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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那时他虽然以长夷校霸的身份出名,可毕竟他长着一张十分具有迷惑性的脸,对女生又向来绅士温和,还时不时伸张正义,背地里偷偷暗恋他的女生也不少。
  虽然情书没有到数都数不清的地步,可一个月几封还是有的。
  不过那时学校查早恋查的严,沈淞易是他的同桌,又是班长,有次看见他抽屉里满满当当的情书,皱着眉冷声道:“许知礼,你现在成绩有多差你知道吗,有这些功夫,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
  许知礼被喜欢的人说,自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闷闷地应了声,没心思再管,让韩封帮自己处理掉了那些情书和礼物。
  韩封看着那摞情书里最上层的一封,是很淡的蓝色信封,和其他情书不同,上面只有一只手绘的玫瑰花,栩栩如生。
  他拿起来在许知礼面前晃了一圈,感叹道,“人家小姑娘好认真啊,这玫瑰花画的,可真是漂亮。”
  许知礼低着头做题,看都没看,不耐烦地打发他:“你别乱看啊,这是人家的心意,你小心点处理了就好,也别让别人看见。”
  记忆回到现在,宋砚珩似乎一点都没怀疑他这话里的真实性,还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怪不得。”
  许知礼搞不懂他在怪不得什么,但因为害怕被拆穿,只是着急地想赶紧逃离。
  还没来得及走两步,男人忽然又开口。
  “那首歌,也不是唱给她的。”
  许知礼愣住了。
  他其实很想问问宋砚珩,这首歌到底是唱给谁的,可又觉得他不仅没这个身份,也没这个理由。
  或许只是为了救场随意挑选的一首歌,就算他眼神一直看向一处,也不一定就是在看喜欢的人,有可能是朋友,也有可能只是随机挑选的一个地方而已。
  这样想着,许知礼心里忽然轻松很多。
  但他依旧死鸭子嘴硬地回了一句:“你唱给谁是你的自由,我可没问啊。”
  宋砚珩定定地看着他,似乎要看进人的心里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笑了一声,回道。
  “嗯,只是我想说而已。”
 
 
第60章 
  【60】
  接下来半个月,许知礼忙得像只连轴转的陀螺,白天在工地实地考察,晚上在公司熬夜画设计图,恨不得连六小时的睡眠时间都掰成两半用。
  频繁的会议让他和宋砚珩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两人都不是会因私废公的人,许知礼更甚,整场会议都没抬头看过几次主座上的人。
  ——除了他提出反对意见,和宋砚珩辩论的时候。
  两人的意见时常出现分歧,许知礼觉得宋砚珩太过保守,经常会不遗余力地站起来和他辩个你死我活。
  导致现在宋砚珩讲完一个方案,都会无意识地停下来,看向一旁的许知礼,无声地询问他的意见。
  几场下来,别人没觉得有什么,江应晚倒是因为许知礼的存在而倍感轻松。
  以前的会议总是沉默的,因为没人敢对这位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宋总提出不同意见,每当宋砚珩笑眯眯地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时,平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老总们都像鹌鹑似地恨不得把头栽进地里去。
  而可怜的江应晚总会被宋砚珩当作第一个开刀对象,在会议上结结巴巴地出尽洋相。
  现在有了许知礼,江应晚别提有多高兴了,毕竟有人替自己担下这份责任,做事还面面俱到,他在里面浑水摸鱼的十分欢乐。
  所以当许知礼在茶水间撇着嘴和他抱怨宋砚珩总和他较真时,江应晚才反应过来,两人是合作关系,宋砚珩那样周全细心的人,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接下他的话呢。
  江应晚低着头,缓慢地搅拌着杯子里的速溶咖啡,嘴里安慰着,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今天会议时两人的样子。
  许知礼又在一个设计点上对宋砚珩提出了质疑,宋砚珩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认真听人讲话,可他说完话,又硬生生顿了好几秒才做出回复。
  今天这场辩论宋砚珩略胜一筹,在最后许知礼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一副不愿意服输的样子。
  于是那位专权较真的宋大少爷,看着他的样子,只轻轻笑了一声,脸上并没有丝毫被瞪着的不悦,但还要装出疏离客气的样子,对像只河豚一样气冲冲的许知礼说:
  “但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下来再讨论下这个问题,你看行吗?”你看行吗。
  江应晚从三年前就跟着这位少爷干,一直到现在,都没听他说过一句“你看行吗”。
  想到这,他语重心长地拍拍许知礼的肩膀,用肯定的目光看着他:“不然你跳槽到华登来吧,我们待遇可是很好的,而且感觉我们宋总很喜欢你。”
  听到这两个字,许知礼呼吸一窒,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喜欢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以前那些爱和他唱反调的股东都被他弄走了,”江应晚丝毫没看出许知礼的奇怪,反而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夸张,“你天天和他大战八百回合,他还能这么温柔,如果不是想把你挖到我们公司来,就是准备暗杀你。”
  “你懂吧,笑眯眯地捅你一刀,那家伙最擅长了。”
  许知礼这才明白他说的“喜欢”只是老板对员工的那种喜欢,他松了口气,找了块方糖放进咖啡里,扁了扁嘴:“看不出来,反正仗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天天欺负人。”
  江应晚刚想说“你也不差”,傻兮兮地笑着抬起头,就对上了不知何时站在茶水间门口的宋砚珩的眼。
  男人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看见两个说他小话的人终于发现了自己,笑意盈盈地开口:“小江,前两天让你做的方案写好了吗?”
