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灼心(玄幻灵异)——prove

时间:2024-09-22 08:00:29  作者:prove
  远处走来支仪仗队,队伍最前方的仪仗兵手持印有三叉戟的黑旗,身后是身着丧服的随从。
  灵车镶嵌着金色的纹饰和珠宝,奢华到极致的外饰显然出自皇室手笔,除了好看没什么实用价值。
  Holy入院的病人大多从事机密工作,所以病房都是单人独栋。刚开始几乎每次情期,另一半都会来看望他们,但常年分居久而久之总会有人耐不住寂寞。Alpha病人大多会找人搭伙,被标记的Omega原配只能被动接受多人运动,没被标记的Omega可以选择离婚;没被标记的Omega病人在Holy供不应求,拥有很多床伴;被标记的Omega大多死于耐不住情期,而非病痛;Beta不用经历情期本该是最正常的群体,但因为Holy的AO人数差距较大,大多会被Alpha当做Omega使用。
  Holy的杂交物种为帝国离婚率攀升做出了巨大贡献。
  夫妻双双从事机密工作又都没死来到Holy养老的概率不到千万分之一,眼前的灵车上就是这千万分之一。
  灵车上罕见地矗立两块墓碑,Holy墓碑无数,合葬的只有这二位。
  “上周帝国生物期刊发表了‘换骨术’,将Alpha的腺体连带脊椎、骨髓取出,植入Omega的身体。经过1年护理,Alpha可以行动自如。”陆琛突然提及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话题。
  游凭星不懂生物学相关,但愿意听他讲擅长的领域,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陆琛指着远去的灵车说:“即将下葬的是换骨术的开创者——维卡夫妇。维卡夫人为了完成丈夫的遗愿,在Holy忍着病痛继续专研。换骨术文献发表,维卡夫人没了执念,终于与丈夫团聚。”
  爱入骨髓,在靡乱中坚守,经年累月,融进墓碑。
  游凭星说:“维卡夫人很坚强。”
  远方的山丘上矗立着墓碑,陆琛静静凝望墓碑下葬,在落日时分低喃:“爱人去世必定心如刀绞,10年生死相隔,日思夜想心如灼烧。”
  深邃的眼没有焦距,眼底漆黑一片,游凭星第一次从他的眼中感受到哀伤。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哀伤。
  真正的苦楚,不会轻易拿出来说。
  腺体受损、兄长刺杀、生父遗弃在陆琛看来都不算痛,游凭星无法想象他还经历了什么。
  衣角随风飘动,漆黑眼底涌出炽烈的火,游凭星心脏骤然紧缩,仅仅一瞬,便再瞧不见灼烧的痛火。
  陆琛的情绪似落日,下沉的瞬间短暂又难忘。
  游凭星说:“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陆琛轻笑:“我倒觉着,与生相比,死了反而是解脱。至亲去世,孤单寂寞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没谁离了谁不能活。”
  “我无法赞同你的观点。”陆琛向来温文尔雅,话留三分,这是第一次鲜明地表达态度。
  无权无势的皇子,周遭充斥着压抑到极致的洒脱:“活着总是要有点儿信仰,循规蹈矩碌碌无为,那这一生还有什么意思。”
  游凭星向往他的洒脱,但更惜命。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太阳完全被山体淹没,陆琛纤长的睫毛遮住凌厉的眼,“若没有执念,活着做什么?”
  “张文德上将执意在星际部队服兵役、张琳老师不要功勋执意建造战舰、维卡夫人忍着病痛执意完成换骨术……他们都有执念。”
  “那你呢,你的执念是什么?”
  游凭星是银河中最耀眼的行星,陆琛是躲在暗处的黑洞。黑洞想要吞噬行星的光,把他拉进黑暗,再也逃不出去。
  消灭一颗行星,先要知道他的行进轨迹,再去干扰他的星轨,趁其不备吞噬殆尽。
  他要知道他的执念,摧毁他的执念。
  游凭星答:“我参军是为了不被饿死,我的执念就是想活着。”
  他活着只是为了活着本身。
  真是令人意外的答案。
  神坛上的元帅实际是个嘴硬心软的花架子、贪生怕死的怂包,不知道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儿。
  更想睡了。
  在驾驶官招募初期,第一批战舰上万名驾驶官,生还者不过两位数。帝国军以“初次驾驶战舰,不知道驾驶官会死”为由搪塞安抚烈士家属,之后又找专家分析生还者的生理特征,这才发现“精神力”。
  帝国说是参军会折寿10年,但依游凭星这些年所见,帝国驾驶官皆未能活到35岁。
  游凭星从未信过帝国军关于招募的说词。
  但命局已定,不信又能如何?
