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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浇灭了降谷零心中的蠢蠢欲动，“啧，真是便宜他了。”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说：“让他走吧，我们也需要时间修整。”
“……”似乎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既然景光决定回来，接下来肯定会有个内部会议，这时没必要问太多。
但一想到琴酒逃走了，他心里就压不住的烦躁，为了不发脾气将岌岌可危的友情推上悬崖，目光无意识地一扫，恰好注意到了那支被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他抬头看向小伙伴，语气莫测，“你怎么会抽烟了？”
而且这种香烟散发出的味道，跟琴酒总抽的七星烟很相似。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眼燃烧着的香烟，无奈地笑了笑，倒没有当着好友的面再来一口，随意将它掐灭了，“有点烦。”
“……”降谷零面无表情，内心充满了质疑。
你心烦为什么抽烟？而且还偏偏抽相似的、我怀疑就是七星烟吧！
我能认为你在学琴酒吗？
“真的很麻烦，下一次
再想对组织出手可不容易了。”将烟头用纸巾包裹了起来、塞进口袋里，双手插兜的公安表现得似乎很轻松，话题的转换也显得十分随意，“不过我猜测，会有半年的时间让我们好好计划。”
降谷零回过神，跟上小伙伴的思路，“你是说，他能够在半年里真正掌握组织？”
即使很多场合没出现，但大致的方向，他还是了解的。
比如，组织目前的情形，权利交替极其不稳定。
“嗯，他专注一件事的话，一定会很快见到效果。”诸伏景光说道。
明明是一句肯定的话，配合着温柔的表情，降谷零总觉得莫名不爽，他不是很乐意听见夸奖琴酒的话语，“哼，那可说不定。”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然后看向了别处，不会在好友不痛快时说更多，以免刺激对方日渐脆弱的神经，“不管怎么说，像之前那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想要再次抓住琴酒，我们需要重新计划一番。”
之所以有现在的成绩，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功劳，除了同伴们的努力外，还要多亏了组织内部此时的不稳定，或许还要感激琴酒——如果不是琴酒搞倒了boss，将有异心的干部提前处理掉了，他的行动绝不会这样顺利。
不过，这个想法要是被琴酒知道了，一定会气疯了吧。
说不定会拎着机/关/枪直接冲进警察厅朝着他扫射。
降谷零只觉得憋了一股气，却始终无法对景光发泄，因为他不能断定，此时的景光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要通知FBI吗？”
毕竟是合作关系。
虽然很表面。
诸伏景光收回视线，盯着零的脸好几秒，忽然笑了，“你在生气。”
“……Hiro！”你才看出来吗？
“我差不多能猜出来了。”被炸毛的零君弄得无奈，或许是琴酒已经离开的消息让他暂时放松了些许，诸伏景光尝试着调整心态，“其实不用担心，我知道我正在做的事……至于细节，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那是他一直很想说服自己，却无比介意的事情。
保留的手段，是卧底常用的，没有错。
但是，在感情上，究竟要不要算作欺骗，他也没有答案。
琴酒的质疑并不是没有道理。
降谷零没控制住，脱口而出，“你应该向我和其他人交代！最好能说服他们相信你，否则……”意识到语气太过激烈，急忙缓了缓，“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你应该明白吧，如果不是还有人愿意担保，你根本……”
无法自由行动，还要接受一轮一轮的审讯。
就算是现在，你的身边还有同事的监视，甚至于我还是负责人之一。
真的要这么固执么，为了那家伙，连前途都不顾了？你还记得你以前的誓言吗！
“我知道，冷静点，Zero。”诸伏景光伸出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语气温和，迟疑了下还是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相信我，我有分寸。”
降谷零一听，差点说脏话。
呵呵，有分寸？
