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泱知道他是在迁怒,他找到了另一个骂人的词,疯狗。
疯狗孔代容。咬人的是狗怎么问人为什么狗来咬他啊。
他往后退了退,跪坐起来,孔代容习惯了他的沉默,从前他在寝室时就很沉默,轻易不会说话,所以也不指望得到陆泱的回答。
孔代容解了裤腰带,把已经半硬的鸡巴从裤裆里掏出来,两根手指抬起陆泱的下巴,命令道。“给我舔。”
另两个人安静地看着,只是手上已经各自有了动作。
陆泱深吸一口气,手撑着脏垫子伸出舌头,舔上了那根紫红色的性器,他像舔棒棒糖那样绕着打转,然后把它吞得深了点,舌头有节奏地压迫慢慢在他嘴里胀大的阴茎。
器材室里的三人呼吸都沉重起来。孔代容开始小幅度地抽动,陆泱仰着头调整角度,高侪想走上来,再一次被抢先一步,赵卓走到陆泱背后跪下来,勃起的鸡巴隔着薄薄的布料顶着陆泱的皮肤,他把手伸到前方伸进陆泱的三角内裤,揉弄陆泱还蔫着的阴茎,在陆泱耳边吹着气说:“小陆,我让你舒服……”
嘴巴里的鸡巴捅得越来越深,陆泱皱了皱眉,余光看到站着的高侪自己给自己撸。
每次被操的时候勃起对陆泱来说是一种耻辱,这种反应在大声地告诉他,他在这场令人恶心的性交中得到了快感,他不想让赵卓碰他前面,但他说不出口,孔代容操得越来越重,他又想吐了。
他开始干呕,好像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但是每次这会让他们更加兴奋,孔代容被陆泱知情识趣的嘴伺候得很舒服,按着陆泱的脑袋固定住他,射进了陆泱嘴里。
陆泱不想让精液弄脏自己的校服,就把它咽了下去,舔干净孔代容性器上沾着的白色浊液,等孔代容退开后,他把手按上赵卓撸动着他性器的手腕上,问:“用后面吗?”
赵卓的指腹擦过他红润的嘴唇,说:“后入。”
陆泱点头,又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戴上,你射进去我没法走出去。”
赵卓看着这个小小的方块,挑了挑眉问:“陆陆,你不会总是随身带着吧?”
陆泱没答。
赵卓有意逗弄陆泱,他故意拖长声音问:“你想让我戴套啊?”
陆泱点头。
赵卓说:“戴套可以啊......陆陆你帮我戴。”
陆泱就把套子外壳撕了要给赵卓戴上,赵卓躲了躲,“不是这么戴。”
陆泱拿着套子的手顿了顿。他低着头,有种柔弱易碎的感觉,随即他把套子放进了自己嘴里,把开口的那一面朝外,大张着嘴,把自己的嘴巴变成一个好用的鸡巴套子。
赵卓把自己早就涨得不行的几把往他嘴里一捅——戴上了。
他拍拍陆泱的脸:“小陆真乖。”
他没有马上出来,戴好之后又操了两下陆泱的嘴,这动作在孔代容看起来有点挑衅,孔代容咬了咬后槽牙,把软下来的阴茎重又放回裤子里,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高侪蠢蠢欲动,但每次最后一个都是他,轮到他时陆泱已经被操得七荤八素了,他一边劳动自己的五指,一边隐晦地把目光从孔代容和高侪身上扫过,最终落到了陆泱身上。
陆泱真漂亮。赵卓要后入式,陆泱就趴下来,双手平撑着手臂和地面呈90度,裤子被扒下一截,腰往下塌臀却高高翘起,露出被收紧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看着很纤韧,两瓣臀又白又圆,臀尖带点粉,像水蜜桃。
