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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病(近代现代)——林光曦

时间:2024-09-21 08:12:31  作者:林光曦
  不过这一晚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他睡着之前,苏晨阳也没有回来。次日一早张姐过来做好了早饭,他出来的时候,苏晨阳卧室的门还是关着的,他问苏晨阳是否回来过,张姐说没有。
  手机上有未读消息,不过没有一条是苏晨阳发的。沈珈叶吃完早饭去了医院,今天沈闻达状态好多了,他也可以进病房陪着。下午到花园休息,那个小女孩仍在昨天的位置画蜻蜓,地上还是好几个纸团。
  沈珈叶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附近的草坪,走到一处野草茂盛的位置摘了几根长野草,来到她身边坐下,低头摆弄起来。
  小女孩依旧不说话也不看他,专注地画着稿纸上的蜻蜓,过了没多久,一只草编的蜻蜓伸到了她面前。
  她的目光一下就顿住了,盯着草编的蜻蜓没有动。沈珈叶心知自己猜得没错,能在这种地方住院的孩子,应该不曾见过这种山里的孩子才知道的草编昆虫。
  他笑了笑,对小女孩说:“送你。”
  小女孩没有接,他便把蜻蜓放在她的稿纸上,手边还剩下几根野草,他拿起继续编了一只蝴蝶。
  在他编这只蝴蝶的时候,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编好后,他放到了小女孩面前,这一次他起身离开,小女孩动了动嘴,不过没有声音发出来,只是像昨天那样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再低头看着这两只又漂亮又特别的草编昆虫。
  傍晚天色暗下来后,沈珈叶回到了苏晨阳的住处。
  今晚和昨天一样,张姐做了三菜一汤,菜式完全不同,但仍是他一个人吃。
  饭后洗了碗,他刚想回房拿衣服去洗澡就收到了许睿发的消息,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坐坐喝一杯。
  自从上次电影院一别,他就没再见过许睿了,本来他没心情出去,但许睿约的地方是苏西吧,是他曾经打工过的酒吧。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苏西吧还在,也不知道现在的老板会不会还是森哥,沈珈叶当即答应下来,回房换了一套衣服,打开家门时听到电梯门开的声响,抬眼看去,居然是苏晨阳回来了。
  那人在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就看到他了,见他这么晚还要出去,苏晨阳跨出电梯,到他面前问道:“去哪?”
  苏晨阳的嗓音低沉,却不是平时对他说话的那种语气,这一声更像是质问。
  想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沈珈叶不愿意面对他,于是绕开他道:“朋友约我出去一下。”
  “哪个朋友?”苏晨阳继续问道,“你在香港还有什么朋友?”
  迈出去的脚步一停,沈珈叶忍耐了片刻才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他道:“我为什么不能有朋友?你的协议里也没写不准我交其他朋友。”
  -
 
 
第43章 当我是护工好了
  推开苏西吧厚重的大门,一阵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经典的蓝调旋律悠扬婉转,霓虹灯光营造出别样的氛围感,四周的砖墙上还挂着老旧的印象派画作,一切都跟当年差别不大,但又明显增添了岁月的痕迹,客人的数量也少了许多。
  许睿坐在吧台中间的位置,正在跟酒保闲聊。那名酒保是沈珈叶没见过的,他到许睿身边坐下,酒保用粤语同他打招呼:“晚上好,想喝点什么?”
  转过脸看到他,许睿对酒保笑道:“我朋友,再拿个杯子。”
  酒保拿出一只威士忌杯,装了一粒圆冰块,许睿打开手边的酒瓶给他倒酒。
  沈珈叶浅抿了一口,酒是好酒,但他前天晚上刚喝过,今晚不太想喝。
  “给我一杯温水吧。”他对酒保说道。
  “怎么没精神的样子,”许睿打量着他,“心情不好?”
  “没有,”他笑了一下,“只是故地重游,有点感慨。”
  “是吧,”许睿与他一道回头看了看,“苏西吧快结业了,趁着今天有空赶紧约你来坐坐。”
  “结业?老板不做了?”沈珈叶问。
  “原来的老板要移民了,”许睿解释道,“老板还是森哥,你记得吧?”
  沈珈叶当然记得,当年他只有十七岁,刚来到香港没多久就因当地过高的物价在生活上捉襟见肘,哪怕有学校和政府的双重补贴也很艰难。那时他在课余的时间到处找工作,想着能赚一点也好,不过他没有成年,拿的又是留学证件,没地方肯聘用他。
  后来他去了地下酒吧碰碰运气,因缘际会认识了苏西吧老板郑森,这才找到了一份兼职服务生的工作。
  郑森是混社会的,为人仗义豪爽,不但没有压榨他的时薪,也从来不拖工资。那段时间他很感激遇到了郑森,可惜后来回去之后注销了香港的号码,再没有联系过。
  沈珈叶接过酒保递来的温水,问道:“森哥要移民去哪?”
