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瓦妮莎话术70 1D100=37 成功]
克雷亚表情放松了一些:“好叭,我相信女士您说的,那么将这里搞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在哪里呢,不给船长一个交待,我作为船员就颜面全无了。”
“拿你脚下那个人交差呗,”爱德华语气凉凉,“刚才有个人追杀他过来的,还说了一堆没头没尾的话,跟美国那些富有创意的宗教疯子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八成身上有案底。”
“说到这个,弗雷德……咳!咳咳,”瓦妮莎侧头,想跟被雇佣的童工说话,却被呛了一嘴的灰,“弗雷德?”
弗雷德原本站着的地方,只剩下浅色系的围巾跟骸骨,枪被压在最下面看不太清。
清秀的骷髅头从脊椎上脱落,轻轻滚动,最后落入海面,只剩下“咚”的一声。
[kp:亲眼上一秒目睹交谈过的活人下一秒变成一堆骸骨,sancheck,成功1,失败1D6。]
[kp:瓦妮莎 san66 1D100=68 失败]
[kp:扣除san1D6=3]
[kp:瓦妮莎剩余san=63]
“看来那位弗雷德先生已经被船长率先处理掉了,”克雷亚脸上不变的笑容莫名刺眼了起来,“大概也不是什么像样的乘客。”
瓦妮莎按住自己额头上抽搐的神经,忍耐着烦躁开口:“喂,那个Blonde可以连个理由都不给就到处杀人吗,货舱里还有两个人也说是被他杀了……”
“等等,已经被杀的人怎么可能跟‘说’?”爱德华觉得自己常识在被人糊弄。
“哼哈哈,”被踩在脚下的神父低声笑了起来,“那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了,少年,被这艘船的船长杀死,就永远得不到安眠了,会成为不断徘徊在生前的一段记忆里的亡灵,以为自己还活着,以为自己还有未来,鲜活地面向希望,鲜活地委身于绝望,与这艘船一起永恒,一起得不到救赎。”
“早点死在我手上就不会那么悲惨了。”言峰绮礼的笑意溢于言表,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有多愉快。
爱德华不自觉后退一步,让其他人别靠过来。
神父那个人,包括他说出口的那些话,都让人毛骨悚然。
“事实确实不能否认,”克雷亚挠了挠头发,“但在船上处决任何人本来就是船长的正当权利,不是吗?”
[kp:暗投 ??]
[kp:暗投 ??]
[kp:瓦妮莎灵感60 1D100=78 失败]
kp:太黑了,真的太黑了。
“喂,”东野远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朝他们呼喊,边喊边往后退,“那只怪兽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我先撤了!Bye!”
声音犹在,人却已经弹射出去了。
瓦妮莎后知后觉地看向夏塔克,原本老实趴在地上的马头已经高高昂起,跟它之间隐隐约约的联系也无法感知。
海平线的残阳消失,天空彻底步入暗面,爱德华的束缚仪式也宣告失效。
夏塔克张嘴咬向克雷亚,为了避开被咬成新月的结局,克雷亚不得不舍弃脚下的言峰绮礼,向旁边跳开。
[kp:克雷亚闪避80 1D100=11 极难成功]
夏塔克咬了个空,但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停在原地,鼻孔翕张,不断朝外喷射热气。
“呀嘞呀嘞,拖延时间真是不容易,结果还好赶上了。”亚裔神父站起来,肩膀嘎吱嘎吱一阵骨骼错乱的声音,已经脱落的部分重新挂靠,他脸上同样挂着笑容,说话谦虚又有礼貌,却格外令人不适。
“看来我也确实有几分运气。”
第163章
船身亮起灯光,明亮清晰,如同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灯塔。
现在后悔刚才没有尽快处理掉那只怪鸟已经于事无补了,瓦妮莎的视线在神父跟夏塔克之间徘徊,似乎在选择先攻击谁,但本能已经举起枪口瞄准了夏塔克的眼球。
[kp:瓦妮莎射击80 1D100=33 困难成功]
[kp:暗投 ??]
夏塔克才恢复身体上的自由就立刻被神父接管了控制权,不说一举一动受到钳制,刚才趴在甲板上的时长也足以让它肌肉僵硬,子弹射穿眼球黏膜了都不知道躲。
[kp:击中无防备要害,伤害取最大值。]
[kp:特殊武器(莫兰上校的气动步枪)2D6+1=13]
[kp:夏塔克 剩余hp=12/31]
铜制子弹射入眼眶,在颅骨内穿梭,将夏塔克右半边头颅击出一个拳头大的创口,能透过创口直接看到血肉模糊的内里与夏塔克身后的黑色大海。
“呜嗷——”
怪鸟尖锐的痛嚎响彻船身,发狂一般四处践踏甲板,将还完好的、已经破损的地方统统蹂躏成不可回收垃圾。
[kp:过闪避。]
[瓦妮莎:怪红温了?]
