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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鬼(近代现代)——青瓶梅酒

时间:2024-09-21 08:04:35  作者:青瓶梅酒
  “好不好?乖,不哭了。”
  韩炽没做声,只是痴痴的望着他,他没有为那两个人难过,而是被韩远案说的话惹哭的。
  他吸了下鼻子,说没哭。
  韩远案笑,定定看了他几秒,忽然说:“小池,你摸摸我左胸口。”
  韩炽照做。
  室内开了地暖,温度很适宜,韩远案只穿了一件衬衫,韩炽将手贴上去的时候,胸膛灼热的温度和心脏鼓动的频率不断透过肌肤传达到韩炽手心,随后顺着他的指尖流入到他的血液。
  咕咚咕咚的心跳仿佛在说: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你贴着这里才开始动。
  韩炽贴在他胸膛的手指微微蜷缩,又“嗯”了一声,在和他的心跳对话。
  “好了,乖,”韩远案挪开身子,直起腰,“你要跟我一起吗?还是出去跟他聊天?”
  “我不跟他聊天。”韩炽对韩鸣颇有微词:“他刚才就是为了气我。”
  韩远案说:“气到你了吗?”
  “没有。”韩炽转身拿着刀拍蒜,“砰”的一声响,像是在报复什么一样,“他根本气不到我。”
  “我本来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不过我估计他们会来找我。”
  韩远案偏头看他一眼,永远很温和的语气说:“没事,还有我呢,而且韩大律师,我相信你的职业能力。”
  “好。”韩炽点头笑。
  厨房是一个开放式的,玻璃窗掩了一下,两人的互动像电影一样被瞿小意和韩鸣两人尽收眼底,看得十分清明。
  只是无论是自己做这样亲昵的动作,还是眼睁睁看别人做,韩鸣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悄悄瞥了眼瞿小意,后者很快就察觉到了,于是对视回去,将韩鸣盯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有什么话要说?”瞿小意问。
  还真把韩鸣给问住了,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觉得全部堵在嗓子眼不知道从何说起,给人一种无话可说的错觉。
  他不说话,瞿小意也不乐得再问他,起身到厨房去帮忙,
  等吃完饭的一段时间,差不多就已经晚上十点了,韩远案问韩鸣还回不回去,韩鸣却只是看向瞿小意。
  然而瞿小意本来是就为过年来的,怎么再回去,所以直接说明了。
  韩远案估计猜得到瞿小意想要留在这里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在帮梅枚尽一点职责,或许想要认真做好小姨这个身份,对待这两个——一个无父无母,一个状似无父无母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
  知道她的用意,韩远案自然也不会拒绝。
  从他的层面来讲,一个是他父亲的弟弟,一个是他母亲的妹妹,他们与父母之间有什么纠葛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至于情感上,他不认为地底下的父母不愿意认这俩人。
  毕竟当初的事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
  大年三十晚上没有什么活动,待在家里看春晚是统一的决定,但韩鸣都已经做好无聊一晚的准备时,韩远案突然带着韩炽衣着整齐的从卧室出来了。
  还换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韩炽脖子上戴着一条鹅黄色的针织围巾。
  眼瞅着这俩就要出门,韩鸣在他们开门的瞬间叫住他们:“等等!干什么去?!”
  韩远案视线都不给他一个,一边弯身给韩炽拿鞋一边说:“带小池出去玩。”
  “……”
  韩鸣嘴角抽搐:“你把我们留在你家?”
  “你有那么大个韩氏,不至于要我家里的东西吧?”韩远案讥讽。
  “说不定,百庭的好东西比韩氏多得多吧?”
  韩远案一点都不在乎,随便说:“那你拿吧。”
  “……所以你们去哪儿?”
  见韩炽穿好鞋,又将他的羽绒服衣领拉上来一些,挡住胸口的位置,以免外面风大着凉,顺手拿过玄关柜上的保温杯,出门前留下一句:
  “找个位置带小池放烟花。”
  韩鸣:“……”
  瞿小意:“……”
  ……
  韩远案一早就找好了地方,甚至在出发前就叫陈晨买好了各种烟花。
  韩鸣带着瞿小意驱车赶到时,才发现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上次拍卖会在这里办的。”韩鸣错愕。
  同时觉得惊讶的还有韩炽,他老实被韩远案案牵着手,跟着他走到庭院,瞅着这个熟悉的院子,问他:“这是你的房产?”