  “好像是新西兰,他孩子在那边读书,老婆已经过去两年了。”许睿转述着刚从酒保那儿打听来的消息,“其实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你走以后我也不怎么来这里。”
  “他今晚在不在?”沈珈叶问酒保。
  “森哥没来,”酒保擦拭着刚才洗完的杯子,“他快走了,最近都忙着应酬朋友,大半个月都没过来了。”
  沈珈叶遗憾地点头,端起温水喝了一口,头顶的灯光在玻璃水杯上折射出耀眼的星芒,照进瞳孔时,有那么一刹那让他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从前的苏西吧人气鼎盛,每晚的音乐声都很吵,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总有跳不完的舞,幽暗的光打造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每次苏晨阳来找他,都要附在耳边说话他才能听清,次数多了,他从一开始觉得痒觉得别扭,到后来自然而然地也会贴着苏晨阳说话。
  那时的他们就像年轻的苏西吧, 悄然萌芽的情愫在涌动的音乐和热汗间流淌。
  还记得苏晨阳第一次牵他手也是在这里,那天他休息,班上的几个同学围在卡座里玩筛盅,输了罚喝酒,他是最先喝倒的那个,靠在苏晨阳的肩膀上,听着轰头的音乐和同学们吵闹的笑声时梦时醒,忽然感觉到放在身侧的手被人牵住了。
  那只手干燥温暖,指节修长,先是很小心地捏住他指尖试探,后来看他没有反应就慢慢往上,越来越大胆,直到完全握住了他的手。
  当时他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念头,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班上已经有好几对情侣了,课间总有人会忍不住做一些亲密的,只属于恋人之间的小动作。
  看到的次数多了,他也能觉出一些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滋味。不过那种感觉很朦胧,离他还很遥远。毕竟他从来不曾对女生有过想要牵手,拥抱,甚至是接吻的冲动。
  相反,他会对着关系好的男生有超越性别的亲密感。
  更准确地说,他只和苏晨阳有那种过于亲密的关系,连许睿都经常嫉妒他们太过要好,好得不正常,还怀疑过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
  那晚牵手的动作背着所有人,他不知道苏晨阳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却清楚记得自己可以借着醉酒把手抽回来的,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做,任由苏晨阳一直牵着,牵到彼此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湿热的汗,鼓膜深处响起了比音乐声还要聒噪的心跳声。
  “在想什么?这么沉默。”许睿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将他从回忆的世界里剥离出来。沈珈叶抬眼看向身旁的人,这张脸刚才还存在于照进校园的炽热阳光里,此刻却摇身一变,在酒吧晦涩的光线下变得持重而成熟。
  “想起了以前在这里打工的事情,”沈珈叶说,“还想起你过去戴眼镜穿校服的样子。”
  从他的描述里记起了自己读中学的模样,许睿不禁笑了起来:“那时候我可是乖仔啊,哪像你被苏晨阳带坏了,校服都不好好穿,整天跟着他一起耍酷耍帅。”
  沈珈叶也很浅地笑了一下,许睿的酒杯和他的水杯碰了碰,问道:“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留在香港是打算长居还是待一阵就走?”
  从苏西吧出来,沈珈叶抬头看了看天空。
  香港的城市光污染非常严重,夜深了天色还是很亮,许睿指着自己停在前面路边的车:“要不要送你回去?”
  小韩开的宾利停在街尾,沈珈叶不想让许睿发现,便道:“我散一会儿步再回去,你先走吧。”
  许睿今晚和他聊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心头也满载着感慨的情绪,要不是老婆催得急,一定拉他去喝下半场。
  “还是你这种单身贵族命好啊,结婚之后真的没自由了。”许睿摇头感叹,转身朝他挥了挥胳膊。
  沈珈叶笑着目送他离开,等他坐进车里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条小路很安静,路边清一色停的都是香港牌照的车,偶尔穿插一两辆澳门牌照的,他走得很慢,短短三四百米距离用了十几分钟,直到看见小韩靠在车门边上的身影才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里,沈珈叶先进厨房倒水喝,洗手时发现垃圾桶里丢了一条染血的白绷带。
  张姐做完晚饭就走了,吃完的碗是他洗的,确定这条染血的绷带不属于张姐,那么就是苏晨阳的。
  晚上苏晨阳回来时两人见过面,他记得苏晨阳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他快步来到走廊,左侧尽头的房门虚掩着,他走近了才听到有交谈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他以为是苏晨阳在接电话,随后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先给您打一针消炎的。”
  拆开包装袋的动静响起,苏晨阳说:“能不能改吃药?”
