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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旧年(近代现代)——竹骰

时间:2024-09-09 08:30:09  作者:竹骰
  说着,他蓦地笑了笑:“怎么,你也要下去帮他捡?”
  顾林漾的眼睛冷了下来,他看了眼在慕辞身后的顾林洬,转眸似笑非笑地说:“慕辞,你是忘了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哪天?我记性不好,要不你再说一遍?”慕辞斜眸瞥了眼刚被拉浮上来的易忱,他笑了笑,抬腿又踹了一脚他的胸口,这人又这么后仰摔了下去,还连带着拉他的两个人。
  他噘着嘴,无奈为难地说:“表都没捡起来,怎么能上来呢?”
  顾林漾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可是他还没什么动作,慕辞忽地又开口,语调散漫:“你说你,上次物理竞赛,你整我整的还不够啊,怎么又带着人来找我麻烦了?慕颂宸不都说要和我和解了嘛,怎么,他没跟你说啊?”
  物理竞赛?
  慕辞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在场所有人听到。
  7班的人听到这话,也忽然是面面相觑,他们可记得,物理竞赛第二天,慕辞回来手就是吊着的,而且慕辞的物理成绩有目共睹,却没能进复赛,慕辞只说是没发挥好。
  当事人都不太在意,他们也没多想。
  可是今天这么说着,怎么越感觉越像……
  不知道是谁看了一眼顾林洬。
  “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慕辞恹恹打了个哈欠。
  顾林漾忽地讥笑了出来,丢下一句“你也就能仗着这个了……”,转身便走了。
  顾林漾身边那些人听不懂他们再打什么哑谜,但是见顾林漾走了,他们也只能跟着,分了几个人过去拉着易忱起来。
  慕辞又瞥了他一眼。
  似乎是感受到慕辞冷冰冰的视线,易忱一手抹开脸上的水,抬头怒瞪着他:“你给我等着!”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说这话了。”慕辞懒洋洋地说着,又要抬脚。
  这次易忱倒是有预判似的躲开,尽管有些狼狈。
  “二十万的表呢~”慕辞倾身:“不要啦?”
  易忱恨恨地刮了他一眼,踉跄着站起来,左右瞥了一眼和他一起掉下水的两个人,看到左边那人时,他眼睛一冷,伸手把人推了下去,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慕辞看了眼在水里扑腾的这个男生,啧了声,扭过头。
  他身后,7班的人像是看什么稀有品种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慕辞发憷,摸了摸手臂:“你们干,干嘛?”
  这些人还是一言不发。
  难不成是刚才那样太凶了,吓到他们了?
  不至于吧?
  慕辞受不了这赤裸裸打量的视线,转头逃也似的看向顾林洬,可是这个人也是默默地看着他,虽然眼神和这些人全然不一样,也不是往日的深不见底。
  慕辞捉摸不定他的情绪,十几分钟前还要当鸵鸟的他,更不敢多看对方一眼,只捏了捏耳垂,收回了目光。
  沉默一直持续到那个被推下水的男生被人拉起来狼狈离开后,7班各位才后知后觉的回神。
  “辞哥,你刚才……”李焱第一个出声。
  “嗯?”
  “你也太A了吧!”李焱过来抱住慕辞,星星眼一闪一闪的。
  慕辞一下推开他,抬眼看他,莫名觉得这货笑容有些变态,他无助地看向费卓:“他这是怎么了?”
  费卓抠了抠脸,笑而不语。
  李焱这么高兴,只是因为最后那个被推下水的男生是王臧。
  从小到大被王臧使了不少绊子的他,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狼狈,于是什么也顾不得想,只觉通体舒畅。
  还是梁昇最先问:“慕辞,这些人看起来家里都挺有势力的,你刚才那样,不会影响吧?还有你的物理竞赛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儿。”慕辞只简洁说了这么一句,转而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见慕辞这样,大家都明白慕辞不想多说,于是接了他的话,讲了事情大致经过,慕辞听完跟着啐了一口:“太没品了!”
  “丢表那男生,那仗势欺人的样儿,看得无语了我……”项馨文揽着还心有余悸的百惠共情吐槽。
  你一句我一句,差不多盖过了慕辞给他们的震撼后,慕辞又来了句:“快八点了,咱现在干嘛?”
