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西在旁边加火:“嘉哥,只要你帮我们,抢到的筹码你们六我们四。”
最后吴嘉同意了,趁着宋知声和庄恕吃冰淇淋不注意偷袭,夺过了宋知声的小包扬长而去。
宋知声本想去追,身体却越来越痒。
他不得不停下来抓痒,指甲来回挠露出来的皮肤,要人命的瘙痒怎么也止不下来。
庄恕发现他不对劲,他的手臂,脖子不知何时浮现出豆粒大小的红点,正在快速蔓延全身。
红点像是某些皮肤病,看着吓人,宋知声没遇到这种情况,急得眼圈都红了。
【宋知声怎么了?感染病毒了?】
【ls不要太离谱,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感染病毒,我看他像是过敏了。】
【他不会吃了什么过敏吧,不可能啊,他肯定知道自己对啥过敏,怎么还会吃呢?】
【作秀吧,真人秀有剧本实锤了。】
庄恕干着急:“小宋,你怎么了?”
宋知声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过敏了,急忙去找药店买过敏药。
可是这几条街都没有药店。
宋知声眼圈又红又肿,在陌生的城市找不到药店,分外凄凉,瘦瘦的一个人站在街角,身上满是刺目的抓痕,风一吹好像要碎了。
庄恕愤怒地转头地找工作人员,“你们没带药吗?有没有医护人员。”
节目组也慌了,有医护,但是过敏没药有医生也没用啊。
节目组:“宋知声,你别录了,跟我们去医院。”
宋知声没办法只能中断录制,裤兜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宋知声接通电话,一道沉稳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秦深:“宋知声,等下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会过来给你送过敏药,你先吃,吃完没有效果就去医院。”
找不到药店和身体难受的委屈在听到秦深声音那一刻抑制不住涌了出来,像是开了闸的水,收都收不回来。
宋知声吸吸鼻子:“我都痒死了。”
秦深说话说到一半就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跑过来送药。
他解释是附近的赌场老板让他送来的,节目组不敢收陌生人的药,正要婉拒,一只手臂横在中间,接过了男人的药。
宋知声解释:“我和他的老板认识,别担心。”
吃了过敏药之后红点渐渐褪去,抓痕却依旧存在。
医护人员检查了一番,已经没有大碍,节目组和宋知声沟通是否要继续录制。
宋知声犹豫了,走到一旁询问秦深的意见。
秦深:“你还痒不痒?”
宋知声:“不痒了。”
秦深:“那你还想不想赢?”
宋知声眉眼耷拉下来,用手戳树桩子解愤:“赢不了,时间快到了,没钱了。”
秦深沉默半晌:“你好好说话,别撒娇。”
宋知声被凶了一顿,更委屈了:“我没撒娇!”
秦深深吸一口气:“你厉害,你厉害去中央大街做那个最多筹码的任务。”
宋知声不说话了,把树桩子想象成秦深的头,使劲钻。
秦深:“怕了?”
宋知声:“那个任务要全城灭灯一分钟,根本就不可能!”
电话里似乎他在笑,“去看看,说不定有奇迹呢。”
宋知声半信半疑地和节目组沟通继续录制,拉着庄恕去中央大街领取那个任务。
庄恕不解地看着他,宋知声手机一直不离手,领取后紧张地等待奇迹出现。
然而什么都没有,气地他对着手机破口大骂:“秦深,你个骗!”
下一秒中心大街陷入黑暗,仿佛有一只手拉了整座城的电闸,寂静的黑从中心大街蔓延到整座城。
这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节目组。
一片黑夜里只有秦深的声音潺潺流过他的耳边。
秦深:“我个什么?”
