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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秋笳月(古代架空)——蔓荷桥影

时间:2024-09-21 07:58:05  作者:蔓荷桥影
  古兰怡采来了宫外的血舞花,给贺裕编织了一个花环,戴在了头上。
  她眼睛亮亮的,笑起来弯成两枚月牙,拍着手:“好漂亮啊哥哥。”
  贺裕的肤色如玉般白皙无暇,很衬这红如血的花环,他的眼角染了些花汁,状若桃瓣,显出几分潋滟清丽。
  他这几日勤学乌夜语,再加上小丫头天天在身边陪练,他进步了许多。
  天可怜见的,他当年在冷宫被皇兄按着头学书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勤奋。
  贺裕闻言也勾唇道:“你也很漂亮。”
  不是恭维,是真的。古兰皇室的现任国王虽然是个草包,但是脸应该生得好极了,要不然不会生出这般漂亮的子女。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贺裕一边比划一边问道,“上次你犯病,你哥哥好……生气。”
  他不知道担忧怎么说,便扯了个自己会说的词。
  古兰怡面色一苦:“没什么的,以前经常犯病的。”
  她那样子,显然已经是认命了。
  好在这病也不算什么绝症,只要身边时常跟着人,便不会出事。
  贺裕想要安慰她两句,但是他实在憋不出更多的话来,他学习尚浅,进行日常交流已经是极限。
  “今天王兄很忙,”古兰怡坐在床边,荡着小脚,“晚上才能回来。”
  贺裕巴不得他多忙一点,这样就能少折腾自己了。
  “哥哥喜欢王兄吗?”古兰怡眨着眼睛问道,“你有没有觉得王兄长得特别好看?”贺裕无语。
  敢情这小丫头就是看谁长得好看就喜欢谁。
  她王兄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但他就是大漠里的毒蛇,皮囊虽好,但是只要惹他不痛快,那人就能吐着信子把你给吞了。
  想到这儿,贺裕打了个寒颤。
  他假笑道:“喜欢,喜欢。”话中的敷衍,就连古兰怡这个小孩都感受到了。
  古兰怡吐了吐舌头:“其实王兄很可怜的。”
  她小嘴叭叭叭地讲了一大堆,后面的大段话贺裕只能听懂零星几个字眼,便不懂装懂地一边听一边点头。
  “之前他的头发还被人剪了,他最宝贝自己的头发了。他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头发不好看,气得把妆匣里的红玛瑙都扔了,还是大巫给他找回来的。”
  这句话贺裕能听懂大半,他还知道具体的缘由。
  说起这事儿,贺裕便想起了远在京城的贺琰那小兔崽子。
  可恶,怎么不把这小兔崽子流放了,让他被古兰时抓走,受自己受过的苦。
  当初折磨古兰时的人明明不是自己,现在遭报应的却是自己。
  贺裕揪了一把枕头上的流苏,愤愤道:“确实挺可怜的。”他说他自己。
  古兰怡又跟自己唠了半日,还是女奴提醒她要去午休了,对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看到对方去休息,贺裕也忍不住犯困了。
  奇怪,明明古兰时和大巫都提醒过自己最近可能会有国王的眼线出现,他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平日里来他寝殿的还是那么几个人。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个好觉。
  殿外偶有嘈杂声,他翻了个身,揉了揉鼻子。
  他是被一阵悠扬的箜篌声吵醒的。
  祭祀大典最后一环是王宫夜宴,今儿还是古兰时的生辰,可得好好热闹一番。
  他能听见若即若离的歌舞乐声,还有宾客吃酒欢乐的谈笑声。
  宫中的帏帘都被换过了,西风掠过,引起一阵“嗤嗤”的声音。
  月光清冷,洒在殿前的石梯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锻。
  明明那么吵闹,贺裕却感觉到了席卷全身的孤寂和寒冷。
  他蜷缩了下身子,裹紧了软被,脚趾勾住身下的绒毯,足缘泛着粉红色。
  冷,但不至于像刚来宫中那般可怜,至少有地方取暖。
  他想叫殿中的女奴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刚开口,就被殿外一阵喧哗声打断。
  以大巫为首的一批人忽然闯进了贺裕的寝殿,只见对方急得呼吸紊乱,清俊的面容上焦躁不已,黑色头巾贴着前额,分明是被汗湿了:“快跟我来。”
  说罢,便要打开他脚上的锁链。
  贺裕眼皮子一跳,以为是国王带人打过来了,心想着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古兰王室真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怎么回事……”他有些结巴,“这是有外敌入侵吗?”他将话说得委婉了一些。
  大巫抬眸睨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古兰时待得久了,嘴也毒了:“你想得美。”
  贺裕咳了两声。
  那这么急匆匆将自己带走是所欲何为啊?
