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忍着被智障气到无语的怒火,玩味调侃:“所以你把他当替身啊?”
不想演了,想逃。
他还要维持这个模样直到靳礼把主角受气走。
靳礼没有反驳,端起一杯酒递到主角受嘴边,“蔺锌,你是因为长得像他才能被我包,可不要恃宠而骄。”
主角受蔺锌乖乖被他喂酒,低垂的眼睫轻颤。
谢钧闻好想给靳礼一巴掌。
靳礼推开主角受,“我手头有个项目想找你合作。”
“好,你先说。”
谢钧闻看到蔺锌差点被推倒,勉强稳住了身体,委屈巴巴地坐在旁边,灯光太暗了,他看不清蔺锌的表情。
靳礼这个人渣,刚才还温柔抱着,转头就把人毫不留情的推开,谁跟靳礼谈恋爱谁倒霉。
靳礼谈生意的时候挺正常,脸上完全没了唯我独尊的模样。
谢钧闻想知道他认真的时候在想什么,应该不会是那种低脂没营养的想法了吧。所以趁他端酒的时候,又装作不经意的去碰他。
【不能对蔺锌太好,省得他恃宠而骄,就得早点让他认清楚自己的地位,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养的小宠物,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想都别想。】
谢钧闻:“……”恃宠而骄,你就会说这四个字了。
好好好,他倒要看看后面靳礼把人气走了哭得有多惨,围观的时候找机会录视频,把靳礼那惨样儿放到靳家循环播放。
聊完生意,有其他人凑了过来,提了句白月光快要回国的事。
靳礼都包养蔺锌了,白月光作为主角攻受中间的主要人物,怎么可能不登场呢。
靳礼沉默了很久,端起酒猛灌,一副受了情伤的模样。
谢钧闻作为好兄弟,劝了两句:“别想了,说不定等他看到你包养了其他人,还会在心里吃醋呢。”
吃醋什么的完全不可能,白月光根本不喜欢靳礼。
靳礼把他的话当了真,失魂落魄问:“等他回来那天,我带蔺锌一起过去,我到时候不看他,你帮我观察他的反应。”
谢钧闻趁着灯光暗,无语抿了抿嘴,嘴上答应的很好,“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吧。”
靳礼接过其他人递来的烟,让蔺锌给他点上,深深吸了口,吐出的烟雾缭绕在脸庞,声音低沉:“我有三年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递烟的人也给谢钧闻递了,他摆了摆手,没要。
“你放心,他这三年挺好的。”谢钧闻有白月光的微信,能看到对方的朋友圈,在国外过得潇洒着呢。
靳礼抿了口烈酒,红了眼,“不,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一定很孤单。”
谢钧闻:你要这么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如果我当初挽留他……”
谢钧闻:放心,他不会为你留在国内的。
“我后悔了,我不该放他走的。”靳礼扶额,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真以为你能困住他啊。
谢钧闻不想跟他交流。
靳礼还没说够,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的表演深情。
靳礼讲着跟白月光的过去,想起年少时,他亲自送受伤的白月光回家,白月光留他在家里吃饭,那时候真的很快乐。
谢钧闻抿口酒。
白月光本来要给家里打电话让司机接的,是靳礼把白月光手机抢走硬要亲自送。
当时他也在,他也留在白月光家里吃饭了,靳礼完全把他的存在屏蔽了。
靳礼又说起年少时替白月光挡球,后脑被飞来的篮球狠狠砸了一下,那是白月光第一次对他露出关心,亲自送他去医务室。
谢钧闻放下酒杯。
白月光本来能躲开的,靳礼非要上前抱着白月光不让人动,又顺便帮忙挡球,白月光怕靳礼被砸傻才急忙送去医务室,当时他依然在现场。
谢钧闻往蔺锌那边看了眼,发现对方正端着酒杯饮酒,微长的碎发遮挡了眼中情绪,不知道是不是被靳礼伤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头。
其他人假意聊着别的事,其实都在偷偷竖起耳朵听靳礼深情演讲年少的心动。
谁都能看出靳礼对蔺锌有多么不在意,大多数人都在看蔺锌的笑话。
有个人甚至坐到蔺锌身边,非常大胆的碰了下蔺锌的手。
蔺锌吓得手一缩,却不敢说什么。
谢钧闻瞥到,眉头蹙起,推了靳礼一把,“别说了,你小情人还在这儿呢。”
靳礼顿住,转头往蔺锌身上看了眼。
吓得蔺锌身边的男人连忙站起来,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吹着口哨去了其他位置。
