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记住你的话。”
……
赵景明去修炼了,周枕山一个人坐在房间内,他盯着大门口,久久未语。
周枕山现在心情很复杂,说实话,他很愧疚:刚刚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精心安排好的,他心知肚明,赵景明一定会按照他想的那样,心疼他,然后顺理成章给出承诺。
一切按照计划发展,很完美!可不知为何,他心里难受的厉害。
平心而论,他不是个好师父:他离不开昉山,就将赵景明也困在了这里;还纵他、限制他;让这孩子越长大反而越离不开他、越依赖他。
他也不是个好爱人:他监视赵景明,还或是引诱或是强迫赵景明说出了好多誓言、做出了好多承诺……
不知不觉间,他早以用一条无形的锁链将赵景明牢牢栓在了自己身边,也栓住了自己。
而讽刺的是,赵景明却将这样一个人视做最好的师父、最好的爱人。
周枕山一开始还可以坦然接受,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良心的谴责,他慢慢不再敢去看这孩子赤城的眼神……
——可他没有退路。
赵景明早就被他养歪了,他对这孩子的占有欲、控制欲早已渗入骨髓,赵景明亦然,这孩子离不开他,同样也在使小性子“独占”他。
这一切周枕山一直都看在眼里,这也是他一手促就、故意为之的结果。
也许,这段畸形、斩不断的爱从一开始,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已经注定好的了……
——
赵景明这一修炼便是几个时辰,一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停下。
这一年来,因为周枕山一直忙碌,时常不在他身边,所以赵景明习惯了用修炼打法时光。
今日,即使回到了昉山,这习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
结束修炼,他本想直接去找师父的,可看到一副字画,突发奇想又拿上了纸笔,带着它们一起去了师父房间。
“这是?”
周枕山看着满脸期待的赵景明,以及桌上的笔墨,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师父,您教我习字吧!”
果然,周枕山会心一笑,没有拒绝,“卿卿想写什么?”
周枕山将笔递到赵景明手中,然后走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也尽数撒在他耳边。
赵景明耳垂刷的一下红了,距离太近,弄的他从身到心都不禁一阵酥麻,“……都、都可以。”
周枕山何尝看不出他的紧张,可他看着赵景明这副羞赧模样,实在觉得可爱,于是又往前凑了些,索性直接贴到其后背上了。
还没等赵景明有什么反应,周枕山握着他的手,自顾自写了起来: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出自晏殊《清平乐.红笺小字》)
写完后,周枕山松开赵景明的手,二人恢复了正常距离,赵景明在盯着纸上的字看,而周枕山却在看他。
“卿卿看出这是谁的词了吗?”
赵景明低下头,只思考了一瞬他便有了答案,刚准备说出口,可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是……师父,我要是说对了有奖励吗?”
“奖励吗?”周枕山拾起桌上的毛笔,用笔杆在他额上轻敲了一下,眼含笑意道:
“那你得先说对了才行。”
赵景明抬手将毛笔接过,沾墨,刚想在纸上写出答案,可最后又放弃了,改成了嘴上说,“是晏殊的词吧?”
“对。”周枕山笑盈盈的瞧着他,好奇道:“卿卿刚刚是想写下来的吧,怎又放弃了?”
赵景明搁下笔,不好意思一笑,“我的字不好看,若写在您的字旁,倒破坏这副字的美感了……”
赵景明这话也不算是自谦,他的字不丑,但也绝对算不上多好看,至少跟周枕山的一对比,立马就不能入眼了。
而周枕山的字跟他这个人一样:穹劲、每一笔都仿佛嵌入了纸张、宝石镶进了美玉里一样,入木三分;规矩,一撇一捺都方方正正,字的大小也基本相似,但整体端详,规矩的背后却带着几分飘逸,清高又不失风骨,漂亮极了!
