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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玄幻灵异)——prove

时间:2024-09-22 08:00:29  作者:prove
  清冷自持的元帅此刻正在强迫陆琛,与他一起自读。
  陆琛想要他。
  不想再端着忍着。
  游凭星眼前白光乍现,陆琛找准时机,在游凭星临界点时猛然发力,二人位置互换。游凭星吃痛闷哼,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眸色清冷。
  五指紧锁陆琛咽喉,陆琛按住他的手,游凭星挣脱不成威胁道:“你想死吗?”
  耳畔响起低沉的回答:“我想。”
  犬齿刺破颈肩皮肤,陆琛又说:“我想要你。”
  他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我数三声,要么杀了我,要么做。”
  游凭星扳起搭在肩膀上的下颚,颚骨发出“咔哒”声响,四目相对,森冷的眸熄灭燃烧的火。
  “我帮你收拾残局,不是想让你S我。”
  理智回笼压住兽性,陆琛退出,马上认错:“对不起。”
  游凭星一脚把人踹下床。
  陆琛光着,下面支楞巴翘的。
  游凭星比想象中难搞许多,他想要,但怕棋局崩盘,所以不能强行施加欲望。
  胯骨暂时被踢废,站不起来,陆琛委屈巴巴地找补:“以前吃不上饭,饿得像豺狼,现在吃饱了就会想别的。”
  游凭星掀了脏污的床单,扔他身上,神色恹恹:“去洗了。”
  “哦。”陆琛一动不动。
  “听不懂?”
  “你……你让我缓缓,骨头好像被踢碎了,起不来。”
  游凭星以为他在装,捡了枚刻着三叉戟的纽扣扔过去,陆琛手臂发力拖着残废的下身迅速躲过。
  地板被砸出个坑。
  “……”
  陆琛不敢再说话,将床单挂膀子上,两手撑地爬走,背影像只龙虾。
  精力泄尽,游凭星倒头就睡,梦到三条腿的陆琛满地爬。
  租的房子没有护工,陆琛洗完床单又洗衣裤。
  游凭星醒来已是深夜,陆琛在卧室画画。
  情期前,陆琛说过想与他一起画画,游凭星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了。
  画板正对着床,陆琛坐在椅子上,左手托着调色盘,右手拿着画笔,专心描摹。见游凭星醒了,笑着问:“要吃饭吗?”
  游凭星伸手向床下勾,没勾到衬衫,陆琛说:“你的衣服洗了,先穿我的吧。”
  没有纽扣的衬衫叠在床头,游凭星披上,问:“裤子呢?”
  陆琛无辜道:“刚不是说了么,一起洗了呀。”
  二人身高差不多,体格原本也差不多,只是近日游凭星瘦得厉害,陆琛的衬衫像是挂在身上,太大了。
  游凭星问:“你什么时候参加竞选?”
  陆琛画了两笔,才回:“不急。”
  “皇帝利用我们订婚制衡陆军部队,云逐风见事有转机贼心不死,在看守所笼络关系。云慕连关禁闭,在宫殿内大摆宴席,这两天选票又涨了。”
  陆琛不紧不慢道:“涨就涨呗。”
  “我们快一个月不见,上次见面你对我刑讯逼供,刚刚又差点儿给我踢废了,这回醒了就跟我聊竞选。”
  “你是一点儿不知道疼人啊。”
  游凭星想说脏话。
  “别演了,弄的跟怨妇似的。揍你是因为你骗我,踢你是因为你活该。竞选还有10天就开始投票了,你不借着订婚的噱头去拉选票,还在等什么?”
  陆琛放下画笔,幽怨道:“竞选就那么重要啊?”
  游凭星下床走过来,正色道:“不要说些口不对心的话,你明明知道竞选是争夺皇权的必要途径。”
  没有扣子的衬衫襟口大敞,没有裤子的两条白腿在衬衫下晃动,深邃的眼聚焦于中间。
  游凭星看穿他直白的眼神,抢走他的画笔,皱眉道:“你是不是不想参加竞选了?”
  陆琛声音懒懒的:“我想啊。”
  游凭星看他这样儿不像想争权,皱眉道:“前些天你要争权,我配合着你订婚,现在我们订婚的消息传遍帝国,你打退堂鼓了?”
