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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骂到一半,离开又复返的宋砚珩又出现在他面前,许知礼很快闭了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冲他扯了一个笑出来。
  宋砚珩应该是没听见骂他的话,将穿着淡粉色睡衣的许知礼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露出愉悦的笑意:“睡衣很适合你。”
  许知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很淡的粉色,近乎白色,只有贴近才能看清微微透着粉色的布料,大小也很合适,看起来不太像是宋砚珩的尺码。
  他哼哼了两声表示同意,在宋砚珩为他准备的房间里躺下,柔软蓬松的床几乎一下子就把他拥了进去,刚才那点疲惫感瞬间消失。
  一点点柠檬的香气飘进鼻子,许知礼抬头,看见旁边的床头柜上正摆着一只香薰,应该就是它发出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宋砚珩非常有品,喜好和他很相似,还很会发现好东西,许知礼都恨不得自己来住这套称心如意的房子。
  宋砚珩站在房间门口,看见男生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好几回,一脸舒适惬意的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许知礼很喜欢他的房子。
  在很多年前,他在国外就开始画这套房子的设计图,从房屋构造,到别墅内的家具,包括庭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亲手设计。
  那时他就是靠着幻想如果有一天,许知礼可能会来到这座房子,甚至住进这里,然后露出这样无忧无虑的笑脸,来度过最孤立无援的那几年。
  “早点休息,”宋砚珩退到门口,拍拍一旁十二的头,“和哥哥说晚安。”
  十二汪了一声。
  许知礼摆摆手:“晚安。”
  然后又抬起头,对着一旁宋砚珩说:“你也晚安。”
  宋砚珩怔了一下,转而声音很轻地回应:“晚安。”
  面前的门被合上,宋砚珩和十二对着门,都没有立刻离开。
  片刻后,宋砚珩对着门那边已经听不见的主人说:“做个好梦,阿礼。”———那天许知礼离开之后,几个刚刚还在发酒疯的人一下子都清醒了,整场闹剧结束,季思攒的局算是彻底废掉,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再说一个字。
  沈淞易终于失去了往日淡然冷漠的样子,怔然地看着许知礼的背影彻底远去,然后就在原地瘫倒了很久。
  因为他极其难看的面色,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去劝慰,更何况这件事终究是沈淞易做的不对,他们就算要昧着良心,也实在找不到一个切入口。
  许久,季思才上前,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人都走了,再怎么说也晚了,你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就说你喝醉了口不择言,许知礼那么喜欢你,说不定你好好说,他就原谅你了。”
  听见他的话,沈淞易终于抬了抬头,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季思其实也不太确定,毕竟许知礼那副决绝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况且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能在被人如此羞辱背叛后还回头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一。
  但眼见沈淞易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季思还是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啊,他有多喜欢你都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这么干脆地就和你分手了?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后悔,跑回来找你了。”
  沈淞易看他几秒,烦躁的内心终于被抚平了一些。
  从第一次见许知礼起,他永远都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对自己极尽温柔,似乎是他要天上的星星,许知礼都能为自己想尽办法摘下来。
  而无论沈淞易对他的态度有多么恶劣,许知礼都会执着地跟在他的身后,就这样跟了他十年。
  这样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对他失望和死心?
  沈淞易不相信许知礼会就这样干脆地离开,于是他收整好心情,接受季思的建议:“我会好好和他说。”
  “啊?哦,好,”季思愣了下,又忍不住问,“不过你不是已经升职了吗,其实不一定非要和他结婚的,如果你不喜欢他,就这样分手了也挺好的啊。”
  “”
  沈淞易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思说的没错,他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今天的意外,完全可以当作一个和许知礼顺理成章分手的借口,甚至还可以继续去追求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宋砚珩。
  所以他又在难过什么?
  沈淞易回想起第一次见许知礼的时候。
  那时的少年身姿挺拔,面如白玉,在阳光下冲他傻傻笑着的脸格外漂亮和耀眼。
  他帮着自己收拾了羞辱他的人,乖乖地喊他的名字,并且主动向老师申请,做了他的同桌。
  其实他那时并没有那么讨厌许知礼的。
  那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的呢?
