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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废物被迫登基后(古代架空)——谢沧浪

时间:2024-09-22 08:18:15  作者:谢沧浪
  云殷有很多次机会把他关起来。并且每一次只要他做了,就基本能成功。
  但是他没有。
  不仅没有,即便凤玄这样提醒了他,他还是照常执行了他们的计划。与其说不告诉李昭漪是因为动摇,不如说是怕李昭漪误会。
  毕竟没有采纳的建议,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昭漪说:“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很没出息。”
  云殷笑了。
  他说:“下次告诉他。”
  他又亲了亲李昭漪。这回很温柔。
  -
  李昭漪临走的时候,已经是几近破晓。
  他来的时候低调,走的时候却没怎么避人。他走出来,木柯跟在他后面,外头刑部的几个小官面面相觑,眼底藏着震惊。
  李昭漪一宿没睡,却毫无困意。
  他低声说:“凤玄被关在哪儿,你知道么?带孤去。”
  到了云氏刑堂,颜珩舟正好出来。
  他说:“去见过云殷了?”
  李昭漪说:“嗯。”
  “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瞒你。”颜珩舟笑了笑。
  他顿了顿:“这样我就放心了。”
  李昭漪知道,他说的放心,并不只是放心他。是他们。
  他说:“谢谢哥。”
  颜珩舟冲他挥了挥手。
  他走了,李昭漪踏进门,到了刑堂的最深处。
  被吊着的人满眼血丝,嘴唇干裂。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
  “……谁?”
  “你应该知道孤。”李昭漪说。
  男人猛地抬起了头,脸上写着没有藏好的不可置信。
  “云殷在牢里,孤送进去的。”李昭漪道,“但是他很快会出来,出来之后,他依旧会是平南王,云氏铁骑未来也依旧是他的。”
  “孤来,是想告诉你,你以为的,都不会发生。”
  他顿了顿,“如果太子哥哥还活着,孤想,他也不会和你想的那样对你。”
  “云殷和我说。”他换了个自称,轻声道,“你是害怕。害怕被放弃,害怕被背叛。但我觉得,你只是自私。”
  “你从来没有把太子哥哥当成一个人,你不知道他的理想是天下太平,你不在乎他的家人和朋友,你也没真正了解过他,了解他为什么会被那么多人喜欢,你只是把他当成你自己的所有物。”
  他顿了顿,“可是,他是你喜欢的人之前,先是他自己。”
  面前的人僵在了原地。
  很快,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怒吼:“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
  “或许吧。”李昭漪垂了眸,“毕竟我在冷宫呆了那么多年。”
  他的确不懂。
  不懂政治,不懂为君之道。
  不懂占有欲,不懂喜欢,也不懂爱。
  但有人教会了他。
  这个人曾经也伤害过他,也在私欲的漩涡里挣扎。但是最终,他选择了尊重和放手。
  或许未来,他们也会因为某些事情产生分歧。
  但是至少现在,李昭漪想。
  他和云殷,都对“喜欢”这个词,做到了问心无愧。
  他说:“祝你也始终问心无愧。”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这座暗无天日的牢狱。身后,男人的声音痛苦而嘶哑,李昭漪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他只是加快了脚步。
  他想尽快处理完当前的事情。
  然后,早点见到云殷。