  慕辞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大家,一群人说着又散了跟着各自分工忙碌起来。
  人一下散了,只剩下慕辞和顾林洬还站在原地。
  他还在看着他。
  慕辞偷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头:“那个,晚上风凉,外套……”
  顾林洬眼睛眨了一下,眼皮再掀开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又重新搅进了那一汪死水里,他垂下眼帘,低头捡起刚才推搡间掉在地上的外套,穿好后再回头,慕辞早已经窜走了,在班上人间穿梭问着“要不要帮忙”。
 
 
第87章 
  傍晚那么个小插曲过后,便再没什么影响心情的了,7班其他的人陆陆续续到来之后,整个轰趴馆也逐渐热闹了起来,三五成群的,一些在二楼玩儿桌球打牌,一些在一楼打桌球聊天,还有的在厨房忙活,准备再晚一些的烧烤。
  慕辞是跟着班上走得近更熟悉的那几个在三楼的小KTV里坐着,不想开口的他被迫给这房间里的几个寿星摇拍手器捧场。
  可是费卓新开的这首《精忠报国》实在是太伤害他脆弱的耳朵了,加之手摇的有点儿累了,他趁着其他人被费卓穿透性的声音震得失魂,放下拍手器出了门。
  “《精忠报国》都能左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慕辞站在门口,隔音门也挡不完房间里穿透性的魔音,他左顾右盼,勾头看了眼二楼,瞧着大有开赌场的架势,慕辞果断放弃,扭头推开了他身边的玻璃门。
  这玻璃门旁边,是一个小露台,从这里眺望,能看到这度假山庄最中心的摩天轮,摩天轮的立柱上灯光璀璨,拼成闪烁的【生日快乐】。露台一边种着百合花,弯月凌空,花也开的正好,晚风轻吹,香气袭人,而另一边则站着个人,他戴着耳机,倚着栏杆。
  他没看摩天轮,他注视着的那个方向,灯火稀疏,只有青山轮廓隐隐。
  而从慕辞角度看过去,好像这人也和他看着的昏暗融为了一体。
  这背影孤寂,萧瑟。
  本来想继续装鸵鸟转身的慕辞,心莫名揪了一下。
  只犹豫了一秒,他就踩下门槛,走到顾林洬身边,手搭在栏杆上,和他一起看着远方。
  “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的?”他问。
  顾林洬偏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冷清清的:“没看。只是想站儿安安静静听会儿歌。”
  “听歌?什么歌?”慕辞下意识问道,他有那么一丢丢好奇顾林洬会喜欢什么样的歌。
  顾林洬侧眸看了他好几眼,忽地勾唇取下一只耳机,递给慕辞,语调也变得漫不经心:“听听看?很好听。”
  感觉这笑不简单。
  慕辞迟疑着接过,放到耳边听了一下,他只听了三秒就差点儿要把这个耳机扔出去。
  “怎么?有刺啊?”顾林洬撑着矮墙托腮瞥着他。
  “你……”慕辞别开头,深邃的夜色也盖不住他从耳廓满眼到脖颈的红晕:“你听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很好听。”顾林洬挑着眉,不动声色地看着慕辞,看着他的耳垂。
  “你是不是变态啊?”慕辞还是不看他。
  顾林洬似笑非笑地盯着少年的侧脸:“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啊?”慕辞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伸手说:“手机给我。”
  顾林洬只愣了一下,就乖乖交出了手机,眼睁睁看着慕辞删掉了他现在正在播放的那个音频。
  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太霸道,慕辞把手机还给他问:“你都不拦一下的?”
  “你想删就删了。”顾林洬取下耳机,放回耳机盒子里:“反正有备份。”
  “你……”慕小少爷被他这话气得想打人,但是他现在心如擂鼓,没心情和这人决斗。
  还是跑吧。
  慕辞心说着,朝顾林洬哼了声,转身便要走。
  可是刚走两步,他就被顾林洬抓住了手腕。
  “干嘛?”
  “陪我待一会儿。”顾林洬说。
  “呵……你以为你谁啊?你让我陪你待我就陪你啊?”慕辞语气尖锐,但是却没有甩开顾林洬轻轻拽住他的手。
  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顾林洬松了手,垂下眼眸,很小声地哦了一句。
  靠!