  沈淞易记起,是高二那年的学校开放日,许知礼的父亲母亲和哥哥都来了,沈淞易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许知礼兴奋地冲进妈妈的怀里,一边接过哥哥递来的冰镇果汁,一边甜甜地跟父母撒娇:“你们怎么来这么晚?我在太阳底下等了你们好久呢。”
  然后许知礼那个鼎鼎大名的有钱父亲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方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帕,笑着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怪我,不知道路上那么堵,还换了身衣服才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沈淞易的眼。
  在这之前,他以为的正常家庭,都是像他一样,离家出走的父亲,酗酒赌博的母亲,以及那个永远昏暗无光的家。
  可原来却有人活得这样幸福。
  他有优渥的家境,姣好的外貌,爱他的家人以及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好朋友。
  所以他天生就具有爱人的能力。
  可沈淞易不是。
  他什么都没有,他讨厌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他没办法正常地爱上任何人。
  所以当他知道许知礼喜欢自己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
  看啊,这样一个幸福的人,竟然爱上了我这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
  许知礼也不过如此。
  于是他冷眼看了许知礼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了十年,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许知礼越痛苦,他越开心。
  两人的差距似乎终于被这种关系拉近,他成为了那个可以给予许知礼痛苦的人。
  而事到如今,他似乎要丧失这种能力,所以他才会难过。
  沈淞易这样对自己说。
  从前的许知礼只需要自己稍微哄一哄,就会回到他的身边,这次一定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因为审核一直过不了 就改了一下呜呜 发*就是发qin
 
 
第51章 
  每年的年底都是长夷A中的校庆,在校学生的家长、朋友,以及毕业于A中的学生都可以无需预约自由进校。
  今年似乎办得格外隆重,邀请了许多从A中学成出来的学生作为杰出校友回校演讲。
  不知是不是因为许知礼担任了一个铭沣老板的名,许久没联系过的班主任竟然主动给他打了电话,邀请他回校演讲。
  许知礼有点受宠若惊,毕竟A中出来的人才数不胜数,他不过是个普通一本毕业的,实在称不上是学生代表。
  “哎呀,你们铭沣现在可是很出名的,”老班笑着夸他,“现在班里好几个喜欢建筑设计的学生都想去你们公司。”
  “再说了,你当年多励志啊,高三一年直接从班里倒数冲到一本线上三十分,也来分享分享你是怎么学的。”
  许知礼苦笑——还能怎么学,他当初可是每天吃饭睡觉时间加起来不到五个小时,连做梦都在背英文单词,这才终于弥补了他之前落后于别人的进度。
  现在回想起来,完全就是噩梦。
  “行,那我试试吧。”
  实在拗不过老师的盛情邀请,许知礼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老班喜笑颜开地又和他说了点别的,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什么,哎呀一声:“对了,忘记和你说,这次沈淞易也要来,你俩高中那会儿关系不是很好吗,你们可以一起。”
  “”
  许知礼沉默片刻,装作没听到老班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扯了个别的话题,很快将这件事略了过去。
  他现在实在不愿意看见沈淞易那张让人倒尽胃口的脸,可已经答应了老班,总不好再临时反悔,只能祈祷两人能尽量错开。
  等校庆日那天,许知礼故意来得很早,在进礼堂后台时,他还让韩封和苏青先进去打探了下情况,确保沈淞易不在后,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来之前他只听说学校要求上台发言需要穿正装,却没听说竟然这样正式,后台还有专门的化妆间,为他们整理仪表。
  因为来得太早,里面还没什么人,两个化妆师无所事事地低着头玩手机,听见动静,又齐齐地看了过来。
  看见许知礼的那一刻,她们顿了下,眼睛瞬间亮起来,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姨妈告诉我今天的学生代表有帅哥,我以为是把我骗来干苦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是长成这样还需要化什么啊?”
  “我不管,总得摸摸帅哥的脸吧!”
  许知礼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她俩在一边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
  他的眉心忍不住跳了两下——你们窃窃私语就算了,不搭理我也算了,问题是这些话他都听得很清楚啊!
  见两人还要继续说下去,许知礼清清嗓子,打断两人的对话:“你们好,请问是在这里等着吗?”