  快一点。
  再快一点。
  *
  在后代的史书杂记中,一旦谈到燕朝末年的相关历史,那么澄初三年,始终是史学家们绕不过去、且始终津津乐道的一个时间。
  作为历史上极为繁荣的朝代之一,燕朝的跨度漫长而几经起伏。
  睿德帝之时,这个王朝一度走向了末年。但后来继位的安景帝,却让这个王朝奇迹般起死回生。
  而这一切的转折,就发生在他继位的第三年。
  澄初三年,自江南的一桩盐引贪污案起,顾、云两家相继倒台。而原本已经几近式微的皇权,随着当时的摄政王云殷的入狱重新复苏。
  平南王云殷摄政之时不过二十又四。
  史学家们认为,当时的云殷已经具备了颠覆整个燕朝的权力和才能,究竟为何突然倒台,始终是历史上的一个未解之谜。
  但这,却间接地促成了另一个盛世。
  史书记载,安景帝冷静聪慧,性情宽和。这位后来一手开创了盛世的皇帝出身卑微,年少几经大难,也正是因此,他极能体恤百姓之苦。
  他在位期间,轻徭薄赋、广开言路,不仅将燕朝持续了数年的世家之弊和贪污之风连根拔起,还大兴科举,为当时岌岌可危的燕朝招揽了一大批有能之士。
  正是这些有能之士,取代了当时已然腐朽而顽固的朝堂,给燕朝带来了新的生机。
  值得一提的是,安景帝虽在清理积弊之事上杀伐果断,却并非刻薄寡恩之人。最为有利的证据,就是澄初三年的春天,他将已被打入刑部问罪两月的平南王云殷放了出来。
  不仅官复原职,还格外赐了令牌,让其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
  当然,这也可以用另一种原因来解释——
  史书记载,安景帝貌美惊人,见者无不目眩神迷。
  可他既不立后,也未曾纳妃,连男宠也未曾有一个。除了勤勉于政事,就是痴迷于书画之道。彼时,整个宫内能够自由出入于帝王寝殿的,有、且只有云殷一个。
  而值得一提的是,平南王云殷一生也无妻无妾。
  无论是难得且罕见的君臣相和,还是真的像众多影视题材、文学野史里信誓旦旦的那样,这是一个埋藏在千百年前的、动人而隐秘的爱情故事,留待后人继续考校。
  而时间拉回到澄初三年春,被整顿结束安静得鸦雀无声的朝堂上,所有人看着最前面站着的人,嘴角抽搐。
  -
  人是昨天放出来的,整个朝野上下是今天麻的。
  陛下亲自去请。
  季聿季大人候在一旁恭恭敬敬。
  人人都说陛下要清算,到头来,众人以为的,最该清算的乱臣贼子安然无恙,看上去还风度翩翩、状态甚好。
  但是能参么?
  参不了。
  事儿不是本人干的,结党营私都是旁人在忙活。这样一查,大家才发现,这位嚣张跋扈的平南王,做得最多的是竟然是守边境驱外敌,再加一个除积弊利万民,可以说是为李氏王朝鞠躬尽瘁。
  至于什么以下犯上,专制朝权,再加一个御下不力。
  他们敬爱的、圣明的陛下轻飘飘一句:
  “有这事么?孤怎么不知道?”
  就这样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摄政王的虚衔撤了,兵符也留在了陛下手里。不仅如此,锦衣卫开始取代云氏影卫,成为了护卫皇宫的最高机构。
  众臣——
  留下的基本都是些直臣忠臣。
  他们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又被李昭漪哄着,算是忍了。
  忍了大概三天。
  第四天,新进御史丁矛忍无可忍,冲到文政殿前就长跪不起:“陛下!请陛下务必不要再仁慈,狠狠地治平南王大不敬之罪!陛下,陛下您不要糊涂啊!”
  有些人做了什么呢。
  庆功宴上喝醉了酒,不仅将谏言圣上立后的官吏找了个借口吓唬了一顿,还光明正大地顺走了凤印,隔天揣在袖中上朝,还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朝臣:“……”
  李昭漪:“……”
  御史痛哭流涕,李昭漪默默地让人赐坐。
  等他哭完,他开了口:“丁大人哭了这么久,累了么?”