靳礼摸了摸蔺锌柔软的头发,长叹一声,又开始滔滔不绝说着跟白月光的过去。
每件事都有谢钧闻的参与,还有他们另一个朋友在场,靳礼没有跟白月光单独相处过一次。
但靳礼是个超级舔狗,自动把谢钧闻和别的朋友屏蔽忽略,只说他自己跟白月光的点点滴滴。
谢钧闻第一次发现他有自我攻略的能力,一件小事被他无限放大,最后认定对方很爱他。
真是没救了。
在靳礼又一次为白月光灌酒的时候,蔺锌忽然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快点回来。”靳礼语气有点重。
蔺锌脊背一僵,随即跑了出去,根本没打算用包厢里的单独洗手间。
谢钧闻觉得他是想出去透透气,在心里叹口气,故意拿手机播放的一段铃声,“我出去接个电话。”
靳礼没出声,魂不守舍地喝着酒。
谢钧闻走出包厢,不确定蔺锌往哪儿跑了,只好往公共洗手间走。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蔺锌在里面洗脸,大冷天的,走廊虽然有暖气,但洗手池的水是凉的,就这样把冷水往脸上泼,身体弱点都能感冒。
谢钧闻走到蔺锌身后,后者抬起头,通过镜子跟他对视,他关心道:“你没事吧。”
蔺锌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自嘲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谢钧闻:“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把靳礼的话放在心上。”
蔺锌一怔,转过身来看着他,“我是他包养的人,不是正常恋爱,你不觉得我这种人很恶心吗?”
“不觉得。”谢钧闻知道他是被迫的,怎么可能恶心呢。
蔺锌眼圈泛红,哽咽道:“你真是好人。”
谢钧闻叹气,要不是觉醒意识,他今天说话会更过分,更不会单独跑出来安慰蔺锌。
“快回去吧,你出来久了他会生气。”
蔺锌跟谢钧闻说了声谢谢,孤零零的回了包厢。
谢钧闻不好跟他同时回去,就在外面多待了会儿,正巧收到二伯的消息,说明晚准备谈个重要合作,让他腾出时间一起去。
他应了声好,挂完电话回包厢。
推门进去,看到靳礼醉倒在沙发上为情所困,其他人围着蔺锌问各种各样无礼的问题。
谢钧闻走近,正巧听到一句“你在床上肯定很会吧,要不然靳礼怎么可能会包你”,他额角跳了下,意味不明道:“你们几个还有胆子调戏靳礼的人啊。”
众人听到谢钧闻的声音,静了一瞬,其中一个人说:“闻哥,我们就是好奇靳礼看上他什么了。”
谢钧闻冷眼瞧着他们:“你们好奇个什么劲儿,给我起开。”
在场人立马各回各位,不敢不听他的话。
以谢钧闻的家世,就算是靳礼要跟他翻脸都要顾虑一二。
当然,他们也知道靳礼和谢钧闻关系好,两个人高中就认识了,关系相比其他人要铁得多,不可能有翻脸的那天。
谢钧闻坐在靳礼身边,面无表情地喝着酒,心情差到了极点。
靳礼这家伙真是的,喊那么多人过来聚,到头来自己喝得烂醉,都不知道护着身边的人。
谢钧闻听到靳礼口中嚷嚷着什么,凑近一听,原来是在喊白月光的名字,他翻了个白眼,偏偏还要保持好兄弟的人设。
他看向蔺锌,道:“靳礼醉了,你扶着他,我送你们出去。”
他们先一步走了,其他人喊了几个人进来,看样子不玩到凌晨是不会回去的。
靳礼的司机一直在车里等着,谢钧闻帮忙把靳礼扶上车,对蔺锌说:“好好照顾他,回去了给他冲杯蜂蜜水。”
在靳礼的司机面前,他嘱咐这句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这是为了靳礼的身体着想。
蔺锌轻嗯,道:“谢先生,今晚谢谢你。”
谢钧闻冷脸说着不用,关好车门走了,不远处就停着他的车,他走到后面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看他坐稳,开车送他回公寓。
御景尚府的保安把守的很严,除去早已存入车牌号的车辆,其他车辆必须由业主亲自认领才能进去。
司机开的这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是谢钧闻私人车库里最低调的车,也是他最常开的代步车。
在门口扫了车牌,拦路的电动折叠伸缩门向两边打开。
到了停车场,司机把钥匙交给谢钧闻,道:“谢先生,我妻子这几天待产期,我想请几天假待在医院陪她。”
谢钧闻颔首:“你这个月好好陪她,工资照发。”
司机感激的点头。
谢钧闻往电梯走去,回到公寓,看到手机里多了条信息。