  “对对对,”一个人站出来,兴奋地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您坐在这里吧,我们帮您化个妆提提气色。”
  许知礼没怎么画过妆,之前有几次都是韩封非拉着给他涂口红和粉底,他不是很喜欢那种黏腻的触感。
  况且他最近没熬夜没喝酒,连最爱的麻辣小龙虾都没吃了,皮肤状态好的不得了,许知礼自认为不太需要这些。
  于是他连连摆手拒绝:“不用了吧,我觉得这样就好,谢谢你们。”
  但两人显然不死心,一副要在许知礼脸上大显身手的样子,甚至直接伸了手扯住他的袖子往椅子上走:“哎呀,你长这么帅,化点妆肯定会更帅的,相信我!”
  许知礼被这架势吓得更不敢去了,一边拽着那边的桌角一边拒绝:“真的不用了,我丑就丑点吧,真的真的真的——”
  就在许知礼马上要被拉到座位上时,他听见门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
  ——熟悉到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谁。
  许知礼眼一闭,心一横,想着谁让你幸灾乐祸的,直接伸手往门口一指,冲面前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的化妆师说:“给他画给他画,他长得更帅,比我还帅,真的!”
  化妆师停了动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许知礼见两人都愣住了,瞬间松了口气,赶紧一股脑从座位上站起来,心想着果然宋砚珩的威力很大,冲着那边望了过去。
  结果就看见两个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那里,一个眉眼凌厉,一个笑脸温和地看着他。
  “妈的。”
  许知礼低声说了句脏话,他没想到宋砚珩和沈淞易会一起过来,还偏巧和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碰上了。
  沈淞易和宋砚珩都盯着他,似乎不太清楚他在说谁。
  不过就凭之前许知礼的表现,任谁都会觉得在说沈淞易,毕竟他喜欢了人家那么多年,总不可能去说别的男人好看。
  果然,他看见沈淞易向这边靠近了一步。
  许知礼冷冷地看他一眼,又伸出手直直地指向宋砚珩:“我说他,左边那个。”
  “”
  他很清晰地看见沈淞易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停下准备往这边走的步子,转头重新看向宋砚珩。
  许知礼听见沈淞易喊:“阿珩,你们两个怎么?”
  叫的可真够亲昵的,他们之前在一起快要半年,也没听他叫过自己一次阿礼。
  许知礼又一阵犯恶心,狠狠白了一眼他,看宋砚珩走到自己身边,就故意地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和化妆师介绍:“给他画吧,他长得这么漂亮,适合化妆。”
  化妆师看见宋砚珩和沈淞易先后进来本就是眼前一亮又一亮,果然放过了十分不配合的许知礼,去找他们两个了。
  许知礼在一旁乐得自在,他一边把柜台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一边看宋砚珩和化妆师在那边周旋。
  不知道宋砚珩化妆会是什么样子,他皮肤本来就冷白,就算离得再近,许知礼都几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毛孔。
  正美美幻想着,许知礼就看见宋砚珩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冲化妆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姐姐,我皮肤很容易过敏,不能涂这些东西,不好意思呀。”
  许知礼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宋砚珩说过这件事。
  可化妆师已经被这声姐姐迷得七荤八素,连连应声点头,最后只是给他涂了一层薄薄的裸色唇彩,泛着很淡的光泽。
  他的唇形本就好看,浅淡的裸色中透出一点本身的唇色,张嘴和许知礼说话时,像是在引诱人亲上去一样。
  许知礼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完全没听清他刚才在说什么,见他略带调侃的眼神,尴尬地挪开目光,做出一个中规中矩的评价:“还不错。”
  宋砚珩笑了笑,手撑着桌子,靠得很近,刚想说话,就被走进来的老师叫了名字:“宋砚珩先生是吗?下一位就轮到您发言了,请做好准备。”
  “好的。”
  宋砚珩向他告了别,去了后台。
  许知礼走到了离主席台近一点的位置,靠着一旁的墙,刚想看看宋砚珩怎么讲的,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是沈淞易。
  他皱着眉,转过身,和沈淞易对上了视线。
  许知礼只是抿着唇,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主动开口。
  沈淞易沉默地和他回望,许是见许知礼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才轻声叹了口气:“那天的事,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许知礼嗤笑一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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