有分寸会隐瞒信息，然后跟琴酒那家伙私会？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坚定信念，靠在零的肩膀上，诸伏景光闭了闭眼，一瞬间好像想起了很多，他能确信自己正在做的事，哪怕备受煎熬，也清楚没有退路。
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在下一次见面时，分出胜负时。
「琴酒…
你可不要临阵退缩哦。」
第268章 在意
半年，很快过去。
比预想中的进度快了很多，稳定了局势的琴酒十分满意。
哦，不，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什么「琴酒」了，而是「那一位」。
但介于念旧的思想，暂时还是叫他琴酒吧……
“打开来看看吧，琴酒。”穿着极有魅力的女明星丢过来一个信封，同样很怀旧的、从来没叫过他「boss」或者「先生」。
“什么东西？”刚下了命令要回去东京的琴酒下意识地防备起来，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比以前更喜欢做些奇怪的事情了。
贝尔摩德轻哼了声，扬扬下巴，示意他先看了再说。
于是，琴酒伸手拆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上手的质感像是照片，而且不止一张，厚厚的一叠……很快暴露在视线里……
贝尔摩德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样，什么感受？”
上面是两个人在拥抱。
都是老熟人了。
苏格兰和波本。
琴酒把照片塞回去，不为所动，“你期待我要有什么样的感受？”
不就是前任找到了新恋情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贝尔摩德笑道：“什么嘛，没有表情啊，我还以为你会愤怒呢。”
“哼。”把信封丢还回去，琴酒一副嘲讽的嘴脸，“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多做些准备，我可不希望刚在东京现身就引来了某些不必要的关注。”
“这个你可以放心，比起我，他们应该更想遇见的是你。”贝尔摩德接住信封，但没有收回去，而是轻轻放在了桌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再留下来。
反正…回去以后，总能看到热闹的。
琴酒冷漠地目送着贝尔摩德离开，待办公室的门合上以后，才让目光回到文件上。这半年里的工作比当纯粹的杀手时十倍还有余，慢慢地培养了无论有事没事必须看看文件的良好习惯……
波本那家伙倒是蹦跶得挺欢。
以前就觉得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果然是真的啊。
看样子，分手以后过得很好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嘛。
艹
坚强的把今天的文件看完了，按了个内线要伏特加过来，随即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上。
“大哥。”伏特加推门进来，仍然是老样子。
“收拾一下，我们要过去接人。”
“好的。”忠心小弟毫无怨言，将文件塞进公文包里带走，看到信封时稍微楞了下，疑惑地问他大哥，“这个是哪里来的？”
送文件过来时，还没这东西呢！
难道是……贝尔摩德送过来的机密情报？那是不是不应该随手乱丢？
“……给我。”穿好大衣的boss一脸漠然，在小弟困惑又了然的注视下，将信封收到了怀里，虽然是不重要的东西，但作为曾经的老熟人、如今的敌人，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状况的。
尤其是里面的照片不只一张，以贝尔摩德恶劣的性格，极有可能为了看他出丑，故意将重要的信息放在最后面。
谨慎为妙，哪怕很不感兴趣，也必须看完……再说了，只是前任开始了新的恋情而已，如果避开了不敢看，那才是心虚！
不，也许不是新的恋情？
他和苏格兰本来就
是逢场作戏，波本还比他先来。
伏特加将小心地递过去，已经认定了里面是机密情报，“不是直接上飞机吗？”居然还要接人…是谁那么重要？
“实验室。”琴酒原地点了根烟，见伏特加收拾好了，抬脚便走出了办公室。因为未来视频的指向（哪怕他并不怎么在乎），能制造出将人变小的A药的雪莉一直是他的重点保护对象，所以才撤离东京之前便把宫野姐妹一起送到了伦敦，现在要回去了，自然也要把两人带上。
伏特加没有异议，只要明确了目的地，他的工作就算完成了一半。
等到专车到来，伏特加依旧坐在前面，掌控着方向盘。
而琴酒在迟疑了几秒后，微妙地选择了后座。
车辆启动，他看着外面熟悉到毫无吸引力的风景，纠结了片刻，拿出了信封，安静地看起了贝尔摩德那女人给他制造的麻烦。
第一张照片是相拥的苏格兰和波本。
第二张照片也是，但换了个角度，能清楚到瞧见波本惊讶的模样。