  “不能,”祁文慧干脆地否决了,“谁让您这么冲动跟人家动手,又不肯去医院处理,这一针肯定要打。”
  接下来没有人说话了,只有一些轻微的声响,沈珈叶靠近门缝想看一眼,却忘记了苏晨阳家的门滑动性非常好,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抵了一下,门就往里面打开了一截,床上的两个人纷纷朝他看过来,趴着的苏晨阳反应最快,立刻抓过被子挡在了屁股后面。
  祁文慧持针的手被他碰歪了,刚扎进肉里的针头也歪了方向,痛得他一下绷紧了腰,祁文慧赶紧提醒他放松,他咬着牙关瞪着傻站在门口的人:“出去!”
  沈珈叶没有离开,他问祁文慧:“打的是什么针,他哪受伤了?”
  没经过苏晨阳的同意,祁文慧什么都不会说,但沈珈叶很快就发现了,苏晨阳的右手上缠着绷带。
  他走到床边,没理会苏晨阳又冷着脸呵斥他离开的模样,拿起那人抓着被子的手检查:“你怎么受伤的,在家里弄的?”
  “关你什么事。”苏晨阳被他看到了狼狈的样子,一心只想他马上出去,说完想把手也抽回来,结果被沈珈叶掀开了被子,将他刚才提上去的西裤和内裤又往下拉了点。
  “先打完吧。”沈珈叶对祁文慧说。
  祁文慧知道他俩的关系,但也开始替苏晨阳尴尬了,都不忍去看自家老板的表情。好不容易把药剂推进去,祁文慧拔出针头,将一只沾着碘伏的棉签按在了打针的位置,刚想让苏晨阳自己按一下,沈珈叶的手就伸过来,代替她按住了棉签头。
  祁文慧只好转身收拾东西,顺便提醒道:“右手这几天别沾水了,我会每天来帮您换药,洗澡穿衣这些可以请个护工先帮忙。”
  苏晨阳没说话,祁文慧用余光瞥到他坐起来穿裤子,想想沈珈叶在这里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不过苏晨阳最近的情绪起伏不太正常,秦璨也说这几天他在公司很容易为一点小事动怒,今晚还在外面动手了,这可是过去从没有发生过的。
  担心是肿瘤或者血块影响到了附近的脑神经,祁文慧决定趁着明天是周末再过来一趟,陪着苏晨阳去医院检查。
  她收拾完就走了,沈珈叶送她出去,回来听到苏晨阳房里的洗手间有沙沙声响。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动静停了,他把门打开,发现苏晨阳已经脱了衬衫,光着上身想洗头。
  “你干什么?”苏晨阳头发打湿了一半,看到他卷起裤腿走进来,拿走自己手里的淋浴头,回答道:“帮你洗头。”
  “不需要。”苏晨阳伸手想抢回来,沈珈叶一把拍在他肩膀上,结实的肩背肌肉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苏晨阳愣住了,沈珈叶按着脑袋让他弯下腰去,打开淋浴的开关:“你不需要这么抵触我,你给了我很多好处,这几天就当我是护工好了。”
  -
 
 
第44章 就这么想看我?
  洗完了头,沈珈叶拿毛巾给苏晨阳擦干头发上的水,在苏晨阳要直起腰的时候叫住对方,将两只耳朵里的水也擦干净了。
  苏晨阳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脸色比刚才被他撞见打针时好不到哪去,沈珈叶给他递了把梳子,说:“出去等着。”
  “我还要洗澡。”苏晨阳冷声道。
  “这么冷擦一下就好了,”沈珈叶把他推出洗手间,“去沙发上坐着。”
  苏晨阳瞪了沈珈叶一眼,但沈珈叶根本不看他,找了个干净的盆要接水,苏晨阳说:“这是泡脚的。”
  沈珈叶打开洗手台下面的橱门,看了看说:“你这没其他盆了。”
  “你不会用洗手池接?”
  关上橱门缓缓站起来,沈珈叶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跟个伤患计较,用洗手池接了热水,拧了毛巾走出来。
  苏晨阳已经在床尾凳上坐着了,裸着的上身肌肉线条匀称,宽肩窄腰,看着既不过分强壮又不失优雅。
  在他胸前淡淡扫了一眼,沈珈叶俯下身帮他擦拭。苏晨阳还算配合,被擦到腋下的时候会主动把手臂抬起来。
  擦完了上身,沈珈叶回到洗手间重新洗了毛巾,再次出来的时候,苏晨阳已经解开了西裤的扣子和拉链,皮带松垮垮地坠着,就这么静坐着看他。
  抓着毛巾的右手不自觉用上了力,微弱的痛感随着敏感的神经传递进了大脑,提醒他右手的旧患还没完全好。
  嘴角挑起不明显的弧度,苏晨阳想知道沈珈叶能怎么继续擦,哪知沈珈叶到他面前后只说了一句话:“裤子脱了。”
  苏晨阳抬起缠了绷带的右手:“我手伤了,不应该你帮我脱?”
  “我右手也没完全好。”沈珈叶语气平静地看着他。
  “你手怎么了?”苏晨阳看向他的右手,跟左手一样皮肤白皙手指修长甲盖饱满,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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