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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他们躲的地方算得上偏。正厅内热闹,忙着谈合作的人根本没工夫看他们两个人躲在哪儿。
  姜亦文活像是身上装了雷达,精准定位他们两个人。
  “小姜总。”陈方旬朝姜亦文颔首打招呼。姜亦文如今已经进入自家公司工作,陈方旬叫他一声小姜总并没有问题。
  姜亦文笑容很内敛:“陈助理,好久不见了。”
  他看向陈方旬的目光里带了点鲜明的情绪,眼神明亮,仿佛在闪着光。
  情绪鲜明浓烈到陈方旬能轻而易举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自下而上的、堪称真挚的仰慕。
  他对上姜亦文的视线,手指不自觉地勾了勾。
  视线里带着的情感让他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就像是之前也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他不动声色移开目光,特意偏离角度,不和姜亦文对视,然而却恰好看向了齐元霜。
  “怎么了?”齐元霜眨了眨眼,问道。
  对视的那一瞬间,面前似有重影,明亮的双眼仿佛和齐元霜的眼睛重合,那张充满少年气的面容也跟着出现了变化。
  又在几秒内消失,化为平常习惯的模样。
  陈方旬心下的某一处像是被轻轻拨动,他轻咳一声,垂下眼眸道:“没什么。”
  他很难说明那种心下一动的感受是什么,甚至连描述都显得困难。
  “小姜总近来工作如何?”陈方旬暂时摁下那一瞬的心念一动,切换到营业状态,和姜亦文寒暄。
  姜亦文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眼神愈发明亮:“最近工作还算不错,陈助理之前留下了很多材料,我学到了很多。”
  他一板一眼地和陈方旬汇报自己的工作近况,快说到核心信息时,陈方旬才出言打断他,笑道:“都是些随手记录的东西,实在称不上什么好的学习资料。”
  姜亦文仿佛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可能,脸上露出几分希冀,张口还未将邀请说出,齐元霜适时出言问道:“今晚主要的流程结束了吗?”
  那句想跟着“陈助理学习”的话就这么不上不下卡在了喉咙里。姜亦文像是现在才发现齐元霜就站在陈方旬身边,勉强道:“差不多了。”
  “还有机会走。”齐元霜对陈方旬道,朝门口歪了歪头,那是一个“走吗”的暗示。
  何思言和姜京月那两个人看起来目前还算正常,傅长阙也没有发现陈方旬出席,现在的晚宴厅内很是平静,能悄悄走。
  陈方旬瞥了眼那群老板,朝姜亦文满含歉意地笑了笑:“小姜总,我可能要先行离开了。”
  姜亦文脸上的笑容有些难看:“现在就走吗?”
  陈方旬点了点头,和齐元霜准备离开晚宴厅,趁机溜走,还没走出几步路,姜京月脸色难看地挽着何思言的手臂,走到长桌边缘,两人推搡了一把,愤恨甩开彼此的手,火速分开。
  之间的距离活像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这两个人显然是在长桌之外装友好装到面色僵硬了,才避开人视线跑到这儿,互相甩脸色给彼此看。
  陈方旬和齐元霜的脚步就这么硬生生卡在中间,前面是这两个人,后面是姜亦文,左边是长桌,右边是墙面,往哪里走都不对劲。
  “得,这回真走不了了。”齐元霜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在姜京月面带惊喜快步上来的时候,抬手拦住他,硬生生把他拦在了陈方旬几十厘米远的位置上:“你站那儿差不多得了,别动。”
  姜京月猛地变脸:“齐元霜,我和陈助理打招呼,你非要凑上来是什么意思?”