[kp:瓦妮莎闪避32 1D100=29 成功]
瓦妮莎的身形不算矫健,但俄罗斯人的血脉不允许她在战斗中掉链子,只见她立时闪身向左,不多不少刚刚避开能将她拍成肉饼(无修辞)的一吨爪击。
而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则被切豆腐一样切出五道拼不起来深沟。
[kp:暗投 ??]
神父胜券在握的表情倏地变成冷漠,召唤夏塔克原本就是无奈之下的选择,迟早会被反水,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夏塔克就脱离了控制,一开始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那种东西身上……
[kp:克雷亚斗殴95 1D100=22 困难成功]
[kp:言峰绮礼 反击70 1D100=67 普通成功]
短促的劲风擦过下颌,言峰绮礼勉强避开一记拳头,却不想克雷亚身经百战,他不需要停顿,保留一条腿作为重心,另一条腿顺着拳头落空的势径直上踢,将言峰绮礼手中的黑键踢折,踩着他的胸口一并踹出。
“神父虽然用的拳法很眼熟但应该不是中国人,连专注战斗都做不到,”克雷亚欺身过去,紧贴着言峰绮礼脑袋撞下,“小看敌人是兵家大忌哦。”
[kp:造成伤害1D3+1D6=4]
[kp:言峰绮礼 剩余hp=9/13]
嘭!
重重的头槌砸得言峰绮礼眼冒金星,满嘴血腥,差点将舌头咬断。
“吁——”克雷亚吹了声口哨,手上变魔术一样变出一把适合放血的花哨小刀,额头的血迹流到眼窝如同上妆,让他看起来像个马戏团常见的快乐小丑。
小丑的动作一直很迅捷,否则无法完成一边踩着独轮车绕圈一边抛接球的作业,克雷亚现在还记得他当初被马戏团收养的那段时光,魔术师手巧精妙总能吸引全场目光,空中飞人绝不允许胆怯失误,否则整个马戏团都得完,空气中充斥着汗水、燃料燃烧的刺鼻呛味,无数目光聚集在中场,无数杂音,无数喝彩……
真是令人怀念的过去。
鼻腔中涌入海腥味,将克雷亚从回忆中惊醒,迎面便是神父毫无伪装的攻击,克雷亚反手握住刀柄,抵住对方攻势,内心的昂扬不断激增。
这才对,这才刺激,这才是他想要的!
[kp:爱德华斗殴60 1D100=37 成功]
[kp:瓦妮莎射击80 1D100=40 困难成功]
坚硬的鳞片是阻碍,那就朝着没有鳞片保护的地方攻击——长尾根部被炸成花的血肉还没愈合,正是最适合下手的部位。
[kp:造成伤害1D8+1=5]
爱德华对准人造的要害一刀砍下,将夏塔克身尾分离。
[kp:特殊武器(莫兰上校的气动步枪)2D6+1=8]
步枪子弹剩得不多,每颗都要珍惜,但不用就只是一片毫无意义的铜壳。
接着上一颗子弹开出的道路,瓦妮莎射出的第二颗子弹延续了前辈的弹道,却在细节上向未经深入的地方大胆偏离,冒险带来了堪称辉煌的战绩。
给永恒之舟船舱造成巨大损害的夏塔克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哀鸣,高高仰着的脖颈终于垂下,翅膀失去支撑向后倾倒,在一片瓦砾尘土中坠入漆黑海面,炸开的水花浇了船边的两个人一身。
爱德华截断的长尾,成为夏塔克唯一残留在船上的部位。
“Браво!”
瓦妮莎艰难地压抑住兴奋,给自己冒了句母语奖励一下。
[kp:暗投 ??]
[kp:瓦妮莎聆听50 1D100=45 成功]
[瓦妮莎:你倒是让我喘口气啊,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压榨的。]
[kp:别怕,这都是为你好。]
[瓦妮莎:你看我信不信。→_→]
[kp:我管你信不信。←_←]
“咔嚓。”
瓦妮莎心情正好,胜利的快感让她五官变得灵敏,抓住了混杂在风声中的违和音节。
“咔嚓。”
不像是啮齿类进食发出的细密噪音,更加尖锐,更加缥缈。
[kp:瓦妮莎灵感60 1D100=37 普通成功]
有了,这道声音她曾经听过。
在爱德华房间里,她打碎灯具的时候,是玻璃制品碎开的声音。
刚才的战斗中,哪里的镜子、窗户之类的东西被波及到了,现在正在摇摇欲坠吗?、
瓦妮莎陷入思考。
另一边战斗也步入尾声。
[kp:克雷亚小刀80 1D100=24 困难成功]
[kp:言峰绮礼 闪避70 1D100=54 普通成功]
言峰绮礼是个邪门的神父,将原本不善近身格斗的宗教职业硬是锻炼成现在这一副强壮能打的模样,靠着表里反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位神父手上丢了性命。
但克雷亚不是那些人之一,他比言峰绮礼还要能打。
假如言峰绮礼是专精黑键格斗出其不意的达人,克雷亚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超人,他超常的胆量、体质、神经,都绝非常人能一言以论之的货色,甚至按人类生长期限来算,现在还不是他的巅峰期。
假以时日,想必靠肉身躲子弹也会成为克雷亚的基操。
(亚瑟:到底我不是人,还是他不是人?)