  “大殿下中毒了。”见他一头雾水,大巫冷静解释道,“我带你去见殿下。”贺裕:“?”
  中毒了就去找巫师,他又不会治病。
  把他带走有什么用?
  一个很坏又不算太坏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莫非是国王派来的眼线下的毒,古兰时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所以要见自己最后一面?
  呸,这也不合适啊,自己又不是对方很重要的人,非要见自己作甚。
  贺裕稀里糊涂地跟着大巫来到了大殿下寝殿——这还是他第一次涉足这个地方。
  清风摇曳着红帘,送来一阵令人心荡神驰的异香,几排红烛照得整个大殿灯火通明,银铃剧烈地晃动,往日听起来清幽悦耳的铃声,如今听得像是索命的亡曲。
  “滚出去!”
  一阵暴喝炸进众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那是古兰时的声音。
  听着中气十足的,怎么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紧跟着是一阵鸡飞蛋打的声音,像是将什么东西打碎在地上,周围的女奴低低惊呼一声。
  大巫推着贺裕:“进去吧。”
  贺裕僵着脑袋,感觉自己是被送去喂野狼的小肥鸡。
  偏偏大巫用一种冷静而又睿智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绝世神医一样。贺裕想死。
  他扒拉着门框,足底像是灌了千斤重的沉铁:“大巫,这是发生了什么?你把我送进去做什么?”
  大巫欲言又止。
  贺裕拽了拽他的袖子:“你不说我现在就撞柱了!”谁知道古兰时是不是走火入魔想把自己宰了。
  这群人承受不了这位大殿下的怒火,就想把自己推出来当替死鬼,门都没有。
  大巫拽住了他。
  “今日大殿下满十八岁了,按照礼制,应该和国王陛下指派的女子……”大巫谨慎用词,用一种中原的说法道,“洞房花烛。”
  贺裕惊恐地看着他。
  “古兰王室子嗣凋零,大殿下也到了立妃的年纪,之前已经拖了两年,今日是拖不得了。”
  听到这儿,贺裕还是想不到整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大殿下不肯和那送来的女子同寝,还将人丢了出去。”大巫抹了一把冷汗,“可谁知之前那女子还送来了糕点,大殿下喝酒喝多了难受,想要吃点东西压一下,便用了两块糕点。”
  贺裕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角,用一种有些虚弱的声音道:“然后呢?”
  “那糕点有毒,还不是一般的毒,”大巫定睛瞧他,“那是春毒。我替殿下看过了,此毒无解,除非与人欢好。”
  贺裕的脑袋一下炸开,嗡嗡地难受。
  “可是那女子已经被殿下拖出去喂狗了。”大巫哀叹道,“按照礼制,能与大殿下第一个发生夫妻之实的女子,可得‘大妃’之位,王宫中剩余的女子都是奴籍,奴隶不得入王宫得正经的位份,若执意如此,她日后诞下的王子是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力的。”
  贺裕有些头晕。
  所以大妃就是乌夜国王室男子拥有的第一个女人的意思,地位尊崇,有点像中原深宅少爷的暖床丫头,日后成家可以抬成姨娘,但是大妃的位份应该比姨娘高许多。
  “大殿下现在盛怒之下谁都不愿意见,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助殿下度过难关了。”大巫拍了拍他的肩膀,“拜托了。”
  贺裕很想问对方是怎么看出来古兰时现在谁都不想见却想见自己的。
  大巫用一种你知我知的目光看着他。
  无言中夹杂着几分暧昧。
  贺裕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想要跑,谁知殿里忽然喝了一声:“把贺裕带进来。”
  方才二人的谈话不算轻,屋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贺裕脸色发白,脚都有点软了。
  大巫身后的侍卫可没有他那么好说话,他们只听古兰时的指令。闻言,他们越过大巫,直接将贺裕压了进去。
  “砰”的一声,贺裕被摔到了地上。
  古兰时坐在床边,眸光阴鸷中掺杂着几分暗火,身上的异香弥漫,充盈着整间寝殿。
  透色帏帘遮住了他一半的身子,他上半身的薄纱被自己撕碎,露出了胸前的沟壑,和隐隐约约的大小伤疤。他额前缀着鲜丽的红玛瑙珠串,像是一滴血,衬得他眼神狠厉。
  “古兰时……”贺裕刚发出一点弱弱的声音,身后的侍卫就退下了,“砰”一下又带上了门。
