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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齐医生看来和陈助理的关系又亲近不少。”裴清羽放下筷子,像是读懂齐元霜心里在想什么东西,干脆开口,把话摆在明面上说。
  “何止是亲近不少啊。”齐元霜意有所指地笑道,换来陈方旬下意识地注视。
  注视也就一眼,和齐医生关系愈发亲近的陈助理低下头继续安静吃饭,默认了齐元霜的那句话。
  这种一触即发的场合,他已经学会保持了沉默,可以做被讨论的主角,但不能做加入对话的主角。
  奇妙的体质让他学会了不少的应对方法。
  他把雪梨肉用勺子分成小块,注意力却在裴清羽身上。
  被沈敬玄提示过后,陈方旬总算从过往缓慢的迟钝中反应过来,总算能明白那群人看向他的目光里,都带了什么情绪。
  脑袋里像是某个地方突然通了,一瞬间的顿悟,让他看东西都变得格外清晰。
  但只有裴清羽的视线里在想什么,上次共犯的判断也只是基于裴清羽那番“忠于自己”的话。
  如今的状况陈方旬并没有办法立刻判断。
  他会在不同的场合恰到好处地出现。怀疑是另有所图,可细想后却只能认为是“巧合”。
  复杂的,聪明的,不怀好意却又谦卑内敛的人。
  陈方旬不大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齐元霜笑眼弯弯开口,突兀且直白道:“裴先生的笑容还真是灿烂,让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前后文根本没有任何关联,陈方旬在拆雪梨肉的同时抬头看了眼齐元霜。
  这种人也格外应付不来直来直往的人。
  他低下头,掩去嘴角的一抹笑,遵循医嘱好好吃饭恢复身体。
  有些事,还是交给擅长的人去做更合适。
  “方才要辟邪的不也是齐医生么?”裴清羽目光沉沉,嘴角微微向下挂了一寸。
  “吃了点东西垫垫胃,自然感受不到邪气了。”齐元霜嘴一张就开始跑火车,“诶,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吗,热饭驱鬼嘛。”
  陈方旬偏过头,抿了抿唇,上扬的唇角硬是叫他压了下来。
  这又是哪门子老祖宗说过的话。
  “所以齐医生的一见如故,又是什么说法呢?”裴清羽眼皮一跳,强行让向下挂的嘴角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齐元霜见缝插针给陈方旬的碗里添菜,左手却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裴清羽:“上回裴先生去墓园,是祭拜谁吗?”
  裴清羽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故人忌日罢了。”
  “哦……”齐元霜拖长音,了然道,又忽地探身逼近他,“旧友,还是挚亲?”
  满桌间只剩阒寂。
  他望进裴清羽凌厉的眼底,笑意不变,注视那张骤然间紧绷的面孔。
  “叮当——”
  瓷勺与碗盅轻轻一撞,陈方旬放下只剩一层薄底的陶瓷碗盅,瓷勺斜放在其中。
  他抬眼看向齐元霜,像是解围,又像是拿食物做隐喻:“元霜,饭要凉了。”
 
 
第72章 
  陈方旬只说了那句话,齐元霜巧妙地和他对视一眼,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暗示,知晓是问话太“急”,于是借着陈方旬的话下台阶,笑着圆话:“我这个人好奇心重了点,裴先生不要介意啊。”
  裴清羽紧绷的面色因他这句话缓和不少,满桌阒寂紧跟着汇入餐厅内的嘈杂声,餐桌上忽地热闹起来。
  他看向齐元霜,平静道:“齐医生,好奇心太重,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句轻飘飘,没带什么分量,既没有威胁,也没有讽刺,就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有时候无知才是最幸福的事。”
  宁寻弈坐在他的对面,像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慢条斯理用筷子挑鱼刺,一根一根放进骨碟之中,堆叠在一起的形状如同某种不知名的法阵。
  陈方旬打量了他一眼,裴清羽的话就在宁寻弈的沉默中,自动套到了他的身上。
  “那天是我一位长辈的忌日,仅此而已。”裴清羽拿起汤勺舀了一碗汤,解答了那天他出现在墓园的真正原因。
  他是去祭拜自己的长辈。
  “年纪大了,因为病痛走的,临走前很痛苦,又只有我这么一个晚辈,自然要多上心一点。”他垂眸看碗中奶白色的鱼汤,油脂轻漂,鱼肉就在碗中。
  分明没有红色,他却错眼,险些在白色中看见鲜红。
  齐元霜嘴角噙笑,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黑灰色的眼瞳锐利地望着裴清羽,从他一切的小动作中判断话语的真实性。