  慕辞闭上眼睛,紧缩着眉头说:“别跟我装可怜啊,你装的……一点儿都不像。”
  “是吗?”顾林洬抬起眼皮,又说了句让慕辞瞠目结舌的话:“那你能跟我说说,怎么装你才觉得像?”
  “啊?”
  “慕辞,我觉得我大概是疯了。”顾林洬眉眼依旧冷淡,但是眼睛里被他裹挟藏进死水里的东西又自己偷跑了出来:“我最讨厌别人可怜我了。可是我却希望你多可怜可怜我。”
  这人在说什么?
  “我没可怜你……我……”慕辞不自在的小声嘟囔,到最后他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嗯。
  逃避不了就逃。
  慕辞转过身想跑,但是依然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却骤然紧箍。
  他回头,这么多年肆无忌惮,无所畏惧的慕辞第一次感到惊慌。
  可是就在他以为顾林洬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默默松开了手。
  “今天谢谢。”顾林洬说。
  慕辞松了口气,但心里某处却奇怪的沉了下去。
  相顾无言,慕辞实在受不了,只能缩起脖子,埋下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顾林洬已经转过身,重新倚着栏杆,戴上耳机,松松倦倦地——
  又是一个人。
  慕辞咬了咬唇,转过头离开了露台,如果顾林洬回头,会看见这位不可一世的小少爷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逃到那个玻璃门后面,顾林洬没有跟上来。
  他靠墙站着,双腿有些脱力,不撑着墙他站不稳。
  鸵鸟头埋在沙子里的时候也会思考,尽管迟钝些,他也渐渐拼凑出一个答案。
  他不想自作多情,他不能说顾林洬是喜欢他吧,但至少和友情不一样。
  那他自己呢?
  啊啊啊——
  这人真烦。
  几句话就把他的理科卷子换成了语文,对于语文这一科,他向来是遇到一道题就要死磕到底,不写出来不罢休的。
  可是他现在还写不出来啊!
  烦死了!
  “慕辞……”
  他心里骂着顾林洬烦人的时候,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回神看过去,是阮堂周。
  他捂了捂还有些发烫的耳朵问:“你怎么喘成这样?”
  阮堂周有些无奈地说:“我今天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坏,抽到了一个人住一间,回去就想睡一会儿,但我忘记设闹钟了,就睡到了现在。”
  阮堂周懊恼地摸了摸自己还有些乱的头发:“我真的太迷糊了。”
  “没事儿,也没开始多久。”慕辞说着,指了指身边的KTV房间:“你也要来一展歌喉?”
  “不是……”阮堂周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是楼下他们玩儿的那些我都不会。”
  “行。”慕辞说着,转身要去开门,不过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他扭头善意提醒:“捂好耳朵。”
  阮堂周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听慕辞话的抬起手捂住了耳朵,看他武装好后,慕辞按下了把手,门打开那一瞬间,声波攻击扑面而来——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慕辞是没搞懂费卓的歌单到底是什么样的,也没搞懂这句词是怎么能破音的。
  他在心里吐槽,今天怎尽遇上些奇葩歌单。
  除了费卓还有谁?
  哦……
  顾林洬。
  他的更奇葩,多闲得慌才把他音频都下载下来拼一起。
  说起来那天他莫名其妙说以后可不可以都发语音,原来是为了这个,而自己居然想都没想就应了……
  大意了!
  等等!
  怎么又想到他了?
  默念着跳过,他坐回自己刚才坐的位置,阮堂周跟着过来,依旧捂着耳朵低声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可以。”
  “不可以吗?”阮堂周睁着清澈的眼睛问。
  “呃……”慕辞抬手抓住阮堂周的两只手腕拉开之后又说了一遍:“可以。”
  阮堂周反应了一下,被自己刚才傻乎乎的举动逗笑了,坐下来后,遮着脸低笑。
  慕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第一次听到胖飞这嘹亮的歌喉,谁都会懵的。”
  “我听到有人再说我坏话。”费卓一个娇艳的兰花指扭头回看。
  这视觉震撼让坐着的几个人动作一致的往沙发里缩了缩。
  “我现在下去找他们打麻将,还来得及吗?”阮堂周瞳孔还在地震,他歪头嘴唇不动地问慕辞。
  慕辞勉强地笑了笑,没回他,只是默默按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是想逃又不想逃的。
  在这儿洗涤一下灵魂也好,脑袋空空以后,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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