  “嗯。”韩远案答,“上次用来开拍卖会了。”
  “为了引诱韩鸣?”
  “是。”
  现今韩远案跟韩炽说话也不避着韩鸣了,当着面就开始谈论人家。
  韩远案解释:“我只是确认一下,当初在国外是不是两拨人,试探一下他知不知情。”
  “噢。”
  韩炽知道,韩炽理解,韩远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陈晨送完东西就离开了,现在院子里摆着的烟花足以开一个烟花爆竹铺了。
  上次韩炽玩烟花,还是四年前跟韩远案一起过年,但那会儿大年三十韩远案要回家过年,他又不想离开碧亭苑,所以他没有属于一整晚的大年三十。
  韩远案抽了一根仙女棒出来,朝韩鸣伸手,后者低骂一句,扔了个打火机给他。
  韩鸣心里憋屈,但只当是在给儿子哄媳妇儿,这样想起来倒是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
  “拿着,小心一点。”韩远案把手里的长仙女棒递给韩炽,又拿一根凑上去引燃,让韩炽两只手都有的玩。
  见他玩的开心,韩远案又到不远处把烟花给点燃,五彩的颜色在晴空万里上绽放,接连不断的冲上天,又散落。
  落下来的彩色光点仿佛从高处落下永不停歇的泉水,四季轮回,常年可见。
  韩远案在阴影处看韩炽,那人的面庞被仙女棒的火光映的亮彩彩的,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在闪着光,漂亮的不像话。
  韩炽自己捡了一根仙女棒引燃,跑到韩远案跟前去,伸手递给他:“你拿一根。”
  “好。”
  韩远案此时才觉得韩炽独当一面的背后,才是他真正的自己,玩烟花时虽然面上表情仍旧很平淡,但那淡淡的溢于言表的喜悦能叫韩远案感知到。
  像个小孩子一样,很轻易就被光亮的东西吸引,玩的不亦乐乎。
  韩远案在烟花旁边拿了两只孔明灯,是红色的祈福灯,往韩炽那边走的时候还眼神示意韩鸣自己带着瞿小意去拿。
  “要玩这个吗?”
  刚好韩炽手里的仙女棒灭了。
  不远处的烟花声音很响,韩炽看到韩远案的嘴巴在动,于是凑近了去听,韩远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重复一遍:“这个要玩吗?”
  韩炽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重重点头,抬高声音说:“要!”
  韩远案给了他一只,韩炽拿到一边,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只笔,在上面写了什么之后,绕过韩远案,将祈福灯升上了天空。
  看他躲躲藏藏的动作,韩远案哭笑不得,调侃他:“怎么还随身带着笔?”
  “习惯。”
  韩炽之前打官司的时候,因为要奔走了解当事人的情况,但有时候条件不允许不能带很多东西,所以揣只笔和小一点的便利贴记下重要事项,然后回来贴在书房的相应位置上。
  “写了什么,为什么藏着不让我看。”
  “不让看的当然是秘密啊!”韩炽厉声反驳,“而且我没有藏着,我只是觉得那边灯光亮一点!”
  “噢——”
  韩远案拖长了尾音,被韩炽一瞪又给收了回去。
  祈福灯顺着风向飞远了,韩炽放飞的那一只旁边,忽然出现了另外一只,他朝韩鸣那方看去,果然看见他跟瞿小意也望着天上那个方向。
  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
  是重归于好吗?
  但他们之间应该不止重归于好这样简单吧?
  韩炽垂眼,手心里还捏着便利贴,他摊开手看了看,复又捏紧收回,随后看着韩远案,不料那人原本就一直看着他。
  在绚烂的烟火中,韩炽与之对视,眼中的情意毫不遮掩,心跳声响起来了,在韩炽耳边不断盘旋,不知道是谁的。
  他觉得是自己的,可又觉得与韩远案的心跳频率是那么的相似同频,或许两个人的都有,在此刻,交融、缠绕、不分彼此。
  韩远案俯身吻韩炽,轻轻吮吸了一下,韩炽的嘴唇很软,素来淡白的唇色一咬就红肿的厉害,韩远案心痒的不行,只想把韩炽用力抱紧,与自己严丝合缝的嵌合在一起。
  他们从来都是一体的。
  “小池,”韩远案鼻尖抵着韩炽的侧脸,在他耳边呢喃,“爱我吗?”