第三张还是，这次他看到了苏格兰温柔眷恋的、似在抚摸恋人的表情。
……啊，还挺般配的，要不是彻底对立了，他还想发一句祝福呢！
为了尽快稳定组织，消除所有不安因素而努力工作的琴·boss·酒发出了冷冷的嘲笑，对不明所以的老实司机说：“我确信，警察要完蛋了。”
伏特加：“……”
欲言又止.jpg
大哥，您说话真是越来越有反派的风格了，可惜我听不懂啊。
“只知道谈恋爱的家伙是没有前途的。”优越感顿生，本能地挺起了胸膛，甚至觉得就算高调点被发现也没有关系。只要一想到在自己努力时，敌人懈怠了，他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您说的是谁？”伏特加似有明悟。
警察…谈恋爱……
是某个能让大哥在意的警察谈恋爱了吗？
实不相瞒，他能想起来很多，没办法肯定究竟是哪一个。
是前大嫂还是莱伊？还是不知名的卷毛警官？
大哥爱的是谁，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过。
琴酒仿佛自言自语，无视了小弟的疑惑，慢慢翻阅后面的照片：不再是敷衍的同一个场景的不同角度，而是在不同场景下两个人友爱的画面，就像有一部恋爱剧在面前展开……
波本那家伙，还有脸说「恋人是国家」呢。
你这不是谈恋爱很开心吗！
怎么？幼驯染在你眼里相当于你的国家？
把照片翻到最后，又从头仔细地看了三遍，仍然没看到重要的情报。
看来，贝尔摩德是故意折腾他。
自从boss死后，那女人一直有点不正常，他都习惯了。
但是以为这些照片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就大错特错了。
将照片塞回信封，再放回口袋，手指动到了火柴盒的一瞬间涌起了冲动，但他毕竟是个理智的成年男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做出过激的、自寻死路的行为，抽出手摆了个环胸的动作，闭目沉思。
大约十五分钟，车停了下来，尽责伏特加出声提醒。
一心只有事业的boss冷冷一笑，踏下了车，皮鞋落地的那一秒，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声：不可能的，贝尔摩德，我早
已不在乎。
别说苏格兰跟波本死灰复燃了，就是苏格兰跟莱伊搞一块了，我也不在乎。
嘴里的七星烟干脆吐掉，碾了几脚，双手插兜十分张狂的前杀手残忍地望着实验室门前的大树……几秒后，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柴盒，再把信封拿出来，划动点亮火柴后，让火舌吞靠近信封的边缘，将它吞噬干净。
看着帅气的大哥在树前烧东西，伏特加：“……”
还是在意了吧，生气了吧？
大哥，你要是真的在乎，就去抢回来。
不就是一个警察吗！
咱有的是办法！（反正要横刀夺爱抢警察了、不用在意违不违法）。
甩甩手，看着化为灰烬的照片集，琴酒感觉自在多了。
虽然并不在意，甚至还巴不得红方所有人陷入恋爱中，但这样带着点炫耀的东西最好还是别留着，毕竟他又不能大声喊出「我的最爱是组织啊」这样不要脸的话来表明、自己不是找不到对象，而是没时间去找。
进入实验室，身穿白色工作服的雪莉正在核对数据，见到他过来也只是敷衍地点头示意，“正好，我有东西交给你。”
工作中的女人最有魅力。
就喜欢这种不说废话、卖力干活的好孩子。
他很欣慰，叛逆少女也成长了啊，“去吧。”
“……”
很想骂人的少女硬是忍了下来，看在面前的家伙是现任boss的份上，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拿刚出的药/物，推过去的同时还不忘报出几句专业解释。
而看着略眼熟的药/盒的现任boss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屏住呼吸、忽然紧张了起来，插兜的手犹犹豫豫、不确定是不是要接过。
雪莉发现不对，停下了专业解释，奇怪地看着琴酒：“……干嘛？”
琴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抽出手接过了药/盒……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在看到熟悉的APTX4869后，由剧情后遗症导致的熟悉感将他淹没，那仿佛没有尽头的被害者，还有案发现场必定出现的柯南，以及被一脚踢飞的他的直升机……一切都要从他拿到这药/物说起……
雪莉见他接了，只当刚才是反应慢，继续介绍，同时说明还需要更多的试验品才能确认最终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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