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段野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色卫衣,不过秘书教过后段野很会拍,照片拍的跟故意勾引人似的,斜睨着镜头,眼里带着几分不耐。
妈的, 爽了。
段野下班去地下车库的路上看着博文上那些盖楼的评论,一条比一条骚。
这些人的经验都那么丰富的吗?看起来似乎比他还丰富,离了大普。
走到拐角处前段野莫名觉得身上一冷,不对劲。
下意识后退,可身后人根本不给他机会,后脑勺剧烈疼痛,下一秒人就不省人事了。
此时齐免收到了厉剑的邀请函。
“哈?邀请我去做客??!”
侮辱人的事都做尽了是吧?
可他妈咪在那,他不去也得去了。
“给老子的柳叶钉夹克拿来!我倒要看看他开的什么鸿门宴!”
齐免宁愿去赴鸿门宴都不说从厉焰社里救出自己的妈咪,他还要祸害遗千年的!
————
“社长,齐免来了。”
五九推开门恭敬道。
“嗯。”
厉剑推门走到会客厅,会客厅是在厉焰社最边缘建的,主要是防止核心被触,所以会客厅建的极偏。
打开门的那一刻厉剑差点以为小疯子回来了,会客厅像是进了无数只二哈,最让厉剑想不明白的是那看起来明显是被咬烂的沙发。
狗牙?
齐免此时正气喘吁吁的坐在茶几上,可能是因为茶几他咬不动吧。
“这就是齐社长的素质?有点堪忧啊?”
厉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侧目看向齐免的眼神却满是暴虐。
能拆家的只有小疯子,其他人,等着赔钱吧。
“怎么?你把我妈咪抓了,我还不能砸你点东西了?”
齐免的眼神嚣张至极,还不忘竖起中指来一份礼貌的问好。
厉剑仿佛看不到一样,让五九搬来了新的椅子坐下,双腿交叠,身体后仰,漠然的气人。
“当然能,这个沙发是F国定制款,大概有个八十万左右,还有你摔碎的零零散散的东西,哦,对了,那个茶杯是古董,几百万,五九立个条子,回头送到封社门口。”
齐免恶狠狠的瞪了厉剑一眼。
“你以为我会还吗?”
在没邀请齐免之前,厉剑以为这样的疯子也许长相狰狞,外貌丑陋,但是眼前狗急跳墙般的痞气青年似乎不太沾边。
但是没有小疯子一根脚指头好看。
“这不重要,你会还的,你的母亲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好,我找你来也只是想安静的聊一些事情。”
“你想聊什么?”
齐免没了耐心,还没等他看清,厉剑的身影鬼魅似的靠近他,两双眼睛直直对上,那一瞬间齐免第一次感到冰冷从脚底直冲大脑。
“我想跟齐社长聊一聊老社长的死。”
一字一句并不迫切,可齐免却笑了,笑容越扩越大,像是要把嘴角撑裂。
齐免惬意的撑着身体远离厉剑,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出一把小刀,熟练的转动,危险的寒光时而反射在墙上。
耐人寻味的声音轻浮极了。
“原来你还没有查到啊?那这可精彩多了呢。”
厉剑眼神始终没有波澜,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厉社长,其实我还挺心疼你的,你的事为什么这么多老混子都知道?你以为呢?一个从斗兽场爬出来的奴隶,一路走到这个地位,还是被骗的跟傻逼似的, 哈哈哈哈!!”
这些话语曾经在清扫整个圈子的时候厉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所有人都在咒他,说他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剑罢了。
以为这些能伤到他?
听多了就不止是麻木了,而是他本来就没有选择,这些人把他想的野心太大了。
“呵,那咋了?”
这句话是昨天晚上小疯子给他发消息的时候厉剑学会的,学以致用,很好用。
齐免:……臭傻*
第117章 去你的
齐免无语的撑起身体,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虽然身高不够,但是站在茶几上也勉强能和厉剑平齐。
“我呢,就不跟你在这瞎扯了,你想知道的事就自己猜好了,反正和我无关。”
说完齐免就准备离开,腰间悠然抵上一把冰冷的枪。
齐免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哑声道:“怎么?厉社长这是舍不得我走?”
腰间的枪口传来上膛的声音,齐免手指颤了颤,耳边冰冷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是有点舍不得呢,不过齐社长的意思是,老社长的死和你无关?”