高侪想拍拍那两瓣看起来手感极佳的臀。
赵卓骑到陆泱身上,他没陆泱高,所以不太喜欢正面的姿势,扣着陆泱的胯骑马一样地颠,每一下都重,陆泱被他顶得没忍住叫了出来,又怕有人听到,只能咬住了自己的手,像小猫那样细细地叫唤,把呻吟声都堵在嘴巴里。赵卓边操边捏着陆泱的乳头拉扯,又用牙齿把陆泱带了些不明显疤痕的后背咬破。
赵卓说:“陆陆,大声叫出来啊。”
这是个野兽交媾一般原始粗鲁的姿势,高侪看着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觉得他们真的像两只交合的野兽,只有兽欲,没有人性。
陆泱感受着粗大的阴茎在自己身体里冲撞的感觉,下体被赵卓撞得一颤一颤,他低着头可以看到赵卓的鸡巴进出,阴囊打在他的屁股上,也看到了自己勃起的渗出液体的阴茎。
他把目光移开,不再看了,咬自己咬得更狠些,期望可以快点结束。
赵卓比较持久,他按着陆泱操得他快跪不住,射过之后阴茎缓缓抽出来,那个被捅得合不拢的洞微微翕合,翻出点嫩红的肉,骚得要命。
赵卓拍了拍陆泱的臀,臀肉就颤动,印上了印子。
啧。
赵卓起身,下意识地舔唇,把位置给高侪让了出来。
刚才的姿势对陆泱来说不太友好,他的膝盖跪青了,手肘也有点痛。身上有汗,脸上也有,从额头上流下来,流到了眼睛里,他抹了一把,翻过身来躺下,不在乎垫子脏不脏了。
高侪不玩什么花样,他们用传统的传道士体位做,陆泱白直的腿晃荡着,脚尖绷紧,脚趾头带粉,高侪两手撑在他上方,看他被操得微微发抖,身上也泛起粉色,用一只手捂住忍不住想要发出声音的嘴巴。
陆泱的眼睛好看。又黑又亮,半睁着被睫毛挡住眸光,这时候泪膜上覆一层水,好像被操得受不了了,下一秒就要高潮。
看着这样的陆泱,高侪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想把两颗蛋都塞进那个洞里。他狠命地动作,陆泱时不时溢出一两句呻吟,高侪最后被他一句喑哑喘息给叫射了。
有点丢脸,高侪脸红了,把陆泱拉起来,撩开他汗湿的头发,想吻他,陆泱侧脸,高侪只吻到耳垂。
陆泱出器材室时走路有点瘸,那三人在他前面出去,他歇了会儿才穿好衣服站起来,感觉脚步有点软。
他穿过室内体育场,走到室外,朝教学楼那边的厕所走去。
体育场内坐在长椅上喝一瓶牛奶的白璐看到了陆泱的动作,她眯了眯眼睛,看到了陆泱沾了点灰的头发和刚才还干净着现在就变脏了的衣服,和他走路时不太正常的姿势。白璐咬着吸管,又分别看了看和陆泱同寝室的几个人,皱了皱眉。
她身边的小姐妹和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我感觉余主席每天都好忙啊,好想他哪天来查查我们班的仪容仪表好让我近距离欣赏一下他的美貌……”
白璐笑了笑,说:“你就花痴吧你。”
陆泱一瘸一瘸地走进厕所,不想管后面一直跟着他的背后灵。
他先是洗了把脸,然后拿出手帕把脸擦干净,孙明辉认得这张手帕,素色的,陆泱一直随身带着。
孙明辉看着陆泱动作,不知道该怎么起话头,陆泱也不管他,洗完脸自己往外面走,又被孙明辉拉住胳膊。
孙明辉问:“你和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陆泱问:“怎么了?”
孙明辉挠了挠脸:“你想换寝室吗?换到我们寝室来。”
陆泱仔细地把手帕折好放回去,经过孙明辉的时候话语飘进孙明辉耳朵里,“不用了吧。”
换到哪里,有区别吗?
