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完快斗,无良叔叔送给青子一块巧克力就离开了。青子等他开车走了才看向手里的巧克力,哇的一声道:“这可是进口巧克力,我只在会员制的商场里见过,可贵了。你小叔真是又帅又大方呀。”
中森青子虽说家里条件还可以,不然也不会成为快斗的邻居,但像这么贵的巧克力可舍不得买。买一盒这种巧克力的钱都够她买一小箱了,这样贵的东西,要说不好奇味道那是不可能的。
快斗扯了下嘴角,取过她手里的巧克力就拆包装袋,给自己掰了一小块,剩下的塞进青子手里:“只是一块巧克力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吃进肚子里都一样。”
他不喜欢青子说出这种话,就算再贵也不过是一块巧克力,青子如果喜欢他可以给她买很多。
说着他将那一小块塞进嘴里,刚一入口差点没吐出来:“好甜!”
嗓子眼和鼻子就像是被什么粘稠的东西堵住一样,甜得他牙都软了。
青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巧克力当然是甜的啊,你这样子好夸张——”说着也咬了一口巧克力,倒是没像快斗那么失态,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硬了。“太甜了吧!”
她不敢置信的说:“我也吃过进口巧克力,也没这么甜啊!”虽然没有这个牌子贵,但也是进口的啊!
这巧克力就跟白糖做的一样!
另一边的耀哉,开着车的时候就接到了部下打来的电话——‘大冈家主突发疾病危在旦夕,紧急入院了’。
【那是大冈家的私人医院,他的负责医生是院长。只收买到诊疗技术部的一名医生,对方说入院当天就做过多项检查,但检查结果他拿不到。他所在的楼层安保水平很高,别说是护士,就是清洁工打扫都有专人盯着。】
“所以呢?”耀哉不咸不淡的道。
【查到了那院长有个十分溺爱的孙子,我们觉得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耀哉:“安排一下让他这个孙子和学校里一个有背景的刺头打一架,再传点伤得很重的谣言让他离开医院,然后将他们爷孙俩一起绑了拷问?”
部下敬佩:【不愧是您!】
“不愧你个头!”耀哉没忍住的骂道,“你脑子是进水了吗?搞得这么麻烦干什么,不会直接朝大冈家的对家传消息说他是装的,等那些人的反应,到时候摘现成的桃子不行吗?我们可是合法部门,搞这么没格调的操作做什么!”
部下唯唯诺诺:【是想着到时候把罪名甩到黑衣组织那边……】
他们的目标不就是黑衣组织吗?让大冈家和黑衣组织杠上不是一件好事吗?
耀哉:“你以为大冈家的人脑子都进水了,但凡人为干涉的事情就算做得再完美也难免会有疏漏,何况这里不是美国,能在这个国家稳立这么久的家族能没点掌控力?”
是习惯了栽赃陷害搞一下舆论工作就算完事的方式,就下意识想出来这种主意吗?还真以为受害者都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啊?
耀哉:“这个组织的原则是低调没错,但也不是哑巴,如果你搞不明白这一点的话,早点收拾东西回美国换一个人来。”
部下狂喜:【真的?】
耀哉冷酷的道:“我会不留情面的折磨你的继任者,再让他调回去和你在同一个部门相亲相爱。”
部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虚弱:【小的现在立刻就按您说的去办。】
耀哉:“我这种做法才叫做甩锅,知道么?你的继任者不敢得罪我,但肯定敢弄死你。”
部下心灰意冷:【不会有继任者的,小的会追随您到天涯海角,就算是死也要为您效忠而死。】
挂断电话后,耀哉嗤笑一声:“老狐狸。”
不愧是玩弄权术这么多年,不是封建酷似封建的国家,大冈这头老狐狸倒是懂得急流勇退。
耀哉回岛国的那一天,大选已经开始了,原本大冈家支持的人选票数要超过现任首相一截,眼见着胜利在握了,最终结果却出现变数,因为大冈家这边的人选出现丑闻,宝座就落在了现任首相手里。
只有蒙在鼓里的国民才会以为选票这种事是透明的,但其实操纵票数这种招数早就不罕见的,各国都这么干过。
这头老狐狸不让自己人任为首相,又恰好是他在岛国的这个节骨眼,说这份考量与他没关系都不可能。
所谓的首相这个宝座,不过是权贵间的游戏罢了,这次轮到你家,下次轮到我家。
秋月耀哉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他拿的就是基本盘,大盘在握。他知道警察厅调查黑衣组织背后的靠山就是大冈家,所以他才会在那天故意对一个恨自己恨得要死的仇家暴露自己在酒店的行踪,如此顺理成章的让对方也知道自己想对黑衣组织下手。
原本耀哉没到来之前,大冈家对首相这个位置是势在必得,上下都打点好了。而耀哉来之后,位置又溜到别的党派手里。
——那头老狐狸肯定是装病的。
还特地在之前就散布自己身体不好的消息,今天这次入院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他估计还会装一段时间,起码会装到下一次大选。
但事情会这么简单么?