  “”
  无辜挡枪的江应晚看见他这副样子,自知要大祸临头,连连应声,没等宋砚珩再说话,眨眼间已经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诺大的茶水间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刚刚在会议室还剑拔弩张的男人已经非常自如地凑了过来,仿佛之前那位咄咄逼人的样子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垂眸看着他手里的咖啡:“最近总看到你喝咖啡,是精神不太好吗?”
  许知礼哼哼一声,故意看他:“要是贵公司的事情能少一点,我就不用喝这么多了。”
  宋砚珩自知理亏,接过他手里喝了一口的咖啡,换了杯龙井给他:“可以尝一点这个,效果和咖啡差不多的。”
  许知礼没和他客气,拿起来喝了几口,没有茶叶的涩味,只有很清淡的香气,像雾一样笼罩在鼻间。
  茶水间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许知礼和宋砚珩难得清闲,并肩站着,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天慢慢暗下来。
  今年的春节来得很早,此时正值年底,长夷已经挂起了满街的彩灯,以及一片密密麻麻的灯笼,远远望去霓虹闪烁。
  天色一黑,大楼和马路上的灯亮起,似乎已经烘托起过年的热闹氛围。
  身边的男人出声问:“今年的春节打算怎么过?”
  过年自然是和家人一起,许知礼随口道:“还是老样子呗,和爸妈还有我哥出去度假,不过今年还没定好去哪个地方。”
  “你呢?”
  “应该会在英国,”宋砚珩顿了顿,才答,“过一段时间,华登在英国的新酒店会举行剪彩仪式,我需要出席。”
  许知礼听说过,这家酒店和之前的几家不太一样,是和那边的大使馆合作,还邀请了两边鼎鼎有名的几位建筑师一起设计,投入了比之前多至两倍的资金修建的。
  所以在酒店修建初期,它就因为独特的设计风格和巨额资金投入而出名,甚至成了那边的一个打卡景观点。
  现在准备在春节高峰期正式开业,几乎所有套房都被瞬间抢购一空。
  许知礼在网上看见过酒店的图片,只能说不愧是建筑行业的顶尖专家合作设计,无论从构造还是外观来看,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也难怪宋砚珩会为此专门跑一趟。
  可剪彩仪式只需要一天,如果宋砚珩乘当天的航班回来,完全赶得上除夕,实在没必要一个人在国外冷冷清清地过年。
  不过认识宋砚珩这么久,许知礼也大概清楚了他的家庭状况,知道他这是故意找个借口不想回宋家。
  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说:“一路平安,提前和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宋砚珩没有接他的话,默默盯他几秒,意味不明地说:“现在说有些太早了。”
  明明离新年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到底哪里早了。
  许知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很快有人涌进了茶水间,两人之间的安静氛围被打破,不断地有人上来打招呼,他不愿意多留,告了别便离开了。———跨年夜那天,许知礼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当时他正和韩封他们几个在中心广场参加跨年,拥挤吵闹的人群中,许知礼找了个还算安静的角落,按下接听键。
  出于礼貌,他率先出声打招呼:“宋爷爷?您晚上好。”
  宋禾庭在那边笑眯眯地应了声,身旁的管家为他续上茶水,他先是客套着嘘寒问暖了几句,听见许知礼那边嘈杂的背景音,才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唤道:“小许啊。”
  许知礼顿了顿,知道他这是有正事要说,一边堵住韩封喋喋不休的嘴,一边凑近麦克风回应:“您说。”
  “不知道阿珩有没有和你说过,他过两天要出发去英国了。”
  宋禾庭的语气平静又笃定,比起疑问,更像是陈述句,像是完全肯定他家那位孙子一定会向许知礼报备这件事。
  果不其然,许知礼点点头:“是有说过。”
  “你应该也在新闻上见到过,这次的酒店和以往不太一样,”宋禾庭说,“剪彩仪式上几位设计师也会去,我记得你是这次长夷新建酒店的主要负责人,你有没有想一起去那边参观学习一下的想法?”