  陈方旬朝他轻微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问题。
  他跟在傅长阙身边工作,对他的这位白月光却知之甚少,但没什么亲人这点却是有所证明。
  傅长阙有时候会让他去买花,然后一个人替在外留学的裴清羽祭拜。
  齐元霜不再抓着这一点不放,指尖轻点桌面,若有所思开口:“原来是这样,没怎么听到裴先生的事情呢。傅长阙那家伙一直记挂你,也不特意把你介绍给我们这群朋友。”
  陈方旬放下筷子,道:“毕竟傅总很看重裴先生,大概是不舍得吧。我之前替裴先生准备过不少礼物。”
  宁寻弈是宁家的孩子,但现在还只是个学生,裴清羽找他,不如直接让傅长阙替他和宁善渊牵线搭桥。
  何必和宁寻弈走到一块。
  陈方旬想不通的地方在这,他并不知道裴清羽要在宁寻弈身上得到什么。
  裴清羽无奈笑了笑:“长阙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不过我不想一直麻烦长阙,情谊这种东西,是最不牢靠的存在,总有一天会消耗干净。多少年也是如此,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彻底清空,再也没有所谓的情谊傍身。”
  “事事依赖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并不敢赌这件事。”他慢慢说道,转头看向陈方旬,“陈助理,你觉得呢?”
  陈方旬沉默不语,良久后才开口回答他:“分事分人,不过在我看来,念旧的人,总是长情些。”
  裴清羽闻言微妙地看向齐元霜:“也对,陈助理是个念旧的人。”
  齐元霜坐在座椅上,姿态闲适大方,察觉到裴清羽的视线时,无辜问道:“裴先生怎么这么看我?我也是个念旧的人哦。”
  他时常语出惊人,裴清羽被说多了,这个时候竟然诡异地觉得自己已然能适应他的说话方式,闻言也只是平静地笑一笑,维持好表面的社交礼仪。
  埋头吃饭的宁寻弈在接近饭局尾声时,终于想起来要开口加入话题:“清羽哥,下次再来这家店吧。”
  裴清羽笑道:“当然可以,毕竟你是我学弟,年长的总要让一让年纪小的。既然喜欢,下次就继续来吃吧。”
  “那就谢谢裴学长照顾我了。”宁寻弈说道,“上次演讲的内容也给我带来了很多思考。”
  裴清羽像个固执维护社交礼仪的机器人,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平静道:“如果有问题的话只管问我就好,我也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宁寻弈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看向陈方旬的目光带了点少年意气:“陈助,我哥最近没有麻烦你吧?”
  陈方旬对这种类似查人捉奸的话很是熟悉,沉声道:“宁总的吩咐算不上麻烦,不过宁总近期在外出差,我并没有随行,宁少爷如果是问我宁总近况,恕我无法给出答案。”
  “陈哥你就是太严肃了。”宁寻弈嬉皮笑脸地开口,这个时候倒显出几分傻白甜大少爷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和小霜哥在一起后能添几分幽默感呢。”
  他在“在一起”加了重音,裴清羽更是惊讶地挑了挑眉,脸上出现了有别于笑容的神情:“原来是在一起了吗……”
  话题中心的两个人,齐元霜和无事人一般,并不觉得在说他,只是耸耸肩对宁寻弈道:“少开玩笑。”
  陈方旬慢条斯理开口:“齐医生的幽默感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和优点,我这种生活与性格都枯燥的人,自然学不会他的天赋。更何况天赋也不是简单交友就能获得的。”
  齐元霜挑了挑眉,对陈方旬一句话既回绝宁寻弈的玩笑,又暗地阴阳了裴清羽的能力感到惊奇。
  不愧是干了九年助理工作的男人。
  宁寻弈和裴清羽两个人,没有因为共同目的走在一块,他和陈方旬是不信的。
  宁家的人,都是一副君子皮,禽兽心,贪婪是他们幼年时的必修课,没有可获取的利益,凭什么交流?
  家世是“天赋”,是裴清羽需要依靠傅长阙才能勉强共享的东西。
  陈方旬的话,既是讽刺,也是提醒。
  宁寻弈若有所思地感慨一声,没想过陈方旬会否认他的话。
  他在裴清羽略有些难看的神情中开口:“陈哥原来是这样想的吗?不过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哥的注意力不要一直放在陈哥身上,不然我会很难过哦。”
  “小霜哥也会吃醋吧。”他说完后,又云淡风轻补充道。每一句话几乎都在把齐元霜往陈方旬面前推。
  活像是嫌局面不够乱,裴清羽也横插一脚:“原来是这个原因。”
  之前为了陈方旬的刻薄毒舌似乎都有了由来。
  “我吃哪门子醋。”齐元霜抬了抬眉梢,“方旬和谁往来,是他的自由,我为什么要为他的日常社交行为感到不快?”