  陆琛揽住人,轻声说:“没有。”
  游凭星言明利弊:“云慕连的视频一出,我的官方账号瞬间脱粉百万,皇帝一定会想方设法卸掉我的军权。现在星际部队军心离散,我不知道还能掌控多久,你应该尽早参与竞选……”
  “好啦。”陆琛打断他的话,环住人。本想拍拍他的背安抚,但因为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陆琛的手拍到了游凭星的屁股上。
  “……”
  游凭星给他一巴掌。
  陆琛捂着红肿的脸,委屈巴巴道:“我知道你着急是为我好,但如果开局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就无法获得群众支持。所以现在不是参与竞选的最好时机。”
  “我清楚你的身体状况,请你这段时间不要想其它,不要再推开我,专心陪着我,心中只有我,眼睛里只能看到我。”
  陆琛抱住人,轻声道:“这样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亏负这段光阴,日后想起,也算了无遗憾了。”
 
 
第37章 爱情泡沫
  油画中的游凭星懒懒的,寥寥几笔勾勒分明的轮廓,肌肤泛着淡淡光泽。
  金色和米色为雪白的画布镀上柔和的光晕,不着寸缕的身体仿若经过柔和日光的抚摸。画笔精准勾勒光影交错下的面容,绝美的侧颜与眼前人完全重合,形似神不似,现实中的游凭星清冷自持,而陆琛眼中的游凭星是慵懒高贵的。
  画中人是自己,又不像自己,他没那般健康散漫,也不会不穿衣服。
  游凭星说:“不像。”
  陆琛笑道:“那你来画。”
  “我不会画。”
  陆琛把人拉腿上,将画笔放到游凭星手中,从身后环着他,暧昧道:“我教你呀。”
  呼吸打在脖颈痒痒的,游凭星扳过他的脸,冷冷道:“你先把棍子收一收。”
  “哈哈。”陆琛将他抱得更紧,“你怕我吗?”
  游凭星皱眉推人,似要起身,陆琛锁住他的腰,又问了遍:“我杀了人,你怕我吗?”
  深邃的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游凭星,不放过他的任何微表情。
  陆琛自小到大接触过的所有人都在骗他。外祖父说他没有父亲,楚珏说会娶母亲,母亲说她不爱他。没人对他说过真话,所以他也不对人说真话。
  笑脸面具下充斥着对虚伪世界的恨。
  他恨满嘴谎话的自己,但又不希望游凭星骗自己。
  智商极高的扭曲生物喜欢藏在面具后窥探所有人,通过动作语言神态判断出他们的所思所想,洞悉他们的真实目的。游凭星与他想象中很不一样,本以为驰骋宇宙的元帅会嚣张跋扈,没想到刚接触时性子淡淡的。他曾问过游凭星“为什么而活”,就是因为洞察不出对方的真实目的,无欲无求的人远比有执念的要难搞许多。
  陆琛很聪明,不仅能洞察他人目的,而且学东西的速度非常快。每当测试出毒药、组装成战舰,心底都会涌出巨大的快慰,而当没有新鲜事物时,就会觉着非常无聊。游凭星就像块原石,单从外表看不出端倪,切开之后每一层都有新的内容,切得越深就越是被精彩的内核吸引,所以游凭星越是难搞,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对陆琛而言,生存的意义就是棋局。但棋局因为游凭星屡次变化,现在已经失去原本模样。
  刚开始他要用棋局毁掉皇室,包括他自己;发现游凭星与他同一阵线后,变成利用游凭星争权。他原本计划是等二人订婚、自己获得星际部队的支持后,名正言顺地参加竞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剜掉游凭星的腺体,用SEED启动来威胁帝国,继位之后废掉贵族杀了除他以外的所有皇室。
  但现在他下不去手了。
  没了扣子的衬衫随风飘,陆琛从背后环着游凭星,下颚靠在他的肩膀,在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白皙的腿间是自己。
  身体是通向心灵的钥匙,陆琛藏不住爱意。
  暧昧的姿态,冰凉的人,游凭星的身上总是充斥着极大的反差,人格分裂的扭曲生物爱惨了他的反差。
  游凭星与初见时一样,一直是淡淡的。陆琛原以为这样淡薄的人不会有什么情绪,不料碰到底线,游凭星就会瞬间起火。
  冰山下的火依旧没什么情绪,声音也听不出起伏,轻轻的话却像陨石砸在陆琛心头,“我们是共犯。”
  陆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敢奢望人间冷暖。
  为了棋局,他隐忍多年,从未有人与他站在一起。现在游凭星说,他们是共犯,他们的命运绑定在一起。
  他不怕恶鬼,甘愿坠入地狱。
  印着笑脸的面具寸寸皲裂,面具下的恶鬼,笑得骇人。
  上扬的唇透着不羁,既有对世间万物的不屑,又有对皇室和贵族的挑衅,还掺杂着对某些事物的势在必得。
  陆琛仿若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罂粟花,危险又诱人。
  他能读懂他的情绪,知道这种笑才是真实的。
  游凭星受到蛊惑,捧起他的脸,在唇角落吻。
  他想要他更多的真实情绪,低声引导,“你可以再多信任我一些。”
  陆琛常年孤独压抑,愈发渴望游凭星的关心与在乎。
  有那么一瞬,陆琛动容。
  或许将棋局分享给他唯一的倚靠,两个人共同承担风险,就不会这么累了。
  执棋者想将一切和盘托出,但白皇后是他的棋子,他怕对方知道自己阴险的棋局而远离。
  陆琛已经体会过一次失去的滋味,不想再失去这世间唯一在乎他的人。
  因为喜欢,所以害怕,所以更不能说。
  陆琛加深了这个吻,用行动掩盖内心的纠结。
  他错过了坦诚的机会,放弃了另一条好走许多的路,最后什么都没说。
  翌日,二人一起吃早餐、下棋、选礼服。
  游凭星此前觉着订婚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流程甚是繁琐,按照陆琛制定的订婚规模,肯定要比云逐风的婚礼还要隆重。
  陆琛能想到很多他想不到的细节,而且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宾客名单只看一次便过目不忘。
  他学东西很快,会组装战舰、配置药剂;他心灵手巧,会做甜点、画油画;他很聪明也很细心,会以各种角度思考问题;他的胆子很大,看似鲁莽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温柔……
  陆琛是浩瀚星河中的神秘行星,游凭星只能通过多普勒效应窥探他的真实情况,行星周遭光谱瞬息万变,每次都令观测者着迷,观测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吸引。
  午饭后,陆琛说:“家里没吃的了,我们一起去买好不好?就当是饭后散步啦!”