宋知声:“我爱死你了,宝宝。”
一分钟过去,一盏盏灯火重新亮起,宛如一条巨大的金龙苏醒。
【我震惊了!宋知声到底什么背景啊。】
【那可是金门湾赌城,那可是一座城啊!让一座城断电一分钟,这根本就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啊!】
【那些说宋知声被包养的黑子傻了吧,你家金主会为小情人做到这种地步?肯定是人家的家里人做的。】
这件事情太过不可思议,当晚冲上了热搜第一,网友第一次看到觉得一定是假新闻。
直到当天在金门湾赌城的人放出一个个证据。
这些证据图片视频,就如同在深水池里放进一颗大号鱼雷,点燃了一场狂潮。
今天晚上网上只有一个话题。
【宋知声到底是谁!】
节目组放置这个任务主要是想看嘉宾骂娘,真没想过有人能做到。
连庄恕都是迷迷糊糊拿走筹码,迷迷糊糊跟着宋知声上豪华游轮。
金门临海,甲板上吹来咸咸的海风。
高级船舱内钢琴家优美的琴曲流淌,女士带着丝丝香风的裙摆在走动,透明酒杯倒映出天顶上水晶吊灯的流光。
奢华又纸醉金迷的上流世界。
庄恕家里本身也是名流,应付这种场合游刃有余。
宋知声配合节目组拍了收尾镜头后便兴致缺缺,在水台点了一杯牛奶低头发信息。
秦深:某些人有用的时候是宝宝,没用的时候就是老男人。
宋知声:我就叫了你一次,你要记一辈子吗?
秦深:不然我要记半辈子?
宋知声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今天谢谢你。
秦深:感动吗?
宋知声:感动.jpg
秦深:感动的话把那小白脸微信删了。
小白脸?
宋知声不确定地猜:瞿冉星?
秦深:……
宋知声:庄恕?
秦深:你还真有他微信!
第25章
宋知声啼笑皆非,秦深这么整,都快让他以为他在吃醋。
这醋还吃得惊天动地的。
宋知声:你看我直播间了。
秦深:朱秘书在看,我顺便也看了一下。
原来如此,这才符合秦深的人设嘛,他怎么可能特地去看自己的直播间,要看也是看宋思明的直播间。
宋知声:嗯嗯
秦深:我今天正好有事来金门出差。
他今天在金门?
宋知声:定位给我,我来找你。
秦深:不在船上happy了?
宋知声边走边打字:改地方了,在你心里happy。
宋知声和节目组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穿过车水马龙,循着定位上的方向来到了……
他住的酒店。
他是333
秦深是444
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故意的。
宋知声凝视444房间号良久,低头打字。
宋知声:你昨晚就住在这里?
微信没人回,房门下一秒啪嗒一下打开。
秦深身形隐在门后,眼睫低垂,黑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精壮的手臂线条,见到宋知声时目光微凝,不明白他那么想去游轮晚宴又为什么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就下了船。
宋知声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明明可以让宋思明赢,或者什么都不做。
空气凝滞几秒后秦深忽然侧过身,低声轻笑。
“想我了?”
宋知声又一次被他勾引,踏进他的房间。
门锁落下,秦深靠在门上,白衬衫领口随意敞开,多了几分痞气,他的双臂微微向前,一点儿不担心敞开的怀抱落空。
秦深语调厌厌,透着逗弄小孩的倦懒:“过来。”
笃定了自己一招手宋知声一定会过去。
人自信到一定程度就是狂妄,更遑论秦深真的有狂的资本,虽然很不想承认,宋知声还就真吃这一款,他自嘲笑出声。
而后主动迈向他的怀抱。
顺着他回答:“想了。”
秦深肩很宽,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几乎能完全覆盖住宋知声,他弯腰收紧手臂,有一瞬间宋知声甚至有种他要把自己揉进骨子里的错觉。
“真对冰淇淋过敏?家里那么多冰淇淋被你造完了都没事呢。”
宋知声也在思考:“应该是栗子过敏吧,冰淇淋里面有栗子。”
秦深面色肃然:“会过敏你还吃?”
宋知声可不背这锅:“我不知道会过敏,以前没吃过栗子。”
秦深低头细细摩擦他手臂上的红痕,就像自家养的白糯米团子上沾了血,怎么看怎么闹心。
秦深:“衣服脱了。”
宋知声娇羞地捂胸:“这么狂野的吗?”
秦深从桌子上拿过一管药膏:“你的脑子也过敏了?”