第3章 paly的一环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上面的消息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谢先生,今晚谢谢你。】
蔺锌跟在醉酒的靳礼身边,想得到他的联系方式并不难。口头上道谢,又专门发信息道谢,可见是真的很感谢他。
谢钧闻知道蔺锌接下来还会不断的受辱,他同样会在各种公共场合跟靳礼一起欺负人,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喝了酒,又有早睡的习惯,喝杯温水,去浴室冲个澡就睡下了。
他梦见自己在梦里变着花样的侮辱蔺锌,什么话都能从他嘴里吐出来。
他爷爷知道他跟靳礼这么欺负人,直接把他从分部踢了出去,还放话说这辈子都别想再进谢氏。
他在梦里成了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挺好的,但是有被停卡的风险,等哪天再惹了祸一分钱都摸不到就惨了。
谢钧闻不要这样的人生,他喜欢工作,喜欢看金钱不断上升的感觉,享受站在高处俯视一切。
一觉醒来,谢钧闻平静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觉醒之后,他每隔几天都要做一次这种梦。
第一晚做这种梦的时候是他觉醒的第三天,他瞒着家里人以个人名义投资了几个来钱快的项目,三个月过去,有两个项目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他准备拿出一部分开家娱乐公司,只是不能明着来,启动资金充足,资源也找人搭上了线,最近在物色可靠的人选帮忙管理。
谢氏涉及了很多商业链,唯独没有涉及到娱乐圈,只有往娱乐方向发展,他才不会轻易暴露身份。
他没有真正的欺负蔺锌,但是为了防止爷爷误会,最后把他赶出谢氏,他得提前给自己找好后路。
谢钧闻收拾好走出卧室,餐桌上摆好了提前做好的早餐,不在公寓时会提前给私厨发信息,其余时候他雇佣的私厨每天准时来做早午晚餐。
吃过早饭,开车去了分部。
谢二伯身为分部的管理人,比他到的还早,他的工作并不繁忙,对比谢二伯来说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
谢钧闻上午接到了靳礼的电话,白月光一周后回国,靳礼想为白月光开一场迎接酒会,想让谢钧闻出面邀请白月光过去。
“好,我会通知他。”
谢钧闻明白,在见到白月光之前,靳礼是不会想到去联系白月光的,连这种事都让他通知,他只能尽心尽力的当好消息传送机。
要不是知道白月光对靳礼无意,他都怀疑自己是他们俩paly的一环。
“钧闻,这些年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靳礼又成落魄哥了。
没人让你坚持,你早点死心对白月光来说是好事。谢钧闻心里默默的想,嘴上却说出完全不一样的话。
“我们谁跟谁啊,不用跟我道谢,等哪天你结婚了让我坐主桌就行。”
说起结婚,落魄哥秒变开心哥,“你放心,等我和他结婚的那天,我一定安排你坐主桌!”
不出意外这里面的他是白月光而不是蔺锌。
谢钧闻没有打破靳礼的梦,“行了,我先挂了,要忙工作。”
他跟靳礼认识那么多年,不是没想过点醒靳礼,但他没办法那么做。
一个月前,他拄着拐杖去找靳礼,试着说出整件事,期间被各种意外打断,他不死心地尝试了许多办法,身体开始出现喉头肿大、难以呼吸的症状,彻底晕过去之前看到靳礼着急打120叫救护车的身影。
去了医院发现是因为食物过敏,他那天中午去的靳礼家,早上只吃了一个三明治,最终被确诊为鸡蛋过敏。
吃了二十多年的鸡蛋都没事,那天因为过敏差点要了半条命。
他出院后不信邪地去吃鸡蛋,发现毛事没有,只要不尝试改变原来的一切,他就能平安保住这条狗命。
谢钧闻只好忍痛看着靳礼变成一个为爱冲锋的傻瓜。
靳礼和出国的白月光三年没联系,他也是上个月才知道的,整整三年,两个人连条信息都没发过。
晚上。
谢钧闻跟谢二伯一起去谈重要合作,路上,谢二伯跟他讲述合作对象的条件和身份。
对方是国外回来的,不是A城本地人,独自一人来A城创业,两年时间闯下一片小天地,能力不可小觑。
谢二伯:“我找人调查过,除了学历,其他所有事都一片空白,足以证明他真正的身份不简单。”
谢二伯:“他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跟人握手,你和他见面的时候注意点,别随便伸手碰他。”
谢钧闻颔首,表示明白。
应酬的酒店是谢氏旗下的,经理亲自带他们去了提前预订好的包间,到的时候,发现合作对象已经落座了,见他们进来又站起来。
2/92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