  “你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夫还在你身后看着,要点脸,不要往无辜群众身上泼脏水。”
  齐元霜讲话照例刻薄,抬眼散漫地打量了何思言一眼,后者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偏过头假装没看见。
  陈方旬不知道姜京月这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精气神到底哪里来的。他讲话已经足够直白难听,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断了个干净,还能在意外碰面的场合凑上来,毫无芥蒂地和他打招呼。
  这种毅力和坚持拿去工作多好,和姜亦文一争高下,将他完全抛之脑后才是最合适的情况。
  “姜先生,你有什么事吗?”陈方旬冷淡问道,面前只站了个姜京月。
  何思言并没有学姜京月,反而站在不远处迟疑地看着他。
  姜京月对上齐元霜时,被刻薄到体无完肤也要输人不输阵,摆好架势。
  对上陈方旬那张冷脸,说话的声音与语气却越来越低落:“我只是……只是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想和你打声招呼。”
  他的思念完全没有由来。
  陈方旬难以理解地道:“姜先生,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助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与我见面。”
  一个负责雇主工作日程安排的普通助理,和一个并不承担家族工作的大少爷并没有需要谈判的商务场合。
  姜京月背靠姜家和傅家,手上的资源钱。足够他享乐一辈子。
  就算要继承家产,进入公司工作,也自然有一票人赶着捧这位大少爷。
  和他一个已经辞职的助理没有任何关系。
  姜京月这段时间一直被压在家里,与何思言的婚姻板上钉钉无法解脱。他们两个相看两厌,几乎到了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陈方旬是第一个认可他的人。他第一次与陈方旬见面时,陈方旬与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到如今竟成了他面对何思言的救命良药。
  每一个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深夜里,他靠着那些经过记忆美化过的话语,在翻来覆去间坠入噩梦。
  他不相信每一个人,只信赖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今夜过后,何家与姜家的联姻再无转圜之地,未来他连见到陈方旬的可能性都没有。
  陈方旬眼底的难以理解,如火星子般燎过姜京月心底最脆弱的地方,燃起滔天大火。
  他茫然地看着陈方旬:“你和我说过的话,全是假的?”
  齐元霜默默回过头看向陈方旬,低语问道:“方旬,你和他说什么了?”
  这说了什么,让人恋恋不忘到这个地步,和魔怔了似的,非要追着陈方旬跑?
  陈方旬轻微摇摇头,声音从唇边轻飘溢出:“我和他只说过客套话,他把客套话当真我能怎么办?”
  他以为自己遇到的神经病雇主已经够多了,全然没想过还有这种把客套话当真,甚至深陷其中,将其作为爱恋证据的人。
  平白污人清白。
  陈方旬随手推了推眼镜,在姜京月带着隐约期待的目光里,漠然道:“不过是勉为其难的社交礼仪。”
  他说话从来不像齐元霜那样毒舌。委婉周全,不得罪所有人,给所有人体面,似乎是陈助理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说难听的话。这些话语,从来都是釜底抽薪,不给人留半点面子。
  除了对沈敬玄,今天对上姜京月的这句话,堪称他近几年来说的最让人难堪的一句。
  齐元霜也是第一次见到陈方旬这副模样。
  他终于能明白为什么谢逐青、傅长阙他们对上陈方旬时,就算望向陈方旬的目光再强烈,更深层次的情感却不会表露分毫,隐瞒得一干二净。
  说话做事惯来周全温和的人,一旦表露出鲜明锐利的攻击性,会让他们难以承受。
  那种落差,根本无法接受,只能保持岌岌可危的平衡,将所有情况隐瞒。
  就算是争吵,也能算作是“不对付”下的各自比较。
  落在陈方旬眼里,也不过得个“无聊”“闲着没事干”的评价,相比较起来姜京月的打击,这些评价更能让他们接受。
  齐元霜看向姜京月的目光里,第一次带了点怜悯。
  何思言站在原地的迟疑也有了来由。
  姜京月呆愣在原地,扯了扯嘴角,面容近乎狰狞道:“什么……意思?”
  他并非不理解那句话,只是下意识地反问。
  “少自作多情的意思。”
  他抬起头,齐元霜就站在陈方旬的身边,眉眼平淡,没有半分情绪,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波澜不惊,和往常并无区别。
  但细听却能听出几分温和,像是劝告。
  在他们身后,是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姜亦文。
  眉眼间,是与齐元霜如出一辙的怜悯。
  姜京月脑子里的那道弦,忽然断了。
  何思言看不下去似的,猛地拽过他的手:“姜京月,你闹够没有?”