  “自己爬到床上来,”古兰时喉间溢出了隐忍的声音,“不要等孤动手。”
  见贺裕身子定住了似的,他向一边的女奴使了个眼色,女奴走到一边,从桌上拿了一盘什么东西。
  “把这盘糕点塞进他嘴里。”
  古兰时低哑道。
  随后,还不等贺裕反抗,女奴就掐着他的下巴,拿了一块糕点,粗暴地塞进他的嘴里。
  “唔!”贺裕被呛到了,眼角挤出泪光,“咳咳咳……”
  他跪在地上,似乎想将吞进喉腔的糕点全都吐出来,但是无济于事,只呛出了一点碎渣。
  这盘糕点肯定是那个被喂狗的女子送来的,吃下去之后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他整张脸都憋红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不断往后退,转眼看见那个女奴也悄然离开了寝殿。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
  “古兰时……”
  古兰时走下床,将试图逃跑的人捞到了怀中。
  “挣扎是没有用的。”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有逃跑的力气,不如想想明天向孤讨要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宝们的海星,明天长更奉上
 
 
第30章 恃宠而骄
  贺裕被他拉到了绒毯上,他眼神有些涣散道:“我不想要,不要……”
  到了上面,古兰时的脾气好了一些。
  他耐心地安抚贺裕:“等会儿药劲上来你会难受的。”
  其实贺裕现在已经有种全身点燃的感觉了,他不安地扭着头,嘴里发出悲鸣。好可怜。
  但也一副让人想狠狠欺负的模样。
  “呜呜……”他很小声地哼唧着,锁骨处被自己挠得通红,不知道是痒还是热。
  古兰时亲了亲他的鼻尖,从枕头边翻出来了一个小盒子:“你要是听话,孤可以许你一个愿望,不骗人。”
  他知道面前的贺裕也开始神识不清了。
  中毒的人会慢慢失去理智,仿若置身火烤的感觉当他们很难静下心来想事情。
  “我想,我想出宫……”贺裕喃喃道,双颊因为热胀而微微鼓了起来,散发着淡淡的红润光泽,“我想出宫看看……”
  古兰时自己早就被毒药折磨得难以自持,但是他现在还是愿意听听贺裕的要求。
  闻言,他蹙了蹙眉心:“什么……”
  “我不想待在这里!”贺裕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我又不是犯人,我想出去逛逛,我想喝酒,想和别人说说话。”
  古兰时捏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他:“明日孤就带你出宫。”
  贺裕激灵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很无辜的神色。他微微张开唇,像是没听懂对方在讲什么。
  “古兰时……我难受,”他埋进了对方的胸口,又“呜呜”了两声,“你是全天底下最坏的人。”
  古兰时的心一软,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真的很难受吗?”他喑哑问道。
  “难受。”贺裕用手在自己脸两边扇了扇,仿佛这样就不热了。他眯了眯眼睛,睫毛不断扑簌着。
  古兰时将他揽在了怀中,在对方的肩胛骨处捏了捏。
  “躺好……”
  “不要……”
  “不躺好就揍你。”
  “你坏。”
  贺裕撒娇似的嘟囔了一声,然后慢慢躺了下来。
  不得不说,中毒状态下的他比平时乖巧多了。也可爱多了。
  古兰时鼻息都轻了许多:“亲我。”他没有再自称“孤”。
  贺裕两手抱着古兰时的腰,将人拉近了自己,主动献吻。
  二人第一次那么和谐地亲近彼此,古兰时的手指绕进了对方的乌发中,动作和说话的语气都比贺裕想象中温柔多了。
  贺裕从头到尾都皱着眉。
  古兰时没有那么暴躁,一直都在安抚他,明明中毒更早,但是一直压着药性和他说话,迫使贺裕保持清醒。
  毕竟是毒药,古兰时很难不警惕这药带来的效果。
  可是即便他温柔又有耐心,贺裕还是被弄哭了。
  他哭哭唧唧地躺在古兰时怀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嗒着。
  “你们中原人都像你这般娇气吗?”古兰时低哑地问道,“比怡儿还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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