  许知礼闻言愣了愣。
  剪彩仪式是在除夕前一天,对他来说绰绰有余,况且作为一名普通建筑师,能近距离接触和观摩这样的建筑,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学习机会。
  过几天工地的人都会放春节假,他自然能忙里偷闲,获得一个短暂的假期。
  这么想着,许知礼有些蠢蠢欲动,宋禾庭似乎感觉到,继续乘胜追击:“况且临近春节,阿珩一个人去国外难免孤单,我私心里希望你能去陪陪他。”
  宋老爷子已经这样说,许知礼自然没了拒绝的理由,于是他顺从地应了下来:“好,我正好也有好几年没有去过英国了,还能一边学习一边到处玩玩。”
  宋禾庭见他答应,笑得合不拢嘴:“那就这么说定了,阿珩在那边呆过几年,对地方都很熟悉,你跟着他就好了。”
  挂断电话,许知礼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已经熄灭的屏幕,虽然已经答应下来,但他还是有些奇怪为何宋禾庭会突然想起他。
  宋砚珩那样性子的人,朋友一定不会少,若是怕他孤单,随便找个人都可以。
  况且之前宋老爷子可是很喜欢那位周家的大小姐,这么绝佳的撮合机会,许知礼都能想得到,他会想不到吗?
  正出神,在一旁被他强制按下静音键的韩封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上来,“谁啊?你哥吗,你们一家今年要去英国度假啊?”
  许知礼白他一眼,“韩封,你少偷听两句会死吗?”
  “我们家正好也好几年没去英国了,”之前两家总爱一起旅游,韩封顺势搂住他的肩,“那今年我们一起去呗。”
  临近十二点,湖边已经燃起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将天空晕染成斑斓的颜色。
  周围人发出尖叫,立刻拿起手机录像,此起彼伏的欢笑声,显得格外热闹。
  不知道这个时候,宋砚珩在做什么。
  想到这,许知礼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烟花的图片,给宋砚珩发过去。【新年快乐】
  【这次不算早了吧?】
  发完消息,许知礼拍拍一边的韩封,难得拒绝道:“今年不行,我去英国是要工作,不是玩的。”
  韩封愣了下,“春节还工作啊?那你过年不回来了?”
  “肯定要回来啊,”许知礼一面低头看手机,一面随口回答,“除夕我就回来了。”
  “行,”韩封松了口气,“那我过年再去你家找你玩儿。”
  过了一会儿,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许知礼看见屏幕上显示宋砚珩发来一张图片,刚准备点进去,就看见Inkstone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新年快乐】
  上面是宋砚珩的微信名,“砚”,而下面紧挨着是沈淞易的微信名,“Inkstone”。
  脑海中一根弦突然断掉,这么久,许知礼才终于发现。
  沈淞易的微信名,不就是“砚”的意思吗?
  所以沈淞易从来没对外隐藏过他对宋砚珩的感情,就连整日在他眼前晃悠的微信名,都是宋砚珩的名字。
  是他太蠢,人家都明显成这样了,他还被傻傻得蒙在鼓里。
  尽管两人已经分手,许知礼自认为自己也差不多放弃了这段感情,可当这样的真相再一次明晃晃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感觉心口一阵一阵地发闷。
  “去死吧,沈淞易。”
  许知礼终于忍不住低声骂。
  他划走沈淞易发来的消息,点开宋砚珩发过来的照片。
  他应该是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手里举着一只仙女棒,缓慢又绚丽地燃烧着,镜头中能看见他握着烟花的白皙手指,以及脚边十二的一双白粉色耳朵。
  【新年快乐,阿礼】另一边。
  宋禾庭刚挂掉电话,就喜气洋洋地从通讯录中翻出自家孙子的电话,打算跟人报喜。
  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叔却忽然出了声,打断了老爷子的动作:“宋总。”
  宋禾庭停了动作,扶了扶眼镜,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
  林叔仍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面对宋禾庭的目光始终淡定自若:“我认为,这件事如果是许少爷亲自和他说,他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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