齐免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轻轻的推开腰间的小枪,笑的格外嚣张。
“你猜?我知道自己还算有点用,厉社长这样的良民不会杀了我,我们走着瞧吧。”
厉剑眼神晦涩的看着齐免大摇大摆的出了会客厅。
齐免说的没错,他现在确实杀不了齐免,他并不是滥杀的人,如果事情不是封社做的,他没理由杀掉一个母亲的儿子。
封社喜欢蹚浑水这件事已经很泛滥了,简称爱拉仇恨,疯狂无秩序就是封社的代表词。
所以厉剑在没有准确证据之前确实不会动齐免。
“社长,需要把人抓回来吗?”
“不用,他母亲在这里,先不急。”
他不信齐免会放弃自己的母亲,要是不在意的话今天就不会来,他也只是测试一下齐母对于齐免的重要性罢了。
如果今天就能从齐免嘴里套出来话,那才是真的会让厉剑产生危机感。
“对了,加派人手保护好段雪和小疯子,段雪那边不需要特别注意,毕竟催命也有人护着那,小疯子那多加人手。”
厉剑眼里划过担忧,知道小疯子是超雄真男人,但是小疯子厉害归小疯子厉害,不代表他不担心。
“是!”
五九刚准备出去,手机突然响起,这个是私人手机,除了很重要的事或者毕安才会打给他。
下意识快速的接起来,甚至没来得及看备注。
“喂?”
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五九刚夹起的声音都暗淡下来,可随后声音又带上几分震惊。
“好,我知道了。”
五九谨慎的挂了电话才看向社长,忐忑的低声道:“社长,段野……失踪了。”
那一瞬间会客厅唯一还完整的茶几骤然碎裂,一寸寸裂开直到倒塌,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生疼。
“谁干的?”
厉剑深邃的眉眼逐渐染上嗜血,空气降到冰点,五九心知这是自己的失误,心里一沉,刚要开口门被急躁的打开。
“社长!段野被封社的人抓走了!!!”
————
昏暗的仓库,冷幽幽的,附近荒芜一片,像是被抛弃的世界一般。
但仓库里面并不安静,各国的语言混杂着,叽里呱啦的和菜市场也没什么区别了。
吵闹的环境硬生生把段野吵醒了,后脑痛的像是被砸碎了碾了一遍似的,痛的段野想把脑仁挖出来丢掉。
“呃!”
段野刚醒来耳边就像是有一百只苍蝇嗡嗡嗡似的。
视野渐渐清明,眼里出现一堆熟悉的面孔,仿佛复制粘贴似的,连神情都和上次那些在笼子里叫嚣的老鼠一样。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啦啦啦呱呱啦!”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对着段野巴拉巴拉的,段野一句也没听懂,只觉得更加烦躁。
“滚!”
虽然段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们似乎能听懂段野的意思。
面前的黑人男人瞬间就不乐意了,嘴里叫嚣着什么,当场甩了段野一巴掌,男人的力气极大,这一巴掌让刚清醒的段野感觉脑子都有些轰鸣。
红艳的舌头舔净了嘴角的血液,段野暗骂一声,和厉剑在一起的这半年里,除了草,他还从来没挨过这么狠的打。
几乎没过脑子,被厉剑宠的娇惯的段野猛然暴起,一脑门顶上黑人的胸膛狠狠一咬。
“嗷嗷嗷嗷!!!!!”
三个点无论性别是什么,这都是极大的弱点,啾咪这个词,可以是恩爱时的表达, 也可以是痛苦的一种方式。
比如现在眼前的黑人,痛的本来就丑的五官都扭曲了,薅住段野的后衣领想拽又不敢拽,他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啾咪了,要掉了!
最后是有人拿了枪才威胁了段野松了口。
段野松口后黑人身上的老汉衫已经被血染出了新的颜色。
那黑人捂着胸口疼的直骂人,只是周围人幸灾乐祸的,看起来他们似乎不太团结,而且氛围也是懒懒散散的。
段野隐晦的扫视着周围,虽然早就做好了被绑架的准备,毕竟跟在厉狗的身边能有多安全?
但是他没想到那么快,厉狗是吃干饭的吗?
段野眼神微冷的凝视着角落里无人在意的玻璃碎片,只要能解开绳子,他的大腿上带了腿环,上面有一把精致的小枪。
这场闹剧也终于迎来了段野能听得懂的语言。
“怎么回事?”