  陈方旬今天中午吃了顿还算满意的午餐,重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口罩戴上。
  他推了推眼镜,沉静地看了眼宁寻弈:“我和宁总是上下属关系,宁少爷,你大可不必吃醋。”
  “吃醋”这件事应该是宁寻弈自己对自己说,把旁人拉下水没有任何必要。
  陈方旬对齐元霜问道:“吃饱了吗?”
  齐元霜把空碗展示给他看:“当然吃饱了。”
  “时间不早了,走吧。”陈方旬看了眼腕表,站起身,又垂眸看着裴清羽和宁寻弈:“先失陪了。”
  临走前,他又对宁寻弈道:“宁总近来工作日程安排多,电话给我安排工作时隐约能听出鼻音,料想是身体不大舒服。”
  这句话只是一个提醒,他离开座位,再次和他们道谢后,与齐元霜结账离开餐厅。
  “没想到陈助理还是挺关心上司的嘛。”齐元霜的手肘捣捣陈方旬的,调侃他。
  陈方旬瞥了他的一眼,道:“小齐医生吃醋了?”
  “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吃醋哦。”齐元霜摆摆手,否认了陈方旬的问题。
  陈方旬挑了挑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也对,小齐医生毕竟是个很大度的人。”
  “按照你的说法,我在古代应该能做宰相。”齐元霜慢悠悠道。
  “可以先有一条船。”陈方旬道。
  齐元霜朝着掌心哈了口气,白气四散在半空中,他抬头看了眼雾沉沉的天,感慨道:“感觉是突然降温。”
  陈方旬点头应道:“今天比昨天更冷了。”
  “所以你在我试探裴清羽他们的时候,是喊我名字了吗?没有姓,只有名。”齐元霜忽地快步走到陈方旬的面前,在人行道上倒退走。
  陈方旬虚虚环住他,以免他撞到路上的行人,对他的话很是无奈:“你的前后文完全没有关联。”
  “我之前替你冷敷手臂伤疤的时候,就让你直接喊我名字了,没想到后面都没喊,今天可是第一次。”齐元霜道。
  “喊名字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只是听起来……”齐元霜状若思索后开口说,“听起来亲昵点,而且你没听过吗,每个人的名字都是一种契约。”
  “亲——亲近原来也能算作理由吗?”陈方旬不知道说什么好,反问他:“那两个字的名字岂不是怎么喊都没有亲近感。”
  齐元霜一时间因为他的问题陷入了卡壳。
  两个字的名字,连名带姓喊,怎么也喊不出他要的那种亲近感。
  陈方旬低笑两声,见他倒退走,前面又来行人,只好出手抓他衣领,把人换了个朝向正常走路:“元霜,看路。”
  他的声音闷在口罩里,显出与平时不大相同的感觉,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感愈发强烈。
  齐元霜一愣,就这么换了方向和他并排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悻悻道:“感觉方旬你是很会恋爱的那种人。”
  “恋爱……”陈方旬意味不明地说,“大多数的恋爱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部分需求,需求匹配的时候,就会用更宏大的爱字概括彼此的关系。”
  “不是擅长‘恋爱’,我只是比较擅长满足别人的‘需求’而已。”
  上司刁钻的要求苛刻的方案,只要和他说一声“陈方旬,去做”,他就会完成,提供需求,满足需求,简单又复杂的等式。
  他的表情被掩盖在口罩下,看不清他说这话的神情。连银边眼镜后的双眼也只能看出一如既往的沉稳。
  齐元霜双手插兜,和陈方旬走在人行道上,他们要往停车场走,这段路,就当是饭后消食。
  街上车辆来往,行人匆匆,他们没有再开口,就像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悠闲时刻。
  快到停车场时,齐元霜才开口道:“的确是很有方旬你风格的答案呢。”
  “只是我的个人观点。”陈方旬说,“保险起见,我想我需要添加这个前提,我个人是这么看待的。”
  “又不会和你抬杠,你就不用补充说明了。”齐元霜被他一句叠甲笑到,想了一会儿后笑容愈发灿烂,忍不住联想到平时陈方旬冷脸讲笑话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根本停不下来狂笑。
  “你有时候的笑点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陈方旬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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