周枕山也知道自己的字好看,但他并不自得。毕竟,无论是这手字还是别的,都是他练了数千年的成果,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是完美的,无论是写字作诗弹琴这类风雅之事,还是八股策论这些世俗追求,他都做的极好。
可平心而论,周枕山自认自己没什么天赋,只是做的多、练的勤,时间久了,自然信手拈来了……
“没关系,卿卿写吧。”
周枕山将笔再次递到赵景明手中,鼓励他道:“若是卿卿不写,那这副词就不完整了呢。”
是啊,周枕山只写了内容,作者和题目都没写,这部分空下了,明显是要由赵景明来补。
“……好吧。”
赵景明没有理由拒绝,他接过笔,握着笔的手都开始微微发颤,他不是没写过字,从前闲暇之余他也喜欢练着玩,而现下,虽不是什么正是场合,但他却紧张的要命。
深吸一口气,沾墨,提笔……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说来也怪,没落笔前赵景明的手还在抖,可一落笔,手就不抖了。
不过短短几个字,很快就写完了,他呼出一口气,搁下笔,侧目看向一旁的师父,眼里满是按耐不住的期待。
“师父,怎么样?”
“嗯……”周枕山笑着看向纸上的字,配合的夸他道:“卿卿进步很大,你看。”
边说周枕山便指向纸上的字,认真分析道:“你的字和我的,是不是越来越像了?”
赵景明顺着师父的手看去,闻言,他这才仔细对比起自己与师父字迹——还真是!先前没注意,可今日仔细一瞧,他才发现自己的字原来一直都在有意无意模仿着师父。
“还真是耶!”
赵景明笑着看向师父,与此同时,周枕山也看向了他,目光对视,二人一时都笑了。
“师父~”
赵景明往周枕山的方向凑近了些,随后很自然的就伸手环住了师父的腰,头也在他颈间蹭了蹭,撒娇道:
“我听说过,爱、爱人间相处久了,就会越来越像……所以,师父,我的字像您,也是正常的嘛。”
爱人,这个词赵景明说的时候似是不好意思,被他吐的很轻,周枕山听清了,但还是存心逗他。
“卿卿,你刚刚说我们是什么?”
师父话语里的笑意都落在了赵景明耳朵里,他知道师父是在打趣自己,可他还是乖乖回答。
“爱人……”
此时,周枕山心头涌上一股莫大的满足感,他揉了下怀里爱人的柔顺的发丝,肯定道:
“对,爱人。”
……
二人就这么莫名其妙抱在了一起,抱都抱了,谁也不介意多抱一会儿,然而就这么一会儿,放开时,天色就已经快黑了。
蟾光初现,天空万里无云,今夜夜色透亮,清风徐徐,吹昀了柔柔月色。
——
周枕山一边收拾着纸笔,一边随口问赵景明道:“时辰不早了,卿卿要休息吗?”
赵景明摇摇头,他是真没有睡意,相隔一年,今日终于回了家能跟师父独处了,他此时除了兴奋哪还有别的想法?
“我睡不着,师父,咱们做些别的吧,您刚刚答应的奖励还没给我呢!”
“做些、别的?奖励吗……”
周枕山将这话又慢吞吞的重复了一遍,明明是一样的话,可从周枕山口中说出,却带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他走到床边,在赵景明身边坐下,笑问道:
“奖励?乖乖想要什么?”
乖乖……乖乖!听到这个久别的称呼,赵景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面上一烫。
师父第一次这么称呼他时,还是在一年多前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自那之后,二人就达成了一种默契,乖乖——这个称呼基本也只在床第间才会出现。
师父此时在暗示什么不言而喻,赵景明心尖一颤,他强忍着羞怯,伸出食指轻勾了下周枕山的衣带,悄声道:
“您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师父~”
“……好。”
这次周枕山依旧答应,可却没纵着他解自己衣带,而轻轻将少年的手拂下,指了指桌案意有所指道:
“乖乖将毛笔再取出来吧,然后打一杯清水来。”
“啊?”
赵景明懵了,自己好像是想跟师父做吧,可师父这是要?
“师父,您要做什么?”