这个人明显就是个华人,毕竟在这一圈人里面只有这个人的身体“娇小”了一些。
那黑人委屈吧啦的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跟那个华人说了什么。
“哈?你还能让一个被邦的人攻击了?真是废物。”
这人声音淡淡的,但是那嚣张的黑人却不敢再说什么。
不过这人长得……
段野眯了眯眼,看了好半天才确定这样不是眯着眼,就是眼睛小,小的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那明晃晃的嫌弃眼神刺痛了小眼睛男人。
“你踏马在看什么?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还真是相信厉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狗?”
“去你妹的,我是你的收债人,时间很久了,你是不是该还钱了?”
段野瞳孔震颤,垂下眉眼遮住眼里的恍惚,被打的脸颊痛到不能呼吸。
厉剑不是说……钱已经帮他还了吗?
第118章 信任
不,厉剑不会骗自己,不相信厉剑反而相信一个绑架犯的话,他又不是傻逼。
“呵,是吗?那我真是难过啊。”
段野扯了扯春唇角,疼痛似乎能让他忘却心里的那一抹烦闷。
他相信厉剑没错,但是心情坏掉了,不爽几乎要到了顶点。
“怎么了?不相信?说实话你有时候不要太相信厉剑,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么有实力你还是被我们抓来了,只能证明他还不够上心,他也只是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人似乎格外有兴致,拽了个板凳坐在段野面前,居高临下的模样让段野更看不见他的缝缝眼了。
“而且他这人吧,算不上是个人,他参与过人体实验,其实某种方面来说他根本就是个怪物,被收养了也不通人情,真不明白这样的人……”
说不上什么心情,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把厉剑当过人,无论是当初那个章街还是后面抓到的封社人员亦或者现在眼前这个人。
所有人都说厉剑是怪物,不断的戳着他的心窝子告诉厉剑,他是个被人类研究的小白鼠,是个没有人性的人。
他们那么的厌恶又惧怕厉剑,他们从来没把厉剑当成同类。
段野心脏很酸,就像当初看到无助的被一群追债人围着差点被脱了衣服的段雪一般。
厉剑何尝不和段雪一样呢?
被众人包围着,身世众所周知,赤裸裸的站在那被人嘲讽,被人扒了尊严。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实验室和斗兽场是做什么的,只有段野不知道,越是不为所知的事情便越糟糕。
眼前的人似乎变得扭曲,仿佛是满身嘴巴的恶鬼,曾经他看那群追债人也是这番模样。
他怎么可能会选择相信这种人呢?
这种满身长满了嘴巴的怪物。
“不,你才是那个怪物。”
段野垂着头,绑匪自然不在意他的头发,所以今天早上学着厉剑给自己扎的头发已经散乱了。
遮住了精致的眉眼,只露出红艳的嘴唇和略微泛红发肿的侧脸。
他的皮肤太白了,不健康的白让那点红都变得惊艳无比,也诡异无比。
自古恐怖片冷白无色配血红无比,这似乎是中式恐怖,总是勾的人忍不住打颤,尤其是看不到段野的神色之时。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像个长舌妇?不对,这都属于侮辱女性了,现在的女性可没有那么爱毫无三观的攻击别人。”
公司里的小姑娘全部都呆呆的,虽然嘴上略有抱怨,但对工作充满激情,连抱怨的声音都是搞怪可爱的。
眼前的男人显然没有可比性。
“草?老子好好跟你说话,你不要没事找事,我现在是良心发现的警告你,让你不要被人卖了还在数钱,别不识好人……”
冰冷的枪口抵在脑门,可却让人莫名感受到了灼热。
暗红配黑的小枪精致的和段野一样。
手腕上血淋淋的滴到小眼睛男人翘着的腿上。
从这男人来的时候段野就开始装作害怕似的挪位置,直到靠近那被人无视的玻璃碎片。
段野面不改色的割掉了绳子,也正是因为玻璃锐利的可以割掉绳子,所以手腕细嫩的皮肤不可避免的被割伤。
这些人似乎看他弱小,该抽烟的抽烟,该刷手机的刷手机,丝毫不关注他。
而经过那黑人男子的模样可以看出来,小眼睛男人是这里职位最高的。
段野把枪上膛,微微仰起头,头发全部散到后面,桀骜精致的五官优越到令人膜拜。
段野顶了顶脸颊,嗤笑一声。
“怎么不叫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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