看到那管药膏,宋知声为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感到羞愧。
然后麻利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其实我背上还有点痒,但是我手够不到。”
单薄的背白的晃眼,蝴蝶骨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仿佛蝴蝶振翅。
秦深显然没给人抓过痒,手指僵硬地在他背上胡乱抓挠,。
宋知声嘴停不下来,“不是这里,再左边点,上边点,不对不对,在往下,不是你挠我腰干什么,我自己够得到的地方还用你。”
秦深脸色铁青,“闭嘴。”
宋知声轻笑:“我闭嘴你怎么知道挠哪儿,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秦深深呼一口气,平复自己想把人丟海的冲动。
“你就不能不气我?”
“你又生气了?你气性还真大,听说上了年纪的男人都有高血压,你有没有啊?”
秦深将药膏挤在他身上有抓痕和红点的地方,用手心揉化。
“有,所以你少气我,一不小心气进医院还得你照顾我。”
乳白色的药膏揉开后冰凉凉的,很舒服,宋知声良心发现,握住秦深的手认真道。
“放心,我会负责的。”
宋知声少有认真的时候,那双清澈澄净的眼睛里仿若有二月盎然的春风,能吹进人心里。
秦深动作一顿,向来冷淡疏离的神情有些许消融。
不知为何声音有些哑,“怎么负责。”
宋知声拍拍他的手背:“帮你扒氧气管,让你走的无痛安详。”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冷了一个度,宋知声打了一个哆嗦,扯过被角盖肚子。
“怎么突然变冷了。”
殊不知冷气制造机就在对面,秦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就不该对宋知声有任何浪漫的期待,那绝对是对宋知声每一个坏死的浪漫细胞的不尊重。
宋知声冷地穿回衣服,问出了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对了,你是怎么让赌城灭灯的啊?”
秦深语气平淡:“因为金门湾赌城有一半是我开的。”
宋知声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那可是一座城市,金门最繁华的一座城市,整个金门的GDP都比不过它。
但是秦深从不开玩笑,这书里秦深本就是富可敌国的设定,有一半赌城好像也不是那么离谱……
个鬼啊!
想起以前为了赚米给甲方熬夜改方案的苦逼日子,宋知声忍不住在内心疯狂咬手帕,啊!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以前秦深有多有钱在宋知声这里没太大实感,因为随手撒几千万的富豪还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而且秦深本人不怎么铺张,他感兴趣的不是花钱是赚钱。
但是今天在视觉和认知的双重攻击下宋知声彻彻底底地认识到了秦深有多有钱。
咸鱼在财富的刺激下激发了仇富基因。
他蹲在床上双手抱膝,假装自己是外星来的小蘑菇,正在用激光眼射死眼前这个大富翁。
秦深一转头看见某人幽怨的小模样,想起他的财迷属性,抽丝剥茧,大概能猜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从出生到现在,接触到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企图的,因为他的身份,和他背后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财富。
包装在温良友善下的嫉妒贪婪最让人恶心,像宋知声这样直白好懂的反而让秦深心情愉悦。
秦深坐在床边,伸手拨弄他微卷的碎发。“虽然金门湾赌城有一半是我的,但是为了你,我还是付出了不少代价,这笔账就从你的工资上扣吧。”
咸鱼遇上黑心老板克扣工资,下一秒垂死病中惊坐起。
“老板,黑心要不得,不如我给您普及一下劳动法如何。”
作为上市公司总裁,秦深打算给新入职的员工上一课。
秦·黑心老板·深:“我们签劳务合同了?”
宋咸鱼:“……没有。”
秦深:“你知道灭灯一分钟在金门湾赌城相当于损失多少钱吗?”
宋咸鱼:“……”
秦深:“你知道我说服金门湾另一个开发商损失了多少钱吗?”
宋咸鱼有点汗流浃背了:“这是你自愿的!”
秦深:“获利的是谁?”
宋咸鱼艰难地说出口:“我”
秦深:“损失的是谁?”
宋咸鱼感觉背上多了一座刻了负债的大石头:“你。”
秦深从容不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玻璃杯壁,普通地再普通不过的玻璃杯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精致的高脚杯,只不过里面盛的不是红酒,是宋知声的血条。
他说一句,杯中的血条就少一截。
秦深:“不如你摸着良心说,谁黑心。”
宋咸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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