  游凭星的梦想就是碌碌无为地活着。旁人可以轻易实现的梦想,对帝国元帅而言却是太难。
  元帅的身份要求他一生注轰轰烈烈,不能苟活。
  夜色正好难得畅聊,陆琛半真半假地讲述经历,声音很轻:“因为分化晚,我本以为自己是Beta。情期来时觉着是发烧,就吃了好多退烧药,退烧药产生的药理反应让我的情期更难熬。我那时与母亲住在贫民区,没钱看医生,所以只能挺着。差不多7天烧退了,在那之后,我再没经历过情期。”
  原来皇帝是去贫民区狎妓留下的陆琛,怪不得他不愿意认这儿子。
  陆琛之前骂皇室,又在贫民区生活了20年,应该是他母亲没说过他的父亲。
  贫民区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每天都有人横死街头,哪有什么医生。儿子分化情期将死,母亲却对陆琛生父只字未提,这不符合常理。
  他的母亲一定与皇室渊源颇深。
  虽有疑惑,但不好掀人伤疤,游凭星安慰道:“那些都过去了。”
  陆琛笑道:“是啊,我现在的身体比5年前是好多了,但照比正常Alpha还有很大差距。此前在林间不是不想借你外套,是真的畏寒。”
  游凭星在情期被逼出征,深知皇室手段残忍,原以为虎毒不食子,没想到……
  “回到皇宫后,父皇找专家看过我的腺体,他们都说‘腺体受损不可逆’。”陆琛说到此处轻笑了声,像是自嘲,“我想,左右也治不好,在皇宫俩哥哥看着我烦,所以不如选个舒心的地方呆着。”
  因为在分化期生病没钱看医生,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变成近乎没有信息素的Alpha。为了远离皇室,为了活着,甘愿囚禁在Holy。
  陆琛的境遇与他太像,游凭星感同身受。
  他可怜陆琛,陆琛利用他的可怜布局。
  因为“想杀”变成了“先杀后睡”,所以陆琛要做些必要措施来确保局势不会有差错。
  “我看你似乎很喜欢在户外晒太阳,但腺体受损会导致脑供血不足,怕你在遛弯时眩晕倒地,没人照应,就做了个报警器。”陆琛靠过来,眼下红痣愈发明艳。
  小巧的金属手环置于手中,这枚精致的手环在游凭星看来更像是手铐,捆住他、缠着他、不许他逃离。
  游凭星产生抵触情绪,“我的身体心中有数,手环太贵重就不收了。”
  陆琛继续打感情牌:“我因腺体受损而导致脑供血不足,经常会晕倒。我送你手环不是想羞辱你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希望在你体力不支时,能扶你一把。”
  “现在虽是初夏,但晚风凉,吹上一宿没人管,身体会吃不消的。”
  陆琛给他看自己手腕上的一模一样的手环,说:“你看,我也有个一样的,常年戴着。”
  这些年帝国军中不乏有溜须拍马的,游凭星不胜其烦,驾驶战舰本就是九死一生,他没义务在宇宙兼顾旁人生死,即便收了礼日后也大概率还不回去。但陆琛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让他收下这些小物件,花、梅花糕、手环,日后或许还有其它。
  游凭星不好再拒绝。
  陆琛捧着纤细的腕骨,为他戴上手环,眸色晦暗不明。
  游凭星的手环是手铐,是监控器,在金属手环的监控下,他可以了解游凭星的所有情况。
  而陆琛手腕上的是抑制手环,他想要游凭星,光靠打抑制剂已经压不住情欲。
  金属手环触感冰凉,白皙的手腕腕骨高耸,手背可以清楚地看到血管走向。青色的血管与金黄色的手环衬得游凭星肤色更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有点儿像失血过多泛青的白。
  游凭星说:“谢谢。”
  陆琛喃喃道:“好看,真的好看。”
  比起白色军装还是金属手铐更配你。
 
 
第8章 “我保护你。”
  夏日午后阳光明媚,蓝天下柳树旁,两名白衣男子分据棋盘两侧,斑驳光影斜在地上,随着太阳向西的逐渐偏移,影子缓缓拉长。
  洁白的手指轻轻摩擦黑色皇后,陆琛脸上挂着几分随意的浅笑,黑皇后踩掉白马,执棋者说:“将军。”
  微风吹过,游凭星拢拢衣襟,有些后悔今日出门没披外衣。
  陆琛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故意道:“这28°的大暖风可真凉,我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一吹就透啊。”
  游凭星现在的身体受不了丁点风,如果睡觉前忘记关窗,一定会被冻醒。军官们都觉着元帅可怜,只有陆琛会拿这事儿与他开玩笑。几番接触下来,游凭星对他的冒犯见怪不怪。
  洁白的衬衫下摆随风飘荡,金属手环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节骨分明的手指执棋破局,游凭星说:“确实,现在吹不得冻不得,跟孕妇似的,矜贵得很。”