  丁矛:“……”
  倒是有些疲惫。
  于是美酒、佳肴,附带着陛下的软声诱哄,丁大人喝得浑身发飘,恍恍惚惚地回去了。李昭漪松口气,回殿里就头也不抬地吩咐人把有些人请出去。
  *
  请出去是不可能请出去的。
  锦衣卫严防死守,没能架住当今平南王是个没脸没皮的主儿。
  当天晚上李昭漪睡得迷迷糊糊,窗子一响,他被搂入一个充满凉意的怀抱。今年二十又七的平南王越活越回去,杀伐果断没了,心机深沉没了,只知道耍无赖,缠着当朝陛下要一个吻。
  吻着吻着,事情就变了味。
  李昭漪实在受不了,带着哭腔骂他,又要忍无可忍地伸手,手腕被抓住,自上而下亲到掌心,云殷哄他:“不哭了宝宝,快了。”
  又低声笑:“怎么还打出习惯了。”
  李昭漪觉得他可能有点变态。这没扇完的一耳光不仅没能让人停下,反而让他更难耐。到最后,还是只能软声求他,可求着求着,又适得其反。
  一切结束,李昭漪哑着声说:“你能不能继续去刑部呆着。”
  他开始怀念了。
  云殷搂着他,笑声很闷。
  又哄:“想陛下了,以后不会了,以后臣轻轻的。”
  次日还真的兑现了。
  没有早朝,他们在城郊的别院里泡温泉。李昭漪溺在无边无际的温柔里,像是被海水托举。等清理完换好衣服,他被云殷抱到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
  月明星稀,万物纯净。
  他仰着头,看得入了神。
  一张帕子盖住了他的眼睛,上面是芬芳的栀子香。
  云殷在他身旁坐下来,用帕子替他擦了擦脸,又往他嘴里塞了块栗子糕,问他:“有哪里不舒服么?”
  李昭漪鼓着腮帮子摇摇头。
  他把栗子糕咽下去,说:“云殷,看,月亮。”
  云殷跟着他一起抬头,看到了天上皎洁明亮的月亮。
  “我小的时候,经常抬头看月亮。”李昭漪轻声道,“我觉得月亮特别好,没有人和我讲话,但是每个晚上我坐在外面,它都会在天上陪着我。”
  他笑了笑,“我还跟它说话来着,笨笨的。”
  “不笨。”云殷说,“我小的时候也跟月亮说话。”
  李昭漪有些讶异地转过了头。
  “真的啊。”云殷笑了。
  他怕李昭漪着凉,给他拿了件轻薄的衣服披着,然后才道:“那个时候想我娘,白天我爹训我,我晚上睡不着,就偷偷看着月亮告状,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娘是天上的仙女,她肯定能听到。”
  李昭漪恍然。
  他有些不确定地说:“所以,很早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对着同一个月亮说话了。”
  云殷“嗯”了一声。
  “所以。”他肯定地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李昭漪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说:“怎么能这样说啊。”
  “这不算。”
  但是眼睛很亮。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李昭漪的眼皮渐渐开始沉重。
  云殷把他搂到怀里,轻声问他:“这里凉,陛下要回去睡么?”
  李昭漪点了点头。
  陷入昏沉的梦乡之前,他总算想起了什么,努力睁开眼睛:“明天早朝……不要再气丁大人了,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云殷说:“好。”
  “……也不要再把凤印放在袖子里,很明显。人家不是傻子,看得出来。”
  云殷走上台阶,耐心地应他:“好。”
  “还有……”
  云殷把他放到床上,等着他的下一句。
  李昭漪抓住他的手指。
  云殷俯下身。
  十指相扣之间,他听到了李昭漪的声音。
  “喜欢你。”李昭漪说。
  他好像很少说喜欢。哪怕是在床上,云殷哄着他,他也只是把脸埋进对方的脖颈。比起说,他更愿意用行动证明。例如义无反顾地回来,再例如床上予取予求的乖顺。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
  好像最珍贵的心意,小心翼翼地藏着,怕摔了,也怕丢了。
  云殷是他少时的牵挂,是他后来依赖的对象,曾经也是他痛苦的来源。
  想过,期待过,喜欢过,不那么明显地恨过,现在……爱着。
  他不怀念过去,也不过分期待将来。世间变数那么多,千年之后,他和云殷都只是史书上的一个名字。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史书记载下的,又会是怎样一个故事。
  但是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这样郑重地说一句喜欢。
  他想告诉云殷,你在竭尽全力爱着、护着的那个人,也和你有着相同的,热烈的心意。
  所以,不要患得患失、不要害怕,至少此时此刻,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而云殷听懂了。
  他停顿了两秒,然后笑了笑,笑得很温柔,轻声说:“知道。”
  他俯下身。亲吻落在李昭漪的嘴角。
  窗外,明月高挂,万物无声。
  花好,月圆,人团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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