而言峰绮礼不同,他如今已经37岁,身体机能不可避免地在走下坡,这也是他在船上想尽可能争取盟友(工具人)好让自己减少出面的理由之一。
结果遇上克雷亚,只能说是命中注定了。
[kp:造成伤害1D8+1D4-护甲7=0]
[kp:言峰绮礼 剩余hp=9/13]
[kp:言峰绮礼 投掷55 1D100=43 普通成功]
[kp:克雷亚闪避90 1D100=12 极难成功]
黑键作为投掷道具被使用了数次,却一次都没有击中目标,克雷亚就像会影分身的忍者,动作灵巧得说他一顿一只猴子都不为过,那些剑刃上抹了毒的泛青黑键只能钉着他的影子插入甲板,密密麻麻插了数十根。
“真是不可思议的小道具,到底在那件衣服下藏了多少武器,”克雷亚的小刀委屈地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豁口,他不在意地换了把新的,“别遮遮掩掩的,让我拆开看看吧。”
克雷亚调整了攻击高度,转而朝着神父脖子以上展开攻势。
闪烁着寒光的短刃不停在空中挥舞,交织成一片细密的银色光网,看着美丽,伸手就会掉落一地碎肉。
[kp:暗投 ??]
[kp:暗投 ??]
没有人插手,找不到适合的人质。
言峰绮礼感受到体力流失,他知道不能打消耗战,果断卖了个破绽,引诱对面攻击。
克雷亚毫不犹豫踩进陷阱,无匹锋刃带着要将一切断绝的气势朝言峰绮礼脖子砍下。
与此同时,蓄势待发的黑键在视野盲区朝克雷亚脑袋刺去——
“噗呲。”
如同刺破一只水球,言峰绮礼的思维定格,视野被血洇成一片红。
尸体倒下,克雷亚挑眉看向各种意义上抢了他人头的人,耍了个刀花将短刃收起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介入战斗,这可一点都不骑士哦,塞尔提。”
塞尔提甩掉黏在自己黑雾上的血,默默在空中凝出单词:“亚瑟船长叫你们去船长室,另外威廉先生的同伴信号也在附近,有谁看见吗?”
克雷亚擦掉身上的血,摇头:“不知道~”
塞尔提拿出一只类似雷达的探测机左右摆弄了一阵,跟着上面的圆点跑到了一堆衣服跟骨头面前,她转向近在咫尺的克雷亚,没有脑袋都看得出她的质疑。
“他是自杀。”克雷亚果断改口。
从他的视角来看,即便自杀也很难定义一个人瞬间化成骸骨的事实,但这么说就够了,毕竟需要给出交待的,从来不是船长。
塞尔提:“……”
“咔嚓。”
克雷亚和塞尔提动作一顿,同时抬头朝头顶看去。
——鸡蛋破壳的声音是来自内侧还是外侧,这个问题只有鸡蛋知道。
瓦妮莎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灿金色的光芒,她循着光线朝上看去,已经进入夜间的天空像是鸡蛋裂开一样,绽开数道裂缝,金色光线不断从裂缝中钻出来,她身上的水汽在光线下一点点地蒸发。
或许是眼前的光线实在太过温暖耀眼,将近日以来所有的阳光都衬得虚假了。
第164章
与人为犯罪不同,非人的行动充斥着最畸形的人类都无法理解的逻辑,或者没有逻辑,现实遭遇到的一切都没有理由,当然为了人类微不足道的理智着想,他们更情愿前者。
瓦妮莎作为调查员经历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但她也是人类,就如同每个相信天不会塌、海不会干的普通人一样,她睁着那双带着斯拉夫风情的灰色眼珠注视着天空,像一只目睹了不可能发生之事正在发生的鸽子,大脑无法理解,只能注视着一切。
金色裂缝一点点渗入漆黑夜空,温暖无害,却一点点撕开了平静的夜幕——如果那能称之为“夜幕”的话。
咔嚓、咔嚓、咔嚓……
耳边的杂音越发清脆密集,像是一块玻璃碎了,其他玻璃紧随其后变成玻璃渣从天空坠落,人造的玻璃碎裂加高空掉落最多砸死一两个人,但非人的破坏力与创意人永远无法企及,谁都不知道头顶的“夜幕”碎片落下来会死多少人,又是以什么样的状态死去,全部掉落后又会怎样,更好,还是更糟?
122/217 首页 上一页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