽风一道并肩跪下了。
  看着两人晃得跟柳条似的,谢淳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额头突突地跳着疼。
  这赵泽风这几年呆在京城,身边没个真正的长辈教导,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越发不知轻重了,今天这事实在是把他气得不轻。
  他也实在维持不住什么风度对其笑脸相迎了。
  谢淳闭了闭眼,灌了口凉茶挥手示意身边的云阶上前:
  “云阶,将赵公子送回齐王府。”
  “是。”
  这边竹书堂里谢樽还在堂下罚跪着,正想着这关要怎么在谢淳那儿过去,另一边的怀仁堂中,已有暗流涌动。
  “禀国公,查清楚了。”
  谢询言眸色如墨,勾下纸上幽兰的最后一笔,微微颔首。
  “近日来,有往关外来的行商常在城郊的茶楼提起过京郊锦鸡山熊祸一事,说他们商队因熊受了重创,还死了数人,剩下的人也是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
  “另外,锦鸡山下的村镇近日来也在盛传此事。”
  “那茶楼赵公子向来爱去,知晓此事后便找到了锦鸡山去,又在村镇之中听了不少熊祸之事,心下便没了怀疑。”
  “京中诸卫与京兆府衙可曾接到有人上报此事?”谢询言把新画的兰花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纸团落下,如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深谭,没发出半点声响。
  “未曾。”那人垂首,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温度一降再降,额头不由冒出冷汗。
  “另外,属下查到那些行商的情况与他们所言并无出入,甚至村镇也确实失踪了不少孩童和家畜。”
  “听起来倒当真是滴水不漏。”谢询言低笑一声。
  只是出了那么大的事,相关流言甚至已经在京郊茶楼传了数日,却无一人报官,本身就已经能说明其中有了猫腻。
  况且,这人才进城没多久,话都没说上几句,城中怎就有人传起了猎熊一事?若无人事先准备他可不相信。
  此事多半就是针对赵泽风而来,至于谢樽也许只是连带而已。
  什么人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到赵泽风头上。
  这么多年下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泽风一直被留在长安,虽明面上说是陛下荣宠,留在长安教养,实则不过是当个质子罢了,若他真在长安出了事,冀州那两位可得翻出天来。
  届时可说不好会是什么场面。
  “属下已然派人盯着了,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嗯。”谢询言点了点头,虽说此事大概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但查一查总没什么坏事。
  谢询言静坐片刻又开口道:“还有一事。”
  “立即放出消息,那熊乃二位公子携家仆围猎,并非独自成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论是谢樽还是赵泽风,如今都还是不要崭露头角为好。
  在下属应下后准备离开时,谢询言再次开口,声音冷地淬冰一般寒凉无情:
  “最后,去告诉沉玉,若是连个十岁大的小孩都看不住,就哪来的滚回哪去。”
  转眼夜幕降临,有宫女拎着精巧的宫灯走过,中正殿中灯火通明。
  春日尚有寒气,殿内烧着炭炉,陆擎元屏退左右,半阖着眼听着坐在下首的范守阳滔滔不绝。
  “你大晚上的求见,就为了说这件事?”
  “是。”范守阳直言不讳,“臣以为,若新任贵族将领,一可削弱赵氏兵权,二可减少世家动荡,乃是上策,如今局势,一味任用庶族,激化君臣矛盾未必是件好事。”
  “萧将军如今在安西举步维艰,陛下应当知晓。”
  “那你便仅凭猎熊一事,便认为谢樽能够成为出身世家,与赵氏分权的将领?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也太瞧得起这十岁大的奶娃娃了吧。”陆擎元眉头皱起,显然并不支持。
  “此事仅是个对策而已,身处其中的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在臣看来,谢樽有此资质罢了,或许可多加注意培养。”
  陆擎元皱了皱眉,看着神色认真的范守阳,还是耐心地解释:“此子不论文武,皆是高不成低不就,堪堪可用却难堪大任,如今猎熊一事,也不过沾了赵泽风和那些随侍家仆的光而已。”
  这些年长安上下的这些新秀是个什么德行,何人可用,何人无用,他都一一看得清楚,况且这谢樽是陆景渊身边的近臣,他平日里更也是多有关注。
  但除此之外,这人不可轻易动用他尚有两层顾虑。
  一是谢家这一代,他已然选择了重用谢淳,便断不可能再用谢樽,让谢家一门双骄。
  况且两人一文一武,若是盛极,恐怕比王家还要更加棘手。
  二是……谢樽如今已经算是在东宫手下,又与太子关系分外亲厚,若此人手中重权,这位用于安抚世家的太子,恐怕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陆擎元眼神晦暗,将桌案上写着今日猎熊一事的奏章合起,淡淡道:
  “不过你所言甚是,不能将削弱赵氏一事仅仅寄希望于萧云楼了,世家将门……”
  “你便多加注意吧。”
 
 
第71章 
  昨日刚从锦鸡山回来时。谢樽身上还只是有些虚软而已, 等今天一醒,他才觉得自己浑身散架了似的酸痛,爬都爬不起来了。
  “知道厉害了吧。”
  谢淳坐在床边, 吹着碗里热腾腾的银耳莲子羹,一口一口地喂到谢樽嘴边。
  羹汤一勺接一勺, 谢樽也腾不出什么空来说话,瘫在床上起不来还真是难受,若是硬要说有什么好处, 那便是这几日他都用不着去书院了, 可以在府里多休息两天。
  这碗羹刚刚见了底, 门外就传来了沉玉的声音:“公子,太子殿下来了。”
  听见这话,谢樽和谢淳齐齐一愣,就这一愣神的功夫, 陆景渊和桃叶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哥哥!”
  “臣参见太子殿下。”谢淳放下碗向着陆景渊行礼。
  见房间里还有别人,陆景渊瞬间收敛了神情, 神色变得温和而疏离, 微微颔首算作回应,然后看向躺在床上行动艰难的谢樽, 眼中除了满是担忧。
  “桃叶,请太医进来。”说着, 陆景渊便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
  昨日他在栖梧宫中听说了谢樽一身是血的从城外回来, 当即就要出宫。
  但当他刚刚踏出栖梧宫便被陆擎元叫去检查课业了,查完又留在中正殿中抄了许久的书。
  等他从殿中出来,已是漫天繁星, 宫门早已关闭。
  他不能为了这件事去找陆擎元,而回到栖梧宫后程云岚也已睡下, 他尚无权力随意出入落了锁的宫门,便只能硬熬到今日。
  太医早就等在门外,桃叶很快便将他们带了进来。
  谢樽看着床边又乌泱泱地围了一大群人,霎时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
  好家伙原来来了不止一个……
  其实他真的没什么事来着,躺上个一两天也就又生龙活虎了,但看着周围人看来的目光,谢樽还是没把话说出口,任由他们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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