  二人戴着口罩,去到最近的购物中心。
  帝国近期物价疯涨,游凭星虽很少购物,但他知道住进Holy前矿泉水是1厘1瓶,现在要3厘1瓶,米面油等保供食物价钱也翻了将近2倍,这对无产阶级很不友好。
  “这些年垄断粮食供应链的一直是李家,周家想分杯羹,与李家打了好久价格战,直到云逐风和周小波结婚。”陆琛说,“李家和赵家攀附云慕连,周家找了云逐风当靠山,两家背后都是皇室,互不相让。今年收成不好,李家抬高粮价,周家为了赚的更多,故意不抛粮,所以这粮价就涨了。”
  皇子争权,贵族争利,最后苦的都是老百姓。
  游凭星说:“若没有霸权垄断就好了。”
  陆琛笑着提了袋大米,小声道:“所以我杀周世勋是为了救天下苍生。”
  游凭星甩他个眼刀,凉飕飕道:“你杀周世勋是想让云逐风与军区反目,是为了争皇权。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行么?”
  “哈哈!”陆琛笑得张扬。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捡满了购物车,结账时游凭星发现3瓶润滑油,陆琛小声解释:“Alpha与Omega应该没太大差别,只要多抹点儿油,弄进去应该都一样……”
  收款员表情甚是精彩,游凭星不想跟他在公共场所起争执,出购物中心后给他一脚。
  陆琛拖着半残废的腿,委屈巴巴道:“我怕疼,买点儿油还得挨踢,这日子没法过了。”
  “……”
  上次未遂,现在游凭星不可能再信他的鬼话。
  日子一天天过,陆琛一直黏在这儿。他们像在Holy时一样,吃饭、下棋、遛弯,享受枯燥安宁的生活。
  一日下午,陆琛做了草莓慕斯蛋糕,新鲜的莓果裹着奶油,甜腻腻的。游凭星瘫在摇摇椅上吃蛋糕,吃了几口吃到个硬硬的,吐出一看是钻戒。
  游凭星去洗手台冲戒指,张口就骂:“陆琛你有病吧,戒指藏蛋糕里,差点儿被我咽了。”
  陆琛躲在承重墙后,手中拿着玫瑰花。
  幻想中的惊喜与感动是不存在的,游凭星总是出乎他的预料。
  陆琛灰溜溜地走出来,丧气道:“哦,以后不藏了。”
  “不过我觉着你的喉咙应该咽不下去。”
  “喉管太窄。”
  钻戒飞过来,陆琛躲过,躲闪速度过快惊掉一瓣玫瑰花。
  陆琛捡起戒指,用花瓣包裹,走到游凭星身前,单膝跪地,“我腺体康复后攒了点儿钱,本想留着养老,但一激动都花了。上周发射卫星,前几天买辆跑车,现在把所有的钱都花在订婚宴。我给你最热烈的告白,最气派的婚车,最隆重的婚礼……我想给你最好的,以后也一定都会给你最好的。”
  客厅的落地窗前铺满玫瑰和百合,红白相间的花朵热情地诉说爱意,陆琛远比手中玫瑰艳丽许多,眼下红痣乱人心魄。
  游凭星永远记得那恬静的午后,像花一样的男人跪在地上,眼中全是炽热。
  或许是怕被拒绝,他拉起他的手,先给他戴上婚戒,才说:“我喜欢了你好久,给我个机会,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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