  “哈哈!”陆琛第一次听他开玩笑,为了多听几句,顺着往下说,“谁家孕妇像你这样瘦弱,我旁边病房的孕妇肚子里跟塞了气球似的。”
  游凭星不接茬,手执白皇后踢掉黑象。
  陆琛再次将军,“将军。”
  游凭星经常板着脸,若不是长得好看,肯定不会这么有号召力。旁人都将元帅奉为圭臬,陆琛却觉着,游凭星就是块冰皮月饼,外表冷凉凉,内里甜腻腻。
  想掰开好看的月饼,吃掉甜甜的内里。
  游凭星下棋思考时,会皱鼻子;听新闻主持人骂皇室,会咬着嘴唇防止唇角上扬;遛弯听到旁人讲银趴内容时,耳尖会红……陆琛喜欢搜集他的不同情绪,为无聊的生活增添乐趣。
  为了看到游凭星更多的表情,陆琛步步紧逼,“将军。”
  白象踩掉黑皇后,游凭星说:“你太着急。”
  这些天,陆琛总是能在不经意的谈话间打消掉游凭星的疑惑,他逐渐卸下防备,二人关系越来越近。
  但这还不够。
  陆琛想要的不是能聊天的亲近关系,而是能上床的亲密关系。
  于是故技重施,又开始试探。
  陆琛在棋盘桌儿下翘起二郎腿,鞋尖似不经意地触碰到游凭星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游凭星向后撤腿,陆琛卸下二郎腿,长腿插在他腿间,笑道:“下棋肯定是想赢啊,有将军的机会肯定要把握住呀。”
  游凭星刚抬起腿,陆琛刚好在这之前收了回去。
  陆琛总会做些肢体接触的小动作,前几次或许是无意,但现在肯定是有意。游凭星想给他一脚,陆琛却从未让他逮到过机会,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反复蹦迪。
  陆琛挪了下黑兵,长腿继续向前。
  游凭星纤细的腿叠在一起,翘起的左脚跟能碰到右脚踝。
  陆琛盯着裤腿与鞋间露出的白皙脚脖,向上延伸,窥探交叠的腿骨。
  游凭星起了个话题:“军中比皇宫可有趣多了。”
  “嗯,怎么有趣了?”
  游凭星不急不缓道:“刚参军时,军中餐食限量供应,有人趁我拿汤的时候抢了我的馒头,结果你猜怎么了?”
  陆琛本以为他要讲些什么惊心动魄的战役,没想到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敷衍道:“怎么了?”
  游凭星伸腿向前,鞋尖在桌儿下抵住陆琛的,轻轻踢了下他的膝盖骨说:“那人被我踢碎了膝盖骨。”
  “……”
  陆琛火速收回双腿,坐的板板正正。
  游凭星为了震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非常平淡地详细描述那段经历:“事后那人屡次向上级告状,指挥官每次都说处理,结果压根没管。那废人上不了战舰,被赶回贫民区,天天拄着拐杖在皇宫门口祈祷。”
  游凭星拧开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枸杞菊花茶,淡淡道:“赶明你回皇宫可以多留意下断腿的乞丐。”
  陆琛汗流浃背。
  游凭星说对了,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知道元帅不好惹,却没想到此般暴力。
  陆琛擦擦额头的冷汗,觉着“把元帅拐上床”还需从长计议。
  游凭星在军中只踢过一人,因为在第一次战役后,就没几名战友跟他抢馒头了。
  帝国招募新兵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去送死,所以指挥官不会管膝盖被踢废的驾驶官。而那名膝盖废掉的驾驶官阴差阳错地保住一命,游凭星用军饷为他植入假肢,现在那人在E星上层区做生意。
  游凭星对军官大多时候很好说话,只有当对方进入他的安全区域内才会抵触。
  他不排斥与陆琛聊天,但如果这贼心不死的劣质Alpha再敢动手动脚,就算是皇室,也会踢的连他亲爹都不认识。
  二人又下了会儿棋,陆琛盯着交叠的长腿,觉着游凭星现在的身体状况与之前不可相较,贼心不死,偏要一探究竟。
  “我好渴呀。”
  游凭星下棋没接茬。
  陆琛盯着保温杯明知故问:“你喝的什么茶呀?”
  游凭星收了茶杯。
  他的边界感很强,水杯是私人物品,定是不能借给别人。
  陆琛不满道:“喝你两口茶怎么了,真小气。我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不定哪天突然死了,埋土里还是处男。”
  游凭星不想安慰处男,看着远处林间喵喵叫的野猫陷入沉思。
  在春意盎然的山林中,年轻气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可怜Alpha就像凉亭边叫春的猫,精力旺盛没处泄火。
  绝育的公猫饥渴难耐,看到母猫即便想搞,也只能挠树皮。
  游凭星对病友的身心状况感同身受,但不想成为对方饥不择食的树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