  韩炽被温热的气息激得不停发抖,睫毛的颤动暴露他起伏如火山爆发的情绪,韩炽往前一点,鼻尖落在他颈侧,嗅了嗅韩远案身上无与伦比的味道。
  “爱你,哥哥。”韩炽声音很小,一字一句却很清晰很缓慢。
  韩远案听清楚了,他伸手捏了捏韩炽的耳垂,那里早已红成一片,笑道:“好久没喊哥了。”
  “嗯。”韩炽没否认,又喊了他一声,“韩远案。”
  “在。”
  “你怎么不说喜欢我。”
  “喜欢你,”韩远案十分认真的,压上他所有的虔诚和真心与陈恳,他重复,“我很爱你。”
  周遭的冷空气在他炙热的情意之下好似生动起来,甚至可以流转,化为绵密的暖流,将身边的空气尽数驱赶包揽。
  “不够。”
  韩炽不答应,他环抱住韩远案的肩膀,在他吐字,“一点都不够,根本不够。”
  “好。”韩远案一一应下,承诺,“我会努力。”
  “要努力,要比我喜欢你更喜欢我。”韩炽说,“要比我爱你更爱我。”
  “可以吗?”
  韩远案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韩炽又顿了顿,改口:“只要多一点点就好。”
  “不能多太多,只多一点就行。”
  韩远案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在一段感情里不对等的付出很难有结果,但韩炽想将韩远案纳入自己的所有物范围,所以要求韩远案要更喜欢、更爱一点。
  但情感上,韩炽不愿让韩远案吃亏,所以强调只要多一点点就好了。
  可韩炽或许不知道,在付出这件事上,韩远案与韩炽分庭抗礼。如果满分是一百分,韩远案若付出一百零一分的爱,韩炽必定会回馈一百零二分的爱。
  只是他自己难以察觉罢了,享受付出的韩远案却是真切感受着。
  韩远案心里软成一团泡泡,他伸手揉了揉韩炽的后脑勺,安慰:“好,多喜欢你一点,多爱你一点,我是你的,这不会变。”
  ……
  过完正月初五后,律师所的人都自动开启了上班模式,韩炽没人看着的时候自己是工作狂也就算了,开了个律所,连律所找来的律师竟然也是工作狂。
  得亏遇上的是韩炽,所有不在规定工作时间内的额外工作,韩炽都通知财务给了加班费和补贴。
  在韩远案还没有明确允许韩炽去律所上班时,韩炽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正月初六,年都还没过完,律所便不出意料的迎来了不速之客。
  律所门口站着一对身材不算瘦弱矮小的男女,看起来是一对夫妻。韩炽刚到,那两人就迎上去,小杨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啃完的面包上前去拦。
  眼瞧着要撞上韩炽,韩远案闪身过去,刚好将韩炽护在身后。
  “诶,你——”那女人皱眉,一抬头,忽然怔住,眼前挡她路的人,她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认不出来。
  “找谁?”韩远案眼神淡漠,声音也冰冷,“有预约吗?”
  “不是,我——”
  “小杨,你来接待。”韩远案朝小杨招手,根本不打算让韩炽跟他们说话。
  那人也不是个好缠的主,一把扯住韩远案的衣服,语气不客气的质问:“你是谁?这办公室里的人呢?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韩律师!”
  “大名鼎鼎的韩律师?”韩远案讥笑一声,“我就是,韩远案,记得我么?”
  那人霎那间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更不相信竟然有这么碰巧的事!
  难怪觉得眼熟,这人就是当年给那小子义务打官司,把他们送进去的律师!
  “是你!”女人大惊。
  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或许是这些年的牢狱之灾让他们多多少少有了点畏惧,眼神恍惚了片刻后,语气陡然变化。
  “不好意思啊韩律师,我是想找那个孩子,就是你给打官司的孩子。”
  韩炽其实没被韩远案挡严实,可如今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韩炽一时也不知道作何想法。
  他往前靠了一步,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明显有些苍老的女人。
  庄丽定睛看了许久,才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确认之后立马扑上去一把抱住韩炽的腿跪坐在地上。
  她开始声嘶力竭的声讨韩炽,说自己过得多么多么苦,将自己的不满和愤懑恨不得吐个干净。
  身边的男人见状,也扑上来拉住韩炽的另一条腿,也开始倒苦水。
  韩炽自始至终都冷眼相待,他动了动腿,冷声道:“这不是你们应得的?”
  “……什么!”
  一听这话,女人立刻不干了,抹干眼泪,刚想爆发,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硬生生换了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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