本来想打一套军体拳求评论但是我怕被举报所以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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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8.-96 老师在讲记叙文的写作方法
周三体育课陆泱拒绝孙明辉后,他就安静了很多,陆泱舒了一口气,他不喜欢太聒噪的人。
可转眼周五就到了,他今天不想跟任何人回家,想回自己的家。
他拿着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一个又一个无意义的符号,这是他想事情时下意识的动作。如果手里没笔,就敲桌子。
孙明辉不烦他了,寝室里的三个人近水楼台操够了周五不会再堵着他,剩的几个,丁槐,闻人上,余君昊……余君昊大概也不会堵他,要看着的,就是丁槐和闻人上了。
丁槐的性欲强得出奇,操一次去半条命,闻人上是个变态,一定会强迫他穿女装。
陆泱叹了口气。
高侪问:“小陆,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陆泱不想说话,最后还是张了嘴:“没什么,在想题。”
“哪道题这么难啊?你居然会想着想着叹气?”高侪很震惊,他看了看陆泱的桌子,是一本英语阅读专项训练习题集。
高侪记得陆泱的英语成绩很好,准确来说,除了语文,各科都好,他的字写得漂亮,英文也写得好看,曾经英语作文得过满分。什么英语题那么难啊?
陆泱又叹了口气。
他随便指了一道:“这道题,为什么选C呢?”
高侪:“……答案就是C啊?而且你自己也选的C啊?”高侪一脸问号。
陆泱托着下巴,深沉地说:“也许是答案错了。”
下午的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A班的班主任姓冯,叫冯旭,是省级优秀教师,教物理的。下课后他把陆泱叫到了办公室,问了问陆泱最近的学习状况。
“挺好的,老师您不用担心。”陆泱很讨老师们的喜欢,出生差,但努力,性格也好,模样也俏,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最近生活上,没碰到什么问题吧?”冯旭又问。
陆泱背在背后的手指紧了紧,他说:“没什么问题,谢谢老师您关心。”
“行,没事就好,要是碰上了什么难处你就说,老师会帮你的,啊。”冯旭没有深问。
陆泱乖巧点头。
冯旭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你每年的奖学金是每半年发一次的,应该够你的学杂费了,助学金是每月发一次,也够用吧?”
陆泱说:“够用了,谢谢老师。”
冯旭摆手:“别跟我这么客气,老师知道你不容易,家里情况……也比较特殊,好好学,考上好学校,就算对得起老师,也对得起你自己了。”
陆泱继续点头,他在犹疑,刚才老师那么问,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可他什么都不敢说。一步错,步步错,他错不起。
还有九十六天就高考了。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陆泱上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害怕语文老师把他单独留下来,那样至少一定会和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遇上,这两个人争起来是最好,因为陆泱知道丁槐和闻人上没可能像上周一样两个一起,他也许还可以趁乱溜走,但如果有一个提前一步逮到他,他今天就回不去家了。
老师在讲记叙文的写作方法。
“我们写记叙文,要先弄明白记叙文的六要素,搞清楚时间、地点和人物,确定了之后是起因、经过和结果……”
陆泱拿着笔,没有做笔记,他之前就记过。
时间,地点和人物……
这学期返校的第一个周二晚上,寝室里,四个人。
起因,经过和结果……
喝了酒的三个人,也许没有太醉,不然无法勃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催情药物,一个让人不齿的实验,不想去回忆的一夜,现在乱七八糟甩不掉的多角关系。
他没法喊停。
“陆泱,现在你来告诉我们,记叙文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语文老师问。
陆泱站起来:“真情实感。”
“没错,就是真情实感。”廖盼香示意陆泱坐下,“如果在写作时没有注入感情,那这篇文章就没有灵魂,自然也谈不上得高分……”
陆泱盯着笔记本,上面的字好像开始变形,变成了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横线上爬来爬去。
一下课后,陆泱就把上节课课间收拾好的书包背起来离开教室,孙明辉看他的动作,又嘴欠想喊住他,想起陆泱之前那句“不用了”,忍住了没喊。
陆泱怕当面碰到人,没有走楼梯直接下楼,他没有出学校,从A班的二楼往上跑,爬楼梯到最高一层的天台,坐下来抱着腿把自己藏到天台储水池的阴影里,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天完全黑了之后,他确定丁槐和闻人上不会再等着他了,从书包的内袋里把碎了屏的手机拿出来,无视掉未读消息的提示,开手电筒照着下了楼。
陆泱庆幸天台没被锁,不然他可能就要跳楼了。
校门已经被关上了,陆泱找了个没有摄像头的死角,先把书包扔出去,再踩着花坛翻墙出去,往下跳的时候动作很熟练。
他拎起书包拍了拍灰,又把它背回背上,贴着墙根快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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