小野惠子之所以会来东京参加律师集会,就是为了抗议对方要修改连任届数,从两届改成三届,正常人估计都会以为这任首相是想做第一个连任三届的人吧,
但事情的真相是,现任首相压根就不想干了,这位置本身就不好做,嘴上说是国家的领导人,实际上方方面面都受限,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被推出来的傀儡罢了,能做主的也只是一些大不了的小事。
大冈家突然抽手,现任首相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现在这个位置是烫手山芋,估计是想借着修改届数做苗头,再搞点事,顺理成章被罢免下台吧。
反正这个位置都是各家轮流的,能上去的人就算是罢免了,也有其他的出路,压根就不care。
而大冈家主这次突发入院,估计也是想利用这件事,给其他人施加压力,最后让这次改革通过,不仅要让现任继续在那个位置待着,估计还想让对方待满三届。
三届……
耀哉撇嘴。
大冈家倒是很看得起自己和IRS,觉得他肯定能够在这三届的时间段里把黑衣组织搞没。而他们也知道,黑衣组织能存在这么久,肯定在这个国家扎根久远,等最后殊死反扑一波,属于谁在那个位置谁都得倒大霉,连同身后的派系一块儿倒大霉。
“想利用我?想得可真美啊。”耀哉冷笑道。
他长这么大,从来就只有他用别人的份,哪有试过被人当立牌的滋味,而他理所当然的自然不想经历这一番。
京都某私人医院。
大冈家主坐在病床上,面色红润看起来并没有丝毫病态,他冷静的对着面前的部下道:“那位先生现在肯定很恼火,认为我是想拿他当枪使。”
人只要出过社会,办成几件大事,肯定就有风声走漏。更不用说这位先生的行事作风也是出了名的。
有能力有手腕,背景也一应不缺,但性格格外的小气。但凡与他为敌的,想利用他的,到最后只会被数倍的还回去自食恶果。
他的秘书忐忑的说:“这样岂不是很不妙?”
毕竟他们国家该怎么说呢?从来就没啥主权的,惹恼了这位不可说先生,和对上自己的上家没区别。
人家说好听点是特派员,说难听点就是来自家的菜园子里度假,偶尔糟蹋点菜苗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这个不用担心。”大冈家主胸有成竹的道,“他不是那种没大局观的人。只要摸透他做事风格,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他估计猜测我们是想让现任绑死在那个位置上才会这么做,但结果肯定会大出他的预料。”
秘书跟了他多年,对很多事情都知之甚详,于是他问:“您是想让现在这位如他所愿的被罢免,换其他人上去?但是,该换谁呢?”
“不是我们换。”大冈家主道,“而是让对方觉得自己找到了绝好的时机能够翻盘。”
如果是他这边出手,那只会打草惊蛇,还不如让对方觉得自己是靠实力上去的。
大冈家主道:“乌丸家不是有支持的派系,对那个位置野心勃勃么?因为换成了代理人制,家族里也没有强势的话事人,所以势力大不如前,才数次没成功。”他勾起嘴角,目光深沉的道,“既然黑衣组织背后是乌丸,那就让他们自己的人坐在上面。”
他深知在泥水里捞东西是一件难事,那就将水搅得更浑浊一些,逼迫它们不得不冒出头来。
秘书:?!
尽管他自认为已经见识到了很多东西,但这时候还是觉得——所谓的政治真的是一场比兵刃交接的厮杀更为可怕的存在。
光是想也知道,在大冈家主预想的局面里,得多少人为此被牵连。估计是想借此获得更大的权柄,让自己的派系脱颖而出屹立在不倒之位,让整个国家此后都姓大冈吧。
秘书:……那您还不是一样要利用那位先生吗TAT
第113章
景光下班回来,还没来得及扯开领带换鞋,就见到了让他惊恐的一幕。
——耀哉在打扫厨房!
在用抹布擦着灶台,垃圾桶里放着一口小锅还有盘子之类的厨具,这些厨具的样式一看就是新买的,从未出现在家中。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下厨了!
耀哉还在朝景光笑:“回来啦,我清理好了,也备好菜了,你来做饭吧。”
在水槽旁边的案板上,确实摆放着好几盘备好的菜。耀哉虽然厨艺很迷,但刀工向来很可以,景光故作镇定的走过去,就看到一盘切好的胡萝卜丝根根粗细均匀就像是用擦丝器擦出来的。
他呆呆的嗯了一声,手脚很是麻利的取代了耀哉站的位置,起锅热油,开始炒菜。抄到一半的时候他说:“小耀你……”
“哎,我觉得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不太好哦,很危险的。”耀哉指着灶台说道,“要是太激动出意外,把你烧到的话我会心疼的。”
“……哦。”景光只能合上嘴巴,尽量让自己以平常心去对待。
做几个主菜,弄奶油炖汤,又拌几个凉菜……景光借着这忙碌的操作,光明正大的将厨房的各个柜门打开,就连冰箱冷冻柜都被他打开,假意拿出冻牛肉实则快速的扫过里面是不是多出什么东西。
但一切正常。
优秀的公安先生越发坐立不安,就连吃饭时都心不在焉。反倒是耀哉跟没事人一样,素来对他人情绪很敏感的他,这回完全无视了景光各种异样的表现。
——景光更加不安了。
这种不安让他在yesday的今天因为表现不如往常还被不轻不重的踹了两脚。但这还不是结束,因为景光……
在半夜的时候发现另一半床空了,透过浴室的门缝能看到漏出来的灯光,里面没有水声,只有手指快速敲打着屏幕的声音,还伴随着游戏特效声。
这个发现让景光的雷达响彻得无法制止,可就在等到耀哉从浴室出来,他终于提起勇气询问之后,却只得到了耀哉这样的回答。
“啊,和我预想中的一样呢~”耀哉露出满意的笑脸,亲密的抱住他在他下巴亲了一口,又磨蹭了几下,用甜腻腻的语气说,“因为阿光最近太忙了,有点寂寞,所以故意做出一些让你紧张的事情~果然如我预料的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耀哉仰着头,眼里似乎冒着星星,满足的说道:“充分感觉到阿光对我的爱呢~”
景光:“……”
第二天,警察厅附近一家餐厅的包厢里,景光顶着眼底的黑眼圈幽幽的转述玩耀哉哄他的话,斩钉截铁的说:“果然大有问题吧。”
坐在他对面的伊达航、萩原和松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非常正式的跪坐,松田面前还摆着一碗吃了一半的牛肉盖饭,嘴角还沾着饭粒。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超可怕的。”
警察厅和警视厅离得其实挺近的,吃腻了食堂后他们四人偶尔也会到外面打打牙祭。这次受到景光的邀请,对方还说要请客,伊达航三人自然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不管兜里有钱没钱,有人请客不去那就是傻子!
秉持着这条铁则,他们三个来了,但此时他们都意识到这顿午饭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蹭。
景光朝着伊达航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抱歉啦,明知道作为刑警的你那么忙,却还是把你找来了。”
伊达航有多忙呢?看多次聚会他总是缺席就可以知道。他去北海道找女友的次数可远不如他节假日加班的次数多。
可以说在他们四人中,伊达航活得就像是一头社会典型的社畜,让人闻之心酸。
伊达航连忙抬手说:“没有的事,我很乐意……我自罚一杯。”实在说不出对这种话题是乐意的话语,他掩饰性的端起麦茶代酒一饮而尽。
并心里哀嚎着如果不是工作日禁酒,他高低也要喝上好几瓶才能缓和一下现在的心情。
“所以……他要毒死谁?”松田缩了缩脖子,很有自觉的说,“不会是我对吧?我最近没招惹他……不是我对吧?”
“他当初下厨的时候你踹了他。”萩原脸色没比松田白到哪里去,毕竟松田要是被毒死,爸爸桑(划掉)幼驯染也不是很想继续活着呢。
松田想说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可又想到耀哉这人向来很小气,就更怂了。
但既然景光是来找他们商量对策的,至少不能表现得太没用。于是萩原很有勇气的问:“你不会被他区区这几句甜言蜜语迷得找不着北的对吧?你肯定会继续追问的对吧?再不然趁他睡着了你翻了翻家里多出什么东西也能当点线索……的对吧?”
景光指着自己眼底的黑眼圈,说:“他不只是用甜言蜜语这一招。他向来行动力很足的。”
伊达航和萩原非常默契的低头桌子,视线内桌子下面的位置恰好是景光的肾。伊达航嘶了一声:“向来自律到坚守早睡早起原则的耀哉,熬夜工作也就算了竟然还熬夜睡你,这事情可太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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