  陈方旬脸色很冷,他看了眼腕表,实在不想和这群人耗着浪费时间。
  今晚出现在这个场合就是个错误。
  他压下心底的烦躁,可某种被压抑忽视许久的破坏欲却在此刻升腾而起。
  这种躁意和他看见混乱场景时同出一源。放在平时,他更倾向在家里打扫卫生,通过叠衣服,或是干脆去拳馆彻底发泄出来。
  但现在没这个机会,只能避开刺激源。
  齐元霜察觉到他状态不对,握了握他的手臂:“方旬,深呼吸。”
  陈方旬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先走,姜总那边不会计较。”
  他的指尖摩挲过手机外壳,大步往晚宴厅外走。
  姜京月甩开何思言的手,就像个被打碎温室玻璃,第一次见到世界残酷的花朵一般,神经质地质问陈方旬:“陈方旬,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陈方旬脚步未停,经过姜京月身旁时,斜睨了他一眼。
  就像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第52章 
  姜京月被陈方旬的眼神钉死在原地,最后质问的底气都消失了干净。
  同一时刻,尖利的质问从正厅传来,话语和姜京月的质问几乎重合成一道,犹如两道惊雷此起彼伏落在陈方旬的耳旁:“傅承,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长桌后的几人纷纷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这么凑巧直接落在了傅承的脸上。
  干净利落,那人挥舞手臂几乎抡圆了去打。
  即使那只手臂看着瘦弱单薄,但耳光声却格外响亮,既震慑了全场,也像是打散长桌之后压抑气氛的信号。
  齐元霜咋舌地看着不远处的场景,一眼就看出的人员构成,小声和陈方旬介绍:“那个就是傅承的妻子,还是何思言的堂姑,因为丧子在家里休养的那位。”
  齐元霜对上这位傅夫人简直就是专业对口。偶然一次被傅长阙叫过去替他的大伯母看病,也因此认识了这位传说中“精神状态不太良好”的傅夫人。
  不过也就那一次。
  陈方旬和傅承接触不多,更别提和这位何女士见面。他略微低下头问齐元霜:“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元霜思索道:“不出意外,赶上大戏了。”
  今晚整场晚宴都是鸡飞狗跳,正主姜京月和何思言在这里和陈方旬一个助理吵架,吵架的内容幼稚无聊到令人发指。
  外头傅承来参加晚宴,被夫人抓个正着。
  “堂姑?”何思言睁大眼看向远处的场景,一时间也顾不得姜京月,推开他就匆匆小跑向中心。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位堂姑,今天一出场就是一个大的,何家人都满脸懵然。
  姜亦文沉着一张脸,直接从姜京月身边掠过,顺道同陈方旬道歉:“陈助理,今晚的情况很抱歉。”
  他步履匆匆,连点眼神都不屑于放在姜京月身上。
  “阿如,你今晚怎么出门了!”傅承捂着脸,格外狼狈地看着面前苍白瘦弱的女人,睁大眼问道。
  何如因强忍愤怒,全身都在克制不住颤抖。齐元霜本来还站在陈方旬身边,望见她的状态时,皱眉道:“她现在状态不对劲。”
  晚宴宾客多,何如身体本就不好,常年卧病在床,现在又气血攻心,一旦昏迷休克就是大事。
  “我去和酒店那边谈,你要陪在何女士身边吗?”陈方旬叹了口气,何如算是齐元霜半个病人,暂时是提前走不了。
  “行,我先去看看。”齐元霜锤了锤肩膀,活动筋骨,和打电话联系酒店的陈方旬一起走出长桌之后。
  “我不出门,怎么会知道你还在外面养了个儿子呢?!”何如声量并不高,话语内的信息量却极大。在场所有人都免不了露出惊疑好奇的神色,视线不受控制在这两人之间摇摆。
  傅承脸色难看:“阿如,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我们的孩子多少年前就去世了。”
  他试着去拉何如的手臂,被躲开后,又忍着不耐循循善诱道:“我这个做叔叔的,阿兰孩子订婚,我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吗?”
  傅承和傅夫人傅兰是亲生兄妹,他这么说倒也说的过去。
  何如却是冷笑一声:“阿兰的孩子?到底是傅兰的孩子,还是你傅承寄养在傅兰名下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有数!”
  站在姜总身边的傅兰逼近何如,难以置信道:“大嫂,你话不能这么说!我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我至于替我大哥养孩子,养到连亲儿子都放在一边不顾的程度吗!”
  姜总劝说道:“大嫂,你先冷静下来,京月的确是我们姜家的孩子,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何如被他们三人包在中间,硬是靠着一口气挺着:“傅承和我结婚前有个初恋。结婚时,他瞒了这件事,和我结婚后也没有和那个女人断开联系。我怀孕后,某天撞见那个女人和他卿卿我我。”
  傅承神色阴沉,咬牙打断他:“阿如,你何必拿着早八百年前就断掉的事情放在这里说,那么多人看着!”
  他又想去抓何如的手,何如一口气挺着说了一长串,这会儿续不上气,轻而易举被他抓住,生拉硬拽要拖她离开现场。
  齐元霜拨开傻愣在原地的何思言,上前强势揽过了何如的肩膀:“何女士,您身体还好吗?”
  何如认出来他是之前给自己看病的家庭医生,又回过头,看见皱着眉打量她的何家人,眼底明晃晃的不认可忽地激发出她所有的血性。她喘着气道:“不太好,齐医生……你能帮我看看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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