“自然是接着教你习字。”最后两个字被咬的重了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轻笑。
赵景明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师父的话,他向来不会拒绝,很快便将毛笔和水取了来。
然后,他不知所措的站在桌案旁。
周枕山也走了过去,食指在桌案上轻点了一下,继续下一道“命令”。
“乖,把衣服脱了,趴下。”
“唔……!”
这下,饶是傻子也知道要做什么了,赵景明红了脸,原来……习字、习字,这字竟是在自己身上来教吗?
他哆哆嗦嗦的解开自己衣服,露出藏在里面白皙的肌肤,心一横,上半身趴了下去,将后背和屁股都完完整整展现在周枕山眼前,脑袋却埋进了臂弯里,眼不见为净。
自己脱的干干净净的、趴在桌上成了用来习字的“纸”,而师父却衣着整齐,还要在他身上写字……
这都是什么事啊!
在赵景明看不见的地方,周枕山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容里包含着爱意、喜悦、还有几分得意……这一年多,他总是念及这孩子,在做的时候向来都是点到为止,不敢多过火。
可现在都一年多了,这孩子除了乖之外,承受能力也变强了不少,所以,好些“恶劣”的想法也可以一一展开了,今日还只是第一步。
“乖,别怕。”
周枕山拿起笔沾了些清水,先用手在少年颤抖的背上轻抚了两下,忍着笑意认真道:
“为师教你,你可得仔细学着。”
话毕,笔直接在光滑的背上写了起来。
赵景明被弄的痒痒的,师父在写什么他自然也感觉不出来,但还是乖乖应了句是。
“唔……嗯,师父,徒儿、徒儿会好好学……”
好好学……呵,好好学,这孩子若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就不会说出这话来了。
周枕山轻笑出声,不疾不徐的继续写着: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出自元稹《会真诗三十韵》)
他只写了一部分,写完后,虽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但周枕山还是满意的笑了,在他看来,这是最满意的一副作品。
“唔、好了吗,师父……”
这时,趴在桌上的赵景明难耐的扭了下腰,他不敢回头,只将脑袋埋在臂弯里闷闷的问了一句。
周枕山看着少年通红的耳垂,抬手,顺着后颈的位置开始慢慢向下划,一直到臀部才移开手。
“还没呢,别急……”
写是写完了,但还有更重要的事,周枕山将手里的毛笔反过来,将笔杆对准少年因紧张不断收缩的后穴。
“唔……!师父、师父……别!”
陌生的触感传来,赵景明悟了好一阵才明白在侵犯自己的是何物,一时慌了神,后/穴也因紧张猛的一缩,制止了周枕山的动作。
周枕山被迫停下动作,他也不急,一只手继续握着笔杆,另一只手则在少年软嫩的臀肉上大力揉捏了起来,示意他放松。
“乖,放松,这也是教学的一部分。”
“呜~嗯……!”
这是哪门子的教学!赵景明都快哭了,很想吐槽却又不敢说,只能呜咽两声以示抗议,直到一吻落在腰间他才被迫放松下来。
那里还是太敏感了,哪怕不愿,只要一碰身子就会软。
“师、师父……!不要,呜……太长了……”
笔杆很细,但胜在长,赵景明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了。
见他求饶,周枕山“好心”的停下动作,俯下身,凑到他耳边问道:“乖乖不想要师父教了吗?”
“唔……要,要的……”赵景明不敢说不要,“但……呜,徒儿今日真的、真的学不了那么多了,师父,求您……”
“好。”
周枕山缓缓将笔杆往出抽,到最后甚至带出了一点艳红的软肉,淫旎又可怜。
笔抽出,他换了自己的性器抵在少年还在收缩的后穴,没有润滑直接就捅了进去,动作实在不比一年前那么温柔了。
做了这么多次了,少年已经被肏开的差不多了,不用怎么扩张,直接进去也没什么事。
“嗯啊——!呜……”
赵景明还是被顶出了一丝哭腔,恍惚间他觉得,还不如是毛笔来呢,至少笔杆可没这么粗。
——
事后,许是累极了,睡意朦胧,赵景明不顾身上或被吻、被掐出来的红印,